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绿璋瞪大了眼睛,“嫂子你知道她?是不是她去找过你?”
江云秀摇头,“没有,是我以前听大少爷他提过,那是他的未婚妻,跟他家世相当青梅竹马的女孩子。”
绿璋冷哼,“你别听那些有的没的,那女人已经嫁人,现在不过是个弃妇,不要脸的利用我哥哥对她曾经的情意。”
“绿璋,我虽然念书少,但也懂得曾经沧海难为水的道理,想来他们的感情难忘。”
绿璋皱了皱眉头,“你别多想,那女人成不了气候。”
江云秀离开了座位,给绿璋行了个大礼。
绿璋去扶她,“嫂子,你这是做什么?”
“绿璋,我其实并不想嫁入了大帅府,我宁愿带着芙儿做个平凡人。请你帮我说说话,让我带着芙儿离开吧。”
绿璋万万没想到还没斗呢她就怂了,不由得抓住她的手,“嫂子,你知道这不可能的,而且你要为孩子着想。当了顾家小姐,芙儿纵然美貌也不怕被人觊觎,还可以上学甚至出国留学,以后有个好的将来。跟着你,你们母子会受很多苦。”
她擦了擦腮边的眼泪,“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可是在顾少爷没出现的时候,我就打定了主意让芙儿跟我过一辈子清苦日子。这样泼天的富贵并不是我们娘俩有夫妻享用的,求你成全。”
这是不战而退了,这种心思却要不得。
绿璋试图劝服她,“嫂子,你是当母亲的,真愿意女儿跟着你吃苦?为了孩子,难道你不想试试吗?”
“绿璋小姐,虽然我也想让孩子过好日子,但我也知道有我在她在这个帅府里一定不会太平。我这个当娘的别的本事没有,但哪怕豁出命也想要保住孩子。你不是母亲,是不会了解我这矛盾的心情。”
绿璋让安妈妈和碧波下去,屋里就剩下了她们俩个人。
绿璋拉住她的手,“嫂子,你可能不太了解,我可并不是金尊玉贵的大姑娘。我也是个母亲,只是我没你这么命好,纵然都是未婚先孕,可我的孩子却早夭了。”
“啊?”
“是个男孩儿,抱到我怀里的时候脸色都青了,身体也僵硬了。如果他活着,我想为了他我势必要跟那个人争一争,可没了孩子,我跟那男人情分都没了,以后见面估计也就是敌人了。”
江云秀瞪大了眼睛,她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还没见到绿璋的时候,她就知道有这么个神仙一般的人物,她出身好长得好,全家都宠爱。哪怕顾云彰自己都朝不保夕的时候,还想着要护着他。
可是万万没想到,这样金尊玉贵的人,竟然也跟自己一样的命。不,她比自己更惨,失去孩子,跟爱人反目成仇。
只听绿璋继续说:“孩子的爹就是我哥哥赶出津州的那个人,我们名义上的二叔。以前我们是亲人,我不能在一起,现在成了仇人,就更不能在一起了。嫂子我真羡慕你,起码你孩儿健康的生活在你身边,那个男人也不是你的敌人,只要你肯努力一点,我相信你一定能替你和孩子争取一个美好的未来,同样也给我哥哥一个美好未来。”
“我,我不行的。”
“你行,只是你不愿意,这些我都看明白了。嫂子,我这是为了你,更是为了我哥哥。他这个笨蛋被人迷惑,等着你去挽救呀。”
江云秀还是踌躇,“我,我真的不行。”
绿璋紧紧握着她的手,“只要你肯争取哥哥的爱,剩下的就让我来。林若兰那个贱人,我和她的仇恨早该清算了。”
江云秀看着眼含热泪的小姑子,她咬住唇,最终点点头。
绿璋抱住了她,“嫂子你真好,没吃饱吧,我们吃饭。”
江云秀真是哭笑不得,这小姑子精明起来大道理一套套的,特别能说服人,可要是孩子气起来简直跟芙儿一样可爱。
虽说坐下吃饭,但俩个人都没了胃口。绿璋为了能让云秀多吃点,就勉强逼着自己喝了一碗汤。
送走云秀后,她觉得不舒服,就在屋里慢慢的走着消食。
碧波在一边整理她的首饰,绿璋一样样挑选,把适合江云秀的挑出来,好送给她。
“明儿让人去找裁缝来,给嫂子量身做衣服,多做几套,要是能做几套现下南方流行的旗袍更好。”
碧波小声说:“听说现在林若兰管着府里的中馈,我们是不是去跟她说一声?”
“不用,她算个什么东西……哎,去说,就说要给大少奶奶做嫁衣,气死这个贱人。”
碧波拍手,“那要是再气的吐血怎么办?”
“那更好,气死我还省事了。”
“大小姐万万不可低估了这女人。”安妈妈走进来,她低声说:“刚才安昭进来说,今天杏儿出去了一趟,跟钟家的人有接触,您要小心她给下套儿。”
绿璋站住,从碧波手里拿过一串血红的珊瑚珠子看,“钟家,老太太现在在哪里?”
“小佛堂里,据说是不问世事。”
绿璋把珊瑚珠子扔回去,重新找了串檀木佛珠,“给老太太送过去,好让她潜心念佛,千万可别出来再搀和。”
碧波转身要去,碰倒了一个盒子,一对紫玉髓耳坠掉了出来。
安妈妈忙去捡,“看看你毛手毛脚的,把东西都弄坏了。”
绿璋淡淡的瞥了一眼,“没事,反正也是坏掉的。”
“可以再补补,这个用雕花的银片补起来会很好看。”
绿璋随便给扔了,“妈妈,碎掉的东西即便补好了,补的再精美也不是原来的样子了,还留着做什么。”
看着她消失在里屋的身影,安妈妈轻声问碧波,“怎么回事?”
“二爷送的。”
安妈妈:……
绿璋进屋躺下,不觉泪湿了枕头。
她不是个软弱的人,自觉只要狠下心哪怕是剜去一块肉揭掉一层皮,跟那些吸福寿膏的一样,总能把顾扬骁这个人从她生命里戒除。
可是这陶然阁里,到处是他的痕迹,就连这院子的名字,都是他亲笔提的。她过去的十八年,深深烙印着他,比鸦片对她的腐蚀更深。
现在只要一想到他那天恨的咬牙切齿的模样,绿璋就觉得有人拿了满手的盐粒子往她伤口里揉搓。
也不知道他的煦儿现在怎么样了?没了她,那孩子还挑奶妈吗?
回到津州这几天,她每晚做梦都会梦到那孩子,粉扑扑的小脸狭长的凤眼,每次喝奶喝到高兴的时候小嘴儿就一张一合,仿佛要跟她说话。
她拼命告诫自己,那是人家的煦儿,跟你没关系,不要想。可越是告诫那张小脸儿越是清楚,甚至在午夜梦回中她都能听到孩子的哭声。
真是魔症了,估计是当奶妈当成了习惯。
她也想起了自己的煦儿,那孩子要是活着,也不知道长得像她还是像顾扬骁?
“妈妈,妈妈你来,我跟你说件事。”
绿璋喊着安妈妈,她想要给那早夭的孩子做场法事。
安妈妈慌里慌张跑进来,一头的冷汗,“小姐,出大事儿了。”
兰峭 说:
谢谢大家对兰峭的支持,谢谢柒月的金币。
第89章 解语毒花
绿璋给她吓了一跳,拉住她的手让她别激动,“妈妈,别怕,喘口气儿。”
“小姐呀,那姓钟的发了昏,竟然跟大少求你做妾。”
绿璋微微一笑,“就这个?”
安妈妈吞咽了口唾沫,“就这个还不严重吗?我的大小姐,那王八羔子都五十多了,半截身子在土里的人,他竟然敢提这样的要求,也不怕被雷劈吗?”
绿璋哼了一声,“一个个以为掌握了军权就可以女人天下,笑死人了。安妈妈你放心,哥哥还不至于昏聩到那个程度。”
“可是姓钟的现在手里握着实权,比二爷……当时的林河还厉害。”安妈妈说了二爷又后悔了,不该提的。
绿璋倒是赞成她,“顾扬骁有韬略有手段,林河自然不敢公开的跟他对抗。但是钟田方不同,哥哥没他那么老谋深算,哥哥手里能用的人也不多。”
安妈妈听她这一分析更着急了,“那可怎么办?总不能让他得逞吧?这林若兰要是再给大少爷吹吹风,您就……”
“妈妈,他敢开口无非觉得我已经是残花败柳,给我给妾都帮哥哥解决了大难题,估计给他出这馊主意的人也是这样说的。你看着吧,哥哥一定恨不能杀了他,搞不好这还是个因子,夺了他手里的兵权。”
正如绿璋所料,顾云彰听到这死老头子竟然开口要妹妹做妾时,要不是身边的卫陵给悄悄的压住手,他就拔枪了。
“大少爷,这是门好亲事,咱两家结了亲就是一家人,以后我的都是您的,好好为您出力。”
顾云彰深吸了一口气,“钟师长,我以为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您可是我祖母的亲兄弟,我这要叫您一声叔公,您来跟我讨要妹子,您就不怕被津州的人戳脊梁骨吗?”
“嗯,大少,您这事儿就说重了。绿璋小姐孩子都生了,您还指望她找什么好人家?与其让她留在府里给您丢人现眼,不如我替您背了这个锅。对外呢,您就说她病逝了,那有什么打紧的。”
顾云彰盯着钟田方的山羊胡子,气的手背上的青筋都在簌簌颤抖。
“叔公还是请回吧,我那妹子是被我爹娇宠长大的,脾气大的很。而且你也别忘了,就算她生过孩子那孩子是谁的,要是给那人知道了你敢娶绿璋做妾,怕是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
提起顾扬骁,钟田方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他现在是知道了林河就是打顾绿璋的主意给顾扬骁一脚踢爆了蛋,到现在一直半死不活的瘫在床上。而自己也因为想打顾绿璋的主意,给顾扬骁整的很惨,他现在就是他的噩梦。
色欲熏心,他以为顾扬骁走了,顾云彰手无实权好欺负,这才敢旧事重提,现在给顾云彰一说,这心里直冒冷气儿。
捻着山羊胡儿,他黑豆似的眼睛里精光一闪,“大少,您多虑了。顾扬骁早就玩腻了,走的时候都是带走了赵紫鸢。您就把大小姐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