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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草瞪大了眼睛,那女人竟然是津军第三师师长的女儿林若兰!
此时,林若兰也听到了动静,回过头来。
俩个人的眸光碰上,顾绿璋眸子眯了眯,上下打量她。
一身白缎绣兰花裙袄的林若兰楚楚动人,脸蛋红润眼角含春,一副待嫁新娘的模样。
就连送给自己的耳坠也送了她一副,顾扬骁,你非要这样往我心上插刀吗?
林若兰却很快反应过来,柔情似水的打招呼,“绿璋,你也来了,真巧。”
顾绿璋把目光从她脸上收回来,淡淡的说:“不巧。”
林若兰一脸的笑顿时凝结,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不过,她是个识大体的,觉得自己要成为顾绿璋的长辈就要迁就她,故而主动拉住她的手,“绿璋,你二叔要挑个玉镯配我这幅耳环,你来帮我长长眼。”
顾绿璋不客气的推开她,“没兴趣。”
林若兰踉跄几步好像要摔倒,幸好她的丫头杏儿扶住了。
杏儿替她打抱不平,“顾大小姐,我们家小姐可是您的婶娘,有您这么对长辈的吗?”
顾绿璋本要走开,听了她的话秀眉高高挑起,厉声吩咐:“碧波,给我掌嘴。”
第4章 罔担虚名
碧波早就摩拳擦掌,顾绿璋命令一下她就揪住了杏儿的衣领,啪的一个大嘴巴抽过来。
碧波人高马大力气也大,一巴掌把杏儿抽的半边脸立刻肿起来。
她哭着跪倒在林若兰脚下,求她给做主。
林若兰十分委屈,“绿璋,我知道你有气,冲我来便是,为什么要欺辱一个丫头?”
顾绿璋冷笑,“尊卑不分以下犯上,不打她我还留着过年吗?林若兰,我哥尸骨未寒你就要嫁给我二叔,你们林家的女人都没人要了,非要塞到我们顾家吗?”
林若兰的脸一下变得苍白,“绿璋,这婚事是你们顾家一力促成的,我除了听从父母之命还有什么办法?”
“闭嘴,明明就是你们林家拿着兵权做要挟。你更不要脸,爬我二叔的床。”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林若兰浑身剧烈的颤抖着,好像随时能跌倒,“绿璋,你也是女人,知道我们不过是家族交换利益的工具。我欠云彰的永远还不清,不如这样死了还清白。”
说完,她忽然向着柜台的高角撞了过去。
顾绿璋一愣,可在看到顾扬骁的灰色军装时,她不由得笑了。
林若兰怎么忍心去死?她不过是用了苦肉计。
果然,顾扬骁紧紧抱住了她,“若兰,你做什么?”
林若兰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二爷,您放手,与其这样被世人诟病羞辱,不如一头撞死。”
顾绿璋轻慢的笑起来,“真想死就死在你家里,大清早跑到人家做生意的店里撞墙,你当我二叔是傻子吗?”
顾扬骁忽然看过来,锐利的眼神似乎要把她给洞穿,上位者的霸气显露无疑,那凛冽的威严压得顾绿璋不敢再说下去。
这时候,杏儿哭着喊起来:“流血了,姨娘的手指流血了。”
林若兰气若游丝,“我没事,你大呼小叫干什么。”
顾绿璋看过去,发现她右手的小手指甲齐根折断,正流着血。
她不由的在心里冷笑,林若兰果然好算计!
她永远都是一副圣女菩萨的样子,让所有的人都以为自己欺负她。
果然,顾扬骁把握着她的手柔声说:“疼不疼,我送你去看大夫。”
林若兰摇头,“我没事,你先安抚绿璋,以后我们再选镯子。”
顾绿璋冷笑,“林若兰,要演苦肉计你怎么不切下根手指,好让顾二爷一枪把我崩了。”
“闭嘴!”顾扬骁黑着脸沉声吩咐,“顾全,先带大小姐离开。”
一直守在外面侍从官顾全忙进来,低声对顾绿璋说:“大小姐,我们先回去。”
顾绿璋不听,死死的盯着顾扬骁怀里的林若兰。
林若兰似乎很害怕,她含泪对顾绿璋说:“绿璋,今天都是我不好,我这里给你赔罪了。但你千万别恼了二爷,他是你二叔。”
顾绿璋怎么会不明白她想要激怒自己,这林若兰,还真是个婊子。
抿抿唇,她忽然上前一步,眼见着那林若兰吓得脖子一缩。
她勾起嘴角,一福到地,“二叔,若兰姐姐,是绿璋错了,绿璋给赔不是。”
顾扬骁的脸色这才好看了点,“知道错就行,以后不许胡闹。”
顾绿璋脸上的笑容更盛,她说道:“是,以后不胡闹,但现在嘛……还是别枉担了这虚名儿。”
这一巴掌,又快又狠,顾绿璋甚至连脸上的笑容都没收回去,直接就贴到了林若兰的脸上。
皮肉碰撞,分外清脆,屋里的人都愣住了,甚至连顾扬骁,都没来得及阻止。
人打完了,她往后一退,对顾全说:“小全子,咱们走吧。”
还没等迈步,就听到了顾扬骁沉冷肃杀的声音,“顾绿璋,你给我站住!”
第5章 带我私奔
顾绿璋的一巴掌,把顾扬骁想要平息下去的事态又给搅起风浪。
林若兰脸上火辣辣疼着,哭的一副梨花带雨模样,可她还是识大体的给顾绿璋求情,“算了,都是我不好……”
顾绿璋转过身来,她脸色平静甚至带上了三分天真娇憨,“二叔,还有事吗?”
“你……”顾扬骁右手紧紧握起,皱紧的眉头涌动着风暴。
顾全机灵,他示意碧波把人拉走,“大小姐,我们先回去”
顾绿璋自然要找台阶给自己下,她顺从的跟着碧波走了,还不忘挑衅的对林若兰眨眼。
林若兰见人已走,好像松了口气。她对顾扬骁盈盈一福,“二爷,今天的事不怪绿璋。她从小被娇宠,现在家里有了这么大的变故难免心焦气燥,只盼她能早日明白您的苦心。”
顾扬骁眉头紧锁,他掏出帕子温柔的跟林若兰擦去手指上的血迹,轻叹着,“委屈你了,要是她能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林若兰完全给他身上浓重的男人气息熏醉了,抱着他小声的说:“她还小,等嫁到江东去就好了。”
听到她的话,顾扬骁手里的帕子握的更紧,仿佛要捏碎……
从如意楼出来,绿璋就赶顾全,“回去伺候你们爷吧,不用管我。”
顾全很为难,“大小姐,二爷让我把您送回家。”
绿璋看着青白的天色呼出一口气,“我不回去。”
“大小姐,二爷……”
没等他说完,绿璋就伸出细白的食指点着他,细细的柳眉也拧在一起。
顾全不敢再说,眼看着她上了马车走远。
在车上,绿璋把手给春草,“给我揉揉,扇的我手疼。”
春草有些害怕,“小姐,我看二爷是真生气了,您以后别跟林家小姐……”
“闭嘴。”碧波呵斥她,“小姐的事是你一个下人能插嘴的吗?”
春草低下头,悄悄的抹了眼泪儿。
绿璋的小脸儿也垮了下来,她低头看着手炉套子的花纹,一滴眼泪啪嗒落上去。
俩个丫头吓坏了,碧波摸着她的手问:“小姐,这是怎么了?”
绿璋仰起脸吸吸鼻子,“没什么,眼睛有些酸罢了。”
俩个丫头对视了一眼,都不敢再说什么。
马车里安静下来,只听到车轱辘压过地面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绿璋倒是开口了,“少了一个林若兰,还会有李若兰张若兰,我和二……顾家,终会越走越远。”
说完,她转过头,把绢子盖在了脸上。
俩个丫头都不敢搭话,默默坐着。
过了一会儿,马车停下,碧波说:“小姐,福春戏园子到了。”
顾绿璋也没言声儿,被扶着下了马车。
白天这里不唱戏,她们熟门熟路的去了后面儿。
名伶郁海棠迎了出来,“大小姐,您怎么来了?”
顾绿璋故意道:“找你喝酒,郁老板,接客。”
郁海棠无奈苦笑,他好歹也是名动津北的名角,给她说的跟青楼里的粉头儿一样。
“好,我的祖宗。我这里有刚得来的新鲜羊肉,咱们涮锅子。”
“谁要吃羊肉,我要喝酒,把你的海棠醉给我来一壶。”
顾绿璋来他这里随便,也不用怎么让,就坐在他平日的摇椅上,抱起他养的肥胖可爱的大花猫。
郁海棠不敢怠慢,赶紧让人上了几个果碟子,把酒烫热了给她筛上。
郁海棠是她哥哥顾云彰捧出的戏子,她跟着来了几回也跟他熟络起来。现在给他伺候的舒坦,才懂了哥哥为什么喜欢来他这里。
绿璋拿起一把象牙骨的羽毛扇子,她从扇骨的缝隙里看着修身玉立的郁海棠,忽然说:“海棠,要不你带我私奔吧。”
第6章 大胆戏子
一口茶呛到嗓子里,郁海棠激烈的咳嗽起来。
顾绿璋瞪起杏眼,你至于吗?
郁海棠轻笑,“你莫不是发烧了,怎么就说起了胡话?谁不知道你跟江东少帅正在议亲,我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她嫌弃的拿开他的手,“胆小鬼,我可是有钱的。你带我走了我把钱都给你,再也不用唱戏伺候别人。”
郁海棠叹了口气,“净说些傻话,我可不敢劳动大小姐你。要是有朝一日大少爷他回来,还不杀了我。”
顾绿璋眼眸湿润,“傻子海棠,他们都说我哥哥回不来了。”
郁海棠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把她给抱在怀里安慰,“乖,别伤心了。你哥哥那是谁?津州第一的高手,津门河里泡上三天三夜都不会腿软的主儿,说他葬身江里,我是不信的。”
顾绿璋仰起头,眼睛里还含着泪,“真的吗?”
他抬手给她揩去泪水,“嗯,是真的,你要信你哥。对了,我这里刚得了……”
话没说完,忽然哐啷一声,门被人踢开。
郁海棠一回头,只见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面色阴沉的男人。他轮廓硬朗,眉头蹙的很紧,笔挺的军装一直扣到颈下,寒着脸朝他一步步逼近,气场甚是吓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