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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璋一个劲儿点头保证做到,这才拿到“特赦令”。
安妈妈不放心,让安昭亲自跟了去,除了带上四个护卫,俩个丫头也在马车里伺候着。
绿璋对她的如临大敌不以为然,带着人就喜气洋洋的走了。
绿璋倒是听安妈妈的话,远远的集市边看着热闹并不下车,一会儿要吃这个一会儿又觉得那个有趣,侍卫们给支使出去,只有安昭眼珠不错的守在她身边。
一会儿绿璋又想要买花,这次去的人是碧波。
等碧波走了后,绿璋又要如厕,这可难坏了安昭。
好在附近有家卖生药的店面,虽然小却清雅干净,安昭进去探查后才让绿璋过去。
那守柜台的是个胖胖的女人,她看绿璋大着肚子,还笑嘻嘻的对安昭说:“你家娘子这肚子大又尖,保准是个儿子。”
安昭红了脸,他又不方便解释,只能低头不语。
里面,绿璋见到了卫陵。
她真没想到他会布置的如此谨慎妥帖,连安昭都给骗过了。
“小姐。”阴影里钻出的男人扑通给绿璋跪下,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顾满,是你?!”
那匍匐在地上的男人抬起头,脸上一道疤痕从额头蔓延到嘴角,正是当日跟顾全一样清秀的顾满。
“顾满,你起来,你的脸怎么了?”
绿璋去拉他左边的衣袖,发现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你的胳膊?”
顾满不敢哭出声,忍的脸都扭曲了,“大小姐,一言难尽,这是大少给您的信。”
绿璋忙接过掖在袖子里,“我哥哥现在在哪里?他怎么样?”
“大少在养伤,要不这次他就亲自来见小姐了。小姐,能活着见到您,顾满不枉此生了。”
“我哥哥伤到哪里?是不是有人挟持了他?你们倒是给我说明白呀?”
绿璋急的额头汗珠滚滚,五脏六腑跟油煎的一样。
卫陵忙说:“大小姐您放心,云彰少爷伤在腿脚,养段时间就能好起来。起先他是被林河的人控制着,幸好您让我去,现在我已经把他给救出来。”
顾满却一个头一个头的磕到底,“大小姐,您要替大少和大帅报仇呀,一定要找出害咱们的仇人。”
如同一个闷雷从头上滚过去,绿璋手心一片冰冷黏腻,“难道你们不是中了安平军的埋伏?”
“是,但是军中有叛徒,他们内外勾结要置大帅和大少于死地。那个狗贼就是……”
外面一阵喧闹,绿璋听到了安昭的声音,“督帅,人就在里面。”
督帅,那是……
顾满的右手一下按在腰间,“顾扬骁,是这个狗贼,我要去杀了他。”
幸好卫陵一把拉住他,“你找死吗?在这里还敢胡闹。”
他转头看着绿璋,“大小姐,这怎么回事?顾督帅怎么来了?”
绿璋哪里知道,不过她也猜到了,顾扬骁一定让人暗中看着自己。
“你们先快走,有什么情况我们再联系。”
绿璋推了他们一把,自己往前面走去。
卫陵看了她一眼,拉着顾满就跑。
此时顾扬骁的人已经转到了后面,顾扬骁一马当先,铮亮的勃朗宁握在手里。
站在这里把风的春草给他一把推到了一边,身体撞上了货架子。
绿璋跌跌撞撞的走过来,她装出惊讶的样子,“二叔,你怎么来了?”
生药铺子的走廊窄而阴暗,顾扬骁就好像从地狱里走出来,眼窝陷入到阴影里,眼神阴郁危险,碎玻璃般的闪着杀气。
顾扬骁一把拉住了她,他的手凉的像冰块,绿璋打了一个哆嗦,觉得周身凉寒。
他眯起眸子,随即一挥手,就想让安昭过去。
绿璋却往那边一堵,那种虚假的伪装似乎都在发颤,“这是要给人抄家吗?我不过借用了人家的茅厕。”
顾扬骁的大手捏的咯咯响,他厉声说:“绿璋,你让开。”
绿璋摇摇头,“二叔,您别这样。您不能当个不讲道理的军阀,您要爱惜百姓。”
“顾绿璋!”他叫了她的全名,充满了危险。
绿璋却一动不动,即便跟他别上,也不能让他抓到顾满和卫陵。
这一刻,她没去信顾满的话,可是她也不敢去信任他。
这好比一条拉锯的绳子,绳子的那一端可是她失而复得的哥哥,她不能去冒险。
顾扬骁脸罩寒霜,眼底乌云密布,阴寒的看着绿璋。绿璋心中当然害怕,可为了哥哥她还是勉强笑着,毫不退让。
俩个人闷闷的站了一会儿,绿璋忽然觉得肚子一抽一抽的疼。计从心来,本来一分疼她夸张成了十分,捧着肚子哀哀的叫起来。
果然,这是个最奏效的法子,顾扬骁立刻扔了枪把人给抱起来,“陶陶,你哪里不舒服?”
“肚子,肚子疼。二叔,我好疼,你抱抱我。”她主动抱住了他的脖子,把身体紧紧贴在他身上,一丝都不肯放松。
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顾扬骁的一身戾气顿时雪融冰消。他无奈的看着她,“那要我怎么样你才舒服点?”
“回家,我想要你带我回家。”说完,还去蹭蹭他的脖子。
顾扬骁狭长的眼角挑了挑,但还是抱起来,对安昭说:“撤。”
安昭不甘心的往里看了看,到底还是顺从命令,一挥手把后面的十几个侍卫给带了出去。
顾扬骁把她抱上马车,也跟着上去。
他把她抱在怀里,为了让她躺的舒服点,把腿轻轻抬起来,放在了自己腿上。
可是再贴心的动作也无法打破此时俩个人之间的僵局,随着马车一晃一晃,绿璋索性闭上了眼睛装睡。
只有这样,才能挡住那让人窒息的尴尬。
顾扬骁并没有去缠她,只是用带着薄茧的手一下下摸着她柔软的长发。他的眼底晦暗不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落在她凸起的小腹上,那烫热的掌心虽然隔着衣服,绿璋却给烫的受不了。
他说:“绿璋,还有四个月,我带你回顾府。”
绿璋一下就睁开了眼睛,看着他像看个怪物。
“顾扬骁,你疯了吗?我这样回去,你要怎么跟他们说?”
他十分不屑,“说什么,我带你回去,看他们谁敢盘问。”
绿璋真想呵呵笑他两声,这好需要什么盘问,只要每个人喷俩口唾沫星子,她就会被淹死。
看着他眼底浩如烟海的幽深,绿璋不仅咬牙,“二叔,你好自私。”
不过是想控制住她,竟然把她给扔到狼窝里,这不是自私是什么。
他抬起她的下巴,“不是你想的那样。”
绿璋眼中星火点点,她本想问“我想的是哪样”,可是她又不敢惹怒了他,只好可怜兮兮的挤出两滴眼泪,“二叔,我怕。”
这个方法是管用的,顾扬骁吃软不吃硬,搂住她肉骨均匀的身子长长叹息一声。
很多话他都在嘴边,却不能问出来。
就算在俩个人之间留了一层窗户纸,捅破就什么都挽回不了了。
他想要的他可以去查,她想知道的,他也可以找合适的时间去告诉她,但绝对不是现在。
他们回到了庄子,绿璋知道自己虽然取得了暂时性胜利,但靠的全是肚子里的孩子。
衣服里还藏着顾云彰给她的信,那就跟一个火炉子炙烤着她的心,又觉得这像个炸弹,打开有可能把她眼前的生活化为齑粉。
如果,她说的是如果,二叔真是英家后人,他为了报仇害死哥哥和父亲,而自己又怀了他的孩子,那这……
不会的不会的,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吗?二叔到顾家这些年对祖父孝顺对父亲恭敬对哥哥爱护,二叔绝对不会是那样的杀人魔鬼。
这样反复几遍,她的心定下来,那只手拉着顾扬骁更紧。
顾扬骁虽然猜不透她心里的想法,但能感觉到她慢慢从抵触变成了依靠。
他抚摸着她肚子的手也越发的轻柔,轻吻落在她额头上。
“睡吧,不会有事。”
绿璋哪里能睡着,一闭上眼睛就是浸在油锅里,这样摇晃着终于回到了庄子。
把她抱回卧房,顾扬骁转身想要去请大夫,却给她紧紧抓住了胳膊。
“绿璋,你放手。”
“二叔,别走。”
“我去让人给你请个大夫来看看。”
“我不要大夫,有你在我什么病都好了,你来抱着我。”
她奶奶的声音就像只虚弱的小猫儿,喵呜喵呜的很可怜。
顾扬骁捧着她的脸左右各亲了一下,“真不需要大夫?”
她坚定的摇头,“不要。”
顾扬骁脱掉鞋子和外衣,抱着她钻进了被窝里。
绿璋却不老实,小手在他胸膛上摸来摸去,一会儿亲他耳朵一会儿亲他脸。
顾扬骁给弄得心猿意马,他按住她的手,“陶陶,别闹。”
绿璋眼眸含水,舔了他的喉结一下,“二叔,你要了我吧?”
“胡闹,肚子不疼了?”
她小脸儿泛起一种奇异的红色,“不疼了,就是想你想的厉害,你摸摸。”
她拉着他的手,那急切的样子就像是那次中了药,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让人把持不住的媚态。
顾扬骁几乎立刻就对她的勾引表现了最诚挚的配合,大手在她凸起的小腹上抚摸着,但是他怕伤到她,在犹豫。
绿璋看出了他的犹豫,自己翻身而上,第一次用了这样主动的姿势。
他在怜惜她的同时又生气,为了能让那俩个人逃走,她还真豁的出去。
当她醒来的时候顾扬骁已经不在了,碧波来开窗散尽屋里的暧昧空气,她伸手去摸衣服摸了个空,顿时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的衣服呢?”
她的声音尖锐,把碧波都吓了一跳。
碧波忙把她昨天穿的衣物都拿过来,“在这里,奴婢想要收起给小姐洗。”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碧波给赶出去,她心里很疑惑,小姐最爱干净,难道这昨天在市井地方穿过的衣服还好穿吗?
碧波从衣服里摸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