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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顾云彰订婚有几年了,经常出入顾府,凭着女人的敏感,她总觉得顾扬骁对顾绿璋不是一般的好。
当然,顾云彰也是,但怎么说他都是嫡亲的哥哥,而顾扬骁却不一样。再入了族谱那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他英武帅气,顾绿璋明艳动人,俩个人站在一起,那是一对璧人。
特别是对于俩个人的亲事顾绿璋各种反对,更是落实了她心中猜想。
几次对付她都不成,顾扬骁看似对她淡淡的,却不让任何人伤害她,这让林若兰把她当成眼中钉。
可没承想婚后顾扬骁直接纳了赵紫鸢,在家的日子几乎夜夜宿到她房里。
林若兰的注意力这才从绿璋转移到赵紫鸢身上,等她先怀了孩子,更是后悔不及。
就在她对赵紫鸢各种使绊子的时候,有人偷偷找上门儿,跟她说顾扬骁时常去顾绿璋的庄子,还有——顾绿璋怀了身孕。
她是不信的,这才赶来查看。没想到去军营的顾扬骁果然在这里,还拦着她不让进门。
难道那个人说的是真的,他们叔侄二人果然暗度陈仓,有了孩子?
她的目光往院子里看去,里面花木葱茏安静幽深,想当日都以为顾绿璋是来受苦,可看现在哪有一分苦的样子?
堆出一脸的笑,她继续贤惠下去,“当然婆子可以来,可是我想着绿璋离家已久,也不知道过的怎么样,就想着来看看。顺便跟您和老太太说说,让她回家去住,也好帮我料理……”
“不必了”顾扬骁打断她,“她在这里住着就行,省的回去又生事。”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着林若兰,明面上是说绿璋,其实暗里的意思让林若兰心颤。
难道就这样回去?她才不甘心。
虽父亲倒了,但那有自己的一份功劳,他顾扬骁不照样给了自己体面吗?更何况自己手里到底是……
她心里有了底气,微微笑着说:“二爷教训的是,只是我已经到了,能不能进去喝杯茶跟绿璋见见。”
从定下婚期开始,顾扬骁一直对她和颜悦色宠爱有加。
可是这次,他看着她的狭长眸子不断的冒寒气,“我倒是不记得你跟她感情这样好。”
她故意听不懂他话里的嘲讽,“都是一家人,哪里有什么仇隙。说到底,是我亏欠绿璋的,她对我有意见也是应该。”
“既然知道她对你有意见,更该知道她做不了虚假。顾全,找人送夫人回去。”
还是第一次被他这么无情的挤兑,林若兰脸上撑不住了。
她刚要说话,忽然看到春草从里面出来。
她走到林若兰面前,行礼后脆生生的说:“夫人,我们家小姐身体染恙不能出来拜见您,让奴婢代替了。这是我们小姐送给您的礼物,望您笑纳。”
林若兰灰头土脸,强笑着让丫头杏儿接下那放在吾木匣子的礼物。
“你们小姐送的什么呀?”
“夫人您打开看看就你知道了。”
林若兰心想顾绿璋能送给她什么礼物,不如打开让顾扬骁看看也好。
她对杏儿点头,杏儿忙打开,里面是一尊慈眉善目的送子观音像。
林若兰顿时脸色煞白,顾绿璋欺人太甚,不但不出来拜见她,还讽刺她。
顾扬骁翘起嘴角,“看来绿璋是希望你多多在家拜拜送子观音,别把目光总放在人家孩子上。”
他这句话说的毫不隐晦,林若兰的脸色由白转青。
“二爷,您还在为我没照管好紫姨娘生气吗?我哪能想到老太太身边的人……”
看着她拿帕子假惺惺的拭泪,顾扬骁厌恶的摆摆手,“顾全,送夫人回去。”
顾全立刻恭敬的弯下腰,“夫人,请。”
林若兰美眸含水,可怜巴巴的看了顾扬骁一眼。可惜狼心似铁,顾扬骁的眸子始终注视着天上的一只麻雀,并没有看她。
马车远去,顾二爷对身边的顾副官说:“找人去盯着,看她都跟什么人接触。”
顾全神色一凛,“二爷,您不会怀疑她跟……”
“有备无患,要不她怎么会突然来到庄子上,定是听说了什么。”
顾全退下,顾扬骁则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才回屋。
绿璋正靠在贵妃榻上,说是看书,书却半天没翻一页。
他去握住她的手,“看什么书?”
“反正不是锦帐香。”说着,她把书扔到了一边。
顾扬骁眉眼舒朗,眼角似有笑纹徐徐展开,“看来我要努力学习锦帐香里的知识,过几个月就能用上。”
“你……”她着恼了,却跟着叹了一口气。
“正房太太找上门捉奸,你还有心跟我说这个。”
“人已经打发走,她以后不敢再闹。但是,我觉得你该搬个家。”
绿璋当然不愿意,她要是真躲了林若兰,那卫陵也找不到她了。
靠在他怀里,她把玩着他的大手,“你这是怕护不了我?”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们在暗你在明。而且……”他看着她的眼睛,“绿璋,你感觉到没有,津州变得异常复杂。”
绿璋心头一跳,她忽闪着睫毛笑着说:“我怎么知道,我对政治不敏感。”
他的大手跟她的手交叉握紧,目光淡淡的扫过窗外,“山雨欲来风满楼,不过也差不多了。”
绿璋完全听不懂他说的,只是抬头看着他。
他低头看到了她呆呆的样子,亲了亲她的额头,“别怕,傻丫头。”
脸在他温热的肌肤上摩挲,“二叔,有你在我是不怕的。我不怕林若兰,却怕你对我冷脸。你可知道你们成亲那段时间你对我的态度,让我都活不下去了。”
他抱紧了她几乎要把她给揉到骨血里,“对不起,陶陶,再也不会了。”
这样的誓言绿璋应该信吗?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哥哥的存在从开始的欣喜到最后变成了带毒的刺,深深的扎到了她的肉里。
顾扬骁这次陪她的时间比较长,足足住了三天。可也是第一次,绿璋希望他早点走。
心头始终记挂着,她想要见到哥哥好好跟他谈谈。
特别是他和顾扬骁之间的矛盾,她相信那应该是个误会,只要好好坐下来谈谈,都是一家人,是可以解开的。
顾扬骁走的那个下午,她表面装着不舍,其实心里是松了一口气。这几天她心绪不宁,却要装着若无其事的应付顾扬骁,实在是辛苦。
当天晚上,她洗过澡躺在炕上,满脑子里都是哥哥的事儿。
到了午夜,她听到外面有杂乱的马蹄声,跟着又有枪声,她立刻摸出了放在枕头下的手枪。
碧波跑进来,她带着跟平日里的呆蠢完全不一样的锐气,三两下帮绿璋穿好了衣服。
“外面怎么了?”
“有一支队伍在围攻我们,不知道什么人。”
绿璋心说这帮人八成跟林若兰脱不了干系,她镇定的说:“多少人,我们的人能抵抗的了吗?”
“大概有四五十人,倒是也不比我们的人多多少,小姐您进密室去躲躲吧。”
绿璋摇头,“如果人数差不多,我们这些都是二叔的精锐,应该不成问题。”
果然,天色将明时候,战斗结束,打扫现场敌方死了二十多人,安昭的这些手下却只伤了几个人。不过敌方纵火,连累了附近的农户,烧死了一个老头。
绿璋气愤不已,恨不能抓了几个活的来出出气。
但是抓获的俘虏都很硬气,被抓后立刻咬破了牙齿上藏的毒自尽,竟然都是死士。
绿璋没法子,只好亲自去慰问死者家属。老太太跟老头儿相濡以沫几十年,感情很深,虽然难过却也不收绿璋送来的钱。
她说:“要不是靠着大小姐的庄子养活我们早就饿死了,生死有命,怎么死了还能要大小姐的钱?”
绿璋心生感动,她让人帮着安葬老人家,然后吩咐以后庄子就负责供养老婆婆。
处理完这些事情,她累倒在贵妃榻上。
正闭目养神,就听到靴子声,原来是顾扬骁来了。
她挣扎着要起来,顾扬骁忙把她给摁了回去,“好好躺着,剩下的我来处理。你安排一下,今天我就接你离开这里。”
“去哪里?回顾家?”
他知道她不愿意,“不去,我另外给你找个地方。”
绿璋这才放心,她本来以为住在庄子上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没承想却连累到了别人。
昨晚如果对方来的人更多,那么就是一场小规模战斗了,附近遭殃的农户更多。
顾扬骁一脸的凝重,“你还有几个月就生产了,万万不能再出事,听到没有?”
绿璋也不是不懂事的,她点点头,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在细微颤抖。
顾扬骁也觉察到不对劲,他坐在抱住她,“哪里不舒服?”
她摇头,“二叔,你别离开我。”
“你呀。”他拖着长长的尾调,埋怨里却是满满的宠溺。
“碧波说你冷静无比,都不往密室里躲避。以后发生这种事你第一就是要顾好自己。”
“我是不怕的,不过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发抖,也许吃点热热的东西就好了。”
“我已经吩咐下去给你做碗面来,你等一下。”
“嗯,汤多面少,不要菜。”
他轻轻咬了她的小手指,“刁钻。”
碧波和春草手脚麻利,带好了值钱的细软跟绿璋平常的用品,几个人轻车简行,连夜就从庄子里出发。
夜里漆黑一片也看不清路,绿璋窝在顾扬骁的怀里轻声问:“我怎么觉得是往津州城里呢?”
“就是,城里人口密集离着我也近,没人敢发动大规模的战斗,你身边的护卫足够护好你。”
绿璋明白他的意思,要是今晚的暗袭真的要她的命,一个榴弹炮就全完了。
“那是谁干的,知道吗?”
顾扬骁拧着眉头不说话,豆大的一盏烛火里,他的脸黑的像锅底。
虽然是有惊无险,可他还是一身的冷汗。
“难道是林若兰,她不会那么蠢吧?”
他摇头,“不是,是钟田方。”
绿璋不解,她跟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