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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可以用手榴弹,属下有办法!”
王德用在大车上一低头,是刘柱子,这个昔曰手下老兵现在已成了火铳营守备。
“柱子,赶紧说,什么办法?!”王德用瞪着眼就问,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习惯没改,作战之时好像不应该称呼刘柱子的名字。
对这位老长官刘柱子有些敬畏,他赶忙回答:“我军有一部分延时手榴弹,这种手榴弹是属于特种手榴弹,我们可以让掷弹手用布带绑好这种手榴弹,然后磕发,力气大的掷弹手甩过去应该没有问题!”
还真的是有这种延时手榴弹,而这种甩过去的方法绝对可行,用布带比用手应该掷的距离更远。王德用眼前赫然开朗:“赶紧去!柱子你负责指挥那些掷弹手,快去!”
“遵命!”刘柱子撒腿就往后跑,一名中军官赶紧随后跟了上去,因为没有他刘柱子领不到手榴弹。
明军阵地的后方。
通过斥候,坐镇后路的周遇吉已经知道了右路的战斗情况。
冒着暴雨站在后勤军前的泥水中,周遇吉焦躁的看着前方,其实什么也看不到。
在这焦虑中,周遇吉突然看到雨水中跑过来的刘柱子,没等刘柱子施礼,他大声就问:“柱子,右路战况如何?”
“督帅,右路有些吃紧,属下是来取手榴弹。”
暴雨让战场的情况根本看不到,虽然斥候一直不停的回禀,可周遇吉怎能放心:“要不。。。我派上家丁?”
“都帅您只管坐镇吧!家丁还是不用了,我会用手榴弹去解决他们!”
刘柱子一抱拳,随即撒腿就跑。
周遇吉有些愣神,这些将领的作风已经完全是儿子周虎臣的做派,做事干净利落,作战理念和他完全不同。在以前的战斗中,家丁总是每次作战的绝对突击力量,现在的情况和以往已经完全改变,这些将领现在信奉的是火器,是整个团队。
我老了吗?作战方式落后了吗?
周遇吉有些感慨,儿子能力比他强,训练的军队比他强,这些他必须承认。不但是武器,最重要的是人员,这是一个每个环节都在运转的团体。从最基础的各种训练,武器使用、后勤、工坊,以至于军队家属都按照整支军队的步伐前进,这几乎是一个不可拆散的集体。
士兵就是建立在这样的基础之上,他们就是以战斗为生,每个人都是这个集体的一份子,这就是儿子周虎臣所说的职业军队,依靠强大的后勤和财力基础在运转。死对这些士兵来说不可怕,可怕的是脱离这个集体。这样的军队不可能在战场上溃败,哪怕是战兵拼光,后面还有辅兵,没有了辅兵还有后勤队,战胜这支军队必须把这所有人杀光,建奴能够做到吗?
就像儿子给自己说的一句话一样;集体的力量是不可战胜的。
这个团体的凝聚力是建奴可以战胜的吗?自己可是十万余人的军队啊!这绝无可能!
雨敲打着周遇吉的头盔,这个声音在他耳中再也没有了那种烦躁感,周遇吉转过身,在这同时也听到了身后隐隐的吆喝声。
是刘柱子,他身后跟着两辆大车,这两辆大车与其说是在向前转动还不如说被抬着在往前跑,除了前面的两头大青骡,大车周围几乎都是人,这些后勤士兵上下其手,等于抬着大车在飞奔。
又是一次集体力量的展示啊!
刘柱子向周遇吉打了声招呼,周遇吉露出了一抹微笑,战争的阴霾好像离开了他一样。(未完待续。)
第131章 旋转的力量
果然,能够扬名立万的大将都不是吹出来的。
周虎臣现在很佩服多铎,这些野蛮的屠夫将领作战能力极强,而作战的临场指挥能力同样不可小觑。多铎的选择就是对准一个突破点不计伤亡的狂攻不止,这就类似于老野猪皮的牛头战术,而且多铎还做到了对自己军队的牵制,周虎臣不得不佩服多铎的作战指挥能力。
中路的压力稍稍强于左路,而右路的建奴就是疯狂的进攻,建奴的伤亡很大,周虎臣也不例外。没有具体的伤亡数字,但一队一队的火铳手一往无前的补上战友留下的空缺,这让周虎臣心痛的有些窒息。
这时,一名亲兵跑到了周虎臣近前:“报大帅,王帅坐镇的右路极度吃紧,王帅要用手榴弹了!”
“知道了。。。”周虎臣紧绷着嘴唇吐出了三个字。
周虎臣知道这种情况下使用手榴弹的意思,建奴的攻击最高峰到了,由于压力太大,王德用看来要拼力一搏。
亲兵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继续道:“大帅,据斥候说王帅使用的是延时手榴弹,要用布带抛过自己的阵列。”
绽开笑容,周虎臣摘下了头盔,任由如泼的雨水冲刷着自己。
“果然是老军伍厉害,王帅不简单啊!”
“这个主意据说是刘柱子刘守备出的,这些手榴弹还是当初在山西因为山地作战的原因所制作,正好我军带着两车。”亲兵
赶紧继续解释:
“刘柱子啊!”周虎臣晃了一下头:“这个只认识几个大字的家伙竟然能有这样的好注意!让书记官记录一下,这次作战之后给刘柱子再晋升上一级。。。。。。”
右路的确异常吃紧了。
建奴的士兵已经远远越过了那道用尸体填满的壕沟,尽管明军士兵不停的补上,再补上,但建奴对双方的伤亡根本无视,建奴的最强士兵还是显示了他们的力量,整个明军右路阵线已经凹了进去。
只需要一个强力冲击,这个点就有可能形成突破。
双方都没有了盾牌手,没有盾牌手掩护,明军所有的火铳手没有任何人犹豫,他们一往无前的平举着火铳向前,不断向前。。。建奴士兵也没有了长兵器,这些勇悍的八旗战兵同样是用生命在冲击。明军的铳刺太锋利了,再厚的甲好像也无效,只要被刺中就会直接倒下,建奴的士兵同样勇悍,他们挥动武器无休止的一往向前。。。。。。
雨弱了下来。
刘柱子的准备工作基本完成了,两百余名被挑选出来的掷弹手每人提着一个小圆盾和布兜,这些士兵开始向阵列前靠近。
抛掷需要空间,军官们开始疏散一些士兵,不久,掷弹手们在这些空旷地放下了小圆盾。不用任何命令了,这些掷弹手直接
俯身狠狠的一磕,随后,他们手中的布兜开始旋转,随即抛出。
周虎臣没有看到这个场景,如果看到这个场景他会认为这是在进行链球比赛,布兜家手榴弹当然和链球有区别,区别最大的是。。。这个布兜会爆炸,而且威力巨大。
雨越来越小了,布兜升空划出的弧线清晰可见。
这些布兜比用手抛掷手榴弹要远得多,总会轻松越过明军的士兵阵列。
抛掷布兜的掷弹手转回身,另一个布兜随即递了上来,掷弹手俯身,磕击,继续旋转。。。。。。
一个手榴弹的爆炸其实没什么,两个也没什么,甚至十个对这种人海也没什么影响。可是二百余人不停的抛出,可能有的手榴弹不会爆炸,有的落入水中威力有限,可惜,这些高高抛出的布兜好像没有任何停止的迹象。。。。。。这就是旋转的力量。
突然间,王德用听到了爆炸声,雨几乎停了下来。
嚎叫声、吆喝声、爆炸声交织在一起,战场的声音终于传了出来。
这个久违的声音让王德用的血开始升温:“给我杀,狠狠地给我杀!让这些建奴***的家奴知道我军的厉害!”
双方仍旧在血拼,布兜还在升空,突然间,悠长而沉闷的号角声响了起来。
这是建奴收兵的号角,建奴退了,是全线的撤退。
多铎有些骇然的发现,自己明军右路的攻击点被炸出了一个断层,多铎知道明军使用了另一种火器,这种火器竟然不怕雨,也正是这种不怕雨的火器给八旗战兵造成了后续攻击的无力。一向悍勇的八旗军有些乱了,这些不断抛过来的火器异常可怕,爆炸后四散的弹片给士兵带来了很大伤害,还有恐慌。
明军太顽强了,这是多铎平生经历的最残酷一战,之所以说残酷并不是说死人最多,而是八旗的白甲和战兵死伤最多,多铎从来没有见到过八旗士兵如此多的死伤。
已经没有攻下去的必要,再攻恐怕会让自己的军队伤筋动骨,稍不注意军队就有可能失去控制,多铎撤军了。
随着号角声建奴的军队如蒙大赫般迅速后退。
“反击,给我反击!”
王德用兴奋起来,这个机会太难得了,好不容易把战局扳了回来,王德用迅速指挥士兵开始挺进。
铳首的铳刺闪着冷冷的寒光,右路的士兵们挺着火铳直接开始追击。
“咚”的一声。
是己方战鼓的声音,这个声音有些让王德用无法理解,王德用已经跳下了大车,他举着手愣住了,满面愕然。但随着鼓声的节奏,王德用咬着牙大喊一声:“收兵,打扫战场。”
这是收兵的鼓声,当然也是周虎臣发出的命令。
放眼望去,整个战场就是修罗场,在没膝的水中,浮尸遍野,不知道有多少受伤的士兵被水淹死,或者,被踩踏而死。
侵泡在水中的士兵太多了,其中有很多伤兵,这些伤兵有敌人的,有自己的。大军身后的辅兵迅速上前,这是属于他们的工作,这些辅兵的工作很简单,看到敌人的伤兵补上一刀,自己的伤兵迅速带离战场。
周虎臣没有下达受投降令,这些敌军伤兵就会成为尸体,这是军规。
雨还在有一滴没一滴的落着,周虎臣纵身跳下指挥车。
其实,周虎臣一开始犹豫了,他犹豫着是不是就这样拼上一次,一举干掉多铎的军队,可是想一想还有一路建奴在追击李自成的残部,想一想心中的那个计划,周虎臣最终还是下达了这个收兵令。
追击建奴没有问题,问题是建奴一定会回头反击,建奴可不是软柿子,这样的话就会继续血拼,周虎臣拼不起,建奴实力犹存,多年的战斗让他们从不缺乏作战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