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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臣遵旨!”
麦仲肥与李恪俩人退出寝宫。麦仲肥对李恪道“我想明天就返回漠南了,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你办理吗?”
李恪看着远处的山峦淡淡地说“没有,你这一走又不知道几年才能回来,这长安真是个闷煞人的地方。”
俩人站在原地一起看着远处的山峦。都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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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二十年八月,麦仲肥回到了阔别旧川的漠南草原同来的坏有翼强、黑猛和麦仲肥的十全部行叩 和师妹紫云。
早就回到漠南的铁勒木和萧嗣业与席君买、黄飞鸿等人带着五百亲卫队远出二十里前来迎接。这礼数可不一样了,可以说麦仲肥现在就是漠南的土皇帝。
回到镇北大都护府,解州的老相识、老部下,和漠南草原上的酋长、部落头人等都前来受降城给麦仲肥祝贺,就是漠北燕然都护府的吐迷度也派来了使者前来祝贺。镇北大都护府自有一番热闹的场面。
三个月后长安那边传来消具。刘泊和张亮谋反下了大狱。事情过程很简单,简单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但是正因为如此简单就断送了一位高级官员的性命,才显得有些不可思议,或者说是耐人寻味。
麦仲肥与李恪探病出来后,刘泊和中书令马周也一起进宫给病重的太宗皇帝请安,看到病榻上的太宗皇帝,这位三个尚书兼一身的大佬痛哭流涕,在对太宗皇帝的病情表示担心后,立玄向太宗皇帝表示,一定会全力辅佐太子殿下。把旁边的马周听的直皱眉头。
出得宫来的刘泊满脸悲伤,逢人就叹道:“要上病势沉重,怎能不令人担心啊!”
然而,就在他说出这话之后没几天。刘酒就被太宗皇帝的一纸诏谕送进了大牢。
原来太宗皇帝在病榻上得到了一个消息称:“刘泊探望皇上出来后。逢人便称国家大事不必忧虑。说什么只要辅佐幼主,效法伊尹、霍光的榜样就可以了。哪个官员胆敢三心二意,就把他杀了,局势自然稳定这话让太宗皇帝想起了东征前的往事。
太宗皇帝出发之前,把身兼太子左庶子、检校民部尚书,主管吏部、礼部和民部的侍中刘酒留在定州辅佐太子李治。一般来说,君王离开政府中枢,都会再三关照留守官员要保持局面稳定。李世民也不例外。他对刘泊委以重任,要求他时刻关注国家的安危。
领导委以重任本是件好事,可是事情就坏在了刘酒的反应上。作为一个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高级官员,只要不是窝囊废,都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对于君王,只要一脸忠心再流几行难舍难分的眼泪便足够了。可是这刘泊兴许是太激动了。觉的自己肩上的责任极其重大,便脱口而出:“陛下尽可安心。如果有官员违法乱纪,我将立即诛杀之。”
得,这话听得太宗皇帝心里大生反感。有心作乱者自然该杀,但是我把后方委托给你,不是让你来做有实无名的皇帝。我自己都不会一有风吹草动就杀人,怎么你竟然把杀人当成保持稳定的法宝了?更何况施加的压力过大反而容易酿成不必要的动荡,反到适得其反。
于是在临行前,他丢给刘泊几句话:“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你性情粗疏而又为人刚强,恐怕以后会因此带来灾祸。对此一定要好好地引以为戒啊
可惜刘酒不自知,就因为这样一句话下了大狱。刘泊被抓之后一直喊冤,而且声称马周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但守丧期满起复的褚遂良一口咬定确有其事,被时到君前作证的马周又是被吓得不敢吭声。于是太宗皇帝下了判决情况属实,念刘泊东征期间辅佐太子有功,留刘泊全尸,赐他自行了断,家属不再追究连带责任。
麦仲肥看完事情始末后,不禁哑然失笑。这刘泊简直就是自己找死。首先当着病重的太宗皇帝面大谈辅佐太子的事情,你让太宗皇帝心里如何去想?别忘了,大宗皇帝是如何上位的。其次,太宗皇帝已经给你敲过警钟了,你却执迷不悟,还在多嘴多舌,看来这刘泊真把自己当成太宗皇帝选的托孤之人了。这么做你刘泊把长孙无忌、褚遂良等有拥戴之功的人放于何地?就这样的政治觉悟,真不明白他是如何坐到身兼三尚书的职位的。还是自己明智啊!位高根浅取祸之道,再不懂的避嫌,那离死可就真的不远了。这不,身兼三尚书的刘泊默默在大牢里结束了自己光辉而愚蠢的一生。
随着太宗皇帝的病情渐渐好起来后,另一个谋反案又出现在太宗皇帝的眼前,那就是东都洛阳令张亮的案子。
张亮之所以得到重用,基本靠的是对老大太宗皇帝的忠心。当年他还只是秦王府的一名普通官员,奉李世民之命去洛阳一带招徕豪杰之士。
结果被齐王李元吉在李渊那里告了一状,下了大牢。当时,不管对方怎么拷问,张亮就是咬紧牙关拒不承认李世民与此事有关。
如此忠心的弟自然是要好好对待的。随着李世民登基后,张亮便开始一路飞黄腾达,曾历任多个要职,爵封郧国公。后来侯君集谋反。张亮便是第一批报告之人,并因此被晋封为刑部尚书,东征归来更是做了洛阳令相当于北京市市长。
应该说,张亮在任上能够积极体察民情,抑强扶弱,算是个合格的地方官员。可惜这家伙喜欢和一些旁门左道的术士为伍。当年魏王李泰被封为相州都督却未真正上任。张亮以长史的职务代理都督处理日常事务。一日,他暗中把蓄养的一个叫程公颖的只删冰士召来,神秘兮兮地问道:“相州的地理情况据说有兜尤兄象与别处相当不同,听人说几年之内将会有帝王在此地兴起。你是干风水这工作的,不知对此有何看法?”
这样直截了当的发问,把程公颖差点吓死,因为张亮这话明显透漏出想当皇帝玩玩的意思。程公颖暗想你居然还问我如何。你张亮怎么看也没有称孤道寡的命,可是如果直说难保不被他灭口,还得另想办法。
不愧是混江湖的,脑子转的就是快。你不是想换个位置么,我就顺着你的意,拍几句马屁,哄你开心好了。
于是张亮很高兴地听到了专家给出的结论:“您老人家躺下睡觉时的样子活像一条龙,定然是富贵与天齐啊!”
张亮哈哈大笑,露出右臂给程公颖看道“我右臂上长有龙鳞疑似牛皮癣我应该是皇帝的命
再后来又来了个叫公孙”常的家伙,他自称能炼金炼银,颇受张亮的信任。张亮同样向他咨询关于做皇帝的冉题,公孙常取出龟甲铜钱来一顿猛摇后,一本正经地对张亮道“张公当得举旗而有天下
听到这两位给出的答案,张亮的反应都是“大悦,重赏!”
悄悄私底下售台一下,也没什么。以张亮的胆子而言,窝在家里想象一下可以,但你让他真的去做,恐怕把十个张亮捆一起也凑不出造反的胆子。可倒霉就倒霉在这些江湖术士们的嘴巴子太没把门的了。就在刘泊自缢在牢中后,一个。叫常德玄的人跑到尚书省里投门密告张亮意图谋反,并把他和程、公孙二人的对话报告给了朝廷。这本是无对证之事,可问题竟坏在张亮自己身上。常德玄还举证揭发说张亮还养了五百个干儿子。
这个常德玄是何许人?怎么对张亮的底细如此清楚?此人正是张亮的第四房侍妾常春花的哥哥。这常德玄多次想让妹妹在张亮那里美言几句,好给自己弄个小官当当。可那时候妾的地位只比婢女稍高一点。常春花自然懂这姓巨,那里肯去说情,所以每次常德玄来都是给些体己钱打发了事。
常德玄暗中怀恨妹妹不帮自己说话,又看到程公颖和公孙常很受张亮赏识,转而去巴结这两个术士。没事从妹妹那里弄点钱请这两个骗子去吃吃喝喝,一来二去到也博得了这两个骗子的信任。这两人在张亮夫人面前美言了几句,常德玄便到了张亮的郑国公府上当了个小管事。常德玄更是对这两位“神仙。殷勤巴结。
一日在酒醉后公孙常无意中吐露了张亮曾经的言行,戏言张亮当皇帝后常春花就是贵妃,他常德玄就是国舅大人。常德玄对自己的妹妹早就失望了。但是张亮有谋反的意思这事情却让他动了心思,出首谋逆大罪那该是多大的功劳?想那出首太子谋反的讫干承基都被封了县公。如果自己去出首那至少也能弄个官当当。
于是就出现了前面这一幕。这事情可就大发了。太宗皇帝命令马周等人立刻调查,结果抓住了当时满嘴跑火车的程公颖、公孙常二人,审讯后,二人承认张亮确实问过能否为王之事。
这一下太宗皇帝怒了。你可以象薛万彻那样先和他作对再投靠他。也可以学魏征那样天天跟他念叨“你不对、你错了、你该改”等等。但你就是不能对他说“我想做做皇帝”这句。于是大怒的太宗皇帝命令三省彻查此事。
和刘泊一样,面对指控,张亮提不出多少对自己有利的证据,他能做的只是一口咬定自己的清白,那些话都是程公颖等人栽赃编造出来的。同时他还反复提及自己当年对皇帝有功,请求宽大处理。
可对于太宗皇帝而言,你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觊觎他李家的江山,你要这么做了,他肯定会六亲不认。在听了审讯报告后,这位大皇帝陛下当着诸大臣们的面儿,直接下了批断“张亮有五百个干儿子!没事他养这么多畜生干什么?摆明着就是想造反!”
经过刘泊事件,大家都已经看明白了,也知道当领导已经表明态度的情况下,自己该如何选择。于是,他们争先恐后地附和:张亮谋反。该死!
只有一位官居将作少匠李道裕据理力争。他提出:张亮谋反的证据并不充分,不能就此定罪。而且这个举报谋反案的常德玄甚是可疑!
太宗皇帝亲自定的罪,李道裕的反对自然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但这个举报人确实可疑,他怎么会知道张亮这么多私密事情,于是把举报人常德玄拘来一问,众人才知道事情始末,都对这个卖主求荣的家伙心生反感,一合计干脆把他也一块送到牢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