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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都尉,这里你全权处理,处理完后留下八百骑军看守矿场,以后三个月一换班。唐军随我下山回城。”麦仲肥吩咐完,上马带着不到三百的唐军下山。
后来有人刨出了黑三的尸体,已经全身成紫色的黑三脸上依然带着凄楚的笑意。奴隶矿工开始自发的膜拜黑三,在他们心里黑三成了他们的神明。人总是要有信仰才能勇敢地活下去不是,所以只要正确引导一下就好,麦仲肥听说后不但没有阻止还让三个道士上山,给黑三进行了超度。这些矿工能找到自己的信仰对他们自己、对煤矿生产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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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荒山回到刺史府后麦仲肥就病倒了,这是他来唐朝后第一次生病。
刚开始只是感觉头有些发懵,眼睛鼓胀着疼,口鼻发干。自己也懂点医道,配了些草药煎服,感觉好多了,也就没当回事。
直到晚上,睡着后就噩梦不断,今世的前世的搅浑在一块,麦仲肥开始发高烧,他就在高烧里时而清醒时而昏迷说着胡话。
这可把涅德鲁吓的不轻,找来大夫看病后说是伤寒。在这没有抗生素的时代伤寒可是高危传染病,搞不好会大面积传播。正值清醒的麦仲肥可吓的不轻。就想命人把自己隔离起来。
后经大夫说明才知道,这时候的伤寒和他那时代的伤寒不是一回事。这时候大夫所说的伤寒是指由冬令感受风寒所致。伤寒发病的内因是正气虚亏,如果素体虚弱,或劳倦饥饿,起居失常,寒温不适,房事不节,均可导致正气虚亏,易被外邪侵犯成病。
这段时间麦仲肥还真是起居失常、劳倦,至于房事不节、素体虚弱这些和他不沾边。应该是后世说的重感冒,从房间里出来热身子骑马跑了五十里,还差点冻僵,不感冒才怪,这下麦仲肥放心不少。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在麦仲肥生病期间,依娜都是衣不解带地照顾着麦仲肥,这让麦仲肥心里对这个冰姑娘生出莫名的感激之情。
各部门大员也纷纷来探望病重的麦仲肥。众人七嘴八舌问起缘由,刚从矿山回来的刘长有当着众位大员的面绘声绘色的描述了麦仲肥在矿山处置暴乱奴隶的情景,结合后来传出的黑三紫色尸体的传闻,非常形象地装出那二十二个被吊死的人的表情,身体还随着自己的表演,轻轻晃动,如果不看他站在地上的脚真就像是挂在半空中被风吹动的一样。
看不出来这个刘长有还真有演艺天分,如果生在后世绝对是个实力派大腕,他把当时被吊死的二十二个人的表情表演的活灵活现,让本来还比较温暖的房间,瞬间让人感觉阴风阵阵,听他演说的大员各个汗毛倒竖,毛骨悚然,恐怖地看着还沉浸在角色扮演中的刘长有。
亲眼见到被吊死的人的表情的铁勒木,没来由地突然看到刘长有的脸竟然变成了其中一个吊死的人的脸,这下让铁勒木感觉头皮发炸,精神一阵恍惚。
依娜早已经满脸煞白的躲进了涅德鲁的怀里。直到躺在炕上的麦仲肥发出“扑哧”一笑后,众人才从刘长有制造的恐怖气氛里清醒过来。
涅德鲁很严肃地对麦仲肥说“你还笑,杀掉他们就行了,怎么弄出这样的举动?你这病也来的蹊跷,该不会是被恶鬼缠身了吧。”
涅德鲁这样一说弄的满屋子人都用怪异的眼光看着麦仲肥。连一向粗豪大胆的席君买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麦仲肥。黄飞鸿低声说“看来真要找个道士给刺史大人驱驱邪了。”众人纷纷点头。
麦仲肥趴在被窝里,脑袋上绑着根湿布带,听了黄飞鸿的话是又好气又好笑,瞪了众人一眼“找什么道士?本刺史就是陛下亲封的二天师,除了我师傅,还有比本大人再高明的道士吗?”心里却在说当然还要除了我大师兄。
“哦~嗨!”众人这才想起来刺史大人是有双重身份的。
“也没准是这恶鬼过于厉害,大人你法力不够?或者是大人最近忙于俗务,道法退化了呢。毕竟那是二十三个呢。”刘长有依然惟恐天下不乱地说。
众人眼光又一起看向麦仲肥。娄师衡捻须点头“说的有理,老夫的擒拿手法如果不经常修习,手法也会生疏。”
“有个屁理,本官这是重感冒,知道不?”麦仲肥被这帮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找茬的人快逼疯了。
普耶急忙问“大人,何谓重感冒?这是何疾病?”众人又跟着点头,齐刷刷把头转向麦仲肥。
“呃!重感冒…这个…重感冒,依娜!替本大人送客。”麦仲肥无力地把脑袋埋进了枕头里。
疑神疑鬼的依娜送众位同样疑神疑鬼的大员们走出房间后,涅德鲁才面色凝重地说“你还是小心点。”
麦仲肥抬起头看着涅德鲁道“老爹,你也相信这个?”
涅德鲁皱着眉头看着麦仲肥缓缓说道“你不相信?那我和你是从那里来的?”
麦仲肥“……。”
第111章 黄飞鸿要结婚了
麦仲肥病怏怏地在炕上躺了半个月,从不和麦仲肥说话,脸上也没有笑意的依娜一直像个某大医院很负责任的护士一样照顾了十五天,但曾经眼睛里的坚冰一样的冰冷眼神消溶了不少。
今天麦仲肥的病终于好的差不多了,正靠在被卧垛上喝着依娜送来的羊肉粥,铁勒木和黄飞鸿推门进来。
“大人,找您商量点事情。”两人很随意地在炕沿上坐下,铁勒木开门见山的说。
依娜给两人也一人盛了一碗羊肉粥,递给俩人。俩人也不客气,端起碗“淅沥呼啦”喝粥。
“说罢,什么事情?”麦仲肥看这两个人一起进来隐约猜到了一点,笑着把空碗递给依娜问。
“还是你说吧。”铁勒木从碗上抬头对黄飞鸿说。
“大人,我准备结婚了,想让你主婚。”黄飞鸿把粥碗放下,也直接奔主题。
“好事情啊!我同意给你主婚。”麦仲肥笑着对黄飞鸿说。
“可是…可是…”黄飞鸿这会开始吭哧吭哧的难启齿了。
“看你那个费劲!我来说吧”铁勒木快被黄飞鸿憋死了抢过话头,也把粥碗放到炕沿上,碗已经空了。“是这样的,他想按照汉民的传统,可我妹妹和我想按照斛薛部族的传统,为这个意见统一不起来,就想让大人给出个主意。”
“哦,是这样。”麦仲肥眼珠一转对伊娜说“把老爹找来。”
涅德鲁同样是双重身份,前世汉族今世斛薛族让他来想办法把两个民族的婚礼融合起来,由道士来主持婚礼。现在斛州不光有汉民和斛薛族还有其他民族存在,不如干脆用黄飞鸿的婚礼开个头,弄出一套有斛州特色的婚礼模式来。
涅德鲁来到屋里,麦仲肥简洁地和他一说,涅德鲁也是连连点头,沉吟了一下说“其实汉族和斛薛族的婚礼过程大同小异,都是先提亲,然后订婚,最后是结婚。只是汉族在新娘没嫁过男方家时不能和新郎见面,斛薛族却是可以随便见的。再有就是汉族结婚时要拜天地要喜庆;而斛薛族确是要唱哭亲歌,喜中带悲。”
麦仲肥打断说“这点不好,婚礼是喜事,咱不能大放悲声,这点还是按照汉族来。其他的不用改动,另外就是彩礼有吗?”
“有,还不少呢。较多的彩礼为五十七匹马,中等的是三十七匹马,最少的也是十七匹马,如果没有那么多马,也可用牛和羊折合代替。还有就是给新娘准备的衣物,不能少于二十七件。当然黄大人肯定要按照高规格来办的。”涅德鲁笑着说。
“这么多啊!”黄飞鸿也把粥喝完,放下碗开始哀叹“我上哪里弄那么多匹马去啊?再说你家能装下吗?”其实马匹在斛州并不贵,即使是五十七匹马也就是八十贯多点,对黄飞鸿这样的高管不算什么。但是要拉到长安去卖那可就五倍价格也不一定能拿下来了。
差价这么大为什么贩马的人不多呢?主要是马匹长途贩运时的成本太高了,马匹可是个金贵的东西,且不说草料必须是上好的牧草,还不能带有湿气,否则马会拉肚子。就是每天晚上要给加的豆料就不是个小数目,这就是马无夜草不肥的道理。在草原上还好说,只要等太阳升起来,把草上的露珠晒干,牧草有的是,也就是豆料费些钱。可贩马的途中可就没那么多天然的牧草了。没有大笔资金根本贩不起大量的马,所以长安西市口马市上多是带着几匹马卖,最多的也不过是十几匹。
“咋了?我妹妹不值那点马匹吗?能不能装下那是我家的事情,不用你操心。”铁勒木瞪着黄飞鸿说。
“哦,不,我没说铁蓝姑娘不值那些马,只是这样弄一群马在城里横冲直撞的,不太好吧?”一听铁勒木拿铁蓝说事,黄飞鸿立刻软了下来,仍不甘心地找了个理由。
“这到也是…”铁勒木一阵语塞。
“这好解决,把马匹折价换成钱,用红漆大柜子装着这些钱,送过去不就行了。”麦仲肥乐呵呵地出主意。
“这倒也行,可这样我总感觉是在卖妹妹呢。”铁勒木挠着头说。
众人一起鄙视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铁勒木看着四双不善的眼神急忙摆手投降说“那就这样吧。讨论下面问题。”
“下面还有什么问题?”涅德鲁奇怪地问。
“双方父母啊!我的父母早死了。黄大人的父母也没了,这样没有双方父母在场不太好吧?”铁勒木认真地说。
“恩,这是个问题。”涅德鲁捋着胡子点头。
“这很重要吗?”麦仲肥不懂。
“很重要。”涅德鲁和铁勒木一起说。
“斛薛族传统婚礼上没有老人祝福,是不完整的婚礼,那样新婚夫妇将来是要吃苦头的。何况汉族的拜天地里也有拜高堂这一出的。”涅德鲁解释道。
“哦,这样啊!好办!让铁蓝认老爹为义父。黄大人认娄大人为义父,这样两家不就都有老人了吗?”麦仲肥很为自己的急智感到骄傲。
“呵呵,我这里没问题。娄师衡那老家伙答不答应还不一定呢。”涅德鲁继续微笑,满脸的大褶子都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