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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快点给客人换双筷子!”胖掌柜对柜台那站着的小二喊道。
“…换筷子?”
“这是筷子的事吗?”涅德鲁无比困惑地问。
麦仲肥看了一眼双手已经成鹰爪状,随时有可能暴起伤人的娄师恒,忍着笑急忙拉了拉他的衣服。
“要不给你们换盘菜?”胖掌柜在娄师衡快能杀人的眼神下,擦了擦头上的汗,低声商量着说。
娄师衡用颤抖的手指着胖掌柜,半天没说出话来。一甩袖子,转身向门外走去。
麦仲肥和涅德鲁也站起来,看着胖掌柜同时无奈地摇了摇头跟着娄师衡走了。
“哎!你们…”身后传来胖掌柜的声音。
“掌柜的,没你这样的…”那个多嘴的小二在点评他们掌柜的。
麦仲肥和涅德鲁跟上娄师衡,娄师衡满脸怒色转身对着他们问“那个胖子是不是故意戏耍老夫?”
“我看不像,但这个胖掌柜绝对不是个生意人。”涅德鲁沉思着说。
“我也这样觉得,明显是个门外汉,照他这样做生意,恐怕连房子的租金都收不回来,奇怪的是这个酒楼竟然开了三年?”麦仲肥也疑心大起。
“沿街铺面的租金归谁收取?马上回去查查,看看有没有徇私枉法的。”涅德鲁果断地说。
麦仲肥点头。三人快步往黄飞鸿的商务局的小院子走去。
黄飞鸿刚从家里吃过饭,正坐在自己办公的房间里喝茶,看到麦仲肥等三人到来,急忙起身迎接。没办法,一个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一个是自己的干老丈人,还一个是自己的干爹。
麦仲肥直接走到黄飞鸿的椅子上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黄大人,沿街铺面的租金是归你这里收取吧?”
“是啊!大人。”
“具体是谁分管的?把那人叫来,带上账本。”麦仲肥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
黄飞鸿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看到这三位的样子,就猜到肯定有问题了。急忙命人去把专门管收租金的人和账本带来。
不多时,一个三十多岁的本地人抱着一摞账本进来。黄飞鸿给三位大佬介绍“这人叫撒乌苏,沿街铺面的租金都是由他收取后报道王有廉那里核对的。”
“小人撒乌苏见过刺史大人。”抱着一摞账本的撒乌苏躬身行礼。
“小人王有廉见过刺史大人。”刚才出去叫撒乌苏的人也给麦仲肥行礼。
“王有廉!刚提升的税司参军事吧?”麦仲肥翻看着撒乌苏递上来的账本,头也不抬地问。
“是的,大人”王有廉点头回答。
“这些你都和钱数对过了吗?”
“都对过,半年收一次租金,小人都是和撒乌苏一起对账的,完全吻合。”
“把城南皆醉轩酒楼的找出来。”麦仲肥抬起头点着一堆账本对撒乌苏说。
撒乌苏走到桌前,熟练地翻了翻账本,从里面抽出一本递给麦仲肥“皆醉轩酒楼每年租金八十贯,从贞观七年开始租了那地方,一次都没有拖延过。”
麦仲肥看了一眼撒乌苏“所有沿街商铺你都了解吗?”
“回大人,不敢说都了解,只要不是频繁换手的,小人基本都能说出来。而这家皆醉轩酒楼从贞观七年开始就没有换过手。”
“哦?还有几家没有换过手的?”麦仲肥感觉自己的脑海里一亮,问道。
“回大人,一共是五家。”撒乌苏抱拳回复。
“说说哪五家。”
“是,大人。城南是我斛州的商业区,租金都是每年八十贯,共有三家没换过手的皆醉轩酒楼、兴隆当铺、冯记丝绸行。城东主要是居民区和办公区租金相比城南要便宜些是每年七十贯有亚述珠宝玉石行,是个胡人开的,城北基本是牲畜集散地每年六十贯有神驹皮货。这五家都没有换过手,而且都是在贞观七八年间来这里的。”
“唔!你们下去吧。”麦仲肥点点头,对撒乌苏和王有廉说。
等两人走后,麦仲肥才开口道“不是贪污**,那这个皆醉轩酒楼就有点邪门了。”
“大人你是怀疑我们的人贪污?”黄飞鸿这时才插话说。
“刚才是,现在不是了。”麦仲肥对黄飞鸿说。
“要不去查查?”娄师衡问
“先别急着动它,派人秘密监视即可。”涅德鲁说。
“不管用什么办法在他对面的樊记粮店里放个人仔细监视,这事娄大人你去办。”麦仲肥抿着嘴说。
“那其他几家呢?”
“当铺可以不用去管,毕竟当铺租下地方后都要从新布置,换地方对他们来说又是一笔不小的投入。”涅德鲁。
当铺租下地方第一件事情就是改装储物间,毕竟那时候没有保险柜,很多珍贵的典当物品都要藏好,否则典当人拿着当票要求赎回时就要抓瞎了。
“其他几间暂时不管,不能弄的斛州商人都人人自危,那对斛州的商业不利。具体什么情况我也能大致猜出个所以来,只是不知道他们都属于哪方面的。”麦仲肥抚摸着自己零星的短须说。
第114章 饿狼是饿出来的
还是提前发,理由和昨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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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是内部的贪污**,麦仲肥也放下心来。招呼俩老头往外走嘴里说“行,黄大人,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黄飞鸿躬身行礼“送大人!”
转出商业局小院,娄师衡拱手道别“大人走好,我回去找点吃的去,顺路布置一下监视的事情,中午这饭吃的…”娄师衡对中午的事情还是有点耿耿于怀。
麦仲肥笑着说“行,不过不能去报复那胖掌柜啊!那里有点邪门,还需要搞清楚再说。”心里说:一个蚴蜒算什么,我上大学那会饭菜里吃出昆虫,都当加肉菜呢。
回到刺史府,依娜给麦仲肥送上茶水,又给涅德鲁端上一碗热腾腾的奶茶来。爷俩一边喝茶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聊天。
铁勒木推门进来大声说“大人,这春天到了,我们骑军是不是也出去活动一下?”
麦仲肥一愣问“活动什么?”
铁勒木自己走过去,倒了碗奶茶,喝了几口说“大人,骑军建制以来,都是被动防御。刚开始时还有不知死的送上门来。这两年咱斛州名气越来越大,根本没有了敢上门送死的。骑军弟兄们私下都说,自己胖了,再这样下去恐怕连仗都不会打了。”
“唔~”麦仲肥被铁勒木说的点了点头。“你想怎么活动一下?”
“咱也去周边的部落劫掠一番,既能练兵又能给骑军将士增加点财富。”铁勒木张口就来。
“哎!本大人不是不想,是不能啊!当初灭东突厥时,陛下采纳了儒门大臣说的善待归降之众,晓以教化经年,则可变唐民,故亦宜徙于中国边境各州。游牧农耕任其所愿。而且,陛下还给众部落首领封以从都督到将军、中郎将等官爵俸禄。允许入主长安的就有一万多家。除非是他们先来我斛州捣乱,我等才可出兵弹压。”麦仲肥喟然一叹道。
“哦,不懂!大人你说的啥意思吗?”铁勒木被麦仲肥引用的大段儒家学说搞蒙了。
“大人是说,没有外来挑衅,我们就不能出兵。”涅德鲁解释给铁勒木。
“那他们几年不来,我们就几年待在这里长膘?那骑军还有什么战力?”铁勒木无比郁闷,手里四万装备精良的职业骑军,却每天除了训练就是无聊地耗时间,在他看来就是最大的浪费。而那些马贼也不知道都躲到那里去了,连个影也看不到。
自从叛羌流窜进斛州那一战后,麦仲肥对周围的几个部落一直保持警惕。再有就是按照斛州的财政能力进行扩军,四万职业骑军,一万五城防军,而且背后还有朝发夕至的灵州军和一天半就能赶到的凉州军,这让斛州成为了其他部落无法下嘴的地方。
承平日久带来的后果很可能就是武备废弛,这道理麦仲肥懂。尤其是这些游牧部落,让他们在艰苦的环境里拼杀才能保持他们的强悍战力,如果一旦让他们过的太安逸,很快就会成为一堆没用的废料,就像入关后的满八旗。这游牧部落就像草原上的狼,饿着肚子时才会流漏出凶残的本性,吃饱后只会找个暖暖的草窠去睡大觉一样。
可麦仲肥也有苦衷,如今放眼望去,周边所有的部落都是归顺大唐的,理论上都是大唐的子民,他们可以相互攻伐,但斛州不能,毕竟斛州是大唐正规州郡。除非出现叛乱,否则自己轻启战端被朝堂里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说自己挑动边乱。那自己也只能是挂个虚职,终老林泉了,现在不是表现自己杀伐决断的时候,而是谨小慎微的把自己先放在安全区里面才行,只有保护好自己才能有效地打击敌人。
如何让他们既能保持战力,而自己还不被别人捉了把柄呢?自己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头绪。转头对涅德鲁说“老爹何以教我?”
涅德鲁显然也在想着办法。听麦仲肥问自己略一思索道“薛部叛唐。”
四个字一出口,麦仲肥如遭雷击。这太大胆了,不是大胆是疯狂。薛延陀叛唐还要五年以后,难道涅德鲁的意思是自己现在就用手段挑拨薛延陀部叛唐?这也太开玩笑了吧。而且真要这样的话就不是练兵而是大战了。薛延陀几十万大军叛唐,以斛州的地理位置绝对是首当其冲。
麦仲肥疑惑地望着涅德鲁。涅德鲁看到麦仲肥的样子笑了“不是你想那样。”
铁勒木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你们在说什么?打哑谜吗?”
麦仲肥挥手制止了铁勒木问“那是怎么样?”
“拉出一部练手,为薛部叛唐做准备。小可汗突利失和单于都护府的李思摩大单于素有间隙,两个部落时有攻伐,由于实力都差不多,却也难分上下。”
“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总不能我们去帮一方打另一方吧?”麦仲肥不得要领。
“当然不是,小可汗突利失每年春天都会去骚扰李思摩后,绕道去怀远县城劫掠补充一番。怀远县离我斛州不是太远,如果我们在他回归的路上…”涅德鲁眯起小眼睛,看着麦仲肥。
“黑吃黑,既能练兵又可得到他们劫掠的财物。只是怀远县属于夏州管辖,不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