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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相公和娇媳妇-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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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能做的要做的,就只是离开而已。
  *
  夏温言从记事开始,就住在了谦逊园。
  因为他体弱多病的原因,他几乎足不出户,是以他所有的记忆,几乎都是在谦逊园里的。
  他还清楚地记得六岁的时候,娘神秘兮兮地将一个罩着布的小笼子递给他,让他掀开布来看看。
  掀开罩布后,他看到了两个可爱的小东西,一只小狗和小猫,娘说看着他喜欢,就给他找来了,可以陪着他。
  那时候,他开心得不得了,娘看着他笑,也笑得开心极了。
  后来,小狗和小猫都死了,他伤心极了,娘为了让他开心起来,给他找来了山茶花,手把手与他一块儿将山茶花树苗种下,娘说,漂亮的山茶花也能陪伴他。
  再后来,他的谦逊园里春日里开尽烂漫,夏日里绿荫浓浓,即便是冬日,也会给他的小天地里添上一抹色彩,让他知道冬日也不尽然是冰冷的。
  小时候,娘还时常在谦逊园里陪他玩儿,给他说外边种种有趣的事情,爹则是在树荫下教他习字教他下棋。
  后来,又多了知信和晃晃的陪伴。
  他虽然常年与药石为伴,不能如常人一般随意走动,甚至连院子都鲜少出得了,但是他从来什么都不缺,他拥有的甚至比寻常人还要多。
  他甚至还娶到了妻子,这是他从未敢想过的事情。
  所以他很知足,从不怨怼。
  这些美好的事情,都是在谦逊园里发生的。
  可如今,他却是要离开这承载着他所有过往的地方。
  夏温言心中很是不舍。
  可他却又必须做出割舍。
  夏哲远陪他坐在院子里,一盏风灯,就着夜色,夏哲远喝酒,他喝温水,徐氏则是与月连笙在屋里收拾行李。
  “从未见过爹喝酒。”夏温言看着夏哲远,道。
  “不是不喝,是从未在你面前喝而已。”夏哲远笑了笑,而后将酒壶朝夏温言面前一递,“言儿可要尝一口?”
  “好啊。”夏温言从未喝过酒,因为他的身子不允许。
  这是夏哲远再清楚不过的,他连酒都不曾在这个儿子面前喝过,现下却是主动要他尝一口。
  夏哲远往自己酒盏里倒了些酒,递给了夏温言,“来,试试。”
  夏温言接过,却像品茶一般轻轻呷了一口,辛辣的味道顿时充斥满喉咙,令他不由得皱起了眉,抿着嘴,像个吃了黄连的孩子似的道:“不好喝。”
  看到夏温言这般模样,夏哲远当即哈哈笑了起来。
  夏哲远一直是个温文尔雅的人,从不会这般如江湖人士般哈哈大笑,让夏温言觉得自己好想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爹,令他本是苦着的脸顿时也露出了笑容来。
  “言儿啊,哪个大男人喝酒像你这般轻轻呷的?你那是品茶,根本就不是饮酒。”夏哲远笑着,“酒啊,一般都是要大口大口地喝才会尽兴。”
  夏温言微微蹙起眉,看着自己手中的酒盏,然后昂起头,竟是一口气将盏中酒悉数倒进了嘴里。
  下一瞬,他当即被呛得连连咳嗽。
  月连笙与徐氏正好从屋里走出来,瞧见夏温言咳得厉害,即刻着着急急地跑到他身旁来,一边给他抚背顺气一边心疼道:“怎么了温言?怎么突然咳嗽起来了?”
  徐氏此时也走了过来,她看一眼夏温言犹自抓在手里的酒盏,再抬头瞪向夏哲远,“你让言儿喝酒了?”
  “一点儿,不妨事的,咱们言儿可是长成大男人了,该是知道知道酒是什么味道的了。”夏哲远笑着道。
  “你可真是——”徐氏又瞪了夏哲远一眼。
  夏哲远又是笑了笑,随后抬头看向黑沉沉的苍穹。
  “快子时了。”说这句话时,他不笑了。
  月连笙抚着夏温言背的手轻轻一抖。
  忽然,一滴雨水落到她的额上,让她也由不住抬头看向不见月的夜空,喃喃道:“下雨了呢。”
  “行李可都收拾好了?”夏哲远问徐氏道。
  徐氏点点头,“好了。”
  “那……走吧。”夏哲远语气沉沉,将壶中酒一饮而尽,站起了身,走到了夏温言身后,推上轮椅背上的把手,“我来推着言儿吧。”
  由谦逊园到偏门的一路,无人说话,夏温言平复了气息,雨水还没有变得密集。
  偏门外已有一辆不起眼的灰篷马车在等着,驾车的是一位瞧着便有着许多年驾车经验的大叔。
  马,也是好马。
  夏哲远在马车旁停下了脚步。
  夏温言吃力地自己转动木轮,让自己转过身来,面对着夏哲远与徐氏。
  可他又仅仅是看着他们而已,什么都没有说。
  抑或说,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言儿……”只见徐氏抬起手,捧上了夏温言的脸,慈祥爱怜地抚摸着。
  “爹,娘,儿子与连笙先去往你们说的地方,过后你们也会去的,可对?”夏温言看看徐氏,又看看夏哲远,问道。
  一直保持着冷静的他此时声音也有些隐隐发颤。
  “我与你娘也会过去的。”夏哲远点点头,“现下不过你们先出发而已。”
  “娘,儿子还想再吃你烧的饭菜呢。”夏温言又对徐氏道。
  “到时候娘天天做给你吃。”徐氏温柔地笑了起来,声音却有些哽咽。
  “谢谢娘。”夏温言也笑了。
  徐氏忽然抱住了夏温言,抱得紧紧的,而后抬起手在夏温言视线看不到的地方擦掉漫出眼眶的眼泪,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手,“走吧。”
  夏哲远亲自将夏温言抱上了马车。
  月连笙走到徐氏身边,神色认真道:“娘,我不是从没有离开过青州,嫁给温言之前,我曾到明山寺去给温言求过平安符。”
  她从小到大唯一一次走出青州,是为了温言。
  如今,她离开青州,也是为了温言。
  所以,“娘放心,我定会照顾好温言,我一定会的。”
  “娘知道的。”徐氏感念地点了点头,“谢谢你,连笙。”
  月连笙摇摇头,“我心甘情愿的,娘不要和我道谢,而且我们是一家人的不是吗?”
  “是啊,一家人。”
  “那娘和爹办完事情后,千万要来找我们……”
  “我们会的,我们还要看看我们的孙儿呢。”徐氏慈和地笑了笑,“快上马车吧,该出发了。”
  月连笙沉重地点点头,终也登上了马车。
  “竹子,绿屏,保护好公子和少夫人。”待月连笙登上马车后,徐氏神色凝重地叮嘱竹子与绿屏道。
  竹子与绿屏是而今夏家唯一留下的两个下人。
  只有他们两人,才是徐氏完全信任的。
  也唯有他们两人,不会负了徐氏所托。
  因为夏温言对他们两人有恩,值得他们用命来报答的恩情。
  “我们会的,夫人放心。”竹子与绿屏齐声道。
  “啪”的一声,车夫甩动缰绳,马车驶走了。
  月连笙忍不住掀开车窗帘,探出头来。
  徐氏则是往前跑了几步,才停住脚。
  大狗晃晃也跟着她往前跑了几步,再跟着她停了下来,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喉间呜呜有声。
  晃晃没有跟夏温言一块儿离开,它和徐氏还有夏哲远一起留了下来。
  马车驶进了浓浓的夜色里,看不见了。
  徐氏那没敢在夏温言面前落下的泪,终是流了下来。
  天,也下雨了。
  夏哲远走到她身旁,揽住了她的肩。
  徐氏转过身,将脸埋进了夏哲远胸膛里,肩膀耸动。
  她在哭。
  夏哲远将她紧紧拥住,他的眼睛却是看向马车离开的方向。
  他的眼里,写满了不舍。
  该走的要走,该来的也总会来。
  这似乎就是天命,躲不了,也逃不掉。
  唯有面对。
  “溪溪,下雨了,我们该回去了。”夏哲远搂着徐氏,轻轻柔柔道。
  徐氏的肩微微颤了颤。
  “溪溪”这个名字,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
  她曾最是喜欢听嶙哥这般唤她,可后来因为她害怕再听到这个名字,嶙哥便没有再唤。
  有多久了?
  怕是有二十二年了吧……
  离夏府渐行渐远的马车里,夏温言轻轻握住了月连笙不住发颤的手。
  月连笙抬头看他,他将她轻轻揽进了怀里来。
  只听他轻轻柔柔道:“爹说我们要去的那个地方,有青山有绿水,是一个安宁的地方,那儿一定很漂亮,连笙应该会喜欢的。”
  “只要能和温言在一块儿,不管在哪儿,我都喜欢。”月连笙靠着夏温言的胸膛,亦是轻声回道。
  夏温言用下巴在她额上轻轻蹭了蹭。
  她的手在轻颤,他的亦然。
  唯有依偎在一起,似乎才能让他们彼此心安。
  “温言,娘烧的饭菜真好吃,我都不知道娘厨艺这么好。”月连笙握着夏温言的左手,用指尖在他手心里画圈圈。
  “都是娘年轻的时候为了爹特意学的。”夏温言道。
  “我虽然会烧菜,但是烧得不好吃,那我以后要和娘多学学,好烧给温言吃,我是温言的妻子呢,不能总让娘给温言做饭吃,不好的。”月连笙又道。
  “好。”夏温言微微笑了起来,“我还没有尝过连笙的手艺,待爹和娘来和我们一块儿了,你就可以和娘学了。”
  “嗯!”月连笙用力点点头,握紧了夏温言的手。
  他们谁都没有说夏哲远与徐氏是否会与他们会合的问题。
  他们心中的答案,只是他们一家人一定会再次生活在一起。
  天色愈来愈黑沉,雨愈下愈大。
  人们已经在哗哗的夜雨声中沉睡。
  青州大地除了黑暗,就只剩下雨声。
  不会有人选择在这样的大雨夜天走动,哪怕是旅人。
  但此时却有一名身披斗篷,头上拉着兜帽的人来到了夏府门前。
  来人头上的兜帽拉得低低的,看不见其容貌。
  不过从身形可以看出,这是名女子。


第65章 过往【二更】
  “叩叩——”跟在女子身后同样身披斗篷头戴兜帽的人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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