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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幕落在旁边的太子赵桓眼中,直让他心中也是不由一动,看得出,妹妹是对这朱武动了真心,而出现这样的结果也是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完全没想到朱武竟是这样一个人,随着朱武这次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应召来京,许多事情都随之发生了改变,太子也不由想起了一种令他砰然心动的可能,如果这朱武真的真心归顺于朝廷,那朝廷就没有必要再设计致他于死地了,以他的权势,再加上他手中的几十万两浙路大军,则此人岂不就是一个足以对朝廷产生某种未知的却足够强大影响力的因素?更关键的是,他可是自己的妹夫呀!
太子简直有些意外捡到宝贝的感觉,虽然郑居中已经警告过自己跟朱武要保持距离,但太子想赌一把,反正在连续发生东南军大败以及为金奴的事气坏父皇这两件事后形势已经对自己不利到了极点,甚至父皇果然动了要废立自己的打算,只是幸亏自己早有准备,事先花极高的代价买通了林灵素,让他给自己编了一个弥天大谎才薄了太子之位。但随着蔡京、童贯、梁师成、王黼等嘉王党的咄咄逼人,难保在不远的将来还会发生第二次废太子事件,所以,在那一天到来之前自己必须有所准备,必须另辟蹊径找寻新的强有力的盟友,而眼前这个朱武,简直就是老天爷白送给自己的!
朱武朝着赵金奴一笑,“没什么,夫人不必的,不过是一杯酒而已。”然后朱武又朝着赵桓一笑,“让太子殿下见笑了。”
赵桓故作恼怒的冷眼看了远处的裴宣一眼,“简直是岂有此理!不过,仲风那厮能派出这种人来,便知其也好不到哪去!”对朱武的关切非常之深,似乎已经忘记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在几个月前击败了自己。
“夫君,你刚刚跟那人说了什么?他为什么要那么做?”赵金奴问道。
朱武叹了口气,“这个……唉,老恩怨,不提也罢∵,你我一起去向圣上敬杯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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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结束后,群臣都离去了,梁师成也将刚刚待在朱武与裴宣身旁的几名小太监找了来,当着皇帝的面对他们说道,“说吧,刚刚驸马爷与那人究竟说了什么。记住,一个字也不准差!”
“是是!”小太监们赶紧七嘴八舌的叙述起来。
一个道,“驸马爷对裴宣说,‘裴老弟,好久不见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有三年多了吧?’,裴宣没有说话,”
一个抢道,“驸马爷又说,‘大头领一切可都好?’裴宣还是没有说话,”
一个又抢道,“驸马爷又说,‘世事无常,没想到咱们兄弟还有见面的一天,而且还是在这个地方,这杯酒我敬你,感谢你当时架住我脖子的那一刀,如果没有那一刀,我也不会有今日。’那裴宣还是既不说话,也不端酒杯。”
最后一个终于抢道,“驸马爷又笑道,‘不喝?好,不喝也没关系,但你信不信,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敬我一杯酒?’然后……裴宣就端起酒杯泼了驸马爷……”
皇帝与梁师成、童贯等人多少都听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梁师成一挥手让这几名小太监都退了下去。
“道辅,你怎么看?”皇帝首先问向童贯,童贯虽主持东南军务不利,但黑锅基本都被太子背了,他在回到东京后非但没有受到什么处罚,反而是隆恩更胜,受到的宠信并不比以前少多少。
“恭喜圣上,看来驸马爷与京东那位依旧是似同水火呢!”童贯随即说道。
王黼也道,“是啊圣上,如此一来,咱们待开了春就能着手开始秘密筹措钱粮,准备大军,到时候连同驸马爷的十万大军一起,定能一举击破京东!”
皇帝听得满脸喜色,禁不住连连点头,但他却又发现蔡京并没有说话,而是一副满脸疑惑的样子,“元长有何见解?”
蔡京沉思片刻回道,“圣上,不知怎么,老臣总觉得有些的,毕竟这朱武与那仲风当初可是……”
“哎!”梁师成一笑打断蔡京,“蔡相真是多虑了,他们二人在三年前就已分道扬镳,彼此更是仇深似海,如果他们真有勾结,除非他们在三年前就在为今日演一场戏,这可能吗?他们怎么知道三年后会有今日呢?这绝对不可能嘛!”
其他人也都点头表示同意,蔡京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除非他们能未卜先知,否则怎么可能两个人故意演一场戏,再相隔千里各自起事呢?古往今来哪有这样的事?
皇帝眼见众臣意见已经统一,龙颜大悦,正待吩咐众人就具体行动计划做出安排,却见张迪从门外急步走了进来请示道,“启禀圣上,宫外来了加急军情,传报官正在宫外候着。”
加急军情?!皇帝与众臣脸色都是微微一变,最近这两年来,每次一听到这四个字就准没好事,只是这大过年的,又发生了什么事呢?
“宣吧,”皇帝无奈道,任谁都听得出,他的声音中有一丝细微的颤抖。
581,淮西王庆(1)
~日期:~11月08日~
这一次的紧急军情果然又没什么好事,乃是西京河南府急报,说是西京附近房州地界自去年就出现了一伙贼寇,以一名叫做王庆的人为首,这伙贼寇在房山上占山为王,屡犯山下州县,山下州县屡次围剿皆不利。
去年年末,房州州尹张顾行见王庆一伙太过猖獗,便与房州兵马都监胡有为商议发兵再去围剿,未料,胡有为因常年克扣部下粮饷早已引得军卒不满,就在发兵前夕,兵卒向胡有为索要粮饷,说不给发粮饷就不听命令,但胡有为非但没有妥协,更是辱骂兵卒,还要惩处带头要饷的人,结果终于激起房州兵卒哗变,胡有为被杀,房州大乱。
王庆等人得到消息,立刻趁势率众攻击房州,哗变的房州军非但没有抵抗,更是临阵倒戈加入房山贼寇,房州城被击破,州尹张顾行被杀,房山贼寇自此便霸占房州城,在那里招兵买马广收各地贼寇,短短时间就聚集了数万之众,并先后攻破了周边上津、竹山、勋乡等地,所犯各地州县的受责皆不敢上报朝廷,只纠集本州兵马前去围剿,更是被房山贼寇寻到机会各个击破,结果就在几天前,房山贼寇已攻克了南丰府,王庆率众数万直逼河南府,河南府这才无奈向朝廷上报此事。
这王庆又是谁?他怎又有的此等势力?原来,这王庆也是东京人氏,他的父亲王砉乃是东京大户,专好打点衙门、排挤良善,王砉人到中年尚无子嗣,某日,王砉听信一算命先生之言,看中了一块阴地,便与无赖、衙役合计,设计陷害那块地的主人,把那家搞得家产荡尽只能逃离东京,王庆之父便占了那块地,把父母改葬于内,他的老婆果然不久就怀孕了,年后产下一子取名王庆,那王庆从小浮浪,到十六七岁时,生得身雄力大,不爱读书,偏爱刷枪弄棒,同时吃喝嫖赌样样俱全,那王砉夫妻两口儿,单单养得王庆一个儿子,十分溺爱,从小就把他给惯坏了,等他长大了当然就更管不了他了,倘若稍加训斥,免不了就引得王庆逆性发作,连老两口都敢打,王砉夫妇无可奈何,只能由他败坏,也算是得了当初排挤人家的报应,就这样,六七年后,王庆便把偌大一个家产败了个精光,单靠着一身本事,在东京汴梁军中当了个副排军。
只是这厮还不知悔改,整日在东京城内吆五喝六欺男霸女,时为东京一害,后来因为勾搭有夫之妇,恰巧那户人家又颇有势力,得知此事大怒不已,寻个理由便让东京府尹拿下了王庆,毒打一顿后将他刺配远恶军州,后王庆被两名官差一路远行押到牢营,营中恶霸欺负他,王庆心狠手辣岂肯受气,一怒之下就杀了牢营恶霸,闯下了死罪,王庆不肯坐以待毙,便逃出牢营几经周转纠集起一群亡命之徒霸占了房山,这便引出了后面这些事。
且说皇帝听后真是气的是七窍生烟、勃然大怒,既是怒于那些官府隐情不报又惹出此等大乱,也是怒于一事未平却又生一事,不由怒叹道,“朕的天下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到处都是贼寇作乱?!梁山贼寇未平,就出了个岐山贼寇,好不容易平定他们还没消停几天,这又冒出来个房山贼寇,而且同样是势不可挡,短短时间就攻陷了偌大一块地盘!朕和朝廷养的这些文官武将、百万大军都是吃干饭的吗?!要是以后再冒出几个华山贼寇、五台山贼寇、黄山贼寇之类的,朕的江山还保得住吗?!”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皇帝大发雷霆,这两天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好心情瞬间又荡然无存了,蔡京、童贯等人皆低头噤声不敢言语,这两年皇帝的脾气明显暴躁了许多,再也不是往年那个沉迷琴棋书画的温文尔雅的皇帝。
皇帝发够了脾气也渐渐冷静了下来,有了梁山贼寇及岐山贼寇的前车之鉴,他这次已不敢再马虎了,立刻问众人应该如何应对,当即就有人提议说既然驸马爷就在东京,不如请驸马爷派兵剿灭之,
这个建议随即遭到了许多人的反对,众人的观点莫不是贼寇王庆目前看来只是霸占了两州几县,不是什么大寇,倘若连这点事都要让朱武出兵,恐引起朱武的轻视,会坠了朝廷的威望,十分不利于日后彻底平定两浙路的计划。
最终,众臣给皇帝献出了一个颇为有把握的计划,便是趁那贼寇王庆立足未稳,即刻急调周边州县组建大军前去征剿,必能一举击溃之。
皇帝欣然同意,即刻下旨去办,此事暂时压下不提。
接下来几日,庆典按计划又继续举办,朱武与裴宣也都全程参加,但二人再也没有过任何的接触,就这样,随着正月十八的到来,上元节结束,一切庆典活动俱都顺利完成,各地官员开始陆续离京,
正月十九,裴宣带领京东使团离京,竟只有朝廷所派礼部小官象征性的进行送行,仅仅一天之后,正月二十朱武携夫人离京,却是以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