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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更好的征战远行。
“急倒不急的。”萧守仁盘膝坐下来,望着远方,“只是这段路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好走的。”
“你知道就好。这一路上看似平静,其实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不知道还会出什么变故呢。”李靖也是坐了下来,望了眼前训练有素的禁卫,眼中的赞赏一点也不吝啬。
这些天李靖一有空就把这三百禁卫召集起来,然后排练阵法,有俩个阵法现在已经是演练地非常之好了,能进禁卫的都不是普通的士兵,这帮人的身体素质非常好,而且现在对于李靖也是打心眼里佩服,所以对于李靖的阵法也是用心的演练。
“何时李大哥有空,把你这练兵的法子也交给我行不行?。”萧守仁恳请地问道。
李靖摇头,“你不是那种做将军做大帅的人,你的心不够狠,正所谓心慈不掌兵,你的狠还不够。”
萧守仁笑着摇了摇头:“难道说李大哥你的心就够狠了?”
李靖望着远方,“守仁,我知道你武功现在已经很是不差,但要是在千军万马之中,自保有余,作战不足。领军在于纪律严明,心太软了就不能造出一支军纪严明的军队出来,不然诸葛武侯也不会说有制之兵,无能之将,不可败也;无制之兵,有能之将,不可胜也。
“李大哥说点我能明白的话吧。”萧守仁苦笑道。
李靖解释道:“武侯说这话的意思是,军队训练有素,纪律严明,就算是个平庸之将指挥,也不会打败仗。可要是自己军队不战自乱,即是是勇将贤将领军,也是难免发生危险。
萧守仁听的津津有味,点头道:“原来如此,诸葛武侯说的很有道理。看来我这种的平庸之人如果能带领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也有取胜的机会。”
李靖笑笑,“你说的也有道理,所以我一直是在像一个办法训练一支铁军。以备不虞。到时候若真地有什么仗事,守仁如果你真的要做将军上战场的话,到时候也许可以帮得到你的。
守仁不求杀敌,自保总是没有问题。孙子兵法有云,教道不明,吏卒无常,陈兵纵横,曰乱。”
见到萧守仁翻着白眼,李靖微笑解释道:“这句话如果要详细阐明,那就是:如果训练教习的方法得当,兵士就会乐于听从将军命令,但教习不得法的话,就算你早晚督促。也是无济于事。将无威不行,军无纪不胜。自古以来,自乱其军,自取覆亡的例子数不胜数。
当年秦王坚数十万之兵看似强大。却在水之战一退而溃,归根结底,不过一个乱字。若有号令严明的兵士,三千破三万并非妄谈。张将军领河南道十二郡。往往能够以少胜多,贼寇虽动辄十数万之众,却常常一击之下溃不成军。说穿了就是教道不明的恶果。年初我到齐郡。观张将军用兵之法也算中规中矩。可就是教道严明四字,足可让他百战百胜的。”
“张将军?”萧守仁疑惑的问道。
“嗯?守仁你该不会是连张须陀张大将军的名声也没有听说过吧?”李靖长大了嘴巴说道。
“哦,原来说的是他啊,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罢了,刚才李大哥说的极有道理。只是道理是道理,知道这道理的人也不少,却并非所有人都能和李大哥一样在这么短时间内训练出这等兵士。”萧守仁说的时候指了指前面的禁卫说道
李靖缓缓点头,“守仁,其实你人也聪明,现在却不是统帅全军地将领,因为你太过亲和,和你这种人交朋友当然可以,因为你这种人真心为人,和你交友随心所欲,心情舒畅。可做你的手下却不行,因为他们会无所适从,世上人分多种,可有很多兵士是无令不行的。当年尚书令杨公其实不善谋略,却能百战百胜,你可知道什么原因?”
萧守仁沉吟良久才摇头道:“不知。大哥说的尚书令杨公可是现在的杨柱国之父?”
“嗯,没错,正是杨玄感的父亲。”
萧守仁沉吟不是思考杨素的用兵之法,而是思索李靖对他地评点,他不能不说,李靖说的一针见血,极为准确。
“杨公能百战百胜,只是在于治军严格,赏罚分明而已。”李靖缓缓道:“杨公每次出军,务求驭众严整,每到行军打仗之时,先寻兵士过失斩之,多的时候有百多人,少的时候也有十数人地。”
萧守仁听的有些目瞪口呆,半晌才道:“他是杀卒立威吗?只是这手段未免过于残忍了些。”
李靖点头,“所以我说要论武功你是不差,要说领军打仗还是差的太多,你的心太仁慈了。杨公每次出军定要杀兵立威,流血盈前,依旧言笑自若。对敌之时,先令几百人冲锋,攻陷则已,若是不能攻陷却又生还者,无论多少,尽数斩之。如此一来,他手下的将士出战都有必死之心,是以战无不胜,才能成为大隋地名将。只是他虽然法度森然,可跟随他的将士,微功必录,寸功必赏,这比起一些将领带军攻敌,将士的功劳却被文吏篡改强过很多,是以将士反倒更愿相随杨公。”
萧守仁轻轻叹息道:“我才发现,有些事情,有些人永远做不到地。”
李靖轻轻拍拍他地肩头,安慰道:“好在你做地事情,有些人也是永远做不到的。”
第一百五十八章 大丈夫当建功立业(下)
李靖萧守仁交谈兵法良久,用过午饭,拔寨前行。李靖做事素来有条不紊,不急不缓,众人虽然赶路,却是很少感觉疲倦,不由都是暗自佩服李靖地调度得法。
尉迟恭私下也是对萧守仁挑起大拇指,说什么守仁果然有识人之明,区区的一个秘书郎也不简单,当初在军中之时,只是听说过李靖不差,今日得见,才觉得名不虚传。
萧守仁暗自好笑,心道自己识得李靖进而结交李靖多少还是因为知道李靖很牛#的缘故,这和什么识人之明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的。
李靖任人褒贬,喜怒不形于色,在李靖的带领下,径直向南进发。李靖虽然久在东都,可算是不出门还是知晓天下事,但他对突厥地势也是不熟,一切所知不过是书籍上记载而已。但是别忘了,现在身边还有一个了解地势的尉迟恭,那所有的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李靖很多时候都是和尉迟恭聊着草原上的事情,从小花小草到草原上的趣闻,不光如此,李靖很多时间都是沉吟思索,似乎要把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要记在脑海中。
这里虽然还是突厥境内,比较荒凉,但是牧民牛羊却是并不少,见到众人铠甲鲜明。都是有些不安,只是见到当先一面大旗,上写“隋”字的时候,都是有些释然。
这里因为和大隋交界,很多人会说突厥话,也有不少突厥人识得大隋地文字,这些人虽然装备精良,可毕竟人不算多,应该不会起了什么争端。
而且这些年大隋派出的使节团出使大草原并不少,所以这些人一看到这面旗帜之后就释然了。
李靖把大旗让兵士举起来,宣告善意,倒是省了很多周折,一路上也少有人询问。
草原如此之大。天色苍苍。四野茫然,行进永远无穷无尽般。
萧守仁见到李靖询问尉迟恭告一段落的时候。
萧守仁纵马过去问道:“李大哥,你难道还会突厥语?”因为萧守仁发现这些天李靖竟然是还会跟路上的突厥人聊上几句。
李靖点头,“会一点。”
萧守仁汗颜,“李大哥有什么不会地?”
李靖想了半晌才道:“生孩子不会。”
萧守仁和李靖不约而同的笑,萧守仁没想到李靖还会和他开这种玩笑,不解问,“我看李大哥对突厥地势也不熟悉,却会突厥语,不由有些奇怪而已。”
李靖望着远方的连绵山脉,突然问道:“守仁可知道为兄现在多大的年纪?”
萧守仁见到李靖一张沉稳少有表情地脸,半晌才道:“三十出头,四十不到?”
李靖笑笑,伸出右手道:“不知道兄弟真的不知,还是想让我宽心?其实为兄再过五年也就到了知命之年。”
萧守仁愣住,他当然知道知命之年是多大,知命之年又叫半百,也就是五十的意思,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还有五年李靖就五十了?他还没有想到过李靖竟然这么大的年纪。都快可以当自己的爹了,如果自己和他拜把子的话,那还真的是有点子不习惯的。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李靖怅然道:“为兄眼看知命之年,却终是一无所成。只以为终会碌碌无为,却没有想到这半年不到,两次领军。”回头望了眼三百兵士,李靖微笑道:“虽人数不过三百,却是我生平最为愉快的事情。”
萧守仁安慰道:“李大哥不必颓唐,想姜太公好像八十多才出头才被人重用……”
“八十?”李靖嘿然而笑,“我还不知道自己能否活到那个时候。为兄年不过十六,就调为长安功曹,本以为大隋初定,外患频频,会学霍骠骑般年少成名,东征西讨,为大隋立下不世地功业。”
萧守仁只能苦笑,霍骠骑当然就是说那个年少成名的霍去病,那个大汉的战神霍去病!那个让凶狠剽悍地匈奴人也不得不哀唱,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燕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地霍去病。
可惜霍去病成名地早,死的更早,虽是百战百战,六伐匈奴,却还是二十出头病死,这样地人生,是流星般的闪烁辉煌,灿烂一现,却是无法挽留。
“为兄没有想到这功曹一当就是七八年。李靖淡淡算荣升了点,当个殿内直长,一晃眼就是十年的蹉跎。随后又是做了汲县令,安阳县令,三原县令,俸禄每年能加个一石,可离为兄的当初的志向却是越来越远。”
萧守仁望着李靖的目光复杂,却是沉默,他知道这时候的他只需要听即可以。李靖一路仕途,看似缓慢升迁,却还是属于不得志的那种。这些官职对旁人来说或许不差,可是对李靖而言,只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