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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在房间里静静的等着,约摸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大家都有点饿了,但是看见那道信还是老僧入定一动不动的,大家也不好意思先出去斋堂吃晚饭。
萧守仁之所以等下去那时因为他知道这是道信和尚识人的技巧,看一个人的耐性就可以看出好多的东西。
柴绍之所以等下去那时因为柴父托妹子柴巧巧交待了他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问道信和尚,不得不等下去,有求于人不能忍也要忍下来啊,要是他只是为了一个批语的话,是不可能受这等气的。
长孙无忌之所以等下去那时因为他知道现在长孙家已经是大不如前了,在朝廷被几个老世家和几个新门阀挤压,而自己现在的身份及处境更是艰难,只有得到道信和尚的一句高赞那就是万金不抵啊!
所以三个人都是选择默默地等下去。
萧守仁恍惚间隐隐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在观察自己。
一瞬间萧守仁醒悟过来,是道信!
萧守仁转过头来,果然,道信和尚已经睁开了双眼。
这哪是一双属于一个老人的眼睛啊,乌黑,深邃,仿佛可以看穿世界。
萧守仁看见长孙无忌和柴绍还咱在窗户旁边看着外面的落叶呢,赶紧坐过来大声说道:“晚辈萧守仁见过大师”
柴绍和长孙无忌听见萧守仁大声问好赶紧回过神来,转身见礼。
道信看着身前的三个半大小伙,不由得嘴角上翘笑了笑,然后叫他们坐下慢慢聊。
“你们是过来找老衲问评语的吧?”道信开门见山的问道。
“没错,晚辈听别人讲,得大师一句好的批语胜过十年寒窗,所以,晚辈想看看大师给晚辈的评价是几年的苦读了。”萧守仁敛了敛后摆然后坐下来笑着回道。
“哦?小施主真是风趣,贫僧刚才观察施主半响,施主是贫僧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面相,贫僧思索良久,不知道等下施主可否与老衲走一盘棋呢?”道信对萧守仁说道。
第一百八十三章 卧佛寺中藏红颜(上)
萧守仁刚想拒绝,鬼知道他要下的是什么棋哦,象棋倒还好说,如果是下围棋那还不死翘翘哦,但是还没有等萧守仁说出拒绝的话来,道信已经和柴绍聊上了,萧守仁也就不好意思插话打扰了。
“这位施主应该不是要问批语那么简单,不知道施主要问什么呢?”道信笑着问柴绍。
柴绍心想“这真他妈的邪了门了,老子都还没有开口他怎么就知道我是来请教问题的呢,看来这老和尚是真的有几分本事”
“没错,我是帮我家人问点事,但是这事也不是怎么太重要,等他们两个问完了再轮到我也不迟”
这下萧守仁和长孙无忌都看出来了,柴绍这家伙分明就是想件极为重要的事情嘛,要不然道信和尚都开口了柴绍干嘛还要遮遮掩掩的?分明就是不想让萧守仁和长孙无忌知道嘛!
道信见柴绍这么讲了,估计是极为重要机密的事情,所以也就不再问了。
长孙无忌见萧守仁两个都已经是下棋的下棋机密的机密,接下来就是自己了,于是紧张的看着道信和尚,不知道道信和尚对自己的评语是什么。
道信盯着长孙无忌看了半天,看地长孙无忌额头上面都冒出一层密密的汗珠来,这才开口。
“小施主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已经是受过世间诸多困苦,虽然现在还是一介布衣,但是相信以后定是位极人臣,贫僧对施主的评语只有四个字:贵不可言”道信缓缓说道。
萧守仁都快暴走了,这不是废话嘛,长孙无忌这身衣服很是平常,不是那种华贵无比的衣裳,纨绔子弟都是穿华服的,鲜衣怒马说的其实就是纨绔子弟了,现在看长孙无忌那衣服当然也就能推出现在是一介布衣曾经受过苦了,只要是个人且不傻就会说啊,后面的位极人臣贵不可言都是虚的,谁能等到几十年后去考证呢?
萧守仁都快怀疑这老和尚是不是神棍了,但是长孙无忌却是一脸的兴奋,柴绍则是一脸的震惊。
看来长孙无忌和柴绍是信了道信和尚的话了。
长孙无忌得到了自己的评语,而且还是评价这么高,兴奋到无与伦比了,拉着萧守仁硬说是要请客去那最贵的风云阁请客。屁颠屁颠的拉着萧守仁出了小茅屋。
等到长孙无忌和萧守仁远去的步伐声已经听不见了,柴绍才开始向道信和尚说出难题来。
“不知道大师可听说过一花一叶,一粟一沙的说法?”柴绍低着声音问道。
“什么?一花一叶,一粟一沙?”道信反问道。
“没错就是这句。”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一粟可载三千世界”这本是佛门禅语,用心去发现,用心去体会,就算再微观的世界,也可以发现大千景象。在细微处见人性真谛。一花一叶,一粟一沙。在细微处见真理”道信缓缓说道,思索一会儿又继续解释。
“又说“一砂一世界,一花一天堂”,语出《佛典》,昔时世尊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众皆罔措,惟迦叶尊者点头回应,与佛祖相视一笑,成就了禅宗的迦叶初祖。世尊云:‘吾有正#法眼藏,涅盘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从一朵花中便能悟出整个世界,得升天堂。佛曰: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静。这一切都是一种心境。心若无物就可以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世界万物都是有生命的。
人有人的生命、物有物的生命、一个生命就是一个世界。佛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就是这个道理。参透这些,一花一草便是整个世界,而整个世界也便空如花草。“一身蜩寄世间,真如恒河一沙,沧海一粟””道信不愧为得道高僧,一口气就将这禅语的出处及自己的理解全说了出来。
“不知道施主问的这一花一叶,一粟一沙到底是关于什么的呢?”道信问道。
“这个就不由大师劳心了,我自会破解这其中奥妙,柴绍这就告辞。”柴绍得到了自己的答案后急急忙忙的告辞了,竟然是把求自己批语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只记得问自己父亲交代的事情了,柴绍拱了拱手然后赶紧退了出来。
现在就剩下萧守仁一个人还没有得到道信和尚的评语了。
一桌,一床,一副棋盘,俩个钵盂,钵盂里面分别装着黑白棋子,钵盂旁各坐一人。
执白子者,萧守仁,执黑子者,道信和尚。
棋盘就是战场,棋子就是战士,下棋者就是将帅。
柴绍走后,就剩下萧守仁和长孙无忌二人,长孙无忌已然得到了道信和尚的批语,因高兴的缘故要请萧守仁痛饮是故还在这卧佛寺等候,萧守仁应约来和道信和尚下棋,棋局结束,道信就会给萧守仁批语。
萧守仁并不太懂得围棋,只是略微知道其下法规矩而已,是故还没有走几步萧守仁就执着白棋不知道该如何落脚,陷入苦思之中。
黑白之舞,乾坤之势,一直都是古代中国文人骚客及铿锵战将喜好的。
但是不知道是何缘故,围棋一艺到现如今已是势微,懂得的人越来越少,下的好的人更是寥寥无几,更是没有国手圣手国士无双一说了,也难怪萧守仁不太擅长围棋了。
道信和尚见到萧守仁愁眉不展的样子,心中已是了然了七八分了,
棋盘上黑子气势俞盛,白子气已被围死了。
还是萧守仁先开声道:“不知道大师会不会下象棋?”
“哦?施主说的莫非是指韩大将军创的象棋?”道信和尚眼里闪过一丝光芒,眼中闪过不一般的光彩,那眼睛似乎就在此刻把萧守仁看了个通透,无所遁形!
“正是,传说韩信韩大将军当年被刘邦下狱时在牢中将一身的兵法韬略集于象棋当中,后来传授于狱卒,后来象棋流传于天下,想必大师也是精于此道的。”萧守仁点点头慢慢说道。
“正是如此,这传说老衲也是听说过的,但是是否属实就不得而知了。既然高施主有兴趣那老衲就陪施主走一局吧。”道信和尚说完就双袖一扬,然后一收,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但是此时的萧守仁已经是惊呆了,原来就在道信和尚一扬一收之间,原本在棋盘上的黑白棋子竟然已经是各自回到了小钵盂里面了,黑子在黑色的钵盂,白子在白色的钵盂里面,丝毫不差,如有神助一般。
就在萧守仁发愣的当儿,道信和尚变戏法似的竟然拿出一副象棋出来,外加一个古色檀香的木棋盘。
萧守仁醒悟过来后心中不免感慨,自己要武功要达到这个地步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道信等萧守仁将棋子摆好之后,拂袖谦让,萧守仁也不客气,得到先手,于是毫不犹豫就出炮。
面对萧守仁这样子的下法,道信和尚摇头笑了笑后,不慌不忙的出马扼制住,但是萧守仁也不是吃素了,一计不成又生一记,一会儿想将军再抽车,一会儿想架起双炮,但是都被道信和尚不声不响之中就一一化解了。
萧守仁刚开始时气势恢宏,大有马踏楚河长饮楚河水之势,气势逼人。
可是这气势并没有维持多久,就在道信和尚那看似不经意的防守之中,一一将那逼人的气势化解掉,无形之中将萧守仁的车与炮等给限制住了,动弹不得,一动则全身动,一动则影响整个形式,一动则全局皆输。
就这样你来我往之中不经意已经是两个时辰过去了,整个寺院之中已经是万籁俱静了,夜已深,棋局也终于到了尾声,最终萧守仁还是以一步只差输于道信和尚。
“大师棋艺高深,晚辈输了。”萧守仁盯住棋盘看了良久,没有找到解救之法,终于认输。
“佛门之中讲究四大皆空,输即是空,空即是输,施主何必总是将心放在输赢之上,而脱离棋盘呢?”道信和尚微笑着说道。
“大师说的是极,是晚辈太过于执着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