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该回去了,出来的时候,说是去太外婆家里拿点儿东西,再晚了,大伯娘就要知道了。”李夏站起来。
“拿什么东西?再赶过去还来得及吗?我让人替你跑一趟?”秦王跟着站起来。
“不用,我已经让富贵过去拿了,也跟太外婆说过了。”
“你经常这样?你太外婆也太……”太没规矩这句话,秦王没好说出口。
“我让富贵跟太外婆说,我到你这里来了,你这一阵子累得很,我过来看看你好不好,陪你说说话儿,要是来得及就过去看她,来不及就从你这里直接回去了,我没瞒着太外婆。”李夏一边走,一边侧头看着秦王解释道。
“唉,哎!”秦王被李夏这几句话说的失笑无语,她看看他好不好,陪他说说话儿……她从小就这样,总是一幅小大人模样,好象是她在照顾他……
秦王将李夏送到二门,看着她上了车,车子出了二门,才慢慢转过身,背着手往书房过去。
书房院子门口,金拙言晃着折扇,看着信步而来的秦王,往后退了一步,看向门房一角放着的滴漏。
他说最多半个时辰,这已经一个半时辰了。
李夏车子回到永宁伯府,富贵抱下车子后面几袋子海货,交给婆子,赶着车出去。
李夏让人把几袋子海货解开,各拿出来些,吩咐瑞砚拿着,“咱们去给先生送点过去,先生说过,他最喜欢吃这些东西了。”
郭胜不上课时,就和秦先生,在李文山那个外书房院里,处理些事务,看看书,说说话儿。
这会儿李文山陪媳妇去庄子里挑新鲜果子去了,秦先生忙着替李文山在户部对旧年细帐,外书房院里,只有郭胜一个人,坐在廊下,悠闲的喝茶看书。
进了外书房院门,李夏示意瑞砚,“把东西放这儿吧,你在这里等我。”
端砚答应了,找了个干净地方把袋子放好,站在院门一角,垂手等着。
李夏沿着抄手游廊,走到虽说没站起来,却端坐笔直的郭胜旁边,曲膝见了礼,脸上带着笑容,声音却显的有些冷厉,“几件事,一,打听打听大伯最近是不是又动了什么心思了;二,从今天起,留心秦王府的下人,照着一年两年,三年五年慢慢留心,不要惊动任何人;三,要是陆仪再邀请你帮他,你就去帮他一把,只是,不能离开京城。”
郭胜聚精会神听着,后背绷的笔直,眼里亮光闪动,“是,姑娘放心。”
李夏说完,后退一步,曲膝告退,转身走了。
第317章 照旧的大事
李夏带着端砚出了青藤院,进了月洞门,放慢脚步,看着两边的花草树木,吩咐端砚,“说说。”
端砚怔了片刻,瞄了眼李夏,见她没有再说话的意思,踌躇了下,低声道:“姑娘说过,跟在姑娘身边,除了侍候好姑娘,还要做姑娘的眼睛耳朵。”
李夏悠闲的甩着衣袖,端砚从她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富贵赶车,没问过姑娘去哪儿,就去了……”端砚下意识的瞄了眼左右,秦王府三个字,没敢说出来,“富贵是郭先生的长随,郭先生……知道?”
李夏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端砚瞄着她,接着道:“将军带我出来,让我在二门里一间屋子里等着,中间送了一趟点心,换了两回茶,都是小厮,门口,也一直站着小厮,要是咱们府上,送点心换茶水,应该点个婆子,或是小丫头。”
顿了顿,端砚瞄了眼看向她的李夏,“是不想让我搭话?”
婆子小丫头都能有话没话找几句话说,和她年纪相当的小厮,没话找话就不合适了。
“不错,你今天眼睛耳朵都带上了,王府那边,陆将军是为了你好,你记着,那样的地方,有眼睛和耳朵就够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攀话打听。”
“是!”端砚的声音顿时愉快飞扬起来。
李夏斜了她一眼,笑起来,“你去一趟大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没有,我有点饿了。”
“是。”端砚在前一个路口转个弯,往大厨房去了。
李文山和唐家瑞隔一天就从庄子里回来了,带了三四车的新鲜果子。
隔一天,严夫人和徐太太商量了,叫了唐家瑞和李文山过去,笑着吩咐:“你和瑞姐儿去庄子这事,提醒我了,瑞姐儿陪嫁的几处庄子,只怕瑞姐儿都还没去看过吧?还有咱们家在京城的四个庄子,瑞姐儿最好也去看一看,正好,山哥儿这几天空着,让他陪着你,花上十天半个月,把这几处庄子都好好看一遍。
还有那座别庄,可有好几年没去住过了,正好,查看查看,有要修缮的地方,该添该换的,记下来,回头打发人过去修缮添换。”
严夫人说完,看向徐太太,徐太太一边笑一边挥着手,“别急,慢慢看,满月宴前看好了就行,瑞姐儿多操点儿心,山哥儿看好你媳妇,别累着她。”
严夫人听到别累着她,不知道想到什么,笑个不停。
瑞姐儿红着脸垂着头,严夫人和徐太太说一句应一句,李文山拧着头,一眼不看看着他笑个不停的李夏,只认认真真的答着话:“大伯娘放心,阿娘放心。”
李文山和唐家瑞这一趟,还真是不客气的住到了满月宴前两天,才回到永宁伯府。
隔天满月宴,头一天,姚老夫人逛园子散闷气时,偏偏撞到李老太爷搂着他的小美人儿,在暖阁里嬉戏亲热,气的姚老夫人堵着暖阁门,大骂李老太爷老而不修,不要脸,白日宣淫不怕天打雷劈……
李老太爷护着梨花带雨的小美人儿,骂姚老夫人才是老而不修,两人互相指着鼻子一场恶骂之后,都气病了。
严夫人眼皮都不想抬了,打发人请大夫各自诊治,第二天的满月宴,老夫人和老太爷自然就不能出面了。
严夫人打发人请了霍老太太过来,霍老太太对徐太太这个孙女儿一家的事,向来是有请必到,满月宴这天,早早就到了永宁伯府,先去看了姚老夫人,留下一堆人参肉桂,出来前厅,随夫人已经到了。
随夫人和霍老太太极能说得来,她赶早过来,是来寻霍老太太说话的,两人坐在榻上,长篇大论说起了闲话。
没多大会儿,黄夫人和古大奶奶,三姑娘唐家珊,十一姑娘唐家玉一起到了,唐家瑞一直迎到二门里,黄夫人下了车,目光直接落在女儿身上,上上下下看了不知道多少遍,拉着女儿,一边往里走,一边低低问着些琐细闲事。
“山哥儿待你怎么样?没欺负你吧?”
“嗯。没欺负,他那样的傻子,阿娘又不是不知道。”唐家瑞被阿娘连打量带问,脸都红了。
“那家里呢?你婆婆待你好不好?还有山哥儿那两个妹妹?那位二伯娘呢?你大伯娘是个好的,还有你们府上那位老夫人,几个妯娌呢?”
黄夫人关切非常,她再过一阵子,就要启程返回杭州城了,就把瑞姐儿一个人留在这京城,这李家了,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母亲待我好,冬姐儿和阿夏都好,这一个月,阿娘也知道,都在城外住着,府里其它人……阿娘别担心,总不能比江宁府老宅再难了。五郎说,老夫人要是怎么着,就让我到太外婆那儿哭去,说二伯娘要是怎么着,就去找大伯娘哭。”
黄夫人哎了一声,失笑出声,笑了一阵子,摇头叹气,又笑了一会儿,心就放下来不少,五哥儿能跟瑞姐儿说这样的话,至少他们小夫妻两个这情份,她是不担心了。至于家里,唉,哪家不是这样,李家人口少,这还是好的呢。
严夫人和徐太太迎在花厅门口,接进黄夫人和古大奶奶等人。
今天的满月宴,严夫人和黄夫人都是一样的意思,不要铺张,就一家人聚在一起,好好说一天话儿。
这一天,随夫人和霍老太太痛痛快快说了一天话儿,严夫人和徐太太,跟古大奶奶从儿女说到家务,严夫人和古大奶奶又含含糊糊探讨了些李文楠嫁妆的事,李冬和唐家珊说闲话,李夏和李文楠带着唐家玉在园子里玩,唐家瑞则拉着阿娘黄夫人,到她院子里说体己话儿。
天色近晚,黄夫人找机会叫了李文山过去,稍稍避开众人,低声笑道:“瑞姐儿说你在兵部领的差使忙得很?”
“是,跟着王爷,还有世子,安排北上调兵的事,从明天起,就得回去当差了,只怕要忙的昏天暗地,委屈……瑞姐儿了。”李文山带着几分歉疚。
“做官领差使,都是这样,瑞姐儿小时候,她阿爹也是忙成这样。山哥儿,说到这个,我是想问问你,明年的春闱,你是怎么打算的?”
李文山一个怔神,“我还没想……”
“你听我说,差使要紧,可你这出身,更要紧,眼下你在兵部领了差使,又是跟着秦王爷调动兵马这样的大事,有个三年两年,升个五品六品都容易,可你这出身耽误了,后头就难了,没有一个进士出身,文官想做到正三品,难得很呢,我的意思,明年的春闱,比你眼下的差使要紧。”
李文山踌躇起来,“我懂母亲的意思,让我好好想想,王爷这边,您也知道……让我想想。”
“明年的春闱最要紧。”黄夫人又嘱咐了几句,才松开李文山,和随夫人等人一起,告辞回去了。
李文山送走诸人,想着黄夫人的话,越想越觉得好象有哪儿不怎么对劲,可再一细想,又想不出哪儿不对了,她嘱咐他的这些话,都是常理,可那股子哪儿不对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李文山呆站了片刻,转个身,径直往明萃院过去,得跟阿夏说说,问问她,阿夏肯定知道。
李夏在园子里被蚊虫咬了几下,正让湖颖拿了小冰块,放在红点上止痒,见李文山进来,忙吩咐湖颖等人拿冰碗来。
李文山看着湖颖等几个丫头都被李夏指使出去了,侧身坐到榻沿上,将黄夫人的话低低说了,“……这话粗想细想都没什么,可我总觉得,这话说的突兀,你说呢?”
李夏凝神听的专注,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