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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来的军妓。
呼延庆云的脸色难看到极点,一边严禁士兵议论此事,一边派人给呼延心淳收尸。
然而,这件事不知道怎么还是传到金狼王帐内。
呼延庆云与呼延心淳都是突厥可汗的正妻大妃所出。原本儿子军权在握,女儿巾帼不让须眉,大妃那叫一个得以洋洋,就等着以后当皇太妃。
可一听说女儿惨遭致死,又被其余几个的得宠的小妾给针锋相对的挤兑,大妃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死了。事后虽然抢救回来,但伤了元气,也只能病怏怏的在床上躺着。
同时,当初是呼延心淳要坚持去前线,呼延庆云做的保。如今呼延心淳出事,突厥贵族们也对呼延庆云颇有微词,觉得他难堪重任。
呼延庆云原本还为呼延心淳而心痛,一听见这话,心里只埋怨呼延心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无双!你给我查清楚这件事是怎么回事!”呼延庆云为应付突厥贵族支持他继位,无暇分身关心这些。
呼延无双对呼延心淳本就没有感情,敷衍的应下。在他看来,这有什么好查的,除了席慕远,整个漠北就没一个胆子这么大的!
他的暗卫甚至还查到呼延心淳曾经抓住过顾烟寒,因此呼延无双一点都没打算将这件事告诉呼延庆云。
因为这件事,呼延庆云没少训斥手下人。但又不能明说是因为呼延心淳,搞得手下人一头雾水,整个军队的士气都低落不少。
相比于他们,席慕远这里则是士气高昂。趁着呼延无双一次去打秋风,席慕远带人偷袭,将呼延无双抢来的粮草愣是抢了一半回云中关,把呼延庆云又是给气了个半死。
冬天转眼过去大半,皇帝发来急函要求席慕远尽快将战事结束。
顾烟寒懒洋洋的躺在床上,问席慕远:“你打算怎么做?”
“至少也要等开春后。”席慕远将公文丢在一边,重新钻回到被褥里抱住顾烟寒。
“为什么?”顾烟寒知道席慕远不是个爱拖拉的人,更不是想要以此邀功才拖着战事不打。
“漠北雪大,冬日气候恶劣多变。虽然我军长期驻守于此,但到底还是比不上突厥终日来往于关外。若是此刻进行决战,突厥比我们更熟悉地形与天气,很难赢。”席慕远一一分析。
打胜仗需要天时地利人和,而一个好的将领就是要学会如何分辨这些元素,再如何有效的利用这些元素。
“估计皇上不会信你。”顾烟寒打着哈欠道。
“他爱信不信。”席慕远不屑一顾,“决战过后,我们也不回京城。本王直接带你去洛北封地的王府。往后京城的风云便与我们都无关。”
在封地里,席慕远就是土皇帝,谁也不能拿他们夫妇怎么样。顾烟寒当然愿意:“好!”
最好的方法还是等突厥粮草不够后自己退兵,但呼延无双各处去抢劫,加上呼延庆云还从西域买来不少粮食,愣是让他们撑过了这一个冬天。
春风吹到云中关,顾烟寒在花园里种下的不少药草都发了芽。她在浇水,坐在亭子里的席慕远蓦然大笑:“好!”
顾烟寒疑惑的转身:“怎么了?”
“干云将西洲拿回来了!”席慕远将一边写回函,一边回答顾烟寒。
“西洲就是上次你给呼延无双的那座城?”顾烟寒走到他身边低声问。
席慕远点头:“如今呼延无双将西洲给呼延庆云,本王自然能派人夺回来。更何况,那是干云去的,又不是本王。”
“王爷无耻。”顾烟寒揶揄。
席慕远搂过她重重啄一口:“本王还有更无耻的,王妃又不是没见过?”
顾烟寒的脸蓦然一红,无意间瞥见席慕远的回函上写他要去西洲,不由得也跟着心动:“王爷,我也想去西洲看看。”
席慕远迟疑。
顾烟寒道:“你放心,我就跟在你身边不乱跑。我想去太祖陵祭拜一下。”她对这位传说中的奇女子相当敬佩。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席慕远自然是不会拒绝。又多加一倍的护卫后,一行人悄悄前往西洲。
西洲离云中关不远,原是前朝太子幽静之地。而太祖,就是这位太子的太子妃。两人之人的纠葛如何,知晓的人都已经作古。
突厥人没有动过太祖陵墓,因此这里还是原来的模样。顾烟寒望着那恢宏的陵寝,由衷的感到敬畏。
地宫的真正入口在哪里没有人知道,但地面上还是留有墓碑。墓碑上分别写着太祖与皇夫的名字。
干云为席慕远与顾烟寒点燃清香,两人祭拜过后,亲自将香烛插在墓前。
顾烟寒身上有一颗珍珠没有缀好,蓦然断线摔落在地,又随着平整的大理石滚落到墓碑后。
干云等人找了半天没找到确切位置,顾烟寒自己上前将藏在草丛里的珍珠捡起来。抬头间,蓦然看到墓碑后有字。
“怎么背后还有字?墓志铭不都刻在前面吗?”顾烟寒好奇的问。
干云实诚的道:“那是当日太祖写下的休夫书。太祖让刻在这里了。”才说完,他就感觉席慕远剜了他一眼。
“没什么好看的,走吧。”席慕远拉着顾烟寒想走,见顾烟寒眼睛放光,在心里直骂干云多事!干嘛要给他的小王妃科普这些东西!
比起老王爷还知道给老王妃留些情面,写的委婉,太祖这封休夫书写的那叫一个犀利,言辞之间处处都透漏着前朝太子配不上她这个太子妃。还把太子和太子的新欢生生世世都给诅咒着。
“她好厉害啊!”顾烟寒从不知道原来古代还能有这么知道男女平权思想的女人,只恨自己生不逢时,晚来了几百年,不然她铁定跟着太祖打天下!
席慕远内心叫苦不迭,从前小王妃闹着要走,他还能咬定不给休书。
如今看了休夫书,他相当肯定顾烟寒也做得出同样的事,沉声提醒道:“王妃,如今太祖夫妇还是合葬在此,说明休夫书并没有用。”所以你就不要瞎想啦!
顾烟寒却不知道他特地提点的目的,笑道:“休夫书不管用?那凭什么男人单方面出的休妻书就有用呢?既然休妻书有用,休夫书那也同样是有用的!”
她望向这偌大的皇陵,“至于先休夫,最后合葬这件事,你就不懂了吧?太祖这是炫耀啊!太祖的内心一定是:看吧,你不爱我,还找小妖精气我,我把你的江山都给推翻!你不爱我又怎么办?还是得给跟我葬在一起!气死你气死你!哈哈哈……”
干云咋舌。这么多年来,无数人都在猜测太祖驾崩前坚持合葬的原因。无数的猜想下,他觉得只有顾烟寒这个最贴切。
席慕远望着顾烟寒那尾巴都要翘上天的得意样,脸色更黑:“那他们最后也没有分开!”
“这明明是太祖做事果断狠辣好不好!死了都不放过!”顾烟寒崇拜的都快要星星眼了。
席慕远怕她再看下去,改日也给自己一张休夫书,连忙拉着她走。
西洲的前太子府邸还在,一直都是皇室别苑。后来最受宠的高阳公主下嫁洛北王,别苑就随着她的嫁妆一起进了洛北王府,又传给后世子孙。
如今,这幢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带着浓浓江南风情的园子,也是席慕远的家产。
“太子真会享受,怪不得亡国呢。”顾烟寒望着花园里流畅曲水,仿佛能难受到那几百年前的靡靡之音。
席慕远一笑置之,去处理西洲剩余的军务。
西洲也是军事重地,当初席慕远愿意给用西洲换顾烟寒的平安,足见其诚心。如今城池拿回,此处可以继续屯兵。来日与突厥决战之时,左右夹击,事半功倍!
这也是为什么席慕远要亲自前来的原因。
原计划在西洲呆七天再回去,第五天的时候,煮酒匆匆送来一封密报,席慕远看完脸色大变:“她真的回来了?”
煮酒颔首:“属下与扫雪亲眼所见……如今人就在元帅府……”
“本王即刻回去!”席慕远丢下顾烟寒刚给他做好的蛋奶羹便出门去。
顾烟寒不明所以的跟上:“王爷去哪里?”
“云中城!”席慕远头也不回,脚步飞快,语气焦急。
回去怎么不叫她收拾东西?
顾烟寒疑惑的拿起席慕远落在桌上的信,顿时感觉有什么在自己的左胸膛上狠狠穿透。
信上只有简简单单的一行字:常雅容归来。
“夏至,备车!”顾烟寒握紧那封信,身子微微颤抖。
席慕远走的急,连个侍卫都没带上。可见其心急!
煮酒等人要出发之时,恰逢顾烟寒出来,夺了他的马便出城去。但即使是这样,顾烟寒也追不上席慕远的汗血宝马。
等到她回云中城之时,已经一夜过去。
“王爷呢?”顾烟寒问元帅府的丫鬟。
丫鬟如实道:“在书房。”
顾烟寒急忙去书房。
平时席慕远与干云等人商谈军务都任由她进出的书房,今日还没靠近就被扫雪拦下:“王妃,王爷说任何人不准靠近……”
“也包括我?”顾烟寒问。
扫雪为难的点头。
顾烟寒的手在袖中逐渐握成一个拳头,忍着怒意对扫雪道:“帮我去通报,我要见他。”
扫雪忙去,不一会儿苦着脸出来:“王妃,王爷让您先去休息。”
“他在干什么?”顾烟寒问。
扫雪摇头:“属下不知,属下是在门外问的。”
孤男寡女关起门来能有什么好事!
混账!
顾烟寒气得转身走人,可到底是不甘心。望着丫鬟送来的早膳,对夏至道:“去请王爷来用膳。”
夏至去了,不一会儿耷拉着脑袋回来:“王妃,王爷让您先用膳,不必等他……”
顾烟寒忍着掀桌子的冲动:“将膳食装入食盒,我们去给王爷送膳。”
然而,她再一次被扫雪拦在书房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