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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慕远回神看向她:“皇后娘娘。”
皇后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问:“此事你怎么看?”
“天家之事,臣不敢妄言。”席慕远淡淡道。
张贵妃连忙道:“皇上!臣妾冤枉!一个逃奴的话万万信不得!长生锁您赐给皇后后,便从未见她拿出!臣妾斗胆,若是当年相国寺之事乃皇后自导自演,如今她随便找一个人,再将藏起多年的长生锁拿出污蔑臣妾,臣妾死不足惜,皇室血脉岂不是要因此而被玷污!”
“一派胡言!”皇后怒斥,“本宫的皇儿在肚子里时便生龙活虎,生下来后也哭声嘹亮!是个康健的孩子!怎么会眨眼就成了死婴!分明是你偷龙转凤!如今真相大白,竟还不愿承认!”
“皇后慎言。长生锁是真的,人可不一定!”
“够了!”张贵妃还想要说什么,被皇帝厉声打断,“群臣面前,成何体统!”
他仔细打量着红果,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说不想要找回那绝对的假的。可正如张贵妃所言,长生锁并非铁证,而红果这个人证的可信度更低。
正当他思索之时,偏殿门口有个小太监冲张贵妃做了个手势。
张贵妃压住嘴角的笑:“皇上,臣妾听闻南疆之地有秘术,用特定的药草在人身上纹身,可以使之浑然天成,仿佛天生一般。如皇后所言,皇长子背上的麒麟图乃是天生,但若是有人假冒,保不齐就会寻南疆之人施以秘术。”
她依次瞥过皇后与陆篱,眼中闪过胜利的神色,“为保皇室血脉纯正,还望皇上找一通晓此秘术的南疆人,一验便知。”
“既然贵妃说用此术所画纹身浑然天成,那么又该怎么证明是天生还是假冒的呢?”皇后问。
张贵妃挑眉:“他们既然有办法画上去,自然也就有办法涂掉。只看皇后是否愿意验一验?”
“验!”相比于张贵妃,皇后才是那个最想要确认陆篱身份的人。
“皇上,臣妾前几日听闻皇长子找回,先是为皇上皇后高兴许久,随后又纳闷。毕竟皇长子失踪已久,保不齐就有人借此兴风作浪。因此,早已经派人前往南疆。如今,那人已经请了南疆族长归来。”张贵妃又道。
皇帝瞥了眼皇后,见她没有阻止的意思,开口道:“宣。”
很快,一个小太监引着干瘦的老人走来。
“草民见过皇上。”那人行礼。
“你真是南疆族长?”
“正是。”
“那去看看皇长子背上的麒麟图。”皇帝脱口而出,“皇长子”三个字让在场诸人诧异不已。
陆篱站起身,面露为难:“这里?”又是大庭广众,实在是有辱斯文!
皇帝也考虑到了他的感受,对汤富贵道:“去后殿吧。”
汤富贵请陆篱与族长去后面,席慕远站起身:“皇上,臣也想去看看。”
皇帝想着万一打起来,有席慕远也在好,便颔首同意。
太子也忙跟着道:“父皇,儿臣也想去。”
太子从小跟着席慕远混,有时候常常会做他的跟屁虫,皇帝对此也见怪不怪,一并同意。
后殿内,陆篱已经脱下上衣,露出精赤的上身。
族长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交给汤富贵:“烦请公公一九兑水后,用毛巾为贵人身上的麒麟图涂上。”
汤富贵照做。
太子嫉恨的望向陆篱后背的麒麟图。
席慕远却望着汤富贵手中的小瓶子皱眉。这味道很熟悉……
“你们怎么来了?”陆篱问。
太子露出虚伪的笑:“来看看,免得有人做手脚。”
席慕远扯出一抹讽刺的笑:“你想好自己怎么死了吗?”
陆篱瞥过那朝自己端来的水,问席慕远:“洛北王知道什么?”
“你若是现在求本王,本王兴许高兴救你一命。”
陆篱再一次露出挑衅的笑:“那就多谢洛北王好意。真的假不了。”
“假的也真不了。”席慕远坐到一边,静静的看着汤富贵给陆篱擦背。
太子跑过来轻声问席慕远:“重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不知道。”席慕远饮茶。
太子碰了一鼻子灰也不在意,又忙聚精会神的盯着陆篱。
外殿内,一群人也伸长了脖子在等待结果。
蓦然,汤富贵匆匆前来,附在皇帝耳边低声说了什么。皇帝脸色大变,骤然将案前的酒杯挥落。
酒盏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屋内顿时谁也不敢大声说话,唯有皇后面露关切:“汤公公,怎么了?”
“陆大人背后的麒麟图……消失了……”
皇后一阵,面露痛心之色。
张贵妃笑的眉飞色舞:“皇上,皇室血脉不容任何人玷污,还望彻查此事!否则,以后谁能来冒充皇长子了!”
席慕远从殿后回来,陆篱其次,跟在最后的是监视陆篱的太子。
一见那麒麟图消失,太子顿时感觉压在自己心上的那块大石头也消失了,走起路来都轻飘飘的。
“远哥儿,果真消失了?”皇后一见席慕远就问。
席慕远颔首。
太子笑道:“母后,千真万确,儿臣与重麟亲眼所见,做不得假!”
皇后顿时面如死灰,看向陆篱的眼神中没有了以往的关切,反而是慢慢恨意:“你为何要冒充我儿!”
陆篱不语。
张贵妃冷笑:“你最好将幕后主使如实交代,还能死个痛快!”
陆篱依旧没有说话。
席慕远道:“若是有人陷害你,如今是你辩解的唯一机会。”
陆篱看向他,又看向坐在他身旁的顾烟寒,失落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遗憾:“没什么好辩解的。”
顾烟寒心里咯噔一声,他这话的意思是他真的是假冒的?
第118章 席慕远才是皇长子
红果猝然一把抓住陆篱,低声问:“真的消失了?”
陆篱微微颔首。
红果眼珠子飞速转过,猛然转身跪在帝后面前:“皇上!皇后娘娘!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张贵妃冷笑:“若是属实,好好的胎记怎会没有?”
红果以头抢地:“奴婢见识少,不知贵妃娘娘用了什么方法才将皇长子的胎记去除还望皇上皇后明察!”好一副我弱我有理!
太子倒是心情甚好:“父皇,依儿臣看,必定是有人想要利用皇兄失踪之事做手脚!所幸发现及时,若是真被他们得逞,后果不堪设想!”
皇后一见他这副高兴样就心烦,看向陆篱的眼神恨不得活剐了他。
皇帝也是恼怒:“大胆陆篱!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君!”
陆篱却是坦然:“回皇后,陆篱从未说过自己的皇长子,何来欺君?”
“狡辩!”皇帝怒斥。
张贵妃笑盈盈的冲皇后挑衅:“皇上,依臣妾看,此事必定不是陆篱一人的主意。若是没有内应,那枚长生锁他是怎么得到的?据臣妾所知,皇后对皇上的长生锁爱惜的紧,断不会无故丢失在一个外人手里。”
轻飘飘的话语里,每一个字都针对皇后。
皇后脸色铁青:“红果,你老实交代!为何我儿的长生锁会在你的手里!”
红果再次不住的磕头:“皇后娘娘明鉴!奴婢说的都是真的!阿篱他的确是皇长子!是真的啊!”
因为磕头磕得重,她的额头已经渗出血来。
陆篱上前扶住她:“娘,起来吧。”他的眼神始终淡然,没有大起大落中的彷徨,反而像是早就准备好接受最坏的结果一般。
那样波澜不惊的眼神,就像是后世成年后的陆篱。每次来顾家,明明心中埋藏着血海深仇,却每一次都是那般的淡然。
顾烟寒原本已经快要将他的面容忘却,这一刻却又再次清晰起来。
她想起自己生暖暖之后恍惚回到的后世,陆篱是那样的孤独无助。他所有的苦难都源于顾家,直至顾家所有人都死去,他都不得解脱。
顾烟寒的心也跟着难受起来。
皇帝冷哼一声,抬手叫来侍卫:“把他们拖下去!等想到要说了,再来回朕!”
侍卫就要上前,顾烟寒猛然起身:“等一下!”
一开口,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到她的身上。
席慕远微微皱眉。
“洛北王妃想说什么?”张贵妃不怀好意的问。
顾烟寒一时语塞,她只是不想让陆篱那么狼狈而已。
殿内一瞬间安静的诡异。
“皇上……此事也许有什么隐情……”顾烟寒不是很确定的道。
“那洛北王妃说说是什么隐情?”张贵妃阴阳怪气的又问。
顾烟寒哪里说得出!她自己打从心底里就怀疑陆篱是冒牌货!
席慕远望了眼她,蓦然出声:“皇上,有种东西叫做隐形药水,可以将人身上的胎记藏起。”
众人一惊。
皇后的脑子转的飞快:“远哥儿,你的意思是……”
“这位族长拿出的药水,是隐形药水。”席慕远瞥了眼面露惊讶的族长,从怀里拿出一枚赭石色药瓶,“这是显形药水,本王偶然得之。汤公公一九兑水再去给陆大人涂上,麒麟图再次能现。”
皇帝与皇后疑惑的对视一眼。
张贵妃立刻道:“洛北王,你可要想清楚!那么一大块胎记,怎么能说藏起就藏起?”
太子也着急:“重麟,你别添乱!”
席慕远把玩着手上的药瓶,问皇帝:“验是不验?”
“验!”皇帝一声令下,汤富贵连忙接过。
陆篱扶着红果愣在原地,望向席慕远的眼神满是疑惑。洛北王不应该盼他死吗?
蓦然,他明白过来席慕远在后殿说的那番话——若是求他,就救他一命。
“陆大人?”汤富贵低声的提醒拉回陆篱的思绪。
他看向汤富贵,又见顾烟寒对自己微微颔首,这才跟着汤富贵往后殿而去。
“远哥儿,你确定涂上麒麟图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