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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是你我就不连着刀鞘一起丢了!顾烟寒没好气的拿出金针。用烛火给金针消毒,五皇子,我给你治完伤,你就快点给我走。
怎么了?长夜漫漫,你不寂寞?不要本皇子陪陪你呼延无双伸手想要来抓住她,又被顾烟寒给甩开了。
皇子你还是好好看看我这张脸吧!
呼延无双笑了两下,摸着下巴道:也是,怪可怜的。不过盈月草,本皇子还是得好好考虑考虑。
顾烟寒知道他还在顾虑着盈月草可以解席慕远的毒,因此也没有催促。
将金针依次扎入他的肩膀,又给他写了方子,顾烟寒正准备出去去避避嫌,呼延无双像是发现了窗外有什么,喊住了她:你不是回王府了吗?怎么又去而复返
回王府收拾家当回来不行吗顾烟寒知道他肯定派人监视了自己,头也没抬的道。
呼延无双瞥着窗外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来席慕远对你也不好嘛。本皇子可以给你恢复容貌,到时候你就跟本皇子走如何
顾烟寒拒绝的飞快:不去。
你上次可还答应的好好的,怎么又变卦了?莫不是放不下你这洛北王妃的身份呼延无双有几分不快。
顾烟寒冷笑:你想多了,我只是吃不惯你们的胡饼而已。她已经打算好了,以后要逃就往南方逃。
呼延无双大笑:本皇子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理由。那你还想要呆在席慕远身边了吗
皇子,我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也爱跟那些长嘴妇人一般关心这些。顾烟寒说着忽然见呼延无双时不时戒备的扫向窗外,意识到了什么,立刻跑出去。
外面,席慕远便沉着脸站在那里,不知道已经来了多久。
他望向顾烟寒,她脖子上的青痕在他眼中是那般的刺眼,让他顿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屋内,呼延无双吹了个口哨,挑衅道:王爷不进来坐坐吗?不进来的话,就别打扰本皇子私会你的王妃了。
你闭嘴!席慕远吼了他一声,快步走向顾烟寒,却见顾烟寒后退了一步,他的脚步也不由自主的停下。
王爷有话就说吧。顾烟寒冷冷的望向他,这男人依旧是那般的面无表情,好像在练功房的事完全没有发生过一般。
本王来给你送药。席慕远抬手,掌心的瓷瓶上沾着不少冷汗。
不用了。死不了。顾烟寒转身进屋,席慕远也追了进来。
呼延无双面上挑衅,手已经不自觉的摸向桌上的弯刀,却不料席慕远看都不看他一眼,不由得有些挫败:王爷,你今儿个转性,不跟我打了吗
本王没空。席慕远看向他那插满了金针的肩膀,恨不得剁了。
顾烟寒走到呼延无双身边,席慕远跟了过去。呼延无双倍感压力:你们要干什么
顾烟寒懒得说话,将呼延无双肩膀上的金针依次拔去,又将药方丢给了他:每日三次,连喝半个月,你可以走了!
别呀,万一洛北王对你图谋不可,我走了谁保护你
你才图谋不愧!滚!席慕远长剑出鞘。
之前席慕远来了很久都没有闯进来阻拦他疗伤,呼延无双也就给他三分面子,不再跟他纠缠,笑了笑便走了,顾小姐多谢了!以后要改嫁,我帮你出嫁妆!
滚!席慕远直接将长剑对着他掷了出去。
顾烟寒低头收拾金针,蓦然感觉脖子上传来了一道清凉的触感。她本能的缩紧了脖子,退到一边:我不用你给我上药。
席慕远嘴唇嗫嚅了一下,沉思半天,道:我刚刚没有打扰你。
顾烟寒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席慕远值得是她给呼延无双疗伤之事。看他如今这模样,难不成还是来邀功的?
王爷为何又不打扰了呢?这双手,刚刚可是又碰过他了,王爷不砍掉吗顾烟寒将双手伸到了席慕远的面前,却被他握住了。
你想治他便治他,本王不阻拦你做想做的事。来日,本王从他身上连本带利讨回来!依旧是咬牙切齿的恨意。
顾烟寒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没能成功,低头道:白天呼延无双说的话我不知道你信了多久,但我的确只是被迫给他看伤口。至于刚刚,他没有强迫我。白天我留了一手,但晚上是尽心医治。
席慕远的眉头紧紧的皱起,他知道顾烟寒的变化都是因为白天两人的争执。
他从袖间拿出来了一个首饰盒,顾烟寒看都没有看一眼:我今天没有给王爷看病,王爷不需要付诊金。
别气了。席慕远不会安慰人,尽可能的想象着措辞,我连夜去玉漱斋买的。
这个时候去玉漱斋,估计是把人掌柜从被窝里拽出来才能买到。
他将盒子打开,里头是一根金丝绕珠绣球如意簪。
喜欢吗他问,语气有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忐忑与期待。
顾烟寒想起了上次被她束之高阁的那些首饰盒,席慕远总是这样,以为她生气了,随便买些首饰就可以哄好她。
望着他,她一字一顿的强调着:不喜欢。
那我再去买一个。席慕远说着转身要走,你喜欢什么样的
不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席慕远的步子一顿,折回到顾烟寒身边。他望着面前倔强的女子,却怎么也看不透她。
顾烟寒,他低声唤她,你是我妻子。昨晚你亲口说的。
那又如何
跟我回王府。
王爷的王府还是留给你的那个雅容吧!
席慕远一向淡漠清冷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种顾烟寒从未见过的神色,是诧异,是震惊,是不愿提及,也是心痛。
许久,他哑着声音道:别提她。
顾烟寒的嘴角挑衅的扬起:这可还是王爷今日抱着我的时候,亲口提的?凭什么不准提
不准提就是不准提,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
顾烟寒!
跟你的雅容过去!
陆篱!席慕远蓦然吐出两个字,令顾烟寒整个人如同被冻在了原地一般。
陆篱是谁席慕远字字诛心,他在你心里站了多重要的地位?让你喝醉了、睡着了都要念着他的名字
顾烟寒霎时面如死灰,没了声响。
席慕远看着她这般,那股才被压下去的狂暴又隐隐要被勾起。他拼命让自己不被那药效控制,告诉自己要给顾烟寒一个机会:忘记他。他命令。
顾烟寒没有出声。
忘记他!
顾烟寒慢慢他起头,望着男子逐渐爬上血丝的眼,迟疑许久,摇了摇头。血海深仇,她不敢忘!
一瞬间,被席慕远握紧的胳膊仿佛要断掉了一般。他不断的收紧这手上的力度。顾烟寒的脸色逐渐苍白下去,他蓦然又松开了手,将顾烟寒扯到一边转身离开。
夏蝉烦躁的吵了一夜,顾烟寒一夜未眠。清晨之时,夏至来报,洛北王来接她回府了。
顾国公在前面亲自招待他,见到顾烟寒出来,正要敲打一通,却听见席慕远淡漠的声音响起:走了。
顾烟寒给顾国公福了福身,跟在后面离开。马车等在外面,顾烟寒踩着脚蹬进入车子,席慕远也坐了进来。
然而,两人始终没有对视一眼。
送顾烟寒回到洛北王府。席慕远便骑马离开。扫雪怕顾烟寒生气,特地低声道:王妃,王爷是去处理紧急军务
话音未落,席慕远冰一样的声音就已经响起:罚俸三年!
扫雪苦着脸,忙跟着他走了。
府里还是老样子,倒是卫有妆几个又来刷了一遍存在感,估摸着是听说了她归宁日一个人被丢在娘家的事,又来瞧热闹的。
洛风也来看了她一下,给她开了碗安神药。顾烟寒喝了,不多时便昏昏欲睡,睡了过去。醒来之时,席慕远侧躺在一旁给她上药。
顾烟寒本能的要和他保持距离,却听到席慕远冷冷道:不许动。
顾烟寒不敢动弹。席慕远也不看她,只是给她上着药。等上好了药,他将药瓶丢在一边,又丢给顾烟寒一把匕首:你身上的伤是本王所伤,准你报仇。
顾烟寒瞥着他的左肩,放下了匕首:上次已经捅了王爷一刀,这次就算我们俩扯平好了。
那你还欠我一个孩子。
顾烟寒看着他一脸别扭的模样说出这句话来,心中一口血,叹了口气道:我给你看看肩伤吧。
她伸手去解席慕远的腰带,给他重新换了药:伤口有裂开的痕迹,你这两天要出门还是别骑马了,坐马车吧。
顾烟寒,席慕远忽然很认真的喊她。你已经是本王的王妃了,知道吗所以你以后的世界里,也只能有我一个人。
顾烟寒微微颔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好好的提这个。
一夜无话,第二日席慕远去军营,看着扫雪牵着的马,略一停顿,让换成了马车。
扫雪哭丧着脸问煮酒:我是又做错什么了吗?不会又被罚俸吧?我还想攒钱娶媳妇呢
煮酒白了眼他:王爷难不成还能少了你的老婆本?还不跟上去!
呼延无双代表突厥正式上交了国书后,皇帝打算宴请他,让他见识见识南朝风采。自然而然的,作为老对手的席慕远在应邀之列。而这样的宴会,是允许带夫人同行的。
席慕远清晨快速处理了军务,赶在午宴前回府带上顾烟寒进宫赴宴。
顾烟寒是打心底里拒绝的:我丑成这个样子,不出去吓人不行吗
有本王护着怕什么?还是你自己看不过眼了?本王去给你取解药。
别!顾烟寒忙拦住了正要出门的他,丑就丑吧,反正膈应的是别人。关键是她变回来了,还怎么从呼延无双那里骗盈月草呢!
换了件衣服,顾烟寒这脸都不用再涂粉,便跟着席慕远出门了。四个妾室们自发的来送他们,望向顾烟寒的眼神满是羡慕与嫉妒。
宴会依旧摆在太液池,席慕远与顾烟寒依旧是踩点到,依旧是接受了全场的注目礼。
旁的人都在为顾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