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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让东乡元帅一直记着的一句话:
“对敌方舰只,俘虏为上。击沉为中,让其逃跑为下。记住,你这次的得分只是中。”
十年了,东乡元帅终于将其个人的得分也提到了“上”。当然,联合舰队的得分也是“上”。”
尽管在提起黄海海战时,关子新神情显得有些复杂,但在话音落下时,他看着坐在前舱的队长,认真的说道。
“队长,按这个标准,在连云外海,航空队顶多只得了一个“中””
对敌方舰只,俘虏为上。击沉为中,让其逃跑为下。……关子新在心里反复琢磨着这句话,这句话说的实在,把别人的东西变成自己的当然是上策,烧掉了打掉了自然是中策,什么都没落着,那可就……
“那么,新铭,我对海军不了解,东乡元帅在对马海战开始之前,他想的是击沉俄国人的军舰,还是去俘虏俄国人的军舰?”
上千吨黑sè的重油从“金刚”号、“比睿”号的残骸中流到海面,一些重油在海面上燃烧着,滚滚黑烟中,成千上万落水的日本陆海军官兵在海面上挣扎着,他们中的幸运儿有的逃到未完全沉没的战舰上,有的得到一个救生圈,有的得到一栽木块,随着bōlàng挣扎着。
十月的海水,已经没有一丝暖水,冰冷的海水正一点点的带去他们身体上的温度,一些疲惫不堪的士兵,很快便停止了挣扎,而更多的人依然海水中挣扎着。
“不要停,继续游……”
在这样冰冷的海水里,如果一停下来,很快身体就要冻僵,必须全身活动,作为一名海军军官中村懂得这一点,所以他才会不断的冲着周围大声叫喊着。一块木板漂浮着,他立刻朝着那块木板游去,在他趴上木板的时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块木板也许是某一个士兵沉入海中后从他的手中脱离的。
趴在木板上,只是尽量放松自己的身体,在恢复了一些体力之后,中村把木板推给不远处的大川。
“大川,你休息一会……”
“中村少佐,你看那里,那是不是军舰啊……”
“军舰?”
顺着大川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远方的海平线上有几艘军舰的影子。
“好像有点像是高砂号……”
高砂号什么时候派到了这里,被冰冷的海水冻僵的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弯,或许是军舰的出现,又让他看到了一线生机,这时他的周围尽是一片jī动的叫喊声,显然他们也看到那几艘军舰。
无声
“海圻号”巡洋舰的罗经舰桥内,静的出奇,这种寂静已经持续了近分钟功夫,只有那偶尔的呼吸声和军官们转动望远镜时的动作,提醒着人们,站在这里的军官们并不是一群蜡像,何止是这舰桥内的军官,那些来到甲板上的水兵,同样惊讶而不可思议的望着远方浓烟滚滚的海面。
结束了
海面上的一个个残骸提醒着他们,这里的一切都结束了,曾经让他们每个人心下发悸的日本舰队,就这么被击败了,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沉入了大海。
而此时在夕阳下,那高高翘起来的战舰舰艏以及舰艏那两座庞大的双联炮塔,似乎是提醒着人们,被击沉的战舰是何等的强大,而此时,强大的战舰被击沉了,如若不是海底沙丘的支撑,或许,战舰已经沉入了冰冷的海水中。
“长,长官……”
远处的数十个冒着浓烟的军舰或商船残骸,令舰桥内的军官们感觉到有些惶恐,他们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甚至其间他们不时的闭上眼睛,然后再睁开,再闭上,生怕这是一场梦,强大的、看似不可击败的日本海军主力舰队竟然就这么败了
“那是金刚号吧”
望着那lù出海面的炮塔和粗长的主炮身管,程壁光在心里如此想到,连金刚号那样强大的战列巡洋舰都未能避开江苏陆军航空队的攻击,在空中力量的面前,日本人耗尽国弩建成的强大的舰队彻底沦为了一个靶子。
这一场战斗之后,整个世界都会意识到,强大的战舰被淘汰了飞机将会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力量,它不仅将主宰天空,还将主宰海洋,甚至大陆。
“长官,看来……”
“战舰落伍了”
一声感慨在罗经舰桥上响了起来,舰桥内的军官们的神情显得有些复杂,曾几何时,中国海军重新拥有战列舰,是他们毕生的梦想与愿望,而现在呢?眼前的这一幕却在提醒着他们一个铁一般的事实——战舰已经落伍。
“是啊落伍了”
自言自语着,程壁光却突然意识到,或许,这一次中国海军能够抓住一次全新的海军技术变革,上一次没能抓住那次变革,结果是大东沟海战的惨败,但这一次却不一样,中国海军有机会,有机会能……
望着海面上的那些朝着舰队挥手的落水敌军,程壁光的眼睛一冷,如果他们都死掉的话,也许这会变成一个秘密,但……终于他还是没能下下狠心,在海上,总有一些最基本的海军道德需要遵守,如果不是有任务,或许他会去营救那些人,但他的舰队,还有一个任务
“给连云港方面发电报,让他们派出商船,搭救这些人吧”
第286章 中国的土匪(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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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中国的土匪(求月票!)
“哧、哧、……”
在山坡上,xìng劣的枣红马前蹄踢着地,鼻间发出倔强的呼吸声,而骑在马上的梁老四眼睁睁的看着山下的一幕,他的脸sè时而发红,时而发白,紧握着马缰的手几乎要握出血来,那双眼睛中生生挤出了血丝。e^看
“把那姓居的拉过来,让他们看看,什么是咱们中国的爷们”
梁老四冲着身后的三当家喊了一声,过去,他打心里瞧不起官兵,在他看来,那些个官兵,除了欺压个百姓,根本就是无能至极,可这会,那些未退一步的官兵却彻底改变了他的看法,在他来到岚山时,恰正看到炮击的一幕,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逃,逃的远远的,有多远逃多远,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半响没能回过神来。
在炮击之后,那些侥幸活下来的官兵,不仅没有退,没有逃,反而……
“这才是真正的中国爷们”
在居正等人被拉过来的时候,梁老四的脸上尽是鄙夷之sè,他从骨子里看不起这些人,什么是忠臣什么是逆子,山下的官军就是中国的忠臣,这几个人就是逆子。
“大当家的,咱,咱……”
三当家的试图说些什么,可话说完就被大当家的冷眼堵了回去,瞧着山被炸变了形的战场,他知道,怕是大当家的又要干糊涂事了。
山下的情景却并没有触动居正,他只是看了一眼,然后便不再言语,而他身边的几个年青人却是神情复杂的看着山下的战场。
这时山下传来的枪炮声和敌我两军的呼叫声,只被山下的这一幕jī的xiōng中似有一团热血在燃烧的梁老四,鄙夷的看一眼居正等人。然后回转马身,环顾身后的六百多号兄弟,他们都骑着马,打古时这山东的响马,便名扬天气,山东的响马之所以被称为响马,就是骑马而聚、骑马而散。
这些从前清时就在马背上腰带着别着脑袋讨生活的响马、刀客们,穿着各sè的服装,有黑土布、灰土布制成的马褂,还有绸制的袍褂,甚至还有一些穿着huā衣裳,可这会他们都持着中国式的腰刀,瞧着大当家的,谁也没说什么。只有几匹劣xìng较强的马不耐烦地轻声嘶气。
“兄弟们,当年上山的时候,我梁老四就向大家伙拍过xiōng脯说过一句话”
梁老四那张如树皮般满布皱纹的脸上显出几分严肃之sè。
“有朝一日,但凡只要有机会,我梁老四一定给大家伙谋个出身,让大家伙活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死了,也能进得了祖坟”
山东地界,圣人故里,这里讲究着五不入,这些平素为匪的人,或许活着时,看似làngdàng,无拘无束,可归到根里,他们都知道,这落了草,死后想葬祖坟怕也就是想想,也正因如此,这些人才会听着大当家的,谋个出身,只有如此,他们才能洗匪为兵。
那奉天省的张大帅,不也是胡子出身吗?人家能当师长、当一省督军,这山东的响马,就不能谋个出身,让身家变得清白吗?
“可这出身难谋啊,十几年前,闹拳那会,咱爷们想谋个出身,根着大师兄们闹拳,可闹腾来闹腾去,除了杀咱们中国人,烧咱自家的房子,屁事没干一个,后来出身没落着,官府还要抓拿咱们,结果又落了草,当了匪……”
提及旧事,梁老四的那张满是折子的脸上尽是苦涩之意,落草小二十年,这二十年,他心里头最大的念想就是想谋个出身,好好堂堂正正的回家,说着算着,儿子差不多也二十了,要是能谋个出身,也能让儿子落个清白人家,找个好媳fù。
“出身啊”
感叹之余,感觉到胯下的枣红马似乎有些不耐,他勒了下马缰。
“谋个出身,咱和家里的娃才能落个清白,才能娶个清白人家的媳fù,嫁个清白人家过去,咱苦于没机会,可现如今,这机会就摆在眼皮底下,这下面是什么样,大家都看在眼里了,若是……”
环视着身后的兄弟们,梁老四松开马缰,双手抱拳行了个礼。
“兄弟们今个我梁老四在这里也不强求,正所谓富贵险中求,若是那个兄弟愿意和梁老四一起谋个这个富贵,谋这个出身,爷们冲的时候,跟着过来,若是不愿,梁老四也不怪他,咱又不是官军,强求个鸟,可别忘了……”
瞧着身旁那些人上lù出些怯意的兄弟,他慢哼一声
“咱就是土匪,那也是大中国的土匪”
沉默,在梁老四说完这番话后,山坡上的众人没有一个人吱一声,只有那些或劣或优的矮小的马匹,在那不时发出不耐烦地轻嘶气。
“吱、吱……”
一阵有些刺耳干笑声,从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