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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们不愿意看到日本海运业的发展。
而野田这个巴西日本人,却卖了种植园,又靠着一笔银行贷款,于去年,凭借一艘旧船在巴西成立了一家海运公司,随后其开辟了通往日本的航线,再后来又同正金银行等多家银行联络,信誓旦旦的保证——“我可以弄到更多的商船”,一开始没有人相信,可最终,他却说服了所有人。
在银行的支持的下,他开始他的投机,在南美设立多家“空壳公司”,随后,开始同中国船商接触,当然一切都是由西洋人出面,甚至都没有去看新船,而是瞄准旧船,理由是为了省钱,在短短的几个月间,那些空壳公司就从中国远洋公司购得了多达十艘商船,而在中国人发现之前,他已经迅速完成了空壳公司,甚至还有他的巴西公司的“破产”,在“债权关系”下,所有的十一艘商船成为了新成立的“日本大洋航运会社”的商船。
“一千万的野田!”
在日本,人们如此称呼着野田,那是因为,那些“空壳公司”还欠着中国船商多达一千万的船款,当然,他们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债务人,所有的一切,不过只是一场“骗局”,尽管。当然关于这一切,不过都是外界的“谣言”,为此,中国政府甚至通过外交渠道提出了抗议,可对于中国人的抗议,日本根本就没有理睬,一夜之间,野田成为了一个英雄,要知道,“胶澳事变”之后。除了他,还没有任何人占到日本的便宜,也就只有野田了,能为日本出一口恶气。
对此,野田从来都是予以否认,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在日本的声誉。
“野田这个家伙!”
东京首相府内,寺内正毅这位日本首相,手中拿着一张请帖。
“知道吗?这家伙前阵子,在报纸招收猎人,然后组织了一个200人组成打虎队去朝鲜猎虎,一共打了三十余只猛兽。”
提着野田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些笑容来。
“这不,他的“猎虎队”回来了。打了六只老虎,他特意在帝国饭店举办了一个“虎肉试食会”,邀请你我,还有其它的各界知名人士前来品尝!”
“哎呀,是虎肉啊。不知道虎鞭的效果如何!”
相比于首相的无奈,后藤新平反倒对虎鞭充满了兴趣。
“我知道,你们都说那家伙,干成了一件大事,是啊,一千万元。够造半艘战舰的了,算是从支那那里弄回一些利息,我说的不仅仅只是野田,还有其它人……”
说到其它人时,寺内正毅的脸上流露出些许异色。
“自从大正四年,成金潮起之后,这全国增加了多少富人,看似国库充实了。可更多的钱,却流到个人的腰包里去了,所以,他们才会千方百计的去花钱,去挥霍那些淌水似的钱财,我最近听说邮船公司的社长大人,准备组织猎虎队去露西亚猎兽,还不是因为想和野田比拼财富,他们都是如此,更何况其它人,你看看报纸上,到处都是关于暴发户的新闻,那些暴发户的挥霍,可真的是太恼人了,有人算过,去年,他们挥霍的财富足够建造两艘主力舰的!”
提及暴发户的挥霍时,寺内的脸上尽是浓浓的不满之色,当然眉宇间多少还带着些许嫉妒之意。
“真是的,钱多,不是这么花的,支那人,……”
这时,他突然又提到了“日本的敌人”。
“在这一点上,李子诚,比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远见,去年,他刚一出任总理,就开征了奢侈品税,后来,关税自主后,又对法国香水、化妆品、首饰、高级洋装、面料,加征了600%至1000%的关税,再加上奢侈品税,女人买一瓶法国香水,要交40块钱的税,再加上个人所得税,他千方百计的逼着那些富人新贵们把钱投到工厂扩建上,至少可以免税,即便是投入到慈善活动,也可以减税,可咱们……”
抖动着手中的那张“虎肉试食会”的请帖,寺内的脸上依还是不满之意。
“都花了这个上面,就是一些工人,都知道拿钱去养女人,真是的,再这么下去,早晚有一天,日本非再次被支那人打败不可!”
“哎呀,那看来,今天晚上的虎肉试食会,我是不能去了!”
不无遗憾的叹口气,后藤新平为那虎鞭离他远去,而倍觉可惜。
“去,是肯定要去的!至少你要去!”
虽是不满,但作为首相寺内正毅,还是同意后藤去参加“虎肉试食会”。
“他邀请了很多人,估计会有一半人过去,我肯定是不能过去了,在举国皆奢的情况下,我要回避一下,而且……”
把声音微微放低,寺内不无谨慎的说道。
“我们需要野田给我们提供一些资金,议会补充议员选举,需要他的财力支持啊!可不能让别人占了优势,你去告诉野田,就说……”
轻声吩咐一番之后,在后藤离开办公室的之后,寺内正毅看着手中的那张极为印刷的精美的请帖,想到那些暴发户的奢侈之行,还是颇为无奈的长叹口气,这会,他却是极为佩服那位中国的同行,他究竟是如何协调政治与金钱的关系,他能够意识到暴发户与政治勾结的威胁,可却又偏偏又要接受这一切,因为政治离开不金钱的支持,而那些暴发户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尤其是那位野田,他总是会不惜巨资结交政客,这样人的,谁都希望多认识几个。
“难道说,政治,只能是有钱人的游戏吗?”
想到那位中国同行自己所拥有的财富,寺内正毅颇为无奈叹声自语着,如果自己有钱的话,或许就不需要外界的资助了,或许,这正是他能够保持这种“超然**”的根本。
“阁下……”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寺内正毅的秘书官,他的手中拿着一份电报。
“我们刚刚得到消息,中国国务总理李子诚阁下,在连云港中央火车站发表演讲,他已经返回京城了!”
秘书官带来的消息,在让寺内稍显惊讶的同时,却又似在意料之中似的点头说道。
“哦,这就对了,我早就说过,支那,至少在欧战结束之前,袁世凯、李致远,都是不可能发生军事冲突的!”
在道出这番话,他却又在那凝神思索着,李致远此行回京,会不会导致北京的政局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现在,对这个邻居,他不得不倍加关注,毕竟,日本已经败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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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应该
(请牢记)(请牢记)南与北。
似乎对于中国而言,从清末武昌军兴那天起,这南与北就有着扯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就一直吸引着国人的注意力。
从民国初年开始的,中央和地方的关系实际上处于脱节的状态。再到南方“革命都督”对袁世凯中央政府的不信任,又至后来的“民二叛乱”的南北大打出手,可以说,对于中国而言,从进入民国之后,南与北的调和,一直占据着中国政治的主流。
而经过近五年的努力,通过镇压“民二叛乱”的武力展示,又到行政上的强硬,勉强树立中央权威,尤其是在过去的一年间,通过收复关税、签订新约等等一系列的收回国权运动的推动下,以及远征军的派出树立起了真正的“中央之威”之后。
但正如历史上一样,几乎每一次,几乎就在人们看到希望的瞬间,阴云总是会一再的笼罩着这个国家——“刺李案”以及随后总理李乘军舰返回连云港的举动,终于还是把国人的视线投向了那个持续五年的命题。
又一次南与北的问题。
再一次南与北的纠葛。
一时间“南与北”的问题,成了国人关注的中心。国人无不希望和平。太平日子,谁不高兴,盛世岁月,谁不期待。
因此,即便是李致远到了连云港,可当人们看到他在连云港,只是视察实业,而袁世凯呢?在京城亦未动员军队,甚至就连同第三批远征军,亦在李致远身在连云港时,依然按计划派出了,似乎,没有什么能够影响“袁李政府”,似乎,对于李致远来说,正如他所说的那样——“闭上眼睛。看到的是中国的未来,睁开眼睛,依还是中国的未来”。
或许,这就是赤子之心!
不容易质疑的赤子之心!
原本的。在“刺李案”风起,公债市场大跌,国人欲行游说团前往连云、京城游说的人们,无不在最初的热情之后,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对于袁世凯,或许有不少人会怀疑他。但是对于李致远,却鲜少有人会怀疑他。
有时候,名声就是如此,对于外界来说,李致远的声誉是无可辩驳的,同样也是完美的,甚至几乎等同于圣人,事实上。这同中国人传统的心理上对于“明君”的依赖和向往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在中国的传统历史上,伴随着旧王朝的覆灭与新王朝的诞生,随之而来的。就是圣人临世的“谣言”,当然,这与统治者为了加强统治不无关系,而对于中国民众而言,历史总是一再的告诉他们“开国三代为明君”,千百年来,习惯了被他人主宰命运的中国民众,总是喜欢将一切都交付于“明君”、“贤臣”,似乎那样的话,就会迎来太平盛世。
历史就是如此。但是中华民国,这个共和体制对于中国的精英们是陌生的,对于中国的民众同样也是陌生的,对于很多百姓来说,他们压根就不知道如何生活在“一个没有皇帝的时代”,没有了“皇帝”。没有了“明君”,那应该如何生活呢?
作为大总统的袁世凯是“明君”吗?
不,在满清遗老的眼中他是“威逼少君的奸臣”,在革命党精英的眼里,他又是“贪婪无比的窃国大盗”,在这种主流宣传之下,老百姓很难把“奸臣”、“大盗”视为“明君”,更何况,他亦非“君”。
在中国这个拥有数千年历史的旧世界里,伴随着一个王朝的诞生与兴起,总是会产生一些建国英雄,而且人们总是之所以想当然的把用神话色彩去点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