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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八,好得不能再好的日子。金麟城外的南宫世家鼓乐喧天,彩绸飘扬南宫世家唯一的独子南宫秋实要娶亲了,而且娶的还是东藜世家的掌上明珠,这亲上加亲,权中结权的姻缘几乎轰动了整个江南,前来观礼相贺的人将南宫世家围了个水泄不通,不但四大家族都派人前往祝贺,就连朝廷也专门派遣官吏前来。
毕竟是独子的婚事,南宫世家看来相当的重视。成礼之处的正厅被红绸装点得喜气洋洋,巨大的贴金「喜」字放置在厅墙,两只儿臂般粗的龙凤喜烛将它映得金碧辉煌。南宫撷英和夫人身穿大红色的吉服笑意盈盈地跟宾客们答礼寒喧着,眼见自己的爱子成家立业,为人父母者没有比这更让人觉得高兴的了。同样高兴的还有东藜世家的当家东藜颖夫妇,东藜夏树的失踪给他们带来沉重的打击,但爱女的出嫁似乎又为一蹶不振的东藜家带来一线希望。
傧相站在厅中计算着时辰,嘈杂的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
吉时就要到了,新娘的攒金花轿正停在厅前,南宫秋实一身新郎冠戴站在厅前,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和无欺的笑容。
「吉时到!」傧相高声一唱,四周的人群彻底安静了下来,「新人下轿!」
两个喜娘一左一右,将蒙着红盖巾的新娘扶了出来,南宫秋实上前接过新娘的手,观礼的人群立刻爆发出一声欢呼。上位上坐着的南宫夫妇和东藜夫妇笑得合不拢嘴。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傧相高声唱礼,身着喜服的一对新人正要相对而拜完成婚礼的最后一礼。
「等一下!」清脆的声音压过了所有欢欣哄笑的人声,仿佛一盆冰水,将热闹的婚仪时冷却。
南宫秋实身上一震,睑上不变的笑容似生出一道裂痕。
「南宫秋实,你要成亲为什么不跟我说?」众人顺着人声望去,厅门前出现一位面色苍白的青年。
「萧若离?」南宫撷英腾地从座上站起,一双厉眼盯着南宫秋实,「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已经把他解决了吗?」
「解决?」萧若离脸上不怒不笑,面无表情反而看起来更显阴沈,「原来你把我困在苏州的别馆是要等着回来「解决』我。」
「不是的,阿离,不是这样。」南宫秋实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撷英,这是怎么回事?」东藜颖看看萧若离,再看看南宫秋实,心中隐隐觉得不安。
「没事,没事,只是一个跳梁小丑要来搅局,我现在就将他赶走。」南宫撷英说着,眉峰却紧紧锁住。
「小秋,你要是想成亲,直接告诉我不就行了,为什么要欺骗我,还要将我困在别馆里?」萧若离根本不理南宫撷英,一双眼睛只盯着南宫秋实,「你真的是打算成了亲后再回去将我『就地解决』吗?你这么狠心,难道以前对我的感情都是装出来的?」
一席话说出,人群哗然,所有的眼睛齐齐投向萧若离跟南宫秋实。江湖人都知道四大家族中北堂春望娶了个男人,而东藜夏树跟个神秘男人纠缠不清,却没想到与他们齐名的南宫秋实竟然也是个好男风的家伙,居然还在自己的婚礼止冒出个男人对他进行指控。这下南宫世家的面子可真是丢尽了。
南宫撷英纵身跃到了萧若离的面前,气急败坏地厉声暍止道:「萧若离?你不要信口雌黄,你一个邪魔外道跟我儿有什么交情,识相点,你快些离开此地,永远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不然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萧若离冷笑一声,「南宫老头儿,就凭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你能把找怎么样?」
此话一出,又是一片哗然。谁都知道,北堂、东藜、南宫、西门四家统领中原武林数十年,各有独步武林的绝学秘技,谁也没有胆量敢说自己是四大家族的对手,眼前这个青年看年纪不过二十上下,口气却狂妄得让人脊背发凉。对南宫世家的挑衅等于是跟整个中原武林开战,这青年人难道真的不想活了?
看着南宫撷英脸色铁青,伸手从下仆手中取过随身长剑,南宫秋实赶紧将他拦住。
「爹,别动气,大人不记小人过,请您原谅他的无礼吧。」
「啐,原谅;:」南宫撷英气得胡须直颤,「如此狂妄的小子,不教训他一顿如何可以。老夫我今天非要把他的双手剁下来不可。」
「小秋,你是帮他还是帮我?」萧若离突然张口问南宫秋实。南宫秋实一楞,
抓着父亲的手不觉之间松了下来。
看着儿子的神情,南宫撷英心头一震,无边怒火顿时陡升。原以为南宫秋实对
萧若离只是虚以委蛇,但现在看来,自己引以为傲的独子根本是在假戏真做,这还了得!
「小秋,如果你对我并无爱意……那么,把我的信物还来!」萧若离还是只看
着南宫秋实,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手。」既然你对我的感情都是假的,那我也没必要把『寒髓魄』交给你。」
「小秋,为什么不说话?东西呢?为什么还不给我?」
「寒髓魄?」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西门冬里突然站出来问,「那不是苗疆的圣物吗?传说此物极为神奇,若佩此物,对内力修为大有裨益,据说一年修为可抵数十年。不知道这位公子说的可是那个寒髓魄?」
听到此话,人群又开始躁动起来。如果真有这样的东西,那可真是习武之人的
无价之宝.无数贪婪的目光立刻将萧若离包围。
「你是谁?」萧若离将目此投向面前那个眼角微微有些下垂,面目却十分俊美的青年。
「我叫西门冬里,是专门赶来看秋实娶表嫂的,不过现在看来,他好像娶不成了。」西门冬里很惋惜地摊手,「婉儿表妹善良又美貌,从小她就很喜欢秋实,你看看,你这么一闹,她一定会很伤心。」
「她那么好,不如你娶回家吧。」萧若离笑了笑。西门冬里他是知道的,或许
他是四大家族的继承者中最为纯朴憨直的。以前听东篱夏树提到过他,萧若离对他的印象还不坏。
「你可别乱说,」西门冬里摸了摸鼻子,「我可是有意中人的,他又凶又狠,如果被他听到你这么说,说不定我会被他用刀削掉鼻子。」
「是吗?真有趣的人。如果有机会,我也想见见他,说不定还可以跟他学两招。」萧若离笑着对西门冬里点点头,「我现在没空,等我把这边的事处理好了你可以带我去见他吗?」
呃……咦……西门冬里抓抓脑袋,自己好像又惹出什么事了。
「臭小子,还真是目中无人。」南宫撷英冷笑一声,抽出了长剑,「你这个魔障,让我把你清理了。」
「臭老头,我跟你儿子要回我自己的东西,你过来瞎掺和什么!」萧若离大叫一声,震得在场各人耳中嗡嗡作响。
「狮子吼」!这不是少林的七十二绝技之一吗?这青年人怎么也会用?
南宫撷英吼一声,执剑便刺。萧若离轻轻一闪,让过了剑锋,眼睛却还是没瞧
他一眼。
「小秋,我的寒髓魄呢?快点还给我!」也没见他怎么动,萧若离的手已经伸到了南宫秋实的胸前。众人一阵惊呼。电光火石之间,萧若离形如鬼魅一般,轻松避开南宫撷英又伸手攻击南宫秋实,轻灵飘忽的身法中原之内从未见过,年纪轻轻竟能有如此高的修为,不觉叫人又惊又羡。
「阿离,寒髓魄并不在我身上。」南宫秋实身子未动,人却陡然向后飘了数尺。看他的身法,竟跟萧若离有几分相似,较其父又高出许多。
「不在你身上却在何处?」萧若离不依不饶,如影随形地跟上去,转瞬间便和南宫秋实拆了几招,「难道你把它丢了?还是说你将它送给别人了?」萧若离突然长啸一声,南宫秋实怔了怔,却没想到萧若离转身扑向呆在一旁的新娘。
「阿离,你做什么?」南宫秋实惊叫。「啪!」新娘的头巾被一把抓落,露出一张因惊恐而苍白的美丽容颜。「新娘子别怕。」萧若离苦笑了一声,「妳是东藜夏树的亲妹妹,看在妳哥哥的面子上我不会难为妳,妳把寒髓魄交出来我就走,妳可以跟妳的新郎哥哥继续快快乐乐地成亲洞房。」
新娘尖叫着,向她的父母奔去,脸色苍白得似乎随时都会晕倒。看萧若离出手
袭击新娘,大厅之内顿时陷入混乱。
东藜颖飞身而出挡在女儿身前,清誊的脸上一片凝肃。
「阁下未免太过张狂,你想跟四大家族为敌吗?老夫劝你回头是岸,早早抽身,不然小心你的性命。」
「哼,威胁我?」萧若离仰天大笑,」今天你们就是一起上来我也不怕。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个个打的什么鬼主意当我不知道吗?难怪夏树他不肯回家,这种家不回也罢。」
「夏树?」东藜颖的手抖了抖,「他在哪里?你快点说,他在哪里?」
萧若离冷冷看着他:「当初不要他的人是当父母的你们,现在又问他的下落做什么?」「喂,新娘子,妳快点把寒髓魄交出来,不然我会搜妳的身,到时候妳可别后悔。」
东篱紫婉从父亲身后露出头来,定了定神怯怯地说:「我没有那个什么魄的不过,你真的知道大哥的下落吗?可不可以告诉我们,我们全家都很想他。」
「你别找了,寒髓魄在我手中。」
萧若离回头看时,南宫撷英正高举着寒髓魄向他走近。
「这是神衣教教主的信物对吧。你身为神衣教中之人,见到教主信物还不下跪束手就擒吗!」南宫撷英阴冷着脸,眼中却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萧若离愣了愣,看着南宫撷英好像看着一个怪物。
「怎么样,吓呆了吧。」南宫撷英一手拿着寒髓魄,一手拿着长剑,看起来准备一剑将萧若离刺个穿心窟隆。
「是啊,我吓呆了呢。」萧若离灿然一笑,「真奇怪,我交给小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