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叶将白挑眉,颇为意外地看他一眼。
太子满脸坦荡:“五弟的失利,也教会了本宫很多道理,故而现在看见三弟想与七弟为难,都想去劝一劝。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
三皇子与长念为难?叶将白垂眸,不动声色地应道:“是该劝一劝。”
“有些话,本宫说他们未必能听。”太子无奈地拱手,“还得国公多疏导才是。”
“殿下言重。”叶将白笑道,“叶某最近琐事缠身,已是许久没见过那二位殿下,想疏导,也是有心无力。”
“是吗。”太子轻叹,侧头看向远处,表情唏嘘。
出了宫,叶将白问良策:“巡卫营那边有什么动静?”
良策低声道:“昨晚宫墙附近抓住了三名刺客,巡卫营记头功,七殿下昨晚正好也在当职,北堂将军的意思,是要将功绩分予七殿下,但三殿下麾下之人……似是有异议。”
这话说得含蓄,什么有异议,摆明了就是想抢功。这年头皇子有个功绩不容易,大多都是东拼西凑。其余的也就罢了,赵长念自个儿该得的功绩,三皇子有什么好争的?
除非是先前粮草督管那口气还没咽下去。
叶将白靠在车壁上,阖眼想,三皇子气度太小,终究不会是明君。
第78章 好酸
当今圣上沉迷女色,享受着祖荫留下来的盛世余温,故而养出来的皇子也少有贤明之人,太子残暴、二皇子平庸、三皇子小气、四皇子贪婪、五皇子自负、六皇子多病。而七皇子……
推开院门,叶将白抬眼,就见得七皇子高高兴兴地迎上来,双眼泛光地抓了他的衣袖,叠声喊:“国公国公!”
原本严肃的一张脸,控制不住地就软化下来,温柔地应她:“殿下何事如此高兴?”
长念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伸手同他比划:“我昨儿晚上立功啦!您是没瞧见,有贼人拿着长刀!这——么长的刀!在宫墙下头欲行不轨,徐统领看见了,大喝一声,我嗷地就冲过去,把一个黑衣人踹翻在地!”
一边说,一边伸着她的小短腿,十分干净利落地踹了一脚空气。
叶将白委实没忍住,哈哈大笑。
长念被他笑得莫名其妙的,鼓着腮帮子问:“怎么?我不厉害吗?”
“厉害。”叶将白且笑且鼓掌,“殿下英勇万分,非常人所能匹也。”
总觉得这人不是在夸她,长念扁嘴,松开他的衣袖,气哼哼地扭身就回屋。
叶将白跟上她,伸手握了她的手腕,含笑道:“殿下息怒,在下不过是觉得殿下实在可爱,忍俊不禁,非嘲笑也。”
脸上微红,长念侧头瞪他一眼,委屈得很。
叶将白瞧着,忍不住就将她扯回来,抱在怀里轻啄一口,鼻尖蹭着她的耳廓,低声道:“殿下很厉害,三皇子在巡卫营从未亲身立功,您却是刚入营不久,便擒了贼寇。这若是放别的皇子身上,早就大书特书送去御前了。”
结果就算是他,也要打听了才知道这回事。
眼神微黯,长念低头道:“三哥说会替我向父皇邀功,但……”
但很明显,看三哥当时的表情,分明是尚看她不顺眼,这份功绩,父皇能不能知道都是另说。
叶将白把她抱上软榻,扯了毯子来盖着她的腿,半拥着她轻声问:“殿下觉得,以三皇子的心性,会如何处置此事?”
长念垂眸,低声道:“压下来不告诉父皇,本也不是什么大事,父皇不知道也无妨。”
还是单纯了些,叶将白摇头:“三皇子在巡卫营也有些年头了,主动揽下了巡卫营上禀达圣的差事,也就是说,一旦有什么功绩,他说是谁的,便是谁的。”
这也是三皇子功绩甚多的原因。
长念愣了愣,皱眉:“我的功绩,他也会说成别人的吗?”
叶将白颔首。
“怎么能这样?”长念很是生气,“我也能见着父皇的,他不怕我告状?”
“殿下说对了,三皇子真的不怕。”叶将白微笑,“陛下最忌皇子争功,殿下若为这点小事去御前与三皇子争执,必定讨不得好,届时殿下惹了陛下不快,他再作大度让殿下一步,不但无罪,反而得陛下赞赏。”
小脸铁青,长念咬唇。
她见多了后宫的杀戮,却少历前朝争夺,本以为踏踏实实的,总能有出头之日,谁曾想这背后还有这么多门路。
若是别人,都还好说,她尚能求一求他帮忙。可三皇子……
长念没忘,当三皇子与她的利益相冲突,叶将白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三皇子的。
正想着,唇上一凉,叶将白伸了手指,将她的唇从牙齿下解救出来,低沉的声音在她耳侧响起:“殿下还对我有怨?”
眨眨眼,她侧头看他:“你怎么猜得到我在想什么?”
叶将白叹了口气:“因为殿下都写在脸上了。”
板起脸,长念做出一副刀剑不入的刚硬神色来。
叶将白莞尔,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低声道:“不让你去巡卫营,是因为殿下委实没有必要在这个关头与三皇子硬碰硬,三皇子气度小,如今势头又正好,若未及与东宫过招,便先拿殿下开了刀,殿下岂不是冤枉?”
他的本意是想让三皇子和长念和平相处的,以粮草督管之事为牵头,让他们双赢,那三皇子以后多少都会拉长念一把。但没想到的是,阴差阳错的,这两人的矛盾却越来越深。东宫机灵了,竟安分了下去,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架势,而赵长念,根基尚未稳固,就已成三皇子心头刺。
叶将白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失算了?
长念听着,想了一会儿,眨眼问:“所以国公是为了保全我,才不让我去巡卫营?”
“嗯。”叶将白眯眼,脸色微沉,“可殿下执着要去,甚至找了北堂将军帮忙。”
“我没有。”长念连忙解释,“是将军主动要帮我的,我没有求他。”
“哦?”叶将白冷笑,“那北堂将军还真是乐于助人。”
浑身一抖,长念捂住了腮帮子。
“怎么?”叶将白斜眼看她,“牙疼?”
“不是。”长念龇牙咧嘴地道,“被酸着了,嘶……好酸。”
好啊,养肥了的小兔崽子,都敢笑他了?叶将白气不打一处来,凑到她脸边咬了一口,又摸到她手腕上,顺下来个镯子,作势要扔。
“国公!”长念吓得声音都变了。
手一僵,叶将白垂眸:“殿下很紧张啊。”
废话,北堂家的传家宝,若摔坏了,拿什么给北堂缪交代啊?长念连忙抱着他的胳膊,伸手想去拿玉镯:“你还我。”
本也就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她在意至此,叶将白心里拧巴极了,换了只手拿着那玉镯,冷声问:“若是我不还呢?”
长念哭笑不得:“堂堂国公,哪能这般小气?这是友人所赠,又不是定情信物。”
“谁家的友人送男人送这种玉镯?”
“是啊,正常人都送挂件。”松开他,长念在自个儿的袖袋里摸出来半截碎玉,“像这样的,是不是?然后不得人珍惜,随意就给摔了。”
侧眼一瞧,叶将白有些心虚,抿唇道:“谁让你同他回府。”
“我同他回府,你不留便罢,还要使这脾气吗?”长念微恼,“男子汉大丈夫,能这般不讲道理?我以后再不会送你了,你摔别人的去吧!”
第79章 羊皮下的小狐狸
本是他在生气,说着说着,生气的人怎么反变成她了?叶将白放下玉镯,想去拿她手里的碎玉。
赵长念转手就塞回了自个儿的袖袋,别开头不看他。
软包子归软包子,生起气来也横啊,叶将白哭笑不得,揽着她的腰,任由她挣扎了好几下,却还是将人抱过来,轻声道:“我赔你一块,好不好?”
“用不着,我又不喜欢玉。”长念闷声道,“那么小一块,贵就算了,还要折腾人大清早去买。”
以他这娇贵的做派,哪里能去。
伸手拿回他手里的镯子,长念也不戴了,寻个小紫檀盒子放好,塞进矮柜里,然后道:“下午还要去一趟巡卫营,晚膳就省了,您自个儿用吧。”
叶将白松手,看着她跳下软榻,跟只生气的兔子似的,蹦蹦跳跳地就出了门。
伸手揉了揉眉骨,他想,自个儿长这么大从没哄过谁呢,不过这小兔崽子不哄又不行,保不准他一个不注意,她就被谁拐跑了。
沉吟片刻,叶将白眼眸微亮,唤了一声:“良策,去一趟风大人府上。”
冰种玉难买,非要有身份的人清晨排队,叶将白自认自己放不下这架子,但有身份的不止他一个,风停云最近也混得不错,买个玉还能难倒他不成?
于是,风停云就在一个清冷的早晨,被人架出了温暖的被窝,扔在了寒风凌厉的玉器店门口。
“还有没有半分人性?”风停云恼道,“他惹的人,凭什么是我来收拾烂摊子?”
雪松笑道:“国公也是忙,腾不开身。”
“他忙个鬼,已经多少日没去户部了?真当我不知道。”风停云哼哼两声,又看了看面前这铺子,“怎么还不开门啊?”
旁边有早起支摊子的小贩,听见声音,顺嘴答了一句:“这家铺子的东家得罪了人,年前就关铺子走人了,他家向来珍贵的冰种都进了隔壁当铺,公子想要啊,等当铺开门便是。”
嗯?风停云愣了愣:“年前就关了?年前几月啊?”
“大概十月中旬。”小贩道,“记不太清了,只听闻东家进了牢,铺子都没盘出去呢,一直放着,也没人敢接。”
眉梢一动,风停云垂眸。
要是没记错,叶将白那不要脸的在得了七殿下送的冰种挂件之后便一直挂在身上,他第一次见的时候,应该是十一月下旬。若是十月中这铺子就没了,那七殿下何至于要大清早地去排队买?
心里有疑惑,风停云在门前踱了两步,看见旁边的当铺起了门板,便上前道:“劳驾,掌柜的在不在?”
伙计看了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