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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吸鼻子,长念道:“我没事。”
是真的没事,心里压根不觉得有什么,但可能看起来实在太可怜了,叶将白疼惜地抱着她,一点点地吻着她的脖颈和额头,直到她冷静下来,才重新动作。
之前误打误撞闯进过她的身子,这一回叶将白可不敢妄动,抚慰她、哄着她,等她小脸飞红,嘴唇莹润地喃喃时,他才敢松口气,慢慢地将她占为己有。
疼还是疼,长念抓紧了他的肩,手指陷进去,指甲盖都发白。
叶将白闷哼一声,侧头抵在她耳边,唤她一声:“念儿。”
身子一酥,长念轻颤,喉咙里咕噜一声算是应他。
叶将白轻吸一口气,掐着她的腰沙哑着嗓子道:“许是……要伤着你了。”
长念“嗯”了一声,声音轻轻柔柔的,却是将身上这人刺激得厉害。红被翻浪,本是挂在银钩里的床帘也被晃了下来,堪堪遮住春色。
良策早已经退了出去,离那屋子十丈远,生怕听见什么不该听的,被主子削了耳朵。红提过来送药,良策也连忙将她拦下,笑呵呵地将人拉去花园里聊天。
没人打扰,屋子里便是几度春宵。
叶将白原本还有些发烧,一番缠绵之后,长念伸手探他额头,竟发现热度退了。
“这就好了?”她艰难地扭动身子,皱眉,“药还没喝完呢。”
雪白的肌肤露在了被子外头,叶将白伸手拢上被子,顺势将她抱紧,低声道:“那些个苦药不管用的,你才是良药。”
“嗯?”
“殿下,在下病得严重,还需要再吃一副良药。”
长念:“……”
男人真是一种可怕的动物,能把这床笫之事都说得这般脱俗。
不过她纵他,哪怕身子很疼,他要,她就成全,鱼水得乐,宾主尽欢,气氛前所未有的融洽。
叶将白从来没觉得心里这么踏实,抱着这人,比去金库里看金山银山还踏实,长念乖乖地闭着眼,靠在他胸口睡着了。他不敢动,就这么看着她,等她呼吸彻底均匀,他才伸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睫毛。
真可爱,他想。
这么可爱的人,很适合母仪天下。
赵恒旭坐在自个儿的宫殿里,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他已经有十天没看见叶将白了,传信过去要见面,国公府也只说国公重病,不见客。的确,叶将白连上朝也是称病告假,说他故意躲他吧,也不像。
可赵长念在容华道遇刺,风停云怎么也去告状了呢?父皇方才将他叫去训诫一顿,言辞颇为严厉,他心里有些没底。
“殿下,风大人来了。”有宫人禀告。
赵恒旭回神,让人请他进来。
风停云是叶将白的心腹,他一向能传达叶将白的意愿,只是这个人……赵恒旭很不喜欢。
进了门,风停云笑着请安,然后问:“殿下传唤微臣,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我听人说,国公最近与七弟来往紧密。”他笑着开口。
风停云一脸莫名其妙:“您从哪儿听来的?国公一直在府上养病,七殿下又自立了府邸,两人已是半月未见了。”
他表情诚恳,不像撒谎,赵恒旭顿了顿,垂眸:“那便是有人误传了。”
谁敢传啊?风停云暗笑,叶将白做事滴水不漏,至今无一个外人知道他在王府里蹭吃蹭喝,这位殿下想诈他的话,还嫩了点。
“殿下如今怎的还将心思放在七殿下身上?”风停云摇头道,“陛下病重,太子又涉兵权,您就不担心么?”
“太子?”赵恒旭哼笑,“他很快就要自身难保了。”
“哦?”风停云很意外,“微臣所见,太子殿下如今过得很是滋润呐,还又准备纳侧妃。”
赵恒旭抬眼:“大人可知他那侧妃是怎么得来的?”
“微臣不解,还请殿下明示。”
拂袖起身,赵恒旭道:“他新抢的侧妃是富商刘凌云之妻,传闻乃江南第一美人。为了这个美人,咱们的太子殿下屠杀了半个刘家,还将刘凌云冤枉入狱,这等行径,配得上他东宫牌匾上的‘贤德’二字么?”
风停云一惊:“这,外头怎么半点风声也没有?”
“太子一手遮天,这么不光彩的事,能有多少风声?”赵恒旭笑。他现在说出来,也不过是为了借着风停云的耳朵,说给叶将白听。
第111章 谁挖的坑
借刀杀人,朝中也就叶将白这把刀最锋利了。
……
锋利的叶将白正抱着长念,给她穿衣裳。
长念羞红了脸,咬牙道:“我能自己来。”
“别动。”叶将白勾唇,“再闹就得迟了早朝了。”
谁在闹啊!长念挣扎:“束胸这种东西,就是要捆得紧才好,你这松松垮垮的,还不如我自己来呢!”
不悦地瞪她,叶将白道:“好好的身子,束坏了怎么办?”
“天大的秘密,给人发现了怎么办!”
“……”摸着下巴想了想,叶将白眼眸一亮,“就说七殿下最近强身健体,练出了胸肌!”
“出去!”
雕花门开了又合,叶将白被人给推了出来,趔趄好几步才站稳。不过他不但没怒,反而是爽朗地笑开了,那笑容明亮得,活像是后羿射漏了的太阳。
良策咽了口唾沫,给他递了上朝要奏的折子,然后跟在他身后往外走,小声将风停云传来的消息给禀了。
叶将白听完,依旧笑眯眯的,上了车才道:“三殿下想借咱们的手斗太子,未尝不可。只是,在那之前……”
他没说完,良策却是明白他的意思,轻轻点了点头。
春猎之日将近,行宫修建也到了尾声。皇帝病情有所好转,坐在御书房里朝他道:“爱卿,叶爱卿说东迎山风水好,上头有熬炼丹药最好的药材,朕有意于三日之后前往,去行宫住上两日。”
叶将白笑道:“臣自当陪驾。”
“看你的气色,似也是好全了。”皇帝拍着膝盖欣慰地道,“叶爱卿的丹药真是有用,宫里的庸医没能治好朕,他的药只吃了几日就让朕有力气了。”
“陛下。”叶将白正色道,“家父虽然炼丹多年,但究竟不是御医出身。他擅自给陛下用药,已经受言官弹劾,还望陛下莫要太过信赖丹药。”
“这是什么话?”帝王不悦地皱眉,“朝中言官都是一群老古董,病的不是他们,就想着按规矩来。在朕看来,谁能将朕的身子治好了,朕就信谁。”
“陛下……”叶将白张口,似是还想再劝,皇帝却摆手,转头笑道,“此回春猎,让念儿也去吧,恒旭说,这回行宫验收,念儿很是仔细,朕寻思着,再立这一功,便封她做郡王,一来给定国公府颜面,二来,也算对她的补偿。”
叶将白轻叹一声,而后低头拱手:“全凭陛下安排。”
眉目垂下,却是一番浅笑。
帝王是看不见的,犹自絮叨说着朝廷中事,叶将白垂手听着,时不时应上一声。
离宫的时候,良策来禀告:“三皇子就在崇阳门外等您。”
叶将白二话没说,扭头就换了怀东门出宫。
赵恒旭左右见不着人,倒也没多想,只当国公最近事忙,不过他落的网要收上来了,总得多准备准备,于是还是送了信去国公府,试探叶将白的态度。
不久收到回信,就五个字:如殿下所愿。
赵恒旭放心了,很是高兴地继续去准备。
出发去东迎山的那天,长念眼神古怪地看着面前站着的人。
“国公,必须穿这个吗?”
叶将白心情甚好地抚了抚身上的流彩暗花宝蓝锦袍,道:“不是很好看吗?”
“您是挺好看的。”长念点头,“但我……”
她被他套了一件金银丝朱红朝凤锦袍,显得十分花哨。
“殿下唇红齿白,穿什么都好看。”叶将白一本正经地揽了她的腰,低声道,“您还信不过在下吗?”
叹了口气,长念别开头道:“走吧。”
这人霸道到连衣裳都必须穿他喜欢的,真的十分无耻。不过一点小事,她也没必要同他争,心有不满,也自个儿压下便是了。
帝王大病初愈,春猎的阵仗弄得很是盛大,所有当宠的臣子妃嫔和皇子统统都去了,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在容华道上蜿蜒成了一条长龙。
皇帝兴致很高,一路都在与妃嫔说笑,到了行宫门口,更是将长念和赵恒旭叫到跟前夸奖了一番。
“差事办得好,回宫有赏。”
“谢父皇。”
长念低头,余光瞥见旁边的三哥,正好他也瞥过来,眼神有些古怪地冲她一笑。
莫名的,长念有点不好的预感,她退到人群后,招来监工的副手廖山,问他:“验收时,各处都看仔细了吗?”
廖山拍着胸脯道:“殿下放心,下官挨处查过的,用料没有问题。您也看过两回了,真有什么毛病,也定能扛过这小半个月。”
长念放不下心,众人休息之时,她又去找了风停云。
风停云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听她说了担忧,笑着便道:“殿下多虑了,这行宫可是那么多人眼皮子底下修出来的,能出什么问题?”
这人都说没问题,那就是说,叶将白也没有收到什么消息,那三哥方才的表情,许只是她眼花?
长念摇头,嘴里叨咕了两声,拜别风停云,自个儿回殿里去歇着了。
风停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月门外,低声问:“真的不告诉她?”
叶将白从后头的投影壁外绕出,拢袖道:“告诉她,事就成不了了,她多喜爱她那父皇,你又不是不知道。”
“真是狠心的男人啊。”风停云啧啧摇头,“别怪兄弟没提醒你,女人可是很记仇的,而且报复起来,很让人难受。”
“知道了。”叶将白应下,却没往心里去。
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他很清楚,有些取舍该做就做,人哄哄还是能好的。况且,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长念心神不宁,与皇帝和众臣一起用膳之后便去了猎场,春猎头一天,帝王亲自上马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