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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前头,这些自命不凡的所谓狼卒、亲卫都有过参加战斗那倒罢了。毕竟是一起扛刀浴血的,好歹有一个抢功劳的资格。
只是王离麾下一干亲卫、狼卒,都是好整以暇,保存了几乎所有实力的。如此一来,这吃相如何不难看?放在廖柯席品、王负柳毅等人眼里。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印象!
更何况,最终结果王离并不是抢功劳成功。而是让煮熟的鸭子飞了,还把自己的老本给折在了里头。
换做是谁,恐怕也会暗地里嘲讽嬉笑。如此,倒也怪不得王离此刻敏感猜疑,觉得看向自己的目光怪怪,故而心情激荡了。
且不论王离如何作想,北伐大军到此已经是失去了继续前行的力量。没了王离麾下精锐主力的开路,能够守住后方的既成功勋就已经足够了!
故而,眼看着大胜来临,却被主帅的昏庸行径而不得不功亏一篑。这北岸大营的气氛能够好起来,那才叫怪了。
军营之中气氛古怪,可终究还是要运转起来。每日大营运转,那都是十分繁琐重要的事情。批复着一个个公文,王离终于感觉到自己还是掌握住了这大军的。如此一想,不禁有些稍稍放松。
但就当王离如此放松的时候,却忽然探马急报,金牌快马直闯营帐,直抵王离帅帐。
见此,营中一干将官都是齐齐过来查探。
王离看着眼前脸色惨白,熬着一口气的探骑,急急道:“快说,固原出了何事?”
“报,报王帅。关外来了一路兵马,主将名作周勃。领万数兵马来袭,致使萧关被偷袭失守,固原守将,也尽是降了扶苏!”说完这些,那骑手也终于松了口气,眼前一黑,晕乎乎地倒了下去。
这骑手松了口气,王离却是如遭雷击,久久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直至看着这骑手晕了过去,才涩然地挥手让人待下去好生休养。
“律律……”
又是一起快马奔来,马上金牌闪烁,直入营内,直抵帅帐。这金牌快马的骑手显然比起刚才萧关来的那骑手气色要好得许多,看装束,竟是王逄的亲卫。
一路上急急赶过来的廖柯、席品、王负、柳毅几人都是面面相觑。心中忽然都是有了不好的预感,难道,王帅的那个惹祸精的儿子又是生了什么不测?
廖柯对此最是敏感,忽然想到了前些时日在驻远堡时,看到的王离处置亲子王逄时的事情。那会王离强压着副将沈舍给自己儿子开脱,弄得沈舍十分不爽。那会儿,他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此刻见此,顿时一阵凛然,快步走向帅帐,竟是多了几分急促。
其他人见此,都是停止说话,快步跟上。
快马骑手先一步进了帅帐,看到刚刚被拖出去的骑手模样之人。心中也是有些惴惴,但还是一咬牙,报到在地,也不看王离,直接道:”报大帅,朔方城……被解围了!”
“什么?”王离腾地一下起身,双目圆灯,看着这探骑,气势勃发如同怒目天神。那探骑见了,双膝一软,更是趴在地上。颤颤地将余下的话说完,道:“涉间那叛将又是降了北边,竟然设计杀了少帅,少帅战至力竭而亡。余部溃散大半,而今……而今朔方之围被解了……”
“……”王离只觉得胸中血气上涌,强硬地压住那股子血气,这才没有冲顶晕倒。
看向身边的亲卫头领,怒喝道:“快去给我找,去给我找。肤施情况如何?”
亲卫头领慌不择路逃也似地出了帅帐,此刻,掀开大帐,瞥了一眼那报信的将官。廖柯神色凝重,看着王离,轻声道:“末将刚刚接到在肤施的老人的情报……肤施,失守了!”
“噗!”王离听了这话,胸中那股子血气怎么也压制不住了,怒极攻心之下,砰然一口心血喷出,喃喃道:“败了……败了!”
刚刚步入帅帐的席品、王负、依旧柳毅面面相觑。帐中死一般的寂静!
第九十三章:大河两岸胜负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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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用,只怕,天下盐价要涨了三成!”看着一车一车的雪白白拉向西方,负责后勤辎重的庆倪不由感叹。
调集了千数大车,由庆倪的辎重队负责往河道之上倾覆食盐。暮色之下,庆倪亲自监工施行。为的,就是能够将王离大军撤往黄河南岸的道路给全部撒上食盐,而且还得反反复复,在王上规划好的地方上撒盐。
忙忙碌碌的庆倪一边监督着辎重兵们的工作。一边还得注意着北岸大营的动静。
虽说这边动作是静悄悄,绕了大圈子过来。可该小心的,一点都不能轻忽了。
好在,扶苏为了支持这次行动。命令苏角摆出了围攻大营的架势,彼此剑拔弩张,虽说最后没有开打。可饶是如此,也让双方紧张不少。最后北岸大营的注意力大多集中在了北面,也着实想不到为何会有人在难免,做着偷天换日之举。
扶苏端坐在大营内,一边听取着一应将官的汇报,一边琢磨着地图上的机会。
在混战之中受了点轻伤的李左车见此笑道:“王上如此大手笔,到时候若叫王贼看了,定能瞠目结舌,塞得下三个鸡蛋!”
帐内众人顿时哄笑一片,每个人看向扶苏,心中半带惊异半带敬仰。非是不信服扶苏,而是这计策,着实有些诡异。扶苏自那日天降大雪之后,便密令樊篱出兵向西,当时谁也不知道扶苏这道命令之中到底是否还有其他的意思。
纵然是想到了,也琢磨着,是不是扶苏要为周勃的行动打掩护。让固原,萧关的守卒放松放松,做出其不意之击。
于是满朝文武,竟是无人猜到,扶苏早先的谋划原来是为了而今黄河封冻,断绝王离后路之举。难道,王上那会儿,就已经料到王离必败?如果真是如此,那扶苏也太强悍越鬼神了吧!
将扶苏比作鬼神当然有些不当,但不这么想。谁也不知道,樊篱主力西进威慑月氏人的目的竟然会是盐,海量如山一般的盐!
在这个盐铁尚未收归国有的时刻,朝廷掌握的盐并不多。尽管扶苏有此意向要插手盐铁专卖事宜,可最后思来想去,除了以私下收购作坊试图控制盐路以外,便没有动作。眼下战时,扶苏并不想太过急躁,惹得一干盐商推向了敌人的怀抱。
但此次樊篱的行动,绝对是为扶苏盐铁专卖走了先行。不算其他,这也是朝廷第一次能够获得如此巨额的盐,西北有盐。月氏人更是能够靠着这盐井以及一应产盐收入来养活部族,甚至快步发展。
此次樊篱突袭盐井,搜刮了这些月氏人的存量,随后更是强硬地占据了在后世柴达木盆地上的盐路控制权。
靠着齐氏以及其他西行商路商人的情报刺探,再加上明里暗里的支持。此次樊篱的行动颇为顺利,不仅加大了大秦在河西走廊的控制权,更是控制住了大量盐井。
这些远在西疆的事情要穿透千山万水到中原,甚至到北疆,那都是颇为不易。故而,除了扶苏的中枢,其他人并不知道天下产盐的地方已经被扶苏占下了结结实实的一部分。
而且,此次樊篱如此贪恋地抢掠盐,并非是为了贩卖获取巨额利润。
而是通过秘密途径,绕了一大圈子到了庆倪的仓库了。一路躲避诸多眼线,一直到如今。这才显露在世人的面前!
“这么多食盐,若是给我拿去控制盐路。实行食盐专卖,那也是极好的了。此次如此浪费,恐怕诸位爱卿心中都有疑虑吧!”扶苏用了千数车食盐倾倒在河面之上,任谁做了,恐怕都会受到连篇的质疑。
更何况,还是晋阳行在这个财政收支十分巨大,而且内里外里都是一派新生健康的政权。朝内并非没有质疑扶苏的臣子,相反,还十分多。尤其是得知扶苏如此浪费后,晋阳行在的诸相还派了萧何亲自前来,试图阻止。
只是谁也不知道,为何萧何来了之后。被扶苏一通话说得,反而半信半疑地支持起了这桩事情。
“微臣不敢!”帐内文武都是齐声否定。
扶苏笑笑,命人拿了一块坚冰。又拿了一袋子食盐,道:“不敢,那就是说还是有疑虑的。既然有了疑虑,这么重大的事情总是要让你们明白清楚才是。国孥我不会浪费,此次行动,也并非是一次浪费!诸位,看吧!”
扶苏将一袋子盐倾倒在了坚冰上,待食盐缓缓侵入坚冰后,坚冰上面不多久便冒出了一层冷水。至此,食盐溶化的情况越来越快。直至最后杯中已经只是一杯清水。
见此,一干人都是连声惊叹。只有少数几人颔首不语,这些人都是怀疑过后,并没有耍嘴皮子,而是直接实验验证过的。
此刻上官牟皱眉,问道:“王上的法子的确可行,只是千车食盐,于深达数丈的黄河坚冰。可否足用?更何况,这化水之后,是否会再次结冰?王离是否会退尚在异数,纵然他只是想着守住眼下打了的地盘,可一旦坚持驻扎十日,这庆倪将军的库中,还有多少盐可用?”
这问题一提出来,帐内彼此面面相觑。都是疑惑了,的确,食盐化冰已经证明可行,但谁又能确定,这千车食盐,能够够用呢?
扶苏慢悠悠地重新拿了一个陶瓷杯,将里面倒入一碗清水,随后加了十勺子盐。此外,扶苏又拿起了刚才那个盐化坚冰的妹子。两个拿着,对上官牟微笑道:“上官爱卿这般顾虑,自然是有道理的。不过想要看是否能够成行,那不如动手检验一番,如何?”
于是扶苏笑着走出了帐外,扶苏一动,哗啦啦的整个帐内都齐齐动了起来。每个人谨守自己的次序,走在最前的上官牟和萧何两人看了一眼。萧何微笑地朝着上官牟一礼,上官牟失笑地一摇头,喃喃道:“这世间,果然是年轻人的世界了!”
“总还是要前辈们多多把关才是!”萧何笑着应对。
一干和谐的笑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