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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并不是,我这时也无什么主意了,人生我看破了,象你这样的人,一不感谢我跟你受到岐视,还觉得我砣着你,我有何话说。”廖春英还是高兴愉快的,脸色不改地笑着说。
“我是感谢你的,我还感谢这小生命,如此看中我,要认我们做父母,我该怎样去供养他呢?实在我已在幸福之中,还不知福啊﹗有你对我的关心爱护。多少地主仔三十、四十岁娶不到妻子,有的、也逐步改嫁了,我太辜负了你。”黄汉游又吻着她,更亲切紧紧地抱着她的说。
“我是有意跟着你的,这小生命是无意给我们结合出来的,我们对不起他,是罪归我们。”廖春英还是一动不动笑着说,她的洁白牙齿,朱红的咀唇,长眉秀眼,鼻直颧红,实令人可爱。
黄汉游被这话一塞,总觉得说不出什么说话,只是抚着她的背部,静静的趟着想着:“我一时冲动,讲了些话冲撞了她,这也不可怪我,她还是读书的,可不能象机关那样多提到成份。但不菅怎样,都是我的不对,算她有志气,不吭一声,任我摆布,也已经够受的了。
天色将明,他们还是声细语轻地论着,黄汉游享受着这幸福的时光,总也感到人生的一些快活,对那苦恼的估计,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王万先上学恰巧遇到廖春英也在校道走着,他便上前的说:“春英,今日早上这样精神不足、眼珠儿也微睡了的,可和汉游吵架了不成。”
“呀、你在后面来我也不知,真可巧遇到你,也该向你讲讲事儿,见到那石凳上坐下吧﹗”廖春英心中很苦闷,正要找人开开心儿的。
“也好,今早不上早操也不怕,自由活运,我们就坐谈下也好的。”王万先笑着走向石凳的说。
他们二个人坐下后,廖春英说:“你介绍的姻缘,看来他又要反悔了,我也不睬他的。”
“怎么,他不拿镜子自照一下,自已是什么样儿的人,有这样绝色佳人相配,大家青春年少,还有什么意见?是我也无这等福气,如果是我作他,该多自足了,真是人心无厌足了。”王万先莫明其妙的说,心中总觉蹊跷。
“我原来也不认识他,看来他是一个风流公子,只可会玩弄女子,一见钟情,花言巧语,使人不可走出其圈套。现在觉得自已手路到了,又有另外打算。我可也放宽心,由他就是的。”廖春英坐在石凳上,心中沉重的苦笑着说。
“好的、我可去找他说说,不用怕。目前因为物质紧张,这方面意识形态抓紧了。以后可不会这样的。刘主席登了台,体制又下放了,迅速纠正了以前的路线,不过下面干部配合得不好,因此行动不快。你看现在很多物质又逐渐多了,国家富裕了,总不会多提这无形有意识。人们是知道过去的困难的,会爱今天新社会的。我也希望国家早日福强,我们才会更安乐的。”王万先说,“好了,上早读课去吧,这年可要毕业了,由他怎样,我也不想上考了,我的成份也有问题的,算了,不要太苦心的,冷掉此心。”
“右派还会有评反吗,看来永世不能翻身了的,真是难於设想的啊﹗”廖春英总有希望的说。
“也可能是有的,右派吗﹗是一个有才学派,听说也有个别不识字的小鬼出身的右派。反对领导也叫反对党,过去反对官也可不叫反对皇帝。不过有民不告官的一条,为什么要有这一条,我也不知道,不知是否指不诬告正直的官呢﹗”王万先站起来欲走的说,“如果右派有平反,可能要下一代的人了,因为当事人怎么会改变观点﹗”
“象我父亲还可看到这日子吗﹗”廖春英也站起来拍拍臀部的泥尘,“他也可受了不白之苦。”
“有什么办法,运行所致,怎逃此厄,我也有自讨苦吃的教训,因为搞阶级展览,惹到事的,悔之无及了。”王万先说。
二个人自去上课了,听了上课钟,学校操场并无一个人在,教室里又紧张起来了。
今日辛苦欲如何、
前途不明自叹多,
不学时可无知识,
且问他日怎奔波。
此时学生思想还很混乱,所学不知所用,城市看不到饥渴的要人才,农村何日机械化,看来安安乐乐的小家生活能过就好了,恐怕这也不行,不能找到安乐窝。
署期到了。毕业过后,考了大学升学试,便告一个段落了,也没有谁再去过问这些闲事儿似的,升不升学已定,可松口气才算了。
读大学又有什么好处呢,到很远的地方去读书,北京、上海、南宁、贵州生活总是很难过的,那里人不熟,只靠助学金。前途又看不见什么,总好象不知所以,大概这些是一时学生的心情。大城市不能飞跃发展,农村怎可逐渐上升,体制不定,没有一条长久不变的方针,人民怎可有长远计划。就是建新房子也不多人去想,一时下放,一时上升,谁能碰上运儿。前途的事更能预定,读什么书,有利。有一个兽医大学毕业的学生,原来有人笑他无用。不想现他回来工作兼自已医猪,每天搞了很多收入,医猪价值高,一下注射费也要三角,比人厉害,医人也不如他,医人还讲人道主义,要廉价。猪死了就汤、不用负责任,十分干脆。有几个读文学的,回来无实干工作,天天之乎者也,人们也怕他们多讲犯事。反而少人去接触他,不要被说成含沙射影,无法狡辨。
事有凑巧。凌子山因为署假没有什么做,前往街上闲游。恰这时他想到:“人生无一技艺,生活也难安排,文学不可养生,医学也全赖出名。不如前彭老师处坐坐,谈谈画理,开开心也好,恐会有进益的。便顺步走到油印社。
这油印社会几位被开除的老师组成。有绘画的,缮写的,刻钢板油印的。名义上是油印社,实际上是坏人的等号。他们原来是老师,反右清队,几个运动间清出的城镇居民籍老师。居民无田可耕,只得组织他们做这工作。派出所开着他们的名字,是自由着的被监人员。这真叫无血出的,又不定罪,又不宣布,无形被当作坏人,右派虽定,新案待查似的。故无事平时很少人去坐谈。
这里几位老师原来都是凌子山的老师,有小学的,中学的,自不必细说。凌子山进去,看到彭老师便道:“彭老师,最近有无绘像,我也想来看看你画像,可以学一点绘画的知识。”
“好的,明天我就要画,可来看看。“彭老师说。
这里有一位姓赖的老师笑着说:“你在小学时,我就看起你了,你可有聪明,不过现在也可无用武之地,学点画子技术也可防着身子。比如我们不是会写二个字,怎么也无吃饭地方。”
“也是的,有志气,还要有吃饭的手艺。不然还会挨饿的,人生也不知有什么曲折,万一轮到你们日子,可我还求合伙不得。”凌子山笑着说,“虽叫无可奈何,却也是奈何无可。”
“哈哈,真有见识,你这样聪明,可分析到形势,目前国民党叫反攻大击,可会有本事。”一个姓张的老师说,“我可也希望他们不要来的,来了,我们这些人更多麻烦,若暂停营业。先吃亏的。”
“可也是的,他们来了,这里以为你们会当内应破坏,先要监视你,可也是麻烦。”凌子山说,
“昨天我们这里画了几幅漫画,说台湾省五代同堂的兵,老少不均,兵源缺欠,十分尴尬。”赖老师说,并笑了笑,“你看法如何。”
“啊﹗这也不是主要的。我就算蒋介石雄兵百万,也不可反攻大陆。你可从历史上来看。周王出西岐,刘邦入关,金元南下等、按我看,中国中原多战场,北方易守。以西出关进东多可制胜,从北南下,多可制胜,从古得天下也如此为多。安史之乱唐王走四川,八国联军慈禧走陕西,抗日蒋介石走四川,多可复国,虽是七凑八拼,也可有此情况。中国很多北伐也无最后胜利,太平天国,已打到南京了,终是逆景,蒋介石北伐也无很好结果,不能彻底胜利。郑成功守台湾也无光复之实现,看来中国地利,由北至南,由西向东,才可制胜,长征到陕西,正合地利,从东北打下来,经过三大战役,蒋介石就兵败如山倒了,长江之天堑也无法阻当,既到台湾,看来只有进攻台湾的形势,也无反攻的工夫,非他之不能,也是地理不利,更加政策失人心。”凌子山笑着说,这可是他最合显些才能给老师听听,也叫他们不要希望反攻大陆。看来凌子山还是把他们列入在敌人一边,正是这种心理。
“你真有些聪明,对这些历史上的事你也去作比较,虽属粗理,但亦可细思的。”赖老师说。
“据说香港边界,中国开放三天, 不知是否,多少人坐飞机地来到深圳,海关又闭了,造成很多人流离失所。每天这么多人逃港,其实这也是不必要的。我也有一个女朋友叫我前去,我自认为自已有些才学,学习屈原,才学要为本国所用。我虽不是有什么大才,社会上千千万万的人为着本国人民而贡献 ,就汇成知识的大洪流,冲击着旧事物,在发展新社会而添砖添瓦,这才是光荣的。特质紧张,目前困难,也还要再等些时候再说,就是到了那里,也应成为徐庶的样子,不忘旧主。我是共产党红旗下培养出来的人,怎可有所违背,这是我的本心。”凌子山说。“中国有五大名山为五岳,故中原乃战争必争之地。人上而下顺。比如人的脸部,把手由上扫下便顺,由下扫上为逆。如果懂得某些道理,战事可节约很多不必要的费用。”凌子山还把手掌往脸部从上而摸下作比喻,弄得大家笑着。就在这时一位派出所刘同志从这里店门走过。但他也若无其事,地跑过去,也无停步。
凌子山正要起身告辞,彭老师又说:“坐多些时间吧,也可讲多几条新闻啊﹗”
“新闻倒没有什么新闻,人们传说蒋介石要回来做八十寿辰,这也是不可相信的。你不要看这里备战搞得这么可怕,全民皆兵,其实这也可能有经济策略,叫人们不要过於等闲视之。谣言的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