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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子山来到他家,听到陈森和他的妻子李氏说;“昨晚开会,要我写申请入初级社了,入社要交地契,我也不知怎么办好。”
“有怎么?叫申请就好办了,不去申请就可以罗。”李氏若如无事地道。
“那就不是这样啊,不入社就叫单干户,以后什么前途也没有了,加上别人都入社,买机器耕田,你自己还用牛耕田,这才不好意思了。”陈森吸了一口烟心中如吃蒜状地道,一边盘算着。
“才分到田几年,又要上交了,岂不是说话不算数,分什么田,发什么契,还不如叫借。”李氏说着,一边还在洗碗。
“我也也舍不得,田耕得这么好,又要归公。”陈森说。“若不望机器耕田和子女的前途,也不想入社。就不入社也无法子,工作队开会头天讲,谁不通就在那里做工作。看来大势所趋这样好了些劳动的,据说地主富农还不得入社呢﹗”陈森说着心中也有舍不得丢田契的。
“猪姆过得,猪仔还有过不得吆﹗反正不是我们的才最上等,我们入了社,就无法耕田,我们的田分在别人的包围之中,既要联成一片,就把田送给他们,我们不要田,改做生意。合伙耕田,也无划算,行动靠人指挥,怎能样分呢,主要我们在城中居住的农民,乡下耕田,调度也很大。如果能把田相换,我们就可入。你看城里的人所分的田都在乡下,都有是一些解放前地主东买一块,西买一块的田地,这里一丘,那里一丘,屋又不近,给人欺了也不知道。”李氏嘟哝地道。
“我也这样想,现在物价稳定,不比解放前谋生这样困难,没人压迫剥削,那儿也可以做吃的,解放前没田就惨状。今天没有田、有田都可以做食,没有区分,社会的制度不同,大多数农民有田耕,没有地主的收租,粮食多,价钱便宜,没有什么高利贷剥削。我看政治好了,田也不大的问题。过去说衙门钱,一陈烟,是说做官难做,生死不定,怕江山有变,现在不怕了。生意钱也不是三十年的了,现在看来小生意还有做,可以谋生,耕田钱万万年,是说人要老老实实耕田,现在看来不一定。当干部也好,做小生意也好,都能稳定寻吃的。”陈森数着竹托里的糖糕儿,边数边说。
“就这样决定了,入社就入社罗。”李氏好像发着权威的说。
“今晚要做《包公审郭槐》的粤剧,抓紧紧办多点货,勤点做生意,靠这样食吃还不错,又不用打税,百分百收入,做小不做大,一边卖一边买。犯不了什么法,收入也不赖。”陈森说说笑笑,也很自得悠扬。
“今天先去卖个上午吧。”李氏说,
“好,我和你一起去吧,今天是星期天。”凌子山说着和陈早起一同出去了,“我也中意听听世人的生意语儿。”
凌子山和陈早起出到门外,就看到自己江老师被公安人员用手铐铐着在街上走去。
凌子山看着这种情况,心中很不理解,为什么自已的班主任,会犯了法呢?他讲书很好的,知识很丰富,给学生的印象很好,在学校抓紧老师的这种事好象也发生过几次了。有些老师原来也说是犯了些错误才来学校教书的。好像也发生过几次了。有些老师原来也说是犯了些错误才来学校教书的。有的是科局长干部,现在做一般老师。同学们只知道他们的一些来历,是为了什来了的呢?犯了什么错误,同学们是不可能知的。但同学们总觉得奇怪,这么多错误可犯,过去的错误不多。士农工商各一业,不做土匪、不反政府,一般好像不会犯什么。解放前只知当红军,与红军接触是犯罪。现在他见到从学校到老师,不听说犯什么错误的人,好像很少。作为一个小小的儿童少年人,是不会理解这复杂的真谛。
正在这疑问之际,一个同学叫王万先,他是五华县人,刚割来学籍不久,是和凌子山同桌的同学。这时他来到子山面前说;“江老师听说犯了普选法,要判刑了,因他搞破坏。”
“什么叫破坏普选,我不懂啊﹗”凌子山惊奇地说。他实际还不知道普选是个什么。
“你为什么一下子这样傻了的,什么叫做破坏普选都不知﹗”陈早起像老练样大笑着说。
“为什么叫傻仔了呢?”凌子册诧异地问。
“破坏普选吗﹗就是人们要选他,他又叫人们不要选他,这不叫破坏普选吗﹗”陈早起笑着道。“我说既是普选就是叫普遍的选人,选人总要有商量,叫你选不选,他听你不听,这也不叫破坏,我就是理解从那一方面叫做破坏,还是他不准选,他自己去选。他要选,他不去选呢?我现在还想不通啊。你为什么说我傻,不懂不能装懂的吗,这叫事实求是啊﹗”凌子山还是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儿。
“是呀,这样说来,我也不够理解了。”王万先也有些费解的样子说。
“啊﹗”陈早起回答不了什么地笑了。
“我们三个人也不去卖什么糖糕儿,总推说卖不了就算,反正也是正常事的,且到王万先家中一坐,讲讲世道儿也顶有趣的。”凌子山说,望望他们的表示。
“好、好、”王万先高兴地举着手推着陈早起向前走去地道。“这也是难碰的机会。”
“不用推,会来的吗﹗”陈早起很赞成地说。
“下午二个人帮着他出去卖一阵,不就完成任务了。”凌子山提出建议,便他安心的说。
“卖给不完,自己吃,也不怕。”陈早起说着,三个人哈哈大笑地向王万先家中跑来。
“现在我们都有个差别,以后你不读书,怎么会识字,消灭三大差别怎么消灭呢﹗以后要有消灭知识分子和体力劳动者的差别,城乡差别,工农差别。”凌子山边走边说着到了王万先的家,三个人进了屋,拿了凳子在门前的檐下坐下,陈早起把饼托放在一边。
“我看怎么不可消灭工农差别,只要把工人下放到农村去学会务农,或者农村建设好了,大家都要回去耕田,工农差别和城乡别也会缩小。起码从思想上消灭差别。工厂有制度,农村自由,谁不想到农村去呢?”陈早起笑道,“比如读书我读不了,这样卖糖仔,自由自在,也没有什么作业,纪律,卖不完就拿回去,又不怕迟到早退,也快活着呢﹗”
王万先对这种生活很是厌弃,总怕自己没有体面职业,做不上第一流的工作者。看来自己还没有想到怎样去缩小这些差别。他望着陈早起笑道;“照这样的自由自在,社会上没有一个促进事业发展和限制不平衡的章法,被领导和领导的高低之分。我怕水平不会流动,巨浪因风大,水暴是洪流。清泉纯可爱。细流使人愁,污水闻可怕、平湖月色清。同样水也会不同,我看平者不会动,没有高低,不会争取,不知会不会产生前进的动力,总要有人说了算,才会有一个主见。”
“人怎可和无性之水相比呢﹗人有觉悟可学习,新社会有新风尚。社会是一个改造人的大学,怎能么可相比?人可以进步的,不计较个人得失的共产主义风格,会越来越多,社会主义的建设就不会难了。你看革命先烈,生死不顾,他们又有什么利益了呢?也不是靠政治教育﹗”凌子山也搬了些道理说说。
“你想、现在才在第一个五年计划当中,社会有了这么大的变化,经过二个三个、四个五年计划,社会的发展真不可想象的了。”陈早起说,“我不识字也可做工作的,社会有分工、有的工作是要知识高的人去做,有些就可知识低的人去做,人的性格也有所不同的啊。”他指着炊事,勤务工作样子比喻着说。
他们正在说话间,门里进来了一个女演员,她是层云县业余剧团的演员。解放前她是广州省粤剧班的演员,是有正式培养的正台老倌。因抗日时,戏班散伙,剧团中途就各自寻找去路,她来到这东江嫁了一个小学教师,相依过活。解放后此教师在县税务局工作,她也跟着做家属。当时机关工作较紧,她日里就向机关干部领衣服洗,每月每人一元伍角,领十多个人的衣服便可做到二十多元。按当时谷物作价,可买回担谷左右,生活很可以过。她一进门便道;
“小朋友们,这里可叫做李慧的家呀?”
“是,我妈妈的名。”王万先说。
“好呀﹗好在家吗?”演员感到对劲的说,
这三个人都戏迷子,对演员特别感兴趣的,见她来了,很欢喜,王万先领着她到内面,见到母亲说;“妈妈,这个同志找你的事。”
“没有什么的,就想借问一下。”这个女演员笑着很客气地说。
“好的,坐下吧,快打茶来。”李慧的老练世交也令人可观,口勤手快的叫嚷着。
“你的戏什么时候才做呢﹗”凌子山笑着跟着进来不太自然地道,因为这是初见生人,也不知怎么称呼的。
“啊,你看过我的戏吗?”她也扯着这些,引开来好讲话;“你看过我做什么戏?”
“你解放后做的戏我都看过,《三打节妇碑》、《梁山伯与祝英台》、《白蛇传》、《夜打霸王庄》、《陈世美不认妻》我们都看过。”陈早起也有些口如连珠地说。
“你们这样中意看戏的。”她拉着王万先的手高兴地说,“来吧﹗我这里带着糖仔,你们拿去吃吧。”说完把一包糖拿给王万先。
“不用这样客气。”李慧很文雅地道。
“我来到这里想问一问有没有房间出租。”她话入正题,“我想租一间,我没有小孩子,只我夫妻二个人,只要有房子一间就行。”
“是这个事吗﹗我这里还可以租出一间房,按别人租,每月三元,如果你要… …。”李慧笑着和气地道。表示还可商量。
“三元就好吧。”她满口应承。
“你叫什么名字。”李慧笑着问道。
“我叫张菲,爱人李堂,在县税务局工作。”
“张菲同志,好,我儿子很中意你来住,我租给你们房间吧,这里就是大简陋,不要嫌就好了。”李慧说“伙房可 共,也不防事吧,大家相让些儿都没问题。”
“不嫌,不嫌,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