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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笔判洪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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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已头上,可不令人怜惜吗?”凌子山走到廖春英面前拉着她的手说,“我们回去吧,以后还有很多机会说的,你高兴这种玩乐吗?这叫话逢知已讲。”

“我很高兴这种玩乐,同君一夜话,胜读十年书。这些从书本一不可学到的知识,就是写书的人也不敢写的东西。写书只是单为了某种政治宣传是不好的。很多民间的语言不能反映上来。”廖春英一边走着用手帕抹着头上的汗珠,面朝前面又说,“人民的语言有很多是一种政治的试金石,这些语言反映上来,使制定政策的人得到很有参考价值资料,只一味讲好的,报喜不报忧,往往害人害已害国,向国家反映出时代的心声,不会有什么坏处,这才是真正的爱党爱国。”

“对的,国以民为本,君以臣为目,臣应起到助君作用,不助君,不能纠正君的错误,只顾个人安危,明哲保身,只助君只会享乐是没有用的臣子,国败家亡,误人误国,乃大罪以历史。”凌子山也拖着慢步下山。二个人心情愉快地从桃子园小路走去,各自回家。

只见夕阳斜照,西边万道霞光,照射着万里长天,金色的云朵埋着江山如爆发的焰口,景色是这样的美丽。一对少年男女就这样争争吵吵的过了一个星期天,他们回去各有各的去处,人生的脚步也有时会放出有意义的声音,按下不提。

初夏,由于有春未凉冷的余气所占,阳光虽强烈,亦如初秋,宜人可爱。这日中午,梁远峰来到王云美住地,见到她大姐夫张春说;

“云美要跟你回东北去吗?”

“是的,她自幼跟着大姐生活,因从小就失去父母,也是她大姐一心培养成人,故他们较为亲近,听到我们要回东北家乡,她也想一同回去,也好互相照料。”张春一边让坐一边回到厅里坐下,口里喃喃的说。“你不回去不行吗?是否觉在南方生活不习惯?”梁远峰有点惊奇地问,声音里很得不自然地笑着。

“也不是说南方生活不习惯,这里四季长青,寒热分明,常年叶绿,从不见到冰雪,饮食住宿,人情风土,也很令人留恋。不过人生有这么一句话,亲不亲故乡人,甜不甜乡中水,叶落归根,总不愿把这几根老骨头在外方抛掉似的。当然回去也有很多困难的,我也可以想象到的。”张春笑着说。

“这是你自已要求的吗?”梁远峰坐着道。

“是的、我想我们在这里一没有什么要职,从东北解放到现在,南征北战,飞度长涨,打到南方,时已多年,家中又有老父母,搬又搬不来。莫说组织上也不同意搬,就叫搬,这二个老人也是不同意的。反正回去干脆。自已妻子虽是南方人,过几年我老了,也随她便,反正小孩带大一点就自人。打回老家去,这是我在抗日战争时就有的口号。现有的平了,还有不回之理。南方再也也非我久住之地啊﹗”张春英边抽烟,神态很自若地“你讲的也是有点道理,未解放只是因在家不得安居乐业了,现在可以安居乐业还不回去?就是到外国发了,也不会忘记家乡,这是人的一个特点,不过,王云美,有二姐夫在这里,为何不留下,这才奇怪呢﹗”梁远峰探试着道。“听说你父亲要调到专署当付专员是吗?”张春转口地道,还向梁远峰端过一杯淡茶。

“是的,这也是回避本地、也是上调,也是怕在本地有什么家瓜葛。有一位付县长也犯了错误,所恩思想严重,在战争时期打过交道的人,都找上门来了,要工作的、要救济的、要帮助的、要走人事的。各种各样也有,使他拉了一大派人来工作。现在了犯了错误,降了职位。又因有病,索性到军医法病去了。还有一个付县长,包庇了些地方上的地主,有的说 放前救济过红军的话动人员,或支持过游击队有的也参加些地下活动,情况也很复杂。地主的界线在土改有变化,解放前只讲打倒有头面的大地主,有名的富翁。评出的地主难免有些界线模糊的。”梁远峰也毫无忌惮地道,“我原来在他家躲过的一户,现在也被评为地主。

“这也确实难办的,莫说革命队伍外难分清,就是参加了革命多年的人,有时也难分。那时还以为自已属中农之类的,不想土改时又被划为地主。也有因此被清出机要部门,或者干脆打回老家的也有。自古有句话共患难容易,共… …,总之要用你时可讲统一战线,也是以革命也是以革命时期不同,依靠对象不同。“张春对有些问题看不清楚,认识不明,吞吞吐吐地;”总而然之,干革命也好,那时我的认识也为个人有安乐日子,有田耕,不爱地主压迫,国家太平就好了,何必多论。现在算来目的已达到,还不回去干什么呢?有文化的人才有用了。你看新吸收了一些文化骨干,现在不是有些有权有势吗?张春说着向自已心头点点,表示胸无点墨,“不能在这里再混。解甲归田是上计。”

“你回去有工作吗?“梁远峰说。

“有的、第一有组织介绍手续,第二我那里也有人事,多年革命也有一些老同事相帮。比这千里迢迢的外地熟事得多。到处有自已认识的人,怎么会怕没工作。那里的地方文化水平低,像云美这样懂几袋子上字的,也较为吃香的。”张春说得用拇指翘着,满脸笑容地比手称赞,有洋洋自得之态。

“我不久也要离开此地了。谁人知道自已将来能什么工作呢﹗我父亲又找了另一个爱人,这家总是有些不太好过的,有什么办法?人生实在是如一叶浮萍归大海,不人何处不生根,任他就是了。革命的年代,旧社会的乡下人怎能在大市面上出入。我母亲来也没有来过县府,就是我父亲回一下家,将我们兄弟带了出来,母亲也愿离婚了,不过不再嫁人,留在家中,我的祖母还和他在一起。”梁远峰也不隐瞒地说着,眼睛还在望着王云美在那里,心不在焉的。

“这也很难说的,我以前的老婆也在东北,不过她在以前自动提出离婚,她跟我的大孩子去工作单位带孙儿子。我俩离别很久,早无什么感情。她说家乡人丁少,望我多生几个孩子,看来她是一片好心的。她不但鼓励我把这个妻子带回家去,而且很表示欢迎呢﹗”张春说着笑了笑。

“这真大方,难得的人啊﹗”梁远峰叹口气,有些感慨地说。

“也是难得的,不过婚姻法规定,一夫一妻制,不能重婚,只得先办离婚手续,不然她也无所谓的。二者也应互相同情,二老口子几乎半辈子没见过面了。”张春正说间,他的爱人王云青回来听到他的说话就打断他的话柄说;“你们男人只要别人同情,全不想到妇女们的苦处。你们男子离乡别井,家中一应之事,都交由妇人,比如我现在不跟你去,这几个小孩留在这里,岂又不苦了我吗﹗白和你养孩子。”

“那是子不离娘吗﹗有什么办法。”张春笑细声细气的说。

“你娘又留给谁﹗陈世美的父母不是由秦香莲孝顺到老去吗?看来像这样的情况古今皆有。不过陈世美是中了状元,招了驸马,不然他也不会搞到杀妻灭子。最好就共在一处生活了,这也是作家故意安排这样棘手为难之事,叫陈世美被包色铡了快活些。”王云青大笑着道,即示打招乎的入后房去了。

“这个人倒也直爽,她嫁我也不是贪什么官儿。不过我到她家乡搞土改工作,她见我老实可靠,并不虚伪。就这样,我也没给她什么聘礼,她跟我好几年了,从来不知我争吵什么。人性也质朴大方,真难得的。”张春色指着她的背影笑着说个不停。看他心中很欣赏她。

“是、她妹妹王云美比姐姐伶俐些,可能也中因为有了些知识啊,可骄傲啊﹗”梁远峰见到王云美在门外进来,故竟挑着说。

“你看,她不是来了吗﹗”张春指着门口说。

“姐夫,远峰﹗”王云美先问姐夫叫了一声,又向梁远峰瞟了一眼,很不好意思地叫了一声,只微笑着,亦似有些情绪。

“他等了你一阵子了,也叫我陪了这许多时,你回来了,你的同学就交你去招待。叫他一起吃午饭吧,里面的事就由我们打理好了吧﹗”张春说完也就走入里厢,由他们畅所欲言了。

“你来这里很久了。”王云美说;“对不起啊,我也可到了你的家里。听俊浓说你刚出去,没有说到什么地方,因而我只得等了等,气着回来的。”王云美美斟了一杯茶放到梁远峰面前投诉着说,亦觉安慰。

“幸得我是来到你的家,不然就被你埋怨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一声,说你明天要离开这里,前往广州,搭火车经武汉往东北去是吗?真还忍心,你想我们这么要好的同就也不值得告诉一声,你怎么了。”梁远峰作气的苦笑着说。

“怎么会不告诉你一声、我现在去你家又什么意思,不过我也不知怎么告诉好。因为我们算来是似一对好同学,也难说其它关系。不过我有一点被你看重,你又是一个好的家庭,而且有根子出身的人,所以同学们认为我和你在一起是天生一对,地长一双,这是一种天真想法。而我们对这些儿女事也一窍不通,作为我们自已也无这种想法。不过今年内日我向你讲明了这一点,以免日后怨我。天南地北,各有一方。以后可能地离千里,一、二年以后,你也说不定要忘记了我,这也就干净罗。各人不必再思念的了。”王云美说着眼泪花含在眼眶,泪汪泉涌,真如莲花洒雨,娇艳无比,格外增辉。

梁远峰被说得一时无言可答,不想她忽然来了这一套说话,使他不知所措,只得含笑地说;“不能这样说,我们是一对好同学,好同学自然有一种特别的丝连系着的。梁祝共学只有三年同窗友谊,就埋下千年长恨。我们虽属年幼,但亦比正常小学生的年龄大了一些。解放前八、九岁才破学,加上有时空空,更是年长了点。战争年代,不能按时就读。现在我告诉你一个消息。我父亲也要上调专署,父亲叫我日后读军事大学,我想我也有往北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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