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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会场一时哗然,下面各种小声议论纷纷,一时不能镇静,各抒已见。有的看法,认为合作社会使物质紧张。因为有人会闲了起来,比如有了这个大家,就要多设干部,社长,会计,各种人员一大帮,小经营的可一搅子包下来,吃多少算多少,节约多少。公事公办,吃不完也要自已花掉才甘心,糟蹋自己分下的才罢。不是自由发展,个人的食堂可吃什么,煮什么,公共的就不行。吃不下的就倒掉,或空着一顿,或勉强下来。但这里一条新路,人们会习惯了的。也会提高社会主义觉悟,来适应这个形势,就是说革命的老黄牛,只愿干,不计报酬,不计地位,这样的人多了,谁还会去为个人的利益呢?社会主义就会建设完成了吗﹗
“静下来,静下来”,赖云昌击着桌子说,“这些有关大政策的事,我们也一时看不清楚,你们要相信,以后人们会提高觉悟的。不信就有苏联为榜样,他们是我们的老大哥,我们有社会主义阵营,世界人民也是会走向大同世界,包括美国的工人也会支援我们。为了防止二极分化,使广大的贫下中农真正得到翻身,我们还要记着还有八百万没有解放的台湾那边的中国人民,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世界还有多少吃不饱,穿不暖的人民。我们不但要解放自已,还要解放全人类。我们才走完长征第一步,我们要在十五年建设社会主义,二十年建设成共产主义。我们祖国很有利,我们的国土都接着共产党邻国,不会受到战争威胁,只有很短的边界线才和非共产党国家接壤。海洋线很长,这些是有利因素。到那时我们过着幸福生活,永远感谢共产党和毛主席,饮水不忘掘井人,没有毛主席就没有新中国。现在有山歌唱。社会主义介下哩,耕田就用拖拉机,你休息着也会得到果实。只要电扭一扣,什么都会来了。”赖云昌说,“到那时各取所需,你要什么有什么,还有谁想以财,发财就因怕有一天没吃的,以后胃口越来越大。”
“这样的时代那多好啊﹗阿何伯笑着说,并把热水壶拿到桌上说,”这样的日子我不知可否看到。
“可以,可以,你才六十岁,现在有吃有穿,八,九十岁总可话到的,到那时你也不会老很多,生活好心里宽,快乐过晚年。”赖云昌用大拇指翘着,一个手摸着下巴,说完笑得连口也闭不上。
“那我多干点也愿,我这炊事员也做多几年。”
“干炊事也是干革命,这是社会分工。”赖云昌很老诚的说。
“做饭也叫干革命,没有枪,不曾打过仗,”何伯不理解,也是头一次听到的。
“为建设社会主义出分力量,为社会主义大厦添砖添瓦,怎说不叫革命。这种革命才更加艰苦,只怕也会有人要掉队的啊﹗只想自已小家庭,没有看到革命的前途。没有到多数人的利益,就会掉队的。也有些干革命,打反动派很积极。解放了,想回去分田,过好日子了,不愿再过有组织有纪律有生活,这是不对的,干革命,不论做那一行,都是革命工作,是革命的分工,何伯,你说对吗?”赖云昌问何伯点着头问。
“对、对、我不识字,不做饭,做什么,叫我写不会,叫我算又不会,各显其能才对。”何伯笑得闭口不上,连连点头地说,
“现在已经九点钟了,茶市还开着呢,可以出去活动,可唱歌,可玩棋,散会。”赖云昌说。
这段时间形势还很好的,物价不会有高,不过有一些紧了的现象。因为这时基低很厚。土改后,除了分得了大量劳动果实外,土地还家,经过几年努力,确实还是有史以来盛世时期。谁不感谢毛主席,谁不感谢共产党。
这时期有一户原评地主时清了物资,家中已被扫光了的地主邓绍云,因为他开着制铁锅的炉厂,铸的铁锅头很畅销,几年间又生活改善了,买回了一间店。他也这样说;“高利贷剥削来的物资,应清还,现在又打帮共产党的工商业政策,使我生活上又得到大改善,好转。今天真好,不怕子孙变坏,禁了三大症,嫖、赌、吹皆不用自己管教。他又没什么血债,几年过后无人过问他,管制他。他以前的老婆离婚嫁人去了,现在又娶了一位识字的未出过嫁的姑娘叫王青娥,她父亲是恶霸地主,已被枪毙。她看中这勤俭老实的老板,这位老板不识字,过去要请记帐先生,现在切遇到这个有文化的做内助,真有如鱼得水,姜公遇文王,一个有主,一个有助。这间工厂有工人十多个,是出产名锅远销国外,香港等地的好贷。现在销路更为广泛,因为是手工拉风箱鼓火的,国家还无去经营这类工广。
话休絮烦,且说城东有一个女乡长,今年才二十四岁,人生得美丽可爱,是一个标准而有才干的姑娘,名叫朱平,她还有一个弟弟叫朱信,他姐弟二人只有一个母亲在世,父亲也因年去世,没有直系的其它亲属。朱平从小比较硬性,从不高攀什么高朋贵戚,咬紧牙自已做赢人。她自已只靠一亩薄田,一家三口只,勤勤恳恳倒也可以过活。他的弟弟从十三四岁就学挑担送贷。农闲时他二姐弟就在城中穿窜干活。什么帮墟工,打杂工,临工、短工、也可以,只是出卖劳力。从她二十岁后,生得更为美丽,虽然简装粗布,但就像那塘污水,出水,连花一般,那些有一、二个钱的,烂仔,流氓,天天跟着,总想勾上她。但她从不有邪心,大方刚正,言语桃不动,钱财也当等闲。可谓篱固犬不入,无从下手,只得怕休。她只爱上村上一个单身汉叫陈章,此人很能干,也识字,身体很绝壮,可谓一个纯实男人。女人的眼睛很难衡量,她不知爱的是什么标准,那些有文化很高的人,她嫌薄弱,瘦小。那些有钱的公子她嫌流氓丑态。因而选来选去就像她最合适,她母亲不管什么的,她自已满意就行,这也是不自由又有自由。选对象虽不是十全十美,只是在相比较之中选一个,谁也不知怎么会爱上你,一爱上你就是山盟海誓。难分难舍,终日缠绵如丝。
一日晚上,朱平和陈章二人来到河岸的柳树荫下,陈章用手搭着朱平的肩上,另一个手摸着她的下巴,二个人凝视着,陈章很细声地说‘“平,你为什么上不要,下不要,就爱我这个家无资财,人无博学的这样一个人,凭你这副外观,也可嫁一个很… …。”
朱平打断他的话柄说;“又来了,各有各的爱,世界上没有一律的美,也没有一律的好,各有各的爱,有人认为红的好,有人认黑的好,都是一种爱好。有人爱动,有人爱静,这也不奇,这怎可像秤子一样,多少都不行的斤两标准。”
“我说你真像一朵美丽的鲜花,过去有人说花是美丽,第一个把花比作美人的人是天才,第二个把花比作美人的是庸才,第三个把花比作美人的是蠢才。我反对,我说把花比美人永远是一个美丽的比喻,也永远是一种天才。万紫千红总是春,年年也是若此。见有花是人人所知,花有各种美色,花又是包含万象,一种树开的花也有各种娇艳。一个人,一副面孔,但他的风度各有不同。花的美丽也永远描写不尽,人的心中的花是永远美丽不会凋谢,批评家怎么可以说是蠢才,这个一也才是蠢才,新的东西才叫好吗?象仙一样,这是一种无形的东西。像戏台上的,这又是装扮而成的。这种质量的美,就是好像可爱,但又不能拿,惜不离手,轻而怕摸不过瘾,重又怕摸按坏了。花…花…美丽的花,百看不厌。”陈章二个手掌托着朱平的美容,要淡淡的月光下,显出了如云莫踏,天虹莫拿,如心莫测,如电莫触。他的意下,真不知怎样去写啊。
“有的中看不中用,一个人的爱也是有爱质或爱象的,有的人爱他的钱,不怕自己被辱,爱情本是纯洁的,就像那美丽的鲜花,说真实些,就如莲花需要,洁白清甘的雨露成珠一样,不容那污浊之水相染花容,自己需要什么人来要一起,是不能用他的钱财而论。一个人生得浓眉大眼,奸诈险恶,怎可相称呢?有的虽有地位,但形如大汉,言语不通。幸福生活怎样建立。二者不知音,如何欣赏民间之爱?有的虽有高深文化,但这种执性,呆性,痴性,不是也很讨厌吗?况社会发展也并不都依文化高低而定职,文化的高,没有适合的用场,不面对现实,不如没有文化快活。历史上有因文而死,有因武而亡,高的文化,未必中进士,不识字的,也不见得不能入朝。岳飞枪桃小梁王, 不得中武进士。李白言辱考官,不送礼,也还是白身。虽非科举出身,有的亦成千古忠良之范,有的亦成世代文魁巨星,因而看法安可以一时而定。社会道路是曲折的,昔时之名利,今已成痛苦,地主是为了钱财,日喜进百,进千。等到评阶级时,恐怕又成嫌钱多,恨他不能够立散,化整为零,不存一文快活。现在过后,又在想它了。也是一时,一时的事儿。”朱平也可是一个有些才学的女人,人们怎会知道,她平常并不喜欢的和人多说这些,今日这种场面,她想到做人的事情,她高兴啊﹗希望啊,这人生竟是怎样,真耐人寻味,追求的。
二个人坐在柳下石头上,河流的水声,平仄不变,为他们判奏,这是生活认识的畅谈。停了一会,陈章握着朱平的手,把她的手托在自己的耳门上,朱平侧着身子靠近陈章用右手换着他的面颊,二个人的心卜卜地跳。一会儿,他们二个人又平静地各坐在对面的石上,陈章感到甜蜜地说;“社会上好像也有春夏秋冬,过去叫做过劫,各种行业也有兴衰,过去有句老话说;有千斤之力,不如有四两之命,只要有地位或者有财,就可以享福。现在就要有好的身体,能干的毅力,才最可贵。有些这去地主的三、四太太,现在挑起担子,才知道没有学到劳动最是苦的。她们担着担子就哭,一身子软了下去,不挑又不得吃的。有的干脆嫁给老贫农,依靠老实的劳动力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