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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果不会转向的,也只有被风吹得连根拨去,岂不可惜哉。”廖广说着又笑了起来。
“你来看我的六条建议,有可不到处,或过激处,请你说出来,以求改进。”黄家祥说,
“我对此不太懂,我是数理化老师,所参考的也是理工之类杂志,对报纸我也少看,真正灵魂工程师,是你这文政教师,和社会关系大,天天参考外事文章,我远远不及你,实在无法提意见。”廖老师连连摇头道:自已却不上前去看。
“提不提意见,看了也不怕吗﹗会说你看了有连累,上来看看吗﹗”黄老师说着便拉着廖老师上来看他的大字报。廖老师不耐烦地从头看着。
“这些意见大露骨了,我来写就只写一些鸡毛蒜皮的东西好了。这些触及领导的事是没有意思的。俗话说:”不怕官,最怕管。“万一被圈上了,就不好办了。但你胆略过人,见识高,非我等之所及,我也不敢反对,只由自便。我是庸人,无可比也,请勿见怪。昨晚之谈话,以后切勿当真,若有追问,你我皆说无此闲谈为是。若你先告发,我只说是你诬赖,概不承认,这样对你对我都有好处,这是长远的着想。”廖广老师用警告口言细声的说。
“好吗,昨夜的谈话,就当无此事了罢,我也疾口否认就是了,你不必担心。男人丈夫,一肩担天下,有何所惧。我相信党的政策,开门整风,我提意见,也本着好意,听了也好,不听也罢,反正我就要把意见提上去。如果不是这样,我怎能对得党起,党对我的相信,培养、本着党的事业,对单位领导提意见是行的。”黄家祥很自若轻松的说。
廖广老师看到这种情况,也就放了心,反正别人提意见与自已无关,每人有任各放几条大字报,天天有工作人员上门要意见,提好的,他不相信,也不记。提不好的,他才记下来,看来这是一个真正的开门整风了。他自已也想了想有什么可以说的。回去考虑一个万全之策,又可完成放大字报任务,又不会犯什么事的才好,想着便告辞回房不提。
这时黄家祥老师又再思议一下,廖老师的说话,认为他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半夜谈心,必会引起人们的怀疑。所谓超过同志感情,臭味相投,并不是好惹的。但自已也想到为人不作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其实自已也是多心了,有谁会这样想呢?从无历史教训,今天是民主世界,何患之有。他想着,自已也好笑的。第二天他再三考虑,就把大字报交到办公室专管人员手里,统一张贴。黄老师心中放下一块石头一样,轻松了很多,因为他要讲的话,讲出来了,叫放下包袱。
廖广刚刚回到自已房中,工作队就有一个同志上门找他,廖广心中有鬼,心间扑扑地跳着,以为昨晚夜谈事发,正在慌乱之际,工作队李同志便开口了:“廖老师教学很忙吧﹗”
“照常工作,也不见得忙,数理化年年如此,备课不难,只要提高,不用书也可教学。”廖老师口中虽说,心中还是不安乐的。
“教文学就不同吗?”李同志笑着新奇地说。
“文学、语文、都年年不同,一时兴文学、一时兴语文,加上文学作品,历代评语不同,各种解释也随时代有不同理解。有时是先进人物,以后又成后进人物。讲语文要按社会时期不同。有不同教法,我不会教,课本篇幅改革大。比如今年兴了文学,古文很多,古诗也要学,学生从无习惯,生吞活剥,辛苦极了。早年不读,底子很差,不谈古文,语文水平低,弄出很多笑话。”廖老师说。
“你对教育局有什么意见吗?”李同志道。
“教局我还不知有何作用,我没有和他打过交道,我只会教书,不是当领导。”廖广老师回避着说。
“教育局是管教育的,怎么不知道,是你们的上司领导。”李同志笑着说。
“啊、教育局我是知道顶头上司,就不知他们管些什么业务,书不是他印的,钱不是他拨的,文化又不是他们高,起什么作用我不知道。”廖老师可谓不关心政治的人,一味教书,不知关系。
“比如县教育职员安排,上面拨款分配应用,教工福利规划,组织各种活动,打理的事很多,我也数不清楚,总之是管全面的。”李同志说。
“上面有钱可直拨,安排人员,安排人员不可由县统一安排,各系统又要各局,层层叠叠,不知所管,以后各局发展下去,人员起来越多,人浮以事,不就人员越多,县城就要机关林立,我看将来机关的人员就会大大增长。”廖广老师说。
“这也是很好的意见。没有教局怎样管教育?”李同志和气地说,并且点着头,表示同情他的谈话内容。
“不是不要教育局,县府可指定管文教科长,急时可顾员或集中干,不必另设衙门。比如林业局,森工局,其实营业者可归商业,加工者可到工业局统管,内面设分管人员,何必要这样多设机构,耗费国家之钱财,而且造成互相推托,工作也不好开展。”廖广老师说,不知不觉的说出这些话来。
“廖老师看来关心国家大事,还可以说是政治家呢?真健谈,我信谈谈,使用权我学到很多东西。今天有没有课呢?”李同志表示高兴听他说话。
“没有课,也闲着,不过我年迈思想旧谈话难免有错,不知会不会扣帽子。”廖老师“这不会的,放心吧﹗我们的队伍是为人民服务的,有缺点就要改正,刚才你说的,有些还是和李鼎铭先生说的一样,精兵简政,毛主席还表扬他。民主空气要高,人们的思想是值得倾听的,让人把话说下去,你说的对人民有好处就照你的办。”李同志说。
“我们学校原有孔圣庙,和北帝庙,文天祥庙,所以这文学校可以说是有些风水气的,这是旧时说的。解放年自当把这些古迹保存,我们不相信鬼神,不相信风水,也不要去拆掉这些庙宇吗﹗已不相信风水而立他,也不因不信风水而拆他。这也是二码事了,还要归本来面目,为何就要把它拆成平地。孔子是中国的大政治家,孔埠也不拆庙,为何我们就要拆孔圣庙,难道中央政策有大城市,小城市,当面,背面不同?这事虽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说我们怎样理解政策,我是要请教同志的。”廖广老师说。
“这我也没有这样高的水平去理解,你是老师,更是有水平,不过可以代你反映意见的。”李同志说着一边拿来出部子边记下来。
“你记下来要算帐吗?不记也好了。”廖老师心中很不自然地道。
“不会记暗帐的,光明正大,为提意见,记下来好反映,这是有保障的,谁打击报复都不行。就是对领导提意见也不怕,有党撑你的腰。”李同志说,还是在继续记下去。
“我也相信产会记帐的,提意见吗﹗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这是古时的训话。”廖广老师也因李同志的工作方法好,从远及近,从傍触里,慢慢引导,谈顺了才记,使对方不觉生硬,也就无所顾忌了。
“你可放心,不单你要提意见,我也有任务要提的,这是党的大事业,人人有责,不用怕的。”李同志边回忆以上谈话边写着,边说。
“这也确是没错,人人有责任,知的不说出来,难道不知道的才说吗?我觉得现在的改革太多。因为中国的系统多,各个系统都想搞些改革,合起来全国人民就忙个不停。比如文教,又什么拼音改革,以后又要一批批简化汉字,把汉字变成拉丁文字,这真有没有意义?中国文字享有世界名誉。外国科学发达主要有勤民政策,当科学家有罪,像写一字容易,人们也不肯当。中国的文字,起到重大作用。从他的文字,语法,都有特点,他如果和外国才几百年历史的文化相比,真正要伟大的多,为什么我们要自已铲掉自已的方块字呢。别人亡我也不肯啊,拼音后,几十个字合成一个拼音字,这就容易学了吗?自已让位,成了空白。我这样大的年纪,也不感到难学,个个字告靠死记,也不难啊﹗过些年头,学生要学二样字,自已累坏自已,已受推残。更难的又学拼音,又学汉字,真是忙个不停。”廖老师说。
“拼音字易学,学会字母就可以了,几天内就可学会,容易普及文化,也恐是有进步意义的。”李同志也思想不通,习惯势力是起到一定作用的。
“学几字也觉困难吗﹗科学家知识是很深的,多少外国专家,属中国籍的也是会中文的,而且那些只知外文的专家。也不一定比上中国的专家。文字并不会阻止科学发展,阻止科学发展的只是制度,制度明,什么能人也会出来。”廖老师说。
“现在谈改革文字,还是在讨论,执行、用拉丁字还在以后的事。”李同志说。
“如果单用那样的拼音字,中国的老文字也会成了要被研究的甲骨文了。中国几千年文化也要变成空白,李白的诗也看不出来了,我们没有民族尊严吗?自已的都是罪过吗?我对外国的文学,很不喜欢,不过为了应景才去学些,一家人离开家乡,就不说家乡话也不行,便被人耻笑。莫说一定要挂着外文,外文的诗,还不如中国的白话文。有些所谓新诗人,冒充有才学,有生活体验,写出什么叫啊,啊、的诗。真是自已把外国人的屁都当成香的,自已民族的东西,没有用了。我们不但不认为别人的文学不如我们,反而认为我们的文学不如他们。虽然叫做互相学习,其实有些是拾了我们的,而只学习他们的。我替他们羞耻。”廖老师说。“这和出卖国土,和失去威严,并非完全不同。”
“不是不好﹗学什么也要有重点,如若外国人要研究中国一样。比如留学是少数人,我们可以在学生中排选喜欢外文的同学,另成一班。使他们起居饮食都讲外文,好像外国人一样。使其他人减轻学习压力,更好学习我国所最需要的科学。比如有些人读书没兴趣,早日就业或做适当工作。可以减少学校负担,又可使那同学早日受到锻炼,不会到高中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