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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感到xiōng口内汹涌起伏,急忙扶住回廊之柱,俯身连连干呕。
盖俊猛然醒悟,轻抚妻子之背,直愣愣地道:“你、你莫不是有了?”
蔡琬也是心里一动,她近来有所察觉,只是她自幼身怀绝症,虽经张仲景妙手治愈,然与盖俊生活十余载,只诞一子,以为自己不会再生育,也就没往这方面想。而今看来,多半是了。
盖俊连连问道:“琬儿,你有了?是不是?是不是?……”
蔡琬说不出话来,显然是沉寂在巨大的惊喜之中。
卞薇含笑而立,突然间,她的面sè浮现一丝古怪,很快,她就加入到蔡琬的行列。
看着二妻并排干呕,盖俊右手轻轻搓着额头,喃喃自语道:“这么准?不会是吃坏肚子了吧?……”
“……”
盖俊当然不会真的认为二妻吃坏肚子,骠骑将军府食材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从搬进来,还从未有两人同时坏肚子,几率无限接近于零。他之所以这么说,只是面对巨大的惊喜,一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罢了。特别是蔡琬,她自生下盖谟,已有六年无动静,不仅蔡琬放弃,他也放弃了,这个惊喜可真够大的。
按照往日惯例,张仲景会在半个时辰后到来,为卫仲道检查身体,但盖俊显然没有耐心等那么“久”,当下唤来监奴,让他去刺史部接张仲景来府,用四匹马拖拽的马车。
监奴领命,一路小跑而去。
这时,玩闹的孩子们也发现了异常,竞相赶过来。盖嶷年纪稍长,大致明白一些,盖谟却是紧张兮兮地问道:“阿母,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既然知道二妻有孕,便不宜久留外间,以免染病,盖俊挽着二妻回转,对盖谟道:“魏奴,你即将有弟弟妹妹了,高兴吗?”
“真的吗?”盖谟先是一喜,随后看到身边哭huā脸的盖霸,笑容不由僵住。
盖俊失笑道:“你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妹妹。”盖谟想也不想道。说罢,还故意瞪了盖霸一眼,惹得盖霸一个劲撇嘴,若不是卞薇哄劝及时,险些又哭将起来。
“不许欺负沂水。”盖俊轻轻拍打盖谟的头,继而又问向长子盖嶷:“你呢,富平。”
盖嶷犹豫着道:“我和二弟一样。”
“哈哈哈哈……”盖俊开怀笑道。“真不愧是我的种,我可是想要女儿想了十几年,无奈某些人的肚子不争气。”
“……”蔡琬伴在其侧,猛翻白眼。当今有所谓“盗不过五女门”,就是说有人嫁出五女后,家里必然变得赤贫如洗,连小偷都懒得光顾其家。女儿,在这个时代,可是货真价实的赔钱货。人家求儿子都来不及,他偏偏一直想要女儿,时常在她耳边呱噪,言有女,则如何如何……烦不胜烦。
一家人回到客厅,之后羊男匆匆赶到,她在不久前诞下一子,蔡邕喜得长孙,心中大慰,为其取名克。所谓克者,肩也,以肩任物曰克,他希望嫡长孙未来是一个有担当的人,承担起陈留蔡氏,无论是兴、是衰、是荣、抑或辱,对他寄予无限厚望。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至少对盖俊来说,格外漫长,他不止一次起身行到门口徘徊,千盼万盼,终于盼来张仲景。
其实这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只是待确定一下,张仲景甫一搭脉,便起身恭喜道:“恭喜使君,贺喜使君,二位夫人确实有喜了……”
盖俊一阵长笑,对监奴道:“赏,骠骑将军府所有人都赏,每人三千钱。”
“诺。”
不等监奴离去,卞薇出言道:“夫君,这赏赐是不是太厚了。”
“厚吗?我还想赏一万钱呢。”盖俊不以为然道。“琬儿,为夫所言对否?”
蔡琬微笑颔首。她历来持家,不过该huā的钱,却是毫不手软,自六年前生下盖谟后再度怀孕,还有什么事比这更让人开心呢,huā个一两百万钱让全府上下陪她高兴,值得……
第三百四十九章 至亲到来
第三百四十九章至亲到来
蔡琬自生下盖谟后六年再度怀孕,赞同夫君之意,府中人人有赏。接着还想再做点什么,若非晋阳城及周边无乞丐流民,她就直接开粥铺施粥了。当今大汉国,连帝都也免不了乞丐游儿,何况他地,不过这种现象不敢说整个并州,至少太原郡、晋阳一带,绝对没有,他们早就被盖俊抓去晋东、晋西屯田去了。老弱,则承担一些较轻的劳务,实在干不动的,没办法,只能养起来,反正绝对不让他们流落街头。
蔡琬开不成粥铺,略微有些遗憾,晋阳城足有数万口人,总不能人人都发钱吧。盖俊则想了一个变通之法,即拿出一笔钱赐给晋阳城所有七十岁以上老者,及州学生活贫困的学子。
蔡琬眼眸顿时一亮,认为此意大好,当即点头同意。
盖俊唤来监奴,命他去做这两件事,晋阳遂悦,皆言州君、夫人宽厚,这是后话。
盖俊白天高高兴兴,到晚间,躺在蔡琬的塌上,蓦然反应过来,以前蔡琬、卞薇分别怀孕,还不觉怎么着,现在二妻同时怀孕,我咋办?……
硬憋吗?
抑或自己解决?
堂堂骠骑将军、并州牧、美阳侯,河北十三郡的掌权者,居然在想这个,若传出去,怕是要笑掉人的大牙。
如今……
自己要在这晋阳背着二妻寻人吗?
盖俊斜躺chuáng榻,蹭着下巴硬硬的胡茬,心道:“不如……趁这个机会纳几房水灵灵的小妾?想来二妻也无理由拒绝。”
蔡琬将衣服挂到衣竿上,回过身正好看到盖俊一脸**的笑意,略一思便猜个**不离十,上榻钻入被子,依偎在他的怀中,轻声道:“我两人同时怀孕,不能shì寝盖郎,这该如何是好呢?不若,盖郎纳几房妾室?想这河北十数郡士族,等这一日可是等了许久。”
盖俊其实也就是心里想想而已,要他和没有感情的女人同榻而眠,哪怕这个女人长得再漂亮,他也办不到。但被蔡琬猜透心中所想,就跟一个无胆之人意yin抢银行而被识破一样,既尴尬又感自尊受伤,干笑道:“琬儿何出此言?我岂是那种人……”
蔡琬浅浅一笑,又柔声道:“盖郎,那你看阿希如何?”阿希即蔡琬的贴身婢女。
“……”盖俊闻言,顿时脑门青筋根根突起,阿希姿sè不及蔡琬之半,而且都三十多岁了,他可能连xìng趣都生不起来……苦着脸说道:“琬儿莫要胡言乱语。”顿了一下,又道:“琬儿,阿希这个年纪再不嫁就迟了,是时候考虑把她送出府了。”
蔡琬轻轻“嗯”了一声,阿希从小伴她长大,因她自幼身患绝症,接触最多的不是父母,而是阿希,对蔡琬来说,她是亦仆亦姐的特殊存在,很是舍不得把她送走。
盖俊吹灭灯,钻进被子闷声道:“睡吧、睡吧……”
次日,盖俊于辰时中(八点)自然醒来,虽然同样错过了饭食,却比往日早起半个时辰,也不知道是心中有事,还是晚间无运动的缘故?盖俊觉得两者兼有之。
草草吃过早饭,盖俊便踏雪去了刺史部,显然,大家都知道了他两位夫人同时有喜的消息。不谈公事时,有些亲近之人开始旁敲侧击,内容无非是某某家族之女,才学出众,容貌无双,品行亦佳云云。盖俊听得烦闷,回道可比我的两位夫人吗。当即堵住了所有人的嘴。卞薇还罢,容貌是有,才学则弱些,蔡琬就不同了,整个并州,除了她妹妹蔡琰,谁敢拍着xiōng脯说能找出第二人来。
盖俊本来打算回家吃午饭,被一件棘手之事所阻,等处理好,午时已过。盖俊想了想,干脆又huā半个时辰,把手边事情一一妥善处理,这样下午就不用再来了。
盖俊回到家中,从监奴处得知卫仲道、王粲外出赏雪去了,心笑大冬天外出,游兴不小啊。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个时候蔡琬必在午睡,不便打扰,盖俊直接去往卞薇别院,陪着三子盖霸玩耍片刻,又起身来到盖嶷书房,正巧盖谟也在。自从蔡琬向他报告盖谟为骑射而荒废学业,盖俊难得那其父亲的架子说了他,加上冬季不便骑射,盖谟惟有老老实实学习。
两人目前的课业对盖俊来说还不算太难,指点两人几处,盖谟当即仰起小脸,大眼睛闪闪发光,满是崇拜。盖俊乐得一个劲捏他白里透红的脸蛋。
从书房出来,盖俊回往主院的路上,屡屡琴音顺着冬风飘入耳中,舒缓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惟有一个形容词,洁净,使人的身心都不由沉静下来。
此曲正是神曲《平沙落雁》,而能把此曲弹奏至出神入化者,除了妻子蔡琬,就只有蔡琰了。蔡邕则差半筹,盖因他自己便有蔡氏五弄,及诸多杂曲,不可能全心研习一曲,哪怕它号称神曲。盖俊则要差上多半筹,天赋只有如此,后天再努力也没用。
盖俊脚步一住,转往琴音出处,至他登门,琴音终了,余韵徐歇,令人回味。顺门望内,只见一位huā季绝美*女坐在书案后,对着古琴怔怔出神,她鬒发如云,螓首蛾眉,鼻若琼瑶,特别是一双搭在琴弦上的手,白皙、光滑、修长,有如柔荑。如秋水似的眸子里,正透lù出某种情绪。
盖俊竟然感到一阵口干舌燥,心跳如鼓,久居上位者的强大自制力让他很快反应过来,随即又感好笑,都而立之年的人了,还玩这套,她可是你内妹啊心里道:这一幕一定是勾起了他昔日对蔡琬的回忆,才会这样……
别说,他还真找到了,那是他和蔡琬第二次碰面,前一日他和臧洪、陈嶷去首阳山打猎,获得不少野味,打算送给蔡邕,不巧后者外出踏青,不在家,他一个冲动闯了进去。蔡琬当时坐在书房凝思,就是这种表情,然后盖俊就彻底的沦陷了,哪怕知道她身怀绝症。
盖俊嘴角微微弯起一道弧线,记得那时,因蔡邕坚持和他平辈论交,她还调皮的叫他世叔。
盖俊踏过门槛的同时,鼓起掌。
“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