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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下猛药,届时一步到位,还可以营造出贤妃久病难愈,一命呜呼的假象。可谁知,贤妃中毒的第二日,就猛咳着停不下来,非但如此,那信封上的千日咳竟然没有挥发干净,留了下来,让太医查到了药物的来源。
更让安王烦恼的是,圣隆帝把顾知找来了查这件事。顾知其人,京城里谁人不知?那就是圣隆帝的一条狗,指着哪里咬哪里。要是被他抓到了蛛丝马迹,那就不得了。要不是顾知查了过来,安王真不想将那名暗卫了结了。要渗入圣隆帝的暗卫里,实在不容易。被他控制住的这名暗卫级别太低,底下也就管着为数不多的几人。暗卫平日里都散布在外,收到的消息有限,安王又不想刺探国家大事,无心其他。他只想弄死秦容,给端敏送一份合心意的礼物。如今贤妃都弄不死,还要收拾残局,太让他伤脑筋。
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赶在圣隆帝之前将那名被他控制的暗卫弄死了。事情原该到此为止,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顾知这个扫把星作祟。要是他手上有神仙膏,他非得让顾知知道厉害。
安王认罪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座后宫。闵棠知道消息的时间不早不晚,圣隆帝过来之前,她刚听明月将这件事说完。正问起顾知的情况。
以闵棠对圣隆帝的了解,没有切实的证据,圣隆帝根本不会下令搜安王府。须知,先帝留下的血脉,就剩圣隆帝和安王两个了。这些年圣隆帝能留着安王的性命,除了安王腿断了,看着无害,不会威胁到圣隆帝的皇位,留着他还有让天下人知道圣隆帝是一个对兄弟仁慈的君主。要知道,安王的腿没坏之前,与圣隆帝争夺皇位的过程中,可没少使绊子。能让安王安安稳稳在京城王府里住着,还能时不时出去溜溜弯,就是圣隆帝彰显仁德的最佳表现。
所以,搜安王府只可能是顾知的自作主张。
虽然此次从安王府中查出了安王犯下重重大罪的证据,可圣隆帝要问责顾知,定他一个藐视天家威严的罪名,也不是不可以的。顾知要被问罪了,春花和三个孩子要怎么办?闵棠可不想春花和孩子因为顾知的这个举措有一个黯淡的将来。
“爱妃想知道顾知的情况,何不问朕。”圣隆帝大步走来,脸上带着一贯的笑容。
圣隆帝近日来重华宫的次数似乎频繁了些。难道他最近改口味了,喜欢病人?闵棠实在想不明白,索性懒得费心神。有千日咳中毒事件在前,有毒碳事件在后,闵棠短短时间内,两度中毒,让她的身体差了好多。
“臣妾就是担心春花母子被顾提刑拖累。”明月要扶着闵棠起来行礼,被圣隆帝制止了。
“封妻荫子与连坐问罪本就是一体,爱妃怎能厚此薄彼?”圣隆帝坐在闵棠床前,照旧拉着她的手,放在掌心上把玩。
封妻荫子和连坐是一体,还不能厚此薄彼,她还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言论。这话也就圣隆帝能坦然说出来。
“臣妾目光短浅,不比圣上。臣妾就关心眼前的事,还望圣上为臣妾解惑。”
“顾知领禁军私闯安王府,即便找到了安王犯罪证据,功依然不抵过。朕念他一片忠心,多年来勤勤恳恳,罚俸一年,以儆效尤。”
这就是干了活还要遭批的典型。若她是顾知,才不要与圣隆帝办事。办好了,要挨罚,办差了没能力也要挨罚。这又是何必呢?
千日咳一事,安王承认了毒是他下的,那么文秀与毒碳一事呢?
62。婚嫁
顾知挨罚,也彻底堵了那些言官的嘴。当时参与查抄安王府的人众多; 难保事情不会泄露出去; 闵棠虽然埋汰圣隆帝; 却也知道; 这是最好的处置方法。罚俸一年,算不痛不痒的惩罚了。春花经营有道,将她的嫁妆打理得十分好,当初春花出嫁; 闵棠给她的东西都是能作实用的; 如今春花在京城里开了三家铺子,顾知即便一辈子拿不到俸禄,也不会影响家中生活。当然; 若夫妻二人真的过不下去了,闵棠自然要接济一二。她并不希望有这一天。
安王认罪; 圣隆帝暂时将安王关押在天牢中; 等候三堂会审。最终安王哪怕能逃过死罪,活罪也难逃。果真; 在安王的罪名定下来以后,安王拿出来了先帝的遗旨:圣隆帝不得对安王动手; 否则就是大不孝。三司无人敢让圣隆帝背上不尊先帝遗旨; 不敬先父的不孝名声。安王是不用死了; 但是他一家被圣隆帝从玉碟除名; 贬为庶民; 去皇陵外给先帝守陵; 无召不得离开。
端敏郡主原先的婚事,自然作罢,还是圣隆帝亲自下旨为端敏与未婚夫解除婚约的。随后,圣隆帝又给端敏的未婚夫赐了一名据说命格极硬的女子做妻子。闵棠猜测,圣隆帝这么做,就是明白地告诉对方,你既然眼瞎,要与安王做亲家,朕就送你一门更好的亲事。
至于端敏这个不讨他喜欢的侄女,圣隆帝可不会管。正如圣隆帝与闵棠说的,封妻荫子与连坐是一体的,端敏既然曾享受了身为安王之女带来的荣耀,那么也要承担相应的罪责。
这些自是后话,闵棠如今在意的还是文秀与毒碳。安王既然认罪,文秀若真是他的人,他没有必要否认。可文秀并不是他的人,又是谁的人?
皇后?
闵棠真不愿将这件事往她身上推。正如圣隆帝信任皇后不会做出这种事,闵棠也认为皇后没有理由会做对她没有好处的事。可文秀是皇后信任的,此番招供,亲口指认皇后乃是毒碳事件的主谋。真相到底是怎样的?
闵棠心中疑惑,却不敢像之前开口问顾知的事一样问圣隆帝。圣隆帝心思多变,谁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闵棠是受害人不假,可她要主动提及皇后,难保圣隆帝不会认为她的心思不纯,想要取而代之。认定她中毒一事乃自导自演,她就冤大了。这样的事,她做过一次,并且成功了,闵棠就没想过再来一次。任何一场谋划都不可能是天衣无缝的。这些年圣隆帝对她的关注分外严,闵棠就是想做一件事,也很难有大的动作。
与其迎着危险冒进,不若沉下心来等候。左右这件事圣隆帝已经插手,应当不会半途而废。
一念之间,闵棠的脑子里滑过这许多念头,只是全压在心中,不曾表现出来。
“顾知家中还有三个孩子,被罚俸一年,只怕日子不好过。臣妾想让秋月过些日子去宫外探望春花和孩子们,圣上意下如何。”
“小事而已,爱妃喜欢就好。”顾知的罪可大可小,他要不想治顾知的罪,谁也别想多说一句。罚俸不过是为了以后让耳朵清净些,免得将来那些言官抓住了这件事叨叨个不停,让人心烦。顾知,他还是满意的。他不爽安王很多年了。要不是碍着先帝,他早就将安王的爵位撸了。这一回,能正大光明地将安王贬为庶人,打发安王一家子去给先帝守陵,也算全了先帝与安王的父子情。要不是顾知当机立断抄了安王府,没有后来的那些证据,根本定不了安王的罪。试想如让安王回去将罪证处理了,真是后患无穷。没想到顾知看着一本正经,不苟言笑,诈安王时,随口胡诌出一个米仙儿,就连他都给虎了过去。倘使不是顾知亲口说,假冒张慧云的那名女子的身份至今不明,他还不知道那不过是顾知试探安王的话。
“多谢圣上。”得了圣隆帝的话,闵棠十分满意。
之后,圣隆帝在重华宫坐了好一会儿才走。
直到秋月出宫探望春花,文秀和毒碳的事,闵棠也不知道结果。而她也因为这场病,将手中的权交了回去。后宫大权,重新为皇后全部掌握。
没了俗事缠身,闵棠安心养病,没多久,闵棠的病就好得差不多了。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婚期也如约而至。
大皇子与二皇子的婚期前后相隔一个月,大皇子是兄长,婚期在前,二皇子在后。圣隆帝已经陆续嫁了五位公主,给儿子娶媳妇还是头一遭。不过此事自有礼部操持,按规矩办事,大皇子的婚事得以顺顺利利地操办了。
新婚第二日,大皇子携大皇子妃前来翊坤宫给皇后请安时,闵棠早早就去了。按规矩,自该是喝了新妇的茶,再给一份见面礼便是,出不了什么岔子。不过这一日,贵妃抓住了机会就拿话刺她。闵棠如今是有仇当场报,皇后没有开口打圆场,以至于大皇子妃作为皇家儿媳妇第一次来翊坤宫拜见她们这些婆母们,就听了满耳朵夹枪带棒的话。
不是自家的媳妇没人疼。王昭容身份比她们都要低,人又素来老实,插不上嘴,根本帮不上大皇子妃。若闵棠是大皇子妃,第一日来宫中就见识了这般场面,日后定要躲在府上少来几次。谁知,这大皇子妃却是个勤快人,隔三差五地来宫中请安。礼节无可挑剔,把王昭容欢喜得,成日里见人就笑着夸大皇子妃的好。这不,二皇子成亲后携二皇子妃来翊坤宫给皇后请安的那一日,大皇子妃正好被太医诊断出怀有一月身孕,圣隆帝那边知道了,高兴之下大赏大皇子妃,让大皇子妃的风头直接盖过了新妇二皇子妃。淑妃的脸上从头到尾都挂着笑容,二皇子也不差,到是二皇子妃,有那么一丝丝不快。眨眼间就掩饰过去了,不过是闵棠一直注意着她们的动静,才没看漏了。
喝了第二拨媳妇茶,闵棠回到重华宫里,正巧见着华音在发呆,连她过来了也没发现。这可是头一回碰见的事。闵棠不动声色地走过去,一连叫了三声“音音”,华音才回过神来。
“音音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宫里有人让你受委屈了?”
华音是闵棠从小养大的,亲近闵棠,大大小小的事,华音都会与闵棠说。虽说孩子大了,总会有自己的心事,可在华音这里,好似没有这回事。闵棠难得看见华音的异状,心生奇怪。华音不是个会钻牛角尖的孩子,可今天看她这表现,似乎走死胡同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