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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才脱身的,提起那件事,杜陇便觉头疼。
他真是流年不利,不停的遇到花痴。
冯兰笑,“好了,别再打趣他了,要不然他真要买幅面具戴上,从此不以真面目示人了。”
“光遮住脸也不行,身材也吸引人啊。”宋冯留大笑。
说笑声中,不知不觉已到了城里繁华的街市。宋冯留虽然是头回到京城,但他为人聪明机灵,提前看过地图,把方向和位置都弄清楚了,走得居然非常顺畅。
他赶车技术高超,虽然车速快,却不会撞到人。
他没和人撞上,前面却出了意外,男人女人的惊叫声、孩子的哭喊声、马的嘶鸣声,乱成了一团。
宋冯留忙喝住马儿,“吁……………”
冯兰从车厢里探出头,“发生车祸了么?有没有人受伤?”
宋冯留道:“冯姨,您的脾气我清楚,只要看到有人受伤,您是无论如何一定要管的。你稍等片刻,我过去看看情况。”
冯兰点头,“有劳。”
宋冯留把车停在路边,快步走过去了。他个子身力气大,拨开围观的众人,“劳驾让一让,让一让。”进去之后眉头皱了皱,只见两辆车相撞,一辆车是装货的,货物散了一地,另一辆车上坐的却有好几个人,一个小女孩儿受了伤,头上脸上全是血,她母亲抱着她哭得肝肠寸断,她父亲急得团团转,“哪里有大夫?这附近哪里有大夫?”听路人说附近并没有医馆,忧心如焚。
宋冯留回去跟冯兰说了,冯兰毫不犹豫提起一旁的药箱,“救人要紧。”
杜陇和她一起站起身,“我陪你。”
冯兰按住他,“你呆在这里莫动。”
宋冯留低声道:“杜叔叔,您这个身份,不宜公开露面,咱们还没见过蕙蕙,不知道京里是个什么状况,不知道穆王府的事还要不要紧。”
杜陇便依言待在车里了,却嘱咐冯兰道:“有事便吹哨子叫我。”
冯兰笑,“好啊。”轻盈的跳下车。
她已经是两个女儿的母亲,但保养得太好了,身材毫不走形,看背影像二八少女。
若从正面看,她便是美貌少妇了,杏眼桃腮,容颜端丽,如二十许人。
有宋冯留开路,冯兰顺顺当当到了那受伤的小女孩儿面前,“我是大夫。这位夫人,我给令爱看看伤势好么?”那母亲如同看到救星一般,“大夫,全靠您了!”那家的父亲见是位年轻貌美的少妇,面色迟疑,“您真的是大夫么?”冯兰见惯了这种神色,微笑道:“我自然是大夫。这位先生,请你安排一个僻静的场合,不让外人打扰,以便我为令爱治伤。”
那家的父亲心忧爱女,反正急切之间也找不到别的大夫了,狠狠心咬咬牙,“好,我相信您。”
他办事能力还是可以的,指挥着下人,央告着路人,把路边一个茶棚暂时给借用了,客人全部请出去,留出空地方给冯兰使用。
冯兰仔细检查过小女孩儿的伤势,“必须立即做手术。”
孩子的父母这时已经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冯兰身上了,手术是什么意思他们听不懂,却连连点头,“是是是,做手术,做手术。”
小女孩儿很乖巧,弱弱的哭泣,“姨姨,我疼……”
冯兰沉吟,“这个孩子的情况应该使用麻醉剂的,要不然孩子太痛苦,可是麻醉剂已经用完了……”
“那怎么办?”孩子的父亲和母亲一脸惶急。
“会很疼么?”小女孩儿一脸泪痕,气若游丝。
冯兰略一思索,拿起颈间挂着一个哨子吹了两声。
孩子的父亲、母亲不明白冯兰是什么意思,“大夫,您是吹哨子命人取药过来么?”
冯兰摇头,“不是的,我召唤一个人。哦,对了,我请我家相公过来给我帮个忙,你们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这夫妻俩不约而同的说道。
若放到平时,这位太太可能不会见陌生男子,但眼下人命关天,她一门心思全在女儿的伤势上了。如果这位女大夫真能救她闺女,见见这女大夫的相公又何妨?
一位黑衣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夫妻俩都呆了呆。
世上竟然有如此俊美出众的男子……
这夫妻俩真有默契,心里同时冒出一句话,“此人只应天上有。”
这不应该是凡人,长得实在太好看了。
杜陇走到冯兰身边,冯兰向他微笑,“劳驾,你看着这位小姑娘,和她说几句话。”
小女孩儿目光落到杜陇身上,害羞又欢喜,好奇的看着他,舍不得挪开眼睛。
杜陇低下头柔声和小女孩儿说话,小女孩儿更加入迷。
那家的侍女一脸艳羡,满怀遗憾,“为什么方才我没有撞成重伤呢?如果重伤的是我,他便也能这般柔声细语的和我说话了,莫说重伤,就算死了我也值了。”
杜陇温柔看着那小女孩儿,冯兰一丝不苟的做起了手术。
没有麻醉剂,应该很疼,但有杜陇陪着小女孩儿,小女孩儿勇敢的挺过来了。
冯兰手术进行得很顺利。
手术过后,冯兰仔细为小女孩儿做了全身检查,微笑告诉那对父母,“这孩子没有大碍了。以后按时换药、调养,孩子应该可以恢复如常。”
那家父母千恩万谢,要请教冯兰的姓名。冯兰身份有些尴尬,不便和他们明言,微笑道:“些须微劳,不足挂齿。”
那家的父亲惊魂甫定,深深一揖,“下官鸿胪寺少卿金辰,夫人这番恩德,永不敢忘,还请夫人留下姓名,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那母亲也请冯兰一定留下姓名住址,冯兰想了想,“这个孩子伤得不轻,明后日我要每天看视她,方才放心。请金大人、金夫人留下住址,明天我便过去。”
金少卿见冯兰和杜陇特立独行,与众不同,知道他们不是寻常之人,便不再勉强,说了金家的住址,请冯兰明天务必过去看看孩子。
冯兰、杜陇和金家人分别了,回到车上,杜陇抱怨,“你又拿我当麻醉剂了。”
冯兰开心的笑了,“你比麻醉剂好使,又有效,又环保。”
宋冯留也笑,驾车去了安远侯府。
江蕙和阿若都在安远侯府,冯兰已经等不及要见两个宝贝女儿了。
到了侯府西角门前,宋冯留停好了车,只身一人走到门前,笑着对守门的婆子说道:“请问哪位宋婆婆?我有事找她。”一边说话,一边拿出锭碎银了递到了那婆子手里。
婆子见宋冯留出手这么大方,喜之不尽,“您稍等片刻,我这就给您叫人去。”
这婆子得了好处,格外卖力气,没过多久,便陪着一位年老的婆婆一起过来了,“小伙子,这便是宋婆婆了。”
“宋婆婆,我是您娘家侄子,名叫阿留。”宋冯留满脸陪笑。
宋婆婆惊喜不已,“阿留,你是阿留。”拉着宋冯留的手上下打量过,拉他到了一边,宋冯留小声的道:“我想见见大姑娘。”宋婆婆声音也低低的,“大姑娘进宫了。”宋冯留一怔,“那阿若小姑娘呢?”宋婆婆道:“阿若小姑娘也进宫了。陛下宣召。”
宋冯留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皇帝要见江蕙和小阿若做什么,“那我稍后再来吧。你把这封交给大姑娘,说我来过了。”取出一封信,交给了宋婆婆。
宋婆婆忙收好了,“大姑娘一回来我便交上去,不敢耽搁。”
宋冯留和宋婆婆告辞上了车,马车缓缓驶离。
……
两仪殿里,皇帝接见过几个大臣,接下来见的是淮王、江蕙和小阿若。
淮王和江蕙一起拜见皇帝,皇帝瞧着这小两口格外顺眼,笑着说道:“小火,蕙蕙,起来吧。”
阿若仰起小脸笑得很甜,“蓉蓉舅舅,咱们又见面了。”
皇帝微笑,“像小阿若这般胆大的孩子,朕统共也没少见几个。”
淮王忙道:“小阿若胆子当然大了,养小豹子当宠物的小姑娘,胆子小得了么?”
“阿若,养豹子好玩么?”皇帝把阿若叫到身边,笑咪咪的问她。
“蛮好玩的。”阿若嘻嘻笑,“我还想养只小老虎来着。不过没有白色的,嘻嘻。”
见皇帝有些困惑,江蕙忙替阿若解释,“那阵子阿若养了只雪白的波斯猫。她说小猫是全白的,那大猫也要只全白的,别的颜色不要。杜叔叔跟她商量,问花的行不行,阿若便说了,斑斑是花的,老虎再是花的就重了,不好玩,所以她不要了。”
皇帝嘴角抽了抽。
好嘛,小老虎不是全白的,阿若就不要。小阿若,你知不知道白色的老虎很难得,属祥瑞之物啊。
☆、085
阿若童言童语; 逗得皇帝很开心。
“阿若,没有养着白色小老虎,你会不会不开心啊?”皇帝笑咪咪的问着阿若。
阿若活泼可爱; 无拘无束; 皇帝难得见着这样的小姑娘,蛮喜欢的。
“不会。”阿若快活的摇头; “我有斑斑、灰灰和黄黄,已经很好了; 要是再来只小老虎; 说不定会跟斑斑打架的。”
歪着小脑袋想了想; 她又补充道:“我爹爹说了,老虎比豹子厉害。我要是再养只小老虎,它能打得过斑斑; 斑斑会没面子的。”
皇帝忍俊不禁。
老虎和豹子打架,那可不只是关系到有面子没面子,是谁死谁活的问题了。
“阿若喜欢小豹子,讨厌什么啊?”皇帝递了块千层糕给阿若; 和阿若聊着家常。
阿若接过糕饼,“蓉蓉舅舅,谢谢你。”
谢过皇帝; 她把千层糕放到小盘子里,“我要说我讨厌的东西了,我就什么也吃不下。先放这儿吧,说完我讨厌的东西; 再我说喜欢的,等我心情好了再吃。”
阿若孩子气十足,皇帝、淮王、江蕙俱是莞尔。
阿若绘声绘色,“蓉蓉舅舅,你见过小老鼠没有?长得黑不溜秋很丑很丑的,我最讨厌的就是它们了。有一天我在家里学写字,发现了一只老鼠,家里居然有只老鼠!”
她小脸蛋全是气愤和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