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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听了哥哥几句话,便不问青红皂白地向莫浅哥发脾气,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莫浅隔着灶台探过半边身子来,一把抓住了谢青瑶的手臂:“你敢不敢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刚才……刚才我说什么了吗?”谢青瑶莫名地觉得脸上发烧,只好侧身避开莫浅的目光。
谁知莫浅竟借着这工夫,不声不响地从灶台旁边绕了过来,俯下身子将脸凑到了她的耳边:“刚刚说出口的话,转眼就想赖掉?”
这样近的距离,谢青瑶甚至能感觉到他鼻尖上温热的气息。过于亲密的举止。让她的脸越发滚烫起来。
卷一 一入侯门深似海 104.同榻而眠
莫浅并没有因为谢青瑶的退缩而放过她,反而得寸进尺地凑了过来,蹭到她身旁躺下:“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不喜欢背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你今天明知故犯,我该怎么惩罚你才好?”
谢青瑶不适地往墙边靠了靠,竭力想离他远一点:“我也没有乱说什么啊!你明明就瞒着我偷偷去见青媚。还怕我知道么……”
“我没有‘偷偷’去见她,”莫浅郑重地道,“我每次都是光明正大去的。我‘偷偷’见过的人,只有你!”
这话说的,味道怎么有点不太对呢?
谢青瑶觉得自己浑身不对劲,忙又缩了缩身子,把自己缩成刺猬的形状,在两人之间空出了好大一块地方。
谁知距离刚刚拉开,莫浅便又往前蹭了蹭,紧贴到了谢青瑶的背后,轻声笑问:“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心虚了?你莫名其妙地对我发脾气。是不是应该向我道歉?”
谢青瑶这时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道歉不道歉?她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莫浅哥该不会打算在这儿睡吧?这是不行的啊……
借着忽明忽暗的火光,莫浅早已看到谢青瑶脖子后面红了一片,却偏要装着不知道,自言自语道:“这么快就睡着了?果然是属猪的……不知道这女人睡觉老实不老实,别半夜把我踢下去……”
“喂!谁叫你在这儿睡的!”谢青瑶猛地坐起身来,脸上烧得跟灶下的火炭一样。
莫浅跟着坐了起来,忍住笑意委屈地道:“不然你叫我在哪儿睡?地上台硬,外面的风又太大……”
谢青瑶的心里有些迟疑,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可是,那些近卫……”
“不用担心他们,他们在屋外搭了个草棚,可以避风的。”莫浅满不在乎地一笑,就要揽谢青瑶一起躺下。
后者像被烫到一样瑟缩了一下,心里想着一件事,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问也是尴尬,不问就更加危险。莫浅哥读了那么多圣贤书,难道便不知道“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规矩、不知道“瓜田李下”的道理吗?
好吧,虽然从前她自己也从未想过避嫌疑。可是现在……毕竟与从前不同了嘛!若是那些近卫当中的谁多嘴回去说几句闲话,她和莫浅哥还要不要活了?
谢青瑶靠墙坐着,一张脸皱得跟苦瓜有一拼。
“你打算在这儿坐到天亮吗?”莫浅隐去眼底的狡黠。笑得那叫一个无害。
谢青瑶忍不住朝他呲了呲牙,可怜兮兮地道:“我不困,睡不着了……”
“睡不着也陪我躺会儿。很快就天亮了。”莫浅微微一笑,又凑了过来。
谢青瑶急得几乎要哭。
就是天快亮了才糟糕嘛!
莫浅看足了她的可怜样,终于“好心”地放过了她:“你怕那几个蠢货撞见?别担心,你上次不是给过我一些药粉么?我刚刚在草棚里撒了点,管保他们能睡到日上三竿……”
“啥?!”谢青瑶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难怪他敢这么肆无忌惮,大半夜单独跟她共处一室。原来是早有准备!
可是……这个一肚子花花肠子的家伙,真的是她那个读书读到傻、满口仁义道德的莫浅哥么?
为什么她忽然觉得好可怕?
莫浅哥会不会有什么目的……
不对,都到了这个份上,他没有目的简直是见鬼了!她应该问的是,莫浅哥究竟有什么目的?
谢青瑶缩着脖子,将脸埋在膝盖上,不敢抬头。
“你到底还要不要睡了?折腾了一天,你不累,我可累了!”见了谢青瑶的这副鸵鸟姿态。莫浅知道让她先睡是不可能的了,只得无奈地躺下,闭上了眼睛。
谢青瑶等了半天没听见动静,猜想莫浅已经睡下了,才慢吞吞地抬起头,蹑手蹑脚地侧身躺下。像只壁虎似的贴在冰凉的墙壁上。
“你这样睡,明天就别想要这一身骨头了!”莫浅闭着眼睛伸手将谢青瑶捞了过来,按着她的头贴在了自己的胸前。
“喂……”
流氓!
谢青瑶的抱怨已到嘴边。却又生生吞了回去,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莫浅并没有别的动作,可谢青瑶显然是不可能以这样的姿势睡着的。
脖子歪得难受,却半点也不敢乱动,只好在心里把莫浅骂了三百遍。
“你想什么呢?脸烫得这么厉害!”莫浅轻笑一声,揉着她的头发笑问。
谢青瑶恼羞成怒。重重地在他胸前敲了一拳,用力挣脱出来,怒声道:“耍我很好玩吗?还叫不叫人睡了?”
莫浅慢慢地睁开眼睛,笑道:“谁耍你了?我本来只想安安稳稳地睡一觉,谁知道你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一会儿脖子发红、一会儿又脸上发烧的……”
闻言。谢青瑶的脸上愈发烧红了起来。
这什么意思?就是说一切本来都很正常,是她自己想得太多呗?
见鬼,她才不信莫浅哥没有存着戏弄她的心思!明明就是欺负她不会装假,欺负她的脸皮薄……
总之,莫浅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君御涵那个大种马一样一样的!
突然想到君御涵,谢青瑶的心里一惊,先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立刻便消失了一大半。
莫浅并未发觉,依旧含笑叹道:“难怪都说女人的心思难猜。白日里恨不得累断了双腿,入了夜本来该好好睡才对,谁知有些人的心里,恐怕只想着‘睡’……”
“什么嘛……”谢青瑶听得莫名其妙,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但她并未往深处去想。心里好容易平静了一些,她只想趁着天色未明再歇一阵子。
莫浅哥口口声声说累,想必白日里那场奔波,他确实是吃了不少苦头的。他毕竟是一个没下过地的书生,不累才叫怪呢!
或许莫浅哥只是想找个舒服些的地方睡一觉罢了,可笑她竟然想了那么多……
想到自己刚才只顾胡思乱想,把莫浅哥想得那样不堪,谢青瑶便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道歉是不可能的,解释也只会越抹越黑,谢青瑶只好闭上眼睛装睡。
迷迷糊糊的时候,却听到莫浅忽然问了一句:“如果……君御涵永远不会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谢青瑶觉得莫浅哥是不会这样问的,一定是自己在做梦。
君御涵怎么可能不回来呢?
卷一 一入侯门深似海 105。 我什么时候才能当上王妃?
第二日一早,谢青瑶便叫两名近卫回京去叫了马车来,匆匆赶回王府。
听说她回来,太妃带着几位夫人齐齐到大门口迎接,谢青瑶却只能给她们一个令人失望的答案。
太妃双目含泪,一把将谢青瑶揽过来。怜惜地叹道:“辛苦你了……”
谢青瑶垂首不语,反倒是太妃连声安慰:“那小子既然是自己走掉的,就该为他自己的遭遇负责!若是路上真遇到了什么山贼土匪丢了性命,那也是他自己命该如此!”
谢青瑶知道太妃正在气头上,一时也不敢相劝,只好吩咐近卫和家仆暗中寻访,又叫底下的庄子和铺子帮着留意。
如此过了十余日,竟依旧是杳无音信。
太妃终于不再每日怒骂,却开始常常在无人处暗暗垂泪。
君御涵一向是孝顺的,他若是无事,总该向家里报个平安才是。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传来,难保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谢青瑶只是想不通。从皇帝到宗亲再到朝臣,大梁国重要的人物几乎都平安无事,为什么偏偏是君御涵莫名其妙地不见了呢?
半月之后,谢青瑶终于听到消息,说是襄王回府了。
襄王君御清,这半月以来也是无踪无影。但他一向是洒脱不羁惯了的,平时半年不见人影也是常事,所以他的失踪,没有在朝中和襄王府掀起半点波澜。
可如今,一向行踪不定的襄王都回来了,君御涵却依旧鱼雁无信,怎么能让人不悬心?
这日谢青瑶终于按捺不住,叫了莫浅,带上雪儿风儿两个小丫头,气势汹汹地闯进了襄王府。
君御清看见她,竟丝毫没有露出意外之色,只向她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含笑道:“比我想象得要快一些。”
“襄王可知我家王爷在何处?”谢青瑶开门见山地问。
君御清没趣地撇了撇嘴。仰头将一杯酒倒进喉咙里:“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谢青瑶老实不客气地在他对面坐下,正色道:“我本来就不是来求人啊!”
“既然不是求我,你可以回去了。”君御清继续跟他的酒坛子奋斗着。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谢青瑶点点头,平静地起身:“多谢襄王告知,青瑶告退了。”
“喂!”君御清急急地叫住了她。
已走到门口的谢青瑶缓缓回过身来:“襄王还有何事吩咐?”
君御清的神情有些挫败:“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告诉你。你谢我什么?”
谢青瑶看着这个一把年纪还喜欢玩闹的家伙,无奈道:“襄王若不知我家王爷下落,我今日贸然前来,您便该问我所为何事。可您开口便叫我求你,那自然是知道我家王爷下落,只不肯告诉我而已了。”
这话似乎说得有理。
君御清有些挫败:“好吧好吧。算你聪明!可是你难道不该求我告诉你,君御涵那个浑小子躲到哪里去了吗?”
谢青瑶苦笑道:“既然是我家王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