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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清楚一些事,却不敢深入去想,丁恪知道一想就什么事都完了,他还抱着一点希望.
夏然要忙迎新晚会,就更没时间去找丁恪了,丁恪一度以为自己会成为传说中的望夫石.
迎新晚会的时候夏然终于想起他了,问他过来吗?
他赌气说不去,最后还是被三贱客拉去了,说新生里有嫩嫩的小花蕾,等他仨去采.
丁恪去后台找夏然,想给他一个惊喜,又瞧到了石昀,他正拉着二胡在练习,丁恪说你还会拉二胡啊!
石昀腼腆一笑说自己喜欢中国传统乐器.
丁恪笑话他没文化,二胡二胡里有个胡字,胡字在那会是相当于番邦的意思,二胡啊,就是从外面引进的!
石昀笑得颇无奈,不跟他争,谁没文化谁知道.
夏然从外面过来,瞧到丁恪的时候笑了,过来说等我,说话的当下抓了他的手,抓得丁恪满心慌乱.
主持的节目一结束,夏然就带着丁恪出校门,去了宾馆开房间.
这次丁恪学聪明了,没有反抗.
这种事完全没有想象中的美好,很痛,夏然动作不温柔,显得迫不及待.
事后夏然也没送他回去,怕被人瞧见了议论,让丁恪先走,丁恪自己缓慢走回去的,走在黑暗中像走在荒野里.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撞上了石昀,石昀看着他显得有点无措,后来鼓了勇气说我背你吧.
这话让丁恪想落泪,夏然还比不上这个陌生人呢!
丁恪凶巴巴说不用!逞着强回去.石昀闷声不吭跟在他身后,丁恪转头凶狠说你跟着我干吗?你跟着我我也不会喜欢你!
石昀说没跟你,我们同宿舍楼的.
丁恪便沉默了,继续往回走.
第四章
原本以为有了这层关系,夏然至少会对自己好点,可谁想他躲得更彻底了.
丁恪忍不住发了短信质问夏然什么意思?
夏然回了句,玩玩而已,别告诉我你认真了?
这话让丁恪浑身从上到下的冰冷,后又怒火狂升,跳下床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太保探头问找什么呢?
刀!
干吗?
砍人!
砍谁啊?
夏然这个王八蛋!
丁恪跟林安安说我真傻,傻透了,我他妈前世肯定就是一女人,一谈恋爱智商就下降.
林安安说你别侮辱我们广大的女性朋友,你就是笨,夏然那家伙的德性一目了然,还迫不及待贴上去呢!
丁恪说我眼睛真是被牛粪给粘了!
林安安说血的教训告诉我们,人不能只看外貌!算了,就当取个教训吧.等等,你不会被他上了吧?
丁恪说,没,老子处男身还在.
小心肝在淌血,被夏然骗够让人笑话的了,要加上失身于他那不是更丢人吗?
林安安说那就成,失恋事小失身事才大!好险在!
失恋外加失身的,丁恪觉得自己的内心世界应该狼藉一片,应该表现的痛不欲生,应该天天泪水洗面,但是这些情绪丝毫没有,有的只是愤懑及悔恨.愤怒于夏然的期骗,悔恨自己这么轻易张开双腿。
丁恪觉得不行啊,至少得假装下失恋的症状吧,于是发抽着开始绝食绝水,假装着心情低落,搞得三贱客不明所以也开始对夏然怒目而视,十分有兄弟爱的商量着要把夏然拖进厕所暴揍一顿。
丁恪躺在床上气若游丝说,下手轻点,打半死就不要了,给他整个不能人道吧.
老贼纳闷着好奇地问,他到底怎么你了?
这打人也总要有个理由吧!
丁恪一骨脑儿从床上跳起,抓抓乱发,说着肚子饿便往外飘移.
太保瞧着他的背影说这明显是失恋的症状,SO,经验告诉我,夏然这个王八羔子抢了他的女朋友!
丁恪让林安安陪自己去吃饭,死缠烂打让她请客,看在他嫩可怜的份上,林安安答应了。
丁恪狼吞虎咽着,形象堪比非洲难民,边吃边口齿不清说老子...放过...他
林安安给了他一白眼开口,夏然是人渣这无容置疑,可你比他也好不到哪去,反正你俩就是周渝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这话丁恪可就不爱听了,抹抹嘴气愤说,我是被他骗的!要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我逃都来不及还能挨上去?
得了吧,你就当学个教训,还能把他怎么了?
丁恪一脸阴森,我决定给他女友写匿名信,我整不死他!
切,你真当夏然白痴啊,他是天生的演戏好料,他对你还只是动动脚趾的小把戏你就屁颠屁颠伸出屁股让他踹了,人对女朋友可是下足料的,那女人要信你夏然就不用混了。
丁恪咬筷子愤慨,妈的,那手让人白牵了,嘴让人白亲了,身体还让人白上了,操,留着那么点豆腐渣给未来郎君?丁恪怎么想怎么不甘心。
可再怎么不甘心丁恪也不能拿夏然怎么样,人家那花痴后援队是以排单位计算的,每人吐一口痰就能淹死自己。
丁恪惆怅啊惆怅,以前是惆怅找不到人爱,这会是惆怅怎么要怎么把夏然给整了,这两都是难题啊。
丁恪决定把以后的生活重心放在学习上,拿着书本奔波在教室图书馆之间,还没两天呢,就放弃了,这学期都过了两星期了,下学期再认真学习吧。他是典型的阿Q精神。
夏然仿佛也就这样被他扔到了脑后。
秋叶随风飘落的早晨,丁恪打着呵欠去水房打开水准备洗头,回来的时候碰到夏然,他抱着一只篮球跟同伴说笑。丁恪就那样直勾勾瞪着他,一副想扑上去咬他的疯狗样。
夏然根本就不怕他,瞧了瞧他转头对室友笑着说出两字,有病。
这两字让丁恪的火升了起来,想把手里的开水往他脸上泼过去,还是理智的忍住了。
要泼也不泼开水,老子泼硫酸!
回了寝,丁恪把头往水里浸,还是气不过,温漉着头发往外奔去,下楼的时候跟石昀撞个正着,石昀瞧着他情绪不对,赶紧跟着他过去了。
丁恪大步往食堂走,问卖茶叶蛋的大妈有生鸡蛋吗?
大妈说没有,丁恪就要了五个茶叶蛋,石昀站在他身后咋舌,瞧不出来啊,胃口可真大。
丁恪顺手拿了瓶优酸乳给石昀请他喝,说跟了这么久辛苦了。
石昀一愣一愣的,受惊若宠地接过。
丁恪拎着茶叶蛋直奔篮球场,隔着远远地吼,夏然!我他妈请你吃蛋。
用抛铅球的姿势将蛋砸向夏然,夏然被从天而降的蛋砸愣了,丁恪还不解气,竖中指说操你妈。
跟着他过来的石昀瞧着篮球场上的那伙人气势汹汹就要过来,赶紧扯起丁恪落跑。
丁恪反映过来跑得比石昀还快,边跑边嚷,跑个鸟,老子不怕!
落在他身后的石昀大囧。
在人工湖旁停了下来,丁恪喘着气大笑,总算解了一点点闷气。然后转头对着喘粗气的石昀特直白地说,瞧见了没,体胖就是跑不快,你快减肥吧!
石昀直起身沉默了一会然后低声说,我是虚胖。
丁恪说管你是虚胖还是实胖,就是胖!
石昀笑得很尴尬。
丁恪找了块地坐下来,说刚谢谢了。
石昀更加不好意思了,说也没做什么。
你奶挤出来了。
啊?低头一瞧,T恤上大片白色奶迹,石昀伸手去擦。
丁恪坐了一会站起来打算回去。
石昀说再等等吧,他怕那些人在宿舍楼下堵。
丁恪大气挥挥手,怕什么!
……
丁恪躲在大榕树后面,机警的左瞧右盼,石昀闪过来说没见可疑人物,丁恪这才大摇大摆出去,直奔宿舍,一拍桌子炫耀,老子解气了,我砸了夏然一身的蛋!
当然,不理智后总得承受未知的相应后果。
丁恪提心吊胆了几天,发觉夏然没什么动作,心里的石头便落了地,他想夏然大概也心虚,不敢做什么,他要敢干什么,自己就豁出去了,大不了弄个鱼死网破。丁恪并不介意自己GAY的身份曝露,可夏然不同,他怕的要命,凸,伪君子。
等到冬季到来,石昀去买了辆自行车回来,校园大,有辆车子来去也方便,这让不会骑自行车的丁恪眼红了,垂涎上了。
小时候因为学校离家近,他没必要买自行车,再加上疼自己如宝的老妈坚决反对他学自行车,怕他磕到了摔到了,于是就一直没机会学。
丁恪时不时探头瞧瞧楼下自行车的动静,要是瞧到石昀推车出来就问他去哪,要是顺路就让石昀载他一下。
石昀当然不会拒绝,丁恪则高高在上的认为这是给石昀的恩赐,他要拒绝就是脑子进水。
偏偏丁恪天生嘴贱,坐人家的车还不忘开口损石昀,说你体形这样这车不会被你坐散掉吧!你穿这件大衣真像只狗熊,还是体重超标的狗熊!
好在石昀脾气好,不跟他计较,多数笑笑而过。
丁恪也没想到自己因为一辆自行车会开始跟石昀有交集,人跟人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因为夏然这事,丁恪就安静了内心,没想再去找个情人,大概还是有点怕了,男女之间的爱情原本就那样复杂不实不可信,更何况两个大男人呢,这社会如此,也难过太多同类沉沦于肉欲而不去问真心了。
丁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