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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姐这般针对于我,怕是被那个黎勇撺掇的吧?”
张凤玉猝不及防,“啊”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
希和不再搭话,却是看向张青:
“那黎勇私下里和想要害我的周明厚父子及巨鲨帮关系颇好,十有*是对我怀恨在心,令妹这是被人当枪使了。”
说完后又加了一句:
“对了,令妹的名节,二当家也不用担心,虽是我们俩共处一室这许久,却是丝毫无碍的。”
“无碍?”张青傻傻的重复了一句,不懂希和为何有这一说。
沈承皱了下眉头,抬手阻止了希和要摘下头上方巾的动作,气哼哼道:
“她本就是女子,如何会毁了你妹妹的名节?让你妹妹马上收拾东西离开,从今后决不许再踏入漕帮一步。”
末了又加了一句:
“也不许再出现在我和希和面前。不然……”
说着,示意希和先行,自己也紧跟着走了出去。
豆大的冷汗瞬时从张青头顶滚落——
方才沈承做的那么明显,张青再不明白就真的是傻子了。
什么大当家喜欢上了杨家少主的妹子,大当家喜欢的,分明就是杨家少主本人啊。且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运筹帷幄性子爽利的杨家少主竟是大当家看中的人,瞧这势头,未来必然就是帮主夫人啊。
合着自己方才是逼着未来帮主夫人娶自己妹子啊?
一时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张凤玉也彻底傻眼了——
那丑八怪不是男狐狸精,而是,女狐狸精?可凭什么啊,自己哪里比那丑八怪差了?
眼泪又下来了:
“唔,三哥……”
却被张青捡起绳子直接給捆了起来,又让人送来一辆马车,附了一封信,火速打包送回了渭南。
一系列变动,令得一旁偷窥的黎勇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
从瞄见沈承等人出现,黎勇就不敢再在近处停留,远远的避开了去。只即便如此,房间里隐隐约约的哭泣声依旧能听见。
一想到那杨希和不定被张凤玉打的多惨呢,黎勇心里简直和吃了人参果一般,那叫一个痛快。哪想到快意的时间并不长,很快便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却不是张凤玉,而是大当家和那杨希和。
且明明藏得远远的,偏大当家离开时,似是察觉到什么,眼睛竟然刀子似的剜了自己一下。若非之前已是仔细试验过,自己躲得这个位置,除非天上神仙,否则是绝不可能被发现的,黎勇几乎要以为大当家识破自己的藏身之处了。
虽是如此,黎勇却依旧意识到漕帮怕是不能再久留。
忙忙回去收拾了些金银细软,又拿了几件衣服包好,才刚要走,门吱呀一声响,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正堵在门前。
“二,二当家——”黎勇吓得浑身都是哆嗦的。
只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张青抬脚踹了出去:
“王八蛋,谁给你的胆量,竟连我的妹妹也敢利用,分明是,找死!”
口中说着,已是咬牙切齿——今儿个这般狼狈,可不是全靠眼前这混账所赐?
一想到自己竟然逼着未来大嫂娶亲生妹妹,张青简直恨不得抽死自己。
当然,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张青更想要抽死的,就变成这黎勇了……
直到身子一次又一次被二当家踹飞出去时,黎勇都想不明白,不过是想要教训一个丑男吗,怎么就会落得现在生不如死的境地?
第60章 危机
“你要是有事忙,就不用陪我了。”一路行来,接受了无数的注目礼,再加上方才一众漕帮当家的表现,让希和不自在之余,更是对沈承的身份有了些怀疑——
本以为沈承就是个不得宠的公府公子罢了,眼下瞧来怕是另有隐情。
面对着沈承时,张青胆战心惊的模样,哪里像是对着多日不见的友人?说是下属面对上司还差不多。还有其余帮众瞧见沈承时,立即恭恭敬敬的行礼,眼中神情又是恭敬又是崇拜……
这些江湖汉子虽是接触不多,可哪个不是血性男儿?所谓富贵不能淫,江湖豪侠们最不能忍的怕就是对着权贵卑躬屈膝,却能给沈承这般高的礼遇,当真是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不对,说是礼遇都不恰当,沈承走在这里时给希和的感觉,哪里是和自己一般的客人?分明是巡视自己封地的王者还差不多。
“我没什么事。你不是要去见那些管事吗?我陪你吧。”知道希和聪明,明显看出了什么,沈承倒没有瞒着的意思,“不瞒你说,这漕帮眼下由我统辖。”
说着冲远远跟在后面的阿昌一招手:
“老九,你去带那些管事过来吧。”
希和站住脚,半晌没回过神来。虽是心里有些猜测,却委实没料到沈承竟然真的是漕帮的大当家——
不说别处,但是一个庆丰府,漕帮帮众,怕不就有几千人?再加上其他水路分舵,说不好上万人都是有的。
其中高手之多,更是不知凡几,眼下竟然全都听命于沈承!
希和两只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模样实在太为可爱,沈承嘴角的笑意如何也控制不住:“也没你想的那么厉害。”
水路运输本就是国家命脉相关,这么大一个帮派,如果一点不愿跟朝廷妥协,如何能存在上百年?
外人只知道漕帮还算风光,却不知大正朝以来,帮中比较重要的职位往往是由和朝廷有关的人出任。只不过和之前其他人虚挂了个名号不同,自己手中却是有实权,说是彻底掌控漕帮也不为过。
当然,这份认同也不是平白得来的,而是经历过数次腥风血雨甚而险死还生换取的……
“大当家,杨公子,贵商号那些管事已是全派人送去议事厅了。”得了沈承的吩咐,阿昌办事效率不是一般的高,不过盏茶功夫,已把人全部带了过去。
沈承点了点头:
“你去把其他几位当家也全都叫过来,跟着一块儿去议事厅。”
议事厅内。
冯行和一众管事正侯在那里。
“冯管事,主子真的说会很快接我们出去?怎么这时候了还没到?”说话的是一个五十许的白胖男子,衣服的料子上虽是没有什么花纹,却明显瞧出是顶好的,分明平日里过的也是养尊处优的日子。
且一种管事中,身份应该在冯行之上,即便这会儿前途未卜之下,语气里依然有着高高在上的味儿道。
甚至提到“主子”时,不满之情也是溢于言表。
冯行蹙了下眉头。
眼前这男子自己也认识,正是除了周明厚外另一个元老级的管事,名叫冯少东。奉少主之命,坐镇淮南。少主待人宽厚,管事薪酬都是极丰厚的,比方说这冯少东,家资也是非同一般的殷实,便是比起当地的富家翁,也是不差的了。近两年也和周明厚一般很是以有功之臣自居。平常相处时,当真是非同一般的倨傲。
且冯行总觉得,别人或许不知道曾经的少主已是换了希和小姐来坐,这冯少东九成九是晓得的。不然,明明平日里押送货物的都是手下人,怎么这一趟,竟是亲自跑了来?说不好和周明厚有什么串谋也未可知。
却也并不点破,只点了头含糊道:
“主子即便赶了来,也得和漕帮交涉一番——那漕帮的威势诸位也领教了的,如何能这么快过来?冯管事还请稍安勿躁,咱们再等些时候吧。”
“你自然不急。”冯少东掏出一方皱巴巴的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明明身旁就有备好的椅子,却是丝毫不敢就座——
前儿个晚上江面上一片喊杀之声,火光冲天之下,冯少东等人亲眼看到了漕帮众人的凶残。
自被带回来,三魂七魄都要吓没了。这两日里白日夜晚,更是没一个消停的时候,甚而还被带到漕帮处置犯人的监牢中走了一圈,种种可怕的刑具,血肉纷飞的场面,彻底把这些商人胆儿都吓破了。
虽是两日,可冯少东等人心里,这样地狱一般的日子,便是当成两年过也没差了。
一面不止一次诅咒周明厚把他们诓过来所谓“共商大事”以致陷身这样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悲惨境地,另一面也对新换的这位少主更加质疑甚而看轻——
从前少主在日,那条路上不是打点的妥妥帖帖?但凡商号里的货物运出去,从来都是顺顺当当,至于他们这些管事,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务便好,何尝碰到过这般胆战心惊随时都会丢命的事?
所有的一切无疑证明了一点,这个新少主对商号根本就没有什么掌控能力,便是处理事情的能力也差到极点,商号交到她手中,说不得随时都有颠覆的危险,也怪不得周明厚会起异心。所谓一将无能,累死千军,说不得什么时候鸿运商号就会被别人吞并。
站了这么久,当真两条腿都软了。冯少东勉强扶着桌子站稳,心里更是不耐烦:
“这都多久了,若然有心的话,早就交涉好了吧?主子是真来了,还是事有不谐?冯管事你切莫帮着隐瞒,毕竟和我等性命攸关。”
不管是哪一种说法,明显都是对希和的不信任。
“冯管事慎言。”冯行断然否决,“主子不是那样的人。”
冯少东却已是没精力也不屑和冯行争辩,径直冲其他管事招招手:
“你们过来,咱们还是商议一下,该如何求漕帮这些英雄放人吧。”
一句话出口,在场一二十人里,当场便有五六个人围了过去,除了十多个人依旧默默站在冯行身侧指望着主子来搭救外,还有七八个人虽是没往冯少东身边去,神情却明显有些摇摆。
“主子宅心仁厚,无论如何不会放着各位管事不管。倒是诸位,这么不相信主子,待会儿主子来了,可莫要后悔才是。”冯行冷笑一声,也并不上前阻止。只话虽如此说,却也止不住有些担忧——
主子方才明明说去了便回,倒不想却这么久……
那七八个迟疑的人犹豫了下,终究没有跟过去,却是低头看着地面,一副不愿牵扯到两方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