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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见了我家娘娘不行礼?”珂玥正毫不避讳地望着琴台上的人,也没理会出来问话的小宫女。
“枝月。”那清冷美人叫了一声,出来问话的小宫女便闭上嘴退到一旁。
“奴婢参见贵妃娘娘,我家娘娘是寻着娘娘的琴声故来此的。”芸茹上前行礼解释。
江贵妃看到芸茹便了然了,点了点头:“原是太子妃,是本宫宫里宫女无礼了。”她说完枝月看了一眼珂玥,惊得将头低了低,江贵妃不过问后宫之事,她们这些宫人也鲜少与外人打交道。
珂玥听芸茹这样说,惊讶于眼前这位看似年轻地清冷美人竟是赵容卿的母妃江贵妃,珂玥虽知道她常年卧病,但也没曾想她看着如此年轻美丽。
难怪燕帝会对她恩宠不改,这样一位不沾俗的美人与后宫的所有女子都不同,自是让人难以遗忘。
珂玥向江贵妃行礼,收收惊讶缓缓道:“是珂玥打扰娘娘雅兴了。娘娘的曲子听来实在令人悲恸,一时便寻到此处了。”珂玥好久都没听到这样令她动容的曲子了。
“说不上打扰,太子妃说本宫曲子悲恸,听曲的人心境不同,曲子便也不同了,想来太子妃也是心有所思之人。”江贵妃淡淡一笑,仿佛意有所指。
珂玥没想到江贵妃会这样说,她顺着她的话回答道:“既能弹奏出如此曲子,想必娘娘定也有所哀?”珂玥说得直接,她看着江贵妃的紧皱的眉头,即使在笑间也像是捋不平般。
江贵妃愣了愣,否定地柔笑道:“只是闲来奏一曲罢了,谈不上有何心哀。”
两人说话间,远远地走来一个身着宫服的宫女,容貌清隽眼中却也是冷清疏离的。她手中拿着披风,微微向珂玥福身便走到江贵妃身旁为她系上披风,出言道:“娘娘还是回宫吧,今早风还是凉了些,改日再出来吧。”话间流露着关心。
“秋芜你又多想了,顾太医不是都说了要多走动吗?”江贵妃轻拍拍名叫秋芜的宫女,眉眼柔和了些,不像是主子与宫婢说话的语气。
“可是今日……”秋芜还想说些什么被江贵妃打断了,她见江贵妃固执的模样便不再说下去了。
珂玥没多看,虽对她曲子有意思但也无意多逗留,便向江贵妃行礼告辞,江贵妃点了点头,她便离开兰欢台回霄合宫了。
离开兰欢台后,小湫在后头轻声呢喃:“这位贵妃宫里夏日一定很凉快。”
“怎么说?”珂玥疑惑,不知道小湫没由头的为何说这话,芸茹和齐姑姑也跟着好奇起。
“这位贵妃瞧着人冷冷的,她身边的宫女也是冷冷的,估摸着一宫的人都差不多,这夏天到了,大家冷冰冰的能不凉快嘛?”小湫毫不觉得自己说了个冷笑话,她回答的模样还十分的认真。
众人听了皆沉默了,芸茹愣了会儿竟笑了出来,她一笑齐姑姑也觉莫名好笑。珂玥扯一扯嘴角回头看三人,觉得人家宫里宫女虽然冷但好歹正常,然而她宫里的一个傻呼呼另外两个估计也要被传染的差不多了。
珂玥这样想着,却浑然不觉自己才是霄合宫最不正常的。
兰欢台那方在珂玥走后,江贵妃对秋芜道:“这位太子妃看着是位有趣的人。”她觉得珂玥说话既没有公主太子妃的傲气也没有趋炎附势的冷漠感。
“娘娘似乎对这位太子妃挺有兴趣?”秋芜正在为她沏茶,眼看着茶盏,其中的心思旁人看不见。
“她倒是似乎对本宫的曲子有些意思。”江贵妃回味着珂玥的话。
“奴婢见娘娘每日弹着这些曲子,也无人解闷,不如趁此叫上这位太子妃,若她有兴趣娘娘便和她交流一二,与人说说话也好。”秋芜向江贵妃提议,江贵妃听她这样说有了些意思,但秋芜像是想起什么,又面露难色道“不过……五殿下与太子不合,娘娘若是与太子妃来往,即使殿下不会有不满,旁人也会猜疑,若是流出闲言又要扰了娘娘了。”
江贵妃听了不以为意:“那岂不正好。”她顿了顿,皱眉轻声说“卿儿就不该妄想得到不属于他的东西,他若与赵容祁闹僵,日后赵容祁上位……咳咳。”说到自己的儿子,她面色又忧虑了几分。
秋芜赶忙江茶递给她,轻轻地为她顺气。她顺了些气,继续道:“你去找那位太子妃,就说本宫见她对这曲子有几分意思,若是有意不妨改日来元姝宫,本宫与她聊聊曲子。”
秋芜敛了敛眼中闪过的神色,故作犹豫了会儿,才起身去寻走了一会儿的珂玥。
秋芜追上珂玥时,正巧碰上小湫一头雾水和笑作一团的芸茹齐姑姑,秋芜没在意,上前叫了声珂玥,给珂玥行礼。
齐姑姑和芸茹见来人了便收起笑声忍着,小湫见刚才自己谈论的秋芜突然出现,也惊得闭上嘴呆在一旁。
“可是你家娘娘有何事?”珂玥见寻来的秋芜有些意外,但猜着应该是江贵妃叫她来的。
“回太子妃,我家娘娘说见太子妃对她的曲子有些意思,若是有意不妨改日来元姝宫聊聊曲子。”秋芜低着头向珂玥转达江贵妃的话。
珂玥听了有些疑惑,但还是向她点了点头,一个眼神间,珂玥无意发现秋芜腰间系着的玉佩,她愣了愣,凝眉细看,果真是敬玄的玉佩。
珂玥想起念桓那晚对她说的话,她眼扫过秋芜,不动声色道:“方才本宫还不好意思说,既是贵妃娘娘有意,倒不如现在就去向娘娘讨教几个问题。”说罢,看向芸茹等人“你们俩先回宫吧,留小湫跟着便好了。”小湫虽呆愣了些,却是忠心她且不会多细想什么。
芸茹和齐姑姑听了并没有多想,珂玥平时本就只带着小湫在宫里转,齐姑姑也知道珂玥别的不会,对琴曲倒还通得一些,二人应下后便先行回宫了。
秋芜方才来得路上,就将敬玄的玉佩拿出佩戴在腰间显眼处,目的便是让珂玥一眼认出。
珂玥心中有疑,叫小湫在后头远跟着,让秋芜前她身边带路,小湫不疑什么,乖乖的远远跟着,不靠近二人。
秋芜看了一眼小湫,见珂玥没有打发的意思,便悄然将玉佩从腰间取下递给珂玥,轻声缓缓道:“殿下很是惦念公主。”
珂玥没有接过玉佩,偏头看向秋芜:“你是不是叫错了?本宫已不是陈国公主了,你在说什么?”她不能凭借一枚玉佩便贸然相信秋芜。
秋芜仿佛知道她在顾虑什么,不紧不慢道:“秋芜不会叫错的,殿下说‘玉佩就这么一个,姐姐也只有这么一个’。”
秋芜说完,珂玥知道是敬玄的人无误了,玉佩是她自己磨了送给敬玄的生辰礼,做工这么差的玉佩也就只有这一枚了,而敬玄也不嫌弃,说“玉佩就这么一个,姐姐也只有这么一个,姐姐送的敬玄当然喜欢,怎还会嫌弃?”。
珂玥放下心来,接过玉佩收起,秋芜见珂玥放下心了,便取出一封信递给珂玥:“这是殿下给公主的信,殿下的话都在里头了。”
珂玥看了一眼,也将信接过,她看着秋芜平静淡然的模样,想着她和江贵妃两人说话间的神态,秋芜在江贵妃身边待的时日定不短,或许在燕宫也有些日子了,没想到师父和敬玄早将眼线埋入燕国。
珂玥想到这,觉得如今天下皆是风雨欲来风满楼之势,埋线人估计早就是各国间常用的手法了。
珂玥对秋芜还是有顾虑的,便不与她多说什么,她本来对江贵妃邀她之事想敷衍拒绝,但现在看来其中也许有秋芜提议的样子。
珂玥重回兰欢台,江贵妃有些惊讶,但珂玥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她便没多想。珂玥找着话问了江贵妃几句,和她谈了会儿,允诺改日再去她宫里讨教。珂玥见差不多了,便向江贵妃告退了。
珂玥怀中揣着敬玄的信,想早些回宫看信,便带着小湫快步回了霄合宫。
作者有话要说: 蟹蟹看文,我今天没话说(づ ̄ 3 ̄)づ
☆、话本
珂玥一路疾步,小湫在后头跟的有些喘不过气,二人回到容合殿内,珂玥留意了一下,确定赵容祁没回来后便打发人出去。
她将信从怀中取出,展开后便见敬玄遒劲的字,信中话语简洁,大抵知道珂玥忧心之事,一一粗略向她告知,最后几行写道:关于赵容祁此人,师父说还需姐姐打探。秋芜大可放心,若有事便找她,敬玄唯愿姐姐有时不要太委屈了自己,此时燕陈还不至于如何,姐姐若是有何委屈亦不必忍着。敬玄书。
珂玥看着信,寥寥几句她却心中升起暖意,珂玥看罢将信收起,她忍不住呢喃起:“还算有些良心。”
她幼时还算得上有母妃照顾了几年,然母妃却在敬玄很小时便陨了,珂玥自然而然什么都护着他,敬玄也不让她忧心,若珂玥犯错被罚他便立马要替她挡罪名,说得上是十分忠心护姐了。
珂玥正想着陈国的事,赵容祁却回来了,似乎还带着几分冷意,进入见到珂玥后便散去了。
他看一眼珂玥,走向案台,宫人搬过来的公文奏疏堆在桌上,赵容祁一言不发地拿起一本看起来。
珂玥见他有些沉着脸,虽有疑惑却也没问,赵容祁往日本就一回来便埋头公务,珂玥已然见怪不怪。她心中盘算盘算,不知道要如何跟他讲她今日遇见江贵妃之事。
赵容祁抬眼看向珂玥,先开口道:“有话说?”
“嗯?”珂玥愣了愣,继而缓缓道“今日我见到江贵妃在弹琴,我觉得她的曲子有些意思,她便邀我去她宫里。”赵容祁和赵容卿有嫌隙她是知道的,她不知她与江贵妃亲近赵容祁会有何反应。
赵容祁听了似乎有些意外,但没有如珂玥料想的那般否定,他只是颔首点头,饶有兴趣地问珂玥“我怎不知你对琴曲还有些意思?”他好像更在意这个。
“你不知道的多着呢。”珂玥摸不透他什么意思,见他问这个,她便不以为然的喃喃起来。
只见赵容祁笑起,后看着她道:“去元姝宫可以,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