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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刚刚……究竟是怎么将他拦下的?
秦素鸢与这人直视,瞧见他脸上熟悉的鬼面具,目光一沉,“是你。”
第24章 隔山打牛
这个杀手,就是在刑部卷宗室里放火的那个鬼面人,秦素鸢确定,自己没有错判他的武功路子和这熟悉的杀气。
秦素鸢冷冷道:“上次是与你抢夺信件,又遭你面具恐吓,你我之间打成平手。这次,你却赢不过我。”
杨刃和十几个侍卫纷纷将鬼面人包围,凉玉见状,忙拉过陈德,把他和他妻小老母都护起来,让他们退远。
杨刃一声令下,侍卫们发起攻击。但这鬼面人却也奸诈,自知寡不敌众,硬拼只会落在对方手里,于是使出浑身解数逃跑。
“站住!”秦素鸢身影如梭,紧咬着鬼面人追了过去。
凉玉刚喊一声“小姐”,不妨黑暗里射过来一支冷箭,箭头对着陈德。
幸亏王府侍卫各个是精英,已有人飞身挡在陈德面前,用剑扫下冷箭,这才又救下陈德。
紧接着,冷箭接二连三的射过来,侍卫们纷纷挥剑扫箭,掩护沐浅烟和陈德的家人。
凉玉对陈德一家道:“再往后退些!”
暗处的弓箭手只有一个,大概是为了掩护鬼面人的。秦素鸢追上了鬼面人,一手朝着他一挥,鬼面人只觉得被剑气伤到了肩背,肩背顿时皮开肉绽,流出血来。
他大吃一惊,扭头见秦素鸢手里依旧是空空如也,不由震惊万分。
眼见得秦素鸢就要将他擒住,那放冷箭的人立刻调转了箭头,射向秦素鸢。
这一箭来得刁钻,角度古怪,秦素鸢侧身躲过。但也因为这瞬间的耽搁,教那鬼面人争取到时间,翻过了院墙。
秦素鸢也忙翻上院墙,那鬼面人已经逃走,看不见了。
而远处的树梢上,另一个持弓箭的身影,也踏着树影转瞬即逝。
秦素鸢只得回到宁王府中,多少觉得不甘心。
只差一点,她就能逮了那个鬼面人,看到他的真面目。经验告诉她,那人之所以戴着面具,多半是因为,他有一张不能被暴露的脸。
“小姐!”凉玉见秦素鸢没出什么事,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拍着胸口,迎向秦素鸢。
但沐浅烟却先了凉玉一步,来到秦素鸢的面前,将她揽到了怀中,贴首问道:“没受伤吧,嗯?”
“没有。”秦素鸢看向沐浅烟,“鬼面人和他的同伙逃了,追不上。”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沐浅烟故作嗔怨的说,“突然就冲出去对敌,你这样,是存心让本王受惊吗?”
秦素鸢略垂头,不语。
凉玉见状,想翻白眼,于是当着沐浅烟的面就直接翻了。
倒是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由杨刃站住来,问道:“秦小姐,你刚才是……怎么将那人拦住的?明明手里没有兵器,却又像是有似的……”他很想再加上一句“你的兵器是不是寻常人看不见”,但想想这样未免有怪力乱神的嫌疑,就没有问出这后头一句。
秦素鸢波澜不惊的回道:“不过是使了一手隔山打牛的手段,习武之人许多都能做到。”
即便是隔山打牛,那也得有足够强的内力啊。杨刃和侍卫们顿时觉得,秦素鸢的武功修为比她所表现出的,还要高上许多,看向秦素鸢的眼神都不禁带上了钦佩。
只有凉玉在心中暗道:小姐还真会编,哪里来的什么隔山打牛?小姐刚才那一手不过是七杀剑法的冰山一角。要是哪天小姐使出七杀剑法的第七重,还不得叫你们钦佩的晕过去?
当然,关于七杀剑的内容,凉玉和秦素鸢都不会说的。
“疼!疼啊!”突然有谁叫了这么一嗓子,再度让气氛变得紧张。
只见陈德的老婆捂着胸口,软绵绵的跌到地上,全身扭动抽搐起来,喷出一口紫黑色的血。
接着是陈德的老母、孩子,一下子全都滚在了地上。
陈德大惊,刚要呼喊他们的名字,就觉得喉咙一甜,一口紫黑色的血咳了出来,同时身体里刀绞般的痛楚,浑身血液都像是停止流动了,知觉在迅速的蒸发……
“他们中毒了!”
杨刃和几个侍卫第一时间冲上去,在陈德家人身上点过几处大穴,封住了他们的穴道。
四个中毒的人这才看起来缓过劲点,放松了身子,但脸色非常难看,嘴唇也成了青黑色。
今日这一出出接连上演,教人防不胜防。
杨刃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四颗丹药,给四个人喂下去。
渐渐的,他们的脸色终于正常,侍卫们解开他们的穴道,他们大口大口的喘气。
还好,这毒解了,有惊无险。
秦素鸢喃喃:“那鬼面人逃跑得很是干脆,我当时便心有疑惑。原来,他在挥剑攻击陈德时,就顺势下了毒。这种毒对习武之人无效,对没有内力护体的人,却堪比砒。霜。”只是,她有一事不解,她盯着杨刃的那个装药的小瓶子,问道:“你们刚好带着这种毒的解药?”
沐浅烟说道:“杨刃给他们吃的,是百草丹。”
百草丹!
秦素鸢和凉玉不由得交换了目光,掩盖住眸底的惊讶。
百草丹,取百种草药所炼制,可解百毒。
如此珍贵的丹药,自然是极难炼制,就秦素鸢所知道的,普天之下除了罂粟谷那一脉,还没别人能炼出来。
而罂粟谷那一脉,与夜合谷和其他五座花谷一样,都是隐于苍山深处的神秘存在。
杨刃领着侍卫们,将陈德一家人送回了屋子里。
凉玉好奇百草丹,收了剑,问沐浅烟道:“殿下,百草丹可是千金难求的东西,您从哪里弄来那么多?一下子就拿出来四粒。”
沐浅烟悠然道:“四粒算得了什么,宁王府里存了整整一大兜子呢。”
凉玉愕然的以为自己是在听笑话,“不会吧!您从哪里弄来的?”
“管四哥要的,他最不缺的就是这些。”
凉玉又和秦素鸢的视线对上,心里想的皆是:敬王莫不是和罂粟谷关系匪浅……
忙活半晌,三人才想起,他们的晚膳还没用完。
王府的婆子去将饭菜又回锅热了,重新端到桌子上。
三人用完了晚膳,杨刃才忙完。他回到桌边,对沐浅烟道:“主子,陈德的老母情况不太好。”
“怎么个不好法?”沐浅烟眯眼,原就略有狭长的眸子,显得更是狭长漆黑。
杨刃道:“彭郎中去给瞧过,毒是已经解了,只是老人家身体本就不好,这次受了折腾,怕是往后的日子多要在床上度过。”
秦素鸢不免同情,心中唏嘘。
沐浅烟又问:“陈德是个什么反应?”
杨刃答:“陈德的反应,对主子来说自然是好事。他恨极了害他老母的人,将来咬起人来只会更卖力。”
沐浅烟说:“到底是本王的不是,没能护他母亲周全。杨刃,去给陈德那儿加一倍的人手,务必要警惕为上。”
杨刃答是,又道:“陈德还提到一些事,是关于刑部尚书的儿子的。”
“他的儿子?”沐浅烟轩一轩眉,似笑非笑道,“不会是什么强抢民女不成,派人殴打其家人搞出人命的吧?”
杨刃眼神怔了怔,说道:“主子料事如神。”
沐浅烟也没想到给自己猜中了,说道:“这是哪门子料事如神,不过是顺口一说。你倒是说说,这事后来怎么解决的,是刑部尚书贿赂了衙门,还是给苦主家一笔钱私了了?”
“是给钱私了的。”杨刃说,“不过据陈德交待,那家人依旧十分怨恨,毕竟是一条人命。他家的女儿现在是尚书公子的妾室,但已经失宠,过得十分不好。依属下看,主子可以派属下们搭上这家人,将事情捅出来。”
“先不急。”沐浅烟说罢,挑眸看了杨刃一眼,笑道,“你这老实人,跟着本王久了,也生出一肚子坏水。”
他一肚子坏水吗?杨刃觉得略委屈,又有点尴尬,耳朵根子爬上两缕红色。
凉玉拍了下杨刃的肩膀,很是义气的安慰他:“没关系,你肚子里的坏水比不得你家主子。殿下那贼头贼脑的,你还学不来。”
杨刃觉得这话不说还好,说出来,就像在照着他和主子的脸打。
***
夜色下,那鬼面人与掩护他的弓箭手一起,奔波半晌,到了一处高门大院。
鬼面人肩膀上的伤口一直在滴血,这么一路奔过来,面具下的脸十分苍白。
他带着弓箭手,从高门大院的后门偷偷进去,轻车熟路的穿过一片僻静的树林,到了一个小院子里,推开了房门。
房中,诚王正在喝酒,手中白璧无瑕的玉杯一斜,里头金黄色的酒水堪堪要洒出。
他斜了眼睛,看向鬼面人二人,冷冷道:“看你们这副狼狈的样子,别告诉本王,事情办砸了!”
二人当即跪下去,额头都要贴着地面,一时不敢搭话。
诚王顿时怒色大现,将酒杯重重扣在桌上,大步走到鬼面人身前,一脚朝他肩膀踢去。
鬼面人的肩膀本来就受了伤,被这么一踢,顿时疼的连人都站不起来,蜷缩在地上,一手捂着肩膀,面具下的脸扭曲成一个无比痛苦的形状。
那弓箭手见主子被打,连忙说道:“殿下,我们虽然没有亲眼看到陈德一家咽气,但主子在撤退前,成功给陈德一家下了毒。那毒霸道着,发作起来很快就能要人命,料想陈德一家现在已经去见阎王了!”
“是么?”诚王面色阴郁,遽地狠狠一脚又踹在弓箭手身上,“没亲眼看着人死,怎么知道是去见阎王了!本王早跟你们说过,老六不简单,你们为什么不多派点厉害的人手去?还和本王保证什么万无一失,蠢货!说不定你们引以为傲的毒。药,根本奈何不了老六!”
两人被踹得在地上痉挛,狼狈的很。
那鬼面人勉强提上口气,说:“殿下,那个秦素鸢也有点邪乎,好像是会旁门左道!她隔空打我,我竟然真的像是被利器击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