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诚王听说了这件事; 倒是一扫往日的阴霾,在院子里大口饮酒,说道:“不就是一个通房丫鬟怀孕了吗; 多大的事,也犯得着退婚?眉儿啊眉儿; 你那么想避开本王,却还挑三拣四。这样的你; 注定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
他喝下口酒,晃着酒杯里金黄色的酒液; 冷笑:“你以为本王只是想要康平郡王府?并非如此,本王也想要你。眉儿,你终究会是本王的。”
远处的一树栀子花后,穿着华贵的诚王妃; 捧着刚开封的好酒; 走近了诚王。
“你来了?”诚王看了她一眼,“眉儿要是能听话识趣些; 那就好了。不过这样的话; 她也就不是关如眉了。”
诚王妃叫汤春浅,是汤帝师在年近五十的时候,才得来的幺女; 自是汤帝师的掌上明珠。
她出嫁前,那是家里一等一的娇贵人,谁不是看她脸色,唯她的命令是从;哪想到嫁给诚王后; 表面风光,背地里却成天看着那些侧妃妾室作怪,一个个都想算计她。偏她还斗不过那些浪蹄子,只能跑去诚王面前发脾气,长久下来,诚王对她极为不满,不过是看在汤帝师的面子上,勉强与她装个夫妻和谐罢了。
汤春浅有时候安慰自己,说自己身份高贵,不要去和那些浪蹄子一般见识,就凭她们的出身,哪能威胁到她?
但是关如眉不一样,汤春浅最是害怕诚王将关如眉娶进门。
关如眉才貌双全,康平郡王府又是煊赫的世家。如果关如眉进门了,假设未来王府里出点什么事,一个闹不好,说不定诚王会把关如眉抬成正妃。
这极有可能!
所以,一听见诚王又在说关如眉,汤春浅的脸便拉长下来。
“关如眉关如眉,殿下成天想的都是关如眉!她有什么好,不过是个自视清高的老姑娘罢了!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喜欢的是沐沉音!”
诚王的眼神陡然阴鸷下来,睨着汤春浅,“她自视清高,本王看你连她还不如。帝师之家教出来你这样的女儿,简直是丢汤家的脸!”
“我怎么啦!”
“跟本王说话,你不知道要自称‘妾身’?”
汤春浅一顿,暗恨道:“妾身失礼,但妾身说的话可没错,关如眉喜欢沐沉音,喜欢的老了都不怕。殿下非要娶个心里有别人的女人回来,这是要给自己添堵吗?”
诚王道:“比起你这样的,本王更喜欢征服关如眉那样的。她就是真嫁人了,本王也要把她抢过来。那种快感,可比跟你这么个蛮横大小姐在一起,要愉快的多。”
“殿下竟然拿妾身去比那些残花败柳!”
“本王喜欢的就是残花败柳,你再看看你自己!”诚王面色阴郁,“不可救药!要不是看在汤帝师的面子上,本王早把你废了,你什么德行,还以为自己这个诚王妃当得称职?你哪一点像个大家闺秀?”
汤春浅又恼怒又委屈,呜咽起来:“你说我不是大家闺秀,你怎么不看看秦素鸢?她舞刀弄剑,当街都能和人打架的,她又算是哪门子大家闺秀?”
诚王冷笑:“秦素鸢再没有女人的柔顺味,也架不住老六喜欢。你呢?不得本王的喜欢,还想让本王把你捧着?”
汤春浅跺脚道:“你还想让我怎么着?你三妻四妾我忍了,那些小浪蹄子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也给她们面子了。你搞清楚,我才是诚王妃,我就是把你那些侍妾都发卖了,我也没做错!”
“你说什么……”诚王的眼底倏地完全阴暗下去,他想到了府里的一个叫“琼姬”的侍妾,从前天开始,人就不见了,据说是逃出了诚王府。
但诚王不信琼姬会逃,只因琼姬是他宠爱的侍妾之一,他对琼姬很是大方,那女人没理由逃走。现在听汤春浅这样说话,诚王忽然就想,难道琼姬是被汤春浅给发卖了?
“琼姬呢?”他问。
汤春浅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她不是逃走了吗?”
“逃走?”诚王顿时将酒杯扣在石桌上,发出尖锐的响声,“我看是你把她弄走的吧!”
汤春浅一窒,连番的怒火攻心,一时也不想憋着了,大骂起来:“对!是我把她发卖了!你不是说她在床上销魂,最懂得男人的心意吗?那我就送她去该去的地方,让她帮更多的男人排忧解难。凭她的技术,三年干到头牌不在话下,反正就是我——”
“啊!”话没说完,汤春浅就捂着脸跌坐在地,手上端着的酒壶也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酒水溅洒她一身。
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哭着质问:“你打我?沐瑾怀,你竟然敢打我?”
诚王一脚踹在汤春浅身上,“你个贱人!当本王废不得你吗?本王杀你不过轻而易举的事,别以为汤帝师还能管到诚王府里来!蠢货,看本王不踢死你!”
眼看着又一脚要落在自己的身上,汤春浅叫道:“你别忘了!当初沐沉音为了救秦家,答应了我父亲,将来会达成父亲的一个要求。我们汤家可是帮你握住了沐沉音的把柄,未来你要求他做什么,他要是不做,便是言而无信,不能服众!”
诚王这才收回脚,冷笑:“你不说,本王差点忘了这码事了。汤春浅,你今天总算说了句中听的话。”
汤春浅捂着脸站起来,已然是泪如雨下,心中痛恨的恨不得将面前的男人,一刀子戳死。
***
有关魏善的事,在接下来的很多天里,依然是众人热议的话题。
也有许多人说,惜华郡君有才有貌,偏生的这样难嫁,该不会是康平郡王府的风水出了什么问题。
就在这些不甚好听的议论下,秦素鸢得到了消息——赴崇州调查秦家父子通敌叛国案的官员们,回京了。
秦素鸢告诉沐浅烟,那些官员中的一个,曾受过秦克忠的恩惠,对秦家非常好。她本就打算,待那人回来了,她去问问内情。
沐浅烟自然要跟着秦素鸢一起去。
却是没想到,那位督查参政大人,会自己跑来宁王府。
沐浅烟便将他请了进来,叫凉玉给他看茶。
“刘叔叔,别来无恙?”秦素鸢微笑着问道。
“臣甚好,也恭贺宁王与王妃结成连理。”刘参政笑眯眯的说着,目光却有些疑惑,徘徊在两人的身上。
秦素鸢知道他在疑惑什么,寻常夫妻待客,都是并排坐在两张椅子上的,没人像他和沐浅烟这样,挤在一张椅子上。
沐浅烟笑道:“刘大人不必见怪,本王便是喜欢抱着素鸢,半刻也不想放开她。”
凉玉看完茶正要退出去,听见这句,嘴角一抽。这宁王的脸皮还真是石头砌的,说这种骚气的话,还一副引以为傲的模样。
不过,与沐浅烟相识了这么久,凉玉倒也觉得,他待秦素鸢极好,算是秦家的好姑爷。她离去了,留正厅的三个人谈正事。
刘参政来宁王府找秦素鸢,正是为着秦家父子通敌叛国的案子。
刘参政严肃的说道:“臣等一干人,去崇州那边详细的调查了一番,竟然没能找到什么头绪。崇州刺史的死,也很蹊跷。他的尸体早在崇州出事的时候,就被运回了京城。仵作验看了,是死于自缢。崇州那边也根本找不到什么人证,很是奇怪。不过臣倒是听说,因着圣上看出那封通敌叛国的书信是伪造的,所以才宣判了秦家无罪。”
“没错。”秦素鸢道,“家父和家兄,已经确定是被陷害的。不过听刘叔叔的意思,对方做事很干净,难以追查。”
“是。”刘参政有些愧疚的说出这个字。
转而他又道:“不过臣在回京之前,借口身子不适想要在崇州多住两天,实际则是转道去了军营,见到了秦大将军和少将军。少将军写下一封书信,请臣一定要亲手交到王妃娘娘的手里。”
刘参政拿出了书信,双手奉到秦素鸢的面前,“王妃娘娘,请您亲启。”
“谢刘叔叔。”秦素鸢接过了信,打开来,和沐浅烟共同看过,秦素鸢皱起了眉头。
刘参政晓得接下来秦素鸢和沐浅烟要研究这信,有些事他不方便听,于是说道:“既然信已经送到了,臣就不多打扰了,先行告辞。”
“刘叔叔,我送你。”秦素鸢将信交给了沐浅烟。
“有劳宁王妃。”
将刘参政送出了王府大门,秦素鸢浅笑:“这段时间,辛苦刘叔叔了,谢谢。”
“唉,臣并没有为秦家做什么,很是惭愧呐。王妃娘娘,以后要是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事,尽管问臣就好了。”
“是,素鸢记下了。”
“臣告辞。”
“刘叔叔慢走。”
目送着刘参政的轿子拐过街角,再看不见了,秦素鸢睫毛微垂,在眼眶上落下两抹阴影,遮住眼底的幽光。
秦屹给她写的信,写了他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也透露了她想知道的内情。只稍想一想,秦素鸢就觉得心底发寒,仿佛能看到那些腥风血雨、鲜血淋漓。
第57章 媳见婆婆
秦素鸢回到正厅; 沐浅烟依旧在看信。
他静静的,修长的十指优雅的摩擦着信纸的边缘,一双摄魂的眼眸微眯着; 眼底萦绕着睿智的冷光。
他笑道:“素鸢,大舅哥说; 他被蛮族俘虏的这段日子里,蛮族长公主看上他了; 逼着他做男宠呢。你看,如今大舅哥逃走了; 那长公主会不会追过去逮人?”
“蛮族的长公主我听说过,性情豪放,巾帼不让须眉,也是蛮族的一员猛将。这次蛮族入侵; 她率领的正是候补的队伍。”秦素鸢坐回了沐浅烟的身边; 靠入他的怀里,“爹说过; 大哥是为了掩护他而坠崖的。没想到劫后余生; 竟落到了蛮族长公主的手里,那位长公主,据说相当喜欢男色。”秦素鸢吐出两个字:“孽缘。”
沐浅烟在她耳朵上亲了一下; 说道:“还好,大舅哥宁死不屈,没被这长公主坏了清白。”
“我秦家的男儿自是如此,大哥既是要迎娶芊羽的; 便绝不会向其他的女人妥协。”
秦屹在信中说了很多,他说,他和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