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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棍天子-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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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算得精妙,到底是庾含章这老狐狸的女儿!杨寄目光一凛,问道:“回程?皇后倒不担心我对建邺不利?”
  鲍叔莲又开始拨弄指甲旁的肉刺,漫不经心道:“担心?杨将军可知道庾皇后心里最恨什么?好比一根刺吧,长在手上自然是痛的,但痛也是好的,时时提醒着,等有剪刀的时候才好一下子剪干净了。”他顺势从沈岳手里接过剪刀,小心一下,把那骚扰他的肉刺剪掉了。他看了一眼杨寄,圆胖脸笑得肉颤颤的:“将军一念慈悲,总让人念念不忘呢!”
  送走了鲍叔莲,杨寄把沈岳带到王谧的府内,所来的人,都是他笃信的亲信。“各位,杨寄要打一场泼天的大赌了,你们押不押宝?”
  大家伙儿愣了片刻,大声嚷嚷着:“自然要押!跟着杨将军有肉吃!”杨寄不消多说,只一句:“京里那些人,我已经受够了!”大家便跟着义愤填膺:“大楚要完!将军和太傅为国尽忠多年,却落这样被人算计的下场,他皇甫氏不得人心!白虹贯日,紫微星宫被彗星扫尾,牛女宿聚集五星,这是改朝换代的天意!”
  白天起来,大家心照不宣地一切照旧。王谧偷偷道:“杨夫人跟着出来了,那么,秣陵那里将军的其他家人要不要偷偷接到我这里来?”杨寄点点头:“要!你想得周全,但别弄出太大动静。还有我二舅兄沈岭,还在建邺呢!”
  王谧拍着胸脯:“这都在我身上。”
  他派人偷偷去接杨寄的三个孩子和沈家人了,杨寄则以历阳城墙失修为名,高筑墙、深挖濠河,又积聚了不少粮草在城里。隔了一天,王谧便回来了,悄声道:“用了三条船,三次送到这里,都绕开了建邺石头城,秣陵令也只会知道沈家去走亲戚了。不过,建邺的沈主簿不肯过来,说建邺留人也是要紧的,他得留下打理。”
  沈岭也是赌性十足的人,要是杨寄扯起反旗,他作为杨寄的近亲,建邺就是最危险的地方。但明知道如此,他还是要留下来。
  杨寄预备着离开历阳,继续北去了。临行前,他特意到王谧府中看了看那个八岁的小男孩,摸着男孩的脑袋说:“小家伙,好好长!将来要对我们家阿盼好!”王谧激动得热泪盈眶:“小子何德何能攀这门亲!将军把卑职当家里人,卑职自然把将军当作尽忠报效的人!”
  杨寄重整队伍,带着两位公主,一路向东去。皇甫道婵问道:“这是去广陵郡?”
  杨寄点点头:“嗯,扬州郡的治所便在广陵,这是自古膏腴之地,去看看有什么吃的可以带着路上吃。”
  皇甫道婵面露喜色:“极是!我这阵子吃啥都没有胃口,尤其不能闻猪肉味,听说扬州的干丝极妙,我也喜欢吃,带些路上很不错。”故意挑衅地望了沈沅一眼。
  哪壶不开提哪壶。杨寄心里阴沉沉的不爽,但想着要移花接木,还少不得这位公主,只能假笑了一下,往广陵城而去。
  沿着江堤边的大道行进,此刻四五月间,原野碧绿,柳树在江堤上茂盛成荫,小草花儿白的白、金的金,缀在芳草间,美不胜收,长江水平静地顺着江堤流向东边的大海,喇叭口的宽阔江面与历阳大为不同。
  杨寄一路仔细地看,那些山,那些水,将来都是他的棋枰,要任他驰骋走马。到了广陵城,杨寄又亲自拜会徐念海。徐念海不咸不淡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借着侍奉“公主”之名,跟在两位“公主”身后,尽情地把广陵的防务看了个遍,这地方,墙高而池深,门户厚实,城里繁荣一片——将来会是块难啃的骨头。
  

  ☆、第197章 翻身

不觉间到了雍州。永康公主对自己第一任丈夫身死的地方略微有些惧意,嚅嗫着请求杨寄道:“这地方我不喜欢,换个地方好了。”
  杨寄面无表情地看看她:“我喜欢。”
  她明知道他就是和她对着干,可是也没办法。从进城起,皇甫道婵就发现,这真是他的地方、他的天下,在城里重新翻建的通衢大道上走过时,无论是兵丁还是百姓,对骑着高头大马的杨寄都是虔诚的欢呼和膜拜。那火红的驺虞旗幡远远的出现,就会引来好多人观看。普通百姓朴实,住房还没有完全修建妥当,却已经把当地产的西瓜、香瓜,自家做的腌鱼腊肉,捧出来送给杨寄和他的士兵们。杨寄手下的人个个脸上飞金,深以自己为杨将军的手下而自豪。
  杨寄也确实厚道,好好询问了烧毁重建雍州城的情况,答应调拨人力把最难修的几座城墙和几处城隍修好。又听闻今春雨水少,只怕粮食要减产,他立时拍胸脯说:“我杨寄的地盘,不能让老百姓饿肚子!雍州百姓饿一天,我杨寄和家里人就饿一天!”
  他奏折写上建邺去了,这番话也如是写了上去,最后道,扬州所辖的地方仍是大熟的样子,请求支援雍州。言下之意,雍州饿,他就饿,他饿,皇甫道婵就饿。他手里有两位“公主”,立刻就方便地狐假虎威起来。
  很快,扬州的粮食送来了,徐念海大概再不情愿,也不敢担当饿坏了两位“公主”的重罪。
  这天天气晴好,杨寄特意到皇甫道婵所住的地方,笑融融说:“公主,想不想去一个好地方走走?”
  皇甫道婵刚刚吐完一场,正憋闷得难受,抬眼见杨寄只身前来,并没有带沈沅,不由心花怒放,娇羞笑道:“我这副样子,只怕走不远。”
  杨寄道:“走不动,有车马,车马到不了的地方,有我。”
  皇甫道婵挑眉笑道:“那,你不带乐平公主四处走走?她马上就要离开楚国的地界了,这里离北燕,只隔一条黄河!”
  杨寄漠漠然地说:“不急。以后有带她出去看看的机会。”
  皇甫道婵只觉得他这话有点没道理,但又见杨寄身着月白色宽袍,头上只用帻巾,不用冠戴,衬得皮肤白皙,面目蔼然。人靠衣装,他这样,倒有些名士的风仪。她为他醉倒,慵慵抬起一只手:“那你拉我。我坐久了,一时腿麻起不来。”
  杨寄看着她那只洁白修长,还染着枚红色蔻丹的手,犹豫了片刻便把她拉了起来。皇甫道婵嚷嚷着腿麻,就势倒在杨寄的怀抱里,感觉他虽然略僵了僵,但并没有推拒。她心里暗喜:毕竟已经到了与北燕一河之隔的雍州,杨寄大约也想通了,既然沈沅是留不住了,那么她皇甫道婵才是陪他走完的人。
  他的怀抱坚硬而温暖,极淡的熏香气,带着他身上的气息,满满地笼着皇甫道婵的全身。她爱意朦胧间愿意对他说些掏心窝子的话,因而上了马车,便依旧靠过去,枕着他的肩膀,伸手在他胸口上画着圈圈,口里低低道:“郎君,我知道这个孩子你不喜欢,郎中说是个女孩子的多,不会抢你的爵位。将来,我们好好过日子,我再不与那些人来往,我为你生孩子,生个像你一样英俊勇武的男孩,来承袭我们的爵位,好不好?”
  她呢喃得像一只细巧温和的乳燕,乖顺地俯伏在他胸口,隔了一会儿不闻答语,猜测他大概不爱听这些关于承袭之类的话题,便又悄声道:“郎君今日的熏香真是好闻,不知是哪家卖的香饼子?又或,是那个丫鬟配的熏香料?”
  杨寄隔了好一会儿才说:“应该是桂花味儿吧?”
  “哦。”皇甫道婵一点都没觉察出不对劲来,只是贪婪地在他身上吸着好闻的气息,渐渐心旌荡漾,又密密地开始吻他。
  杨寄挡开她的脸,而她的手不知羞耻地伸到他的衣襟下摆那里,低声道:“若是轻些慢些,从后头……大约也没什么事的。”
  杨寄不动声色捉住她的手扔出来:“我们到了。”
  闺房私意可以放肆,正经的模样还是得像公主。皇甫道婵无奈地掠了掠鬓,抛了个媚色过去,旋即从御夫打开的门帘子里看到一处宽阔的屋宇,砖石梁柱簇簇新的模样,但某些椽子或桁枋,大约沿用旧物,尚带着焦痕,下马车时又看到,门边一棵高大的栎树,焦死了半边,另半边却透出绿油油的春意。
  “这是哪里?”
  杨寄冷冷地勾起唇角:“这原是雍州刺史的官邸,旁边是暂来官员所居的公馆。庾太傅便烧死在这里,他的骨殖和其他人的焦骨混杂在一起,最后是一道带回建邺安葬的。”他接下来说的话让皇甫道婵如雷轰顶,几乎想逃:“对了,你死去的那位丈夫,也是死在这里。被盛铭下了鸩毒,七窍流血,也烧做一坛子灰。是我拿盛铭的心肝五脏祭奠他的。”
  他头都不回,一把捞住想跑的皇甫道婵,用力裹在臂弯里,在她耳畔轻声说:“怎么,你不去拜祭拜祭?不管怎么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又是因为你的不作为而死的!”
  “杨寄,你想干什么?!”皇甫道婵浑身发抖,挣了又挣,却挣不过他——此时才发现,他那个坚硬的怀抱是如此可怖!“梁长史!梁长史!”她便又向后求救。
  梁长史亦步亦趋过来,想劝,又知道没用,在后头跺了跺脚:“杨将军!这可是公主啊!”
  杨寄回首笑道:“梁长史,我懂!我怎么舍得伤她?”他点点手:“请长史一道进来。”刺史府邸的厅堂还是那么宽敞明亮,杨寄左右看看,他的人已经在外面布置得密密层层,窗户纸上,屏风外头,影影幢幢俱是影子。
  他端坐在正中,目视着皇甫道婵:“永康公主,此刻乃是国家危难存亡的时候,陛下在朝堂上说过,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莫说匹夫,就是普通人家的妇人——比如我的下堂妻沈沅,也该当承担救国的责任。可是我到了雍州,再读北燕的国书,突然发现犯了个天大的错误,这条错误不纠正过来,只怕落人口实,求和不成反而催发战事,就不划算了。”
  皇甫道婵已经估计到他没好事说,她昂起下巴,冷笑道:“你想说什么?”
  杨寄道:“国书中所求的是‘将军杨寄之妻杨氏’,可沈沅已经被我休弃,怎么说都不是杨寄之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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