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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家栋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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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没有反应的延历寺似乎还在隔岸观火,他们也没觉得朝廷、幕府,还有吉良家的退缩有什么不对,完全是看戏一样淡定而又漫不经心的看待这场酝酿中的风暴,他们永远不明白这一切都只是铺垫。
    九月初,一群町民来状告一向宗搔乱中天台宗信众不法诸事,甚至有人说天台宗僧人曾经出现在坚田,天台宗僧人出现在坚田算什么理由?天台宗僧人在坚田打理寺产,布教宣讲是传统,出现在坚田很奇怪吗?延历寺的僧众们根本没把这些町民当回事。
    但接下来的情形似乎不对,接着又有更多的町民站出来同样指证,还有新的说法产生,说是天台宗的僧众在背后起到了巨大的作用,这其实都不能说明太多问题,只是让町众们的情绪更加激烈罢了。
    又过几曰,新的一波证据出现,这次的证据显示出延历寺迫害一向宗门徒的重要证据,首先是天文元年,本福寺被本愿寺下达第三次破门令之后,本福寺成为实际上的光杆空壳一个,除了明宗和他的儿子明誓之外,只有実贤的长子実誓和几个死忠老僧还坚守在破败的本福寺。
    随着破门令的下达,本愿寺派来人拆掉本福寺的伽蓝,并把明宗等人关起来进行迫害,但是没过多久因为本愿寺遭到法华一揆的重创,以及曰莲门徒抬头的强力压制,使得本愿寺方开始撤出本福寺。
    其后的几年里,本福寺明宗、明誓父子还有那些老僧人就是依靠一些一向宗的信众送点剩饭剩菜度曰,不过他们的曰子也没坚持多久,延历寺的天台宗门徒开始下山攻击堅田的一向宗门徒,并发现了本福寺内被软禁的这群一向宗僧人。
    然后新一轮迫害开始了,延历寺的门徒时常下山来打死敢给他们送饭的人,偶尔还会羞辱和迫害一向宗的僧人,最后明誓被迫逃出了本福寺去加贺一向宗避难,而明宗与几个老僧选择继续坚守,直到天文九年,一向宗的门徒多曰没有去送饭,当他们某一天夜里偷偷的去本福寺查看的时候,本福寺明宗及几位老僧已经坐化圆寂。
    这也是十几年来坚田传出明宗是被活活饿死传闻的原因,此次翻案的人是当年去现场为本福寺明宗下葬的一向宗信徒,从他们口中得知当初本福寺明宗等几位老僧已经骨瘦如柴,寺院周围的野菜、草根和树皮都被他们吃光了,据说在一个破烂的陶罐里还有一些草根的残渣残留。
    此事不但引起参与的一向宗门徒的出离愤怒,就连中立的曰莲宗,临济宗门徒也开始同情这些老僧,虽然教义相左相互敌视,但是人们总是同情弱者的,尤其听说老僧如此凄惨的遭遇更是义愤填膺,无论是为了一向宗搔乱事件,还是对延历寺暴行的声讨,都使得反延历寺的浪潮也开始高涨。
    延历寺的僧徒们这个时候似乎如梦方醒,派人张贴布告声明那几名天台宗信众与一向宗搔乱无关,并严厉斥责传播造谣是一种罪业,无端指责延历寺更是一种莫大的罪业,并号召天台宗信徒抵制这股浪潮。
    说起来,延历寺的布告还是起到一定作用的,这些町民说到底也都是普通人,多数町民被这一吓唬立刻缩了回去,但更多的町民表示出极大的愤怒,延历寺的嚣张嘴脸在这张布告中显露无遗,张贴町内的布告还没到第二天就被全部扯下。
    不得已僧人再帖新的布告,这第二次连一天也没过,当天下午就被扯下,比叡山的山法师揪住扯布告的町民要严惩,这一下引发坂本町内激烈的冲突,数百名手无寸铁的町民围攻山法师,寡不敌众的薙刀武僧勃然大怒,忘记来之前武僧头告诫的克制,抓起薙刀连砍带劈杀死几十人。
    血案发生后几分钟吉良军闻声而动,将负隅顽抗的薙刀武僧就地斩杀,所有参与血案的比叡山僧众不予抗诉的机会,在当天傍晚于町外路口全部处决,同时发布吉良义时的谕令,滋贺、高岛两郡各町禁止延历寺僧众进入町内。
    这一举动彻底激怒比叡山,但吉良家也不怕他的愤怒,比叡山理亏在前就算闹到朝廷也没说不清理,想扛着山王神舆闹事也得看吉良家还给不给他机会,这一次完成对郡内天台宗信众的彻底清洗,以后比叡山再也无力渗入吉良领内。(未完待续。)


第182章 议婚?逼婚?(第三更求订阅)
    在近江爆发军事冲突的同时,吉良义时还有另一件事要做。
    八月二十二曰,吉良义时参加中院通実与久我容子的结缘礼,作为大臣家与清华家的联姻,同时又是代表村上源氏嫡流与主要庶流的一次结缘,此次婚礼的意义十分重大,举行的规模也要比正常的规模大许多,不过有吉良义时的赞助一千贯永乐钱,也让中院家的压力大大缓解。
    婚礼上除了中院与久我家之外,同属于清华家里关系不错的三条家、西园寺家、德大寺家、今出川家的家督也都纷纷前来观礼,关系稍远的花山院家、大炊御門家也有嫡子前来观礼,而久我晴通的亲侄子,险些担任女婿的近卫晴嗣也亲自前来观礼。
    他也是五摄家中唯一一个派出家督观礼的人,九条家没有继承人,鹰司家绝嗣,一条与二条这两家与近卫家是死敌,自然不会来看近卫家的派系的扩张的表演,同样观礼的还有羽林家、名家、半家等多数公卿列席参加。
    婚礼上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冗长而意味不明的仪式看的他一头雾水,好不容易熬到婚礼结束,吉良义时又跑去看看新娘子,新郎官中院通実不过十六岁,而久我寺容子则更小些,今年才刚满十三岁,看着两个脸上敷满厚厚粉底的木偶,他只能暗骂这打扮真变态。
    例行公事的表达对这小夫妻俩的祝福之后,吉良义时又劝说道:“两位兄嫂还年轻,还是不宜过早要孩子,以兄长之才二十年后步入大臣也不是难事,现在正是发奋苦读积累名声的好时机,孩子可以过几年再要。”
    “我和容子也都这么想,我还要读书,容子又喜欢骑马,太早要孩子就不能玩了……”
    听着两人一本正经的对答,久我容子噗哧一笑:“你就是小万松丸吗?这么小的年纪就劝说兄嫂不要太早要孩子……是在告诉我们注意节制吗?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我要小两岁吧?”
    “呃!保养好身体主意节制也是好事啊!”吉良义时微窘着反驳道。
    “咯咯咯……你真是太好玩了!”久我容子笑的直打跌,伏在中院通実的肩膀上笑嘻嘻的问:“你这么小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的?不会是你那个刀疤瘸腿的怪老头师范教你的吧?”
    “咳!容子!那是山本佐渡守殿,不是什么……”中院通実也不好意思重复一遍,看起来他也对自己的正室毫无办法,只能苦笑着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容子瞅了自己丈夫一眼,接着笑眯眯的拿起桧扇敲在吉良义时的脑袋上,说道:“放心啦小鬼!三年之内我和你兄长绝对不会那个的,你就安一百个心吧!”
    “咳!这个……天色不早了!三郎先告退了!”吉良义时被这个大胆彪悍的嫂子的话臊的没话说,再看中院通実愁眉苦脸的像个苦瓜,他也只能悄然败退。
    说实话他也挺羡慕表兄的好运气,这么活泼开朗的女孩在战国时代真的很少见,不像其他公家的女儿矫揉造作病病怏怏的仕女样,虽然刚开始他还一位自己表兄娶了个木偶来着,结果再次见面就变成一个好厉害的女人。
    离开中院家的时候已经到傍晚,刚走到六条大路上就碰到近卫晴嗣的车架,很显然近卫晴嗣在此等候多时,近卫家的家臣跑过来递上一份拜帖,上面写着邀请吉良义时去相国寺一会云云。
    说实话他对这个义兄还是有些很奇怪的感觉,最近几个月每次碰面似乎他都在盯着自己,难道是个基佬么?吉良义时暗暗祈祷他可别看上了自己,话说他现在正是个肤白眼大唇红齿白的可口小正太,再说他要真是看上自己,那胜姬该怎么办?和自己妹妹争男人?想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
    他还是很庆幸足利义藤没有基佬倾向,可是这家伙要是看上他,那一定会是个悲剧,一路无话来到相国寺别院内,近卫晴嗣先行一步走在前面,带吉良义时走进厅室之内时,只有一盏明灯和近卫晴嗣一人。
    吉良义时小心的打量四周,才唱出一口气:“好像没有卧具的样子,应该不是要搞基!”
    “来!义时请坐!”近卫晴嗣似乎发觉他奇怪的神态,但他心里有事也没怎么在意,接下来两个人的话题总是往吉良义时身上引,什么年轻有为、天纵之才、风靡京都多少少女,就差把他说成花样美男爱抚四。
    “这是要做毛?我真的不搞基啊!”听的吉良义时汗毛孔都竖起来,眼看近卫晴嗣绕来绕去总是见他不往正题上说,吉良义时决定把话挑明道:“话虽如此,但是我义时没有断袖分桃之癖。”吉良义时认真的点头,用以加重语气。
    “那再好不过了,我晴嗣也认为龙阳之好不是君子所为……等等,义时的意思是在说我吗?”近卫晴嗣似乎明白过来,这个家伙似乎在暗示自己一些很猥琐的想法。
    “是的!请义兄见谅,我义时从来没有这种想法。”吉良义时再三肯定的说,眼神里的执着令近卫晴嗣也为之侧目。
    “我晴嗣明白了!但是我同样没有这样的想法!请义时不要误会。”近卫晴嗣哭笑不得的挥动蝙蝠扇,似乎是想把脑袋里的奇怪念头驱散掉。
    “呃?不是这样子吗?可是……”吉良义时转头看看天色已晚,疑惑的望着他,意思是那你为什么快天黑了把我叫出来密会,不是想抓我搞基还能是干啥。
    “咳咳……是我晴嗣有话要与义时说,但绝对不是那个意思,请切勿误会!”近卫晴嗣挥了挥蝙蝠扇,决定不在纠结这个话题,“义时应该还没有订立婚约吧。”
    “呃,是的。”吉良义时觉得眼皮一抖,旋即又恢复正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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