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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先见了老夫人,老夫人摸了摸她这肚子,又嘘寒问暖一番才算了。恰好这时候萧槿和陆青怡过来了,她就把帕子给了这二人,萧槿自不必说,陆青怡是眉开眼笑,满面惊喜。
“谢谢你小嫂嫂,我只说你如今肚子大了,不好操费这心,没想到你竟然还记着给我做。”
旁边老夫人笑呵呵地说:“你们哪,都看咱穗儿好脾气,就使劲欺负,仔细回头让你们三哥知道了,可是给你们冷脸子!”
萧槿听了,故意道:“哎呦,别提那三哥了,那真是有了小嫂嫂就不理会我这个妹子了!亏我以前屁颠颠地跟着他哥哥前哥哥后的!”
顾穗儿发窘,低着头不吭声。
陆青怡笑拉着萧槿:“你快别瞎说,你以为是个人都像你这么乱开玩笑!”
老夫人也从旁道:“就是,你三哥不是要带着你们过去桂园,小心他改了主意!”
桂园……那可是萧槿的命门,她这几年□□叨着呢,当下马上改口:“我三哥对我最好了,当然会带我去!”
正说笑着,萧栩从外面进来,先向老夫人请安。
她如今已经考完了女学的考试,便向老夫人说起女学考试如何如何,老夫人也细细地问了,最后道:“这次你考得不错,只盼着能进去,到时候你和你姐两个人也有个伴儿!”
萧栩抬起眼,看了下旁边的萧槿,笑道:“我哪能和姐姐比呢,姐姐见闻多,学识广,我学三辈子都不行的。”
老夫人虽然最怜惜萧槿了,不过她喜欢女孩儿,对萧栩其实也颇为怜惜的,当下摩挲着她的脑袋:“这没什么可比的,一人自有一人的好,你的好处,自然是你姐姐没有的!”
萧栩却埋怨道:“可是你和哥哥们都疼爱姐姐,不疼爱我。”
老夫人:“这说哪里话,傻孩子!”
萧栩挑理儿:“那三哥怎么带姐姐和陆表姐去桂园,却不带我去。”
……
大家一时无言,老夫人看着她不高兴的样儿,还能说啥,连忙安抚说:“这有什么,你之前忙着女学考试,就没应这个,如今你考完了,等赶明儿你三哥和你姐去,自然带上你!”
萧栩听了,顿时欢喜了,颇有些得意地扫了旁边的萧槿一眼,之后才喜滋滋地道:“谢谢老祖宗,老祖宗原来对我最好!”
那样子,颇有些对着萧槿显摆的意思。
老夫人看着这小孙女,一时也是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人都说她更偏疼长孙女萧槿,只以为她是重嫡庶的人,只爱嫡出孙子孙女,不喜庶出孙子孙女,可天地良心,她也是冤!
都是她亲生儿子的儿女,她犯得着分什么嫡庶,实在是这小孙女儿,明明是和萧槿一样吃穿用度长大的,但是那气度那性子那脑子,都是和萧槿没法比的。
你听听这说的话,明明也是及笄的姑娘了,跟小孩子斗气似的!
怪不得她一直喜欢明理大气的姑娘,就不爱这股子小家子气!
老夫人暗自叹息。
叹息之余,恰好看到了旁边的顾穗儿,不免又是一阵心疼。
这孩子真是恭敬谨慎,做起事来小心翼翼的,虽不是她喜欢的那种能上大场面的姑娘,不过她还是一看就心疼。
或许,这就是缘分吧,对了眼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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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夫人那里陪着说了一会子话,恰好炖的燕窝羹过来,她也跟着吃了一盏,又坐了一会,便赶紧回去听竹苑了。
她得趁着萧珩还没回家,先把衣裳给换了。
这几天他只要回家了,就会把她叫过去认字,还会检查她白天在家练字的情况。
所以她都是在他没回来前就偷偷摸摸换了衣服,好让他高兴。
可是当她来到听竹苑院墙外的时候,就发现有点不对劲。
往常有些懒散的洒扫仆妇正蹲在那里卖力地清理落下来的竹叶,那种干劲,和往常不太一样的。
而就在听竹苑不远处的高墙下,她还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影立在那里。
是江铮和胡铁。
她也是最近才慢慢明白,因为这听竹苑有了女眷,也就是有了她,所以那两位男侍卫都不进院了,只是远远地立着,等候萧珩的吩咐。
看到这两个人,她的心便沉下来了。
有一种做贼被逮住的感觉。
一定是萧珩回来了。
低下头,她看了看,现在身上穿着的是二少奶奶送的夹袄,大少奶奶送的裙子,一点不旧,挺新的。
如果骗萧珩说这衣服也是他派人做的,他会信吗?
作者有话要说: (萧珩:你说我会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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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第19章桂园行
当然不行的。
顾穗儿知道,骗人是行不通的。
谎话编得再圆,只要他用那种看透一切的眼神扫一眼,她马上就得露馅了。
所以她还是低着头,乖乖地,想做错了事的小丫鬟一样走进了院子。
一进去,就看到了坐在翠竹下的男人。
翠绿的竹叶下,男人一身宽松白袍坐在竹椅上,修长好看的手里拿着一卷书,正低头看着。
他应该是刚刚沐浴过的,头发还没有干透,额上系一根绛紫色镶宝石的抹带,那绛紫色缎带便和墨色长发一起披散在肩上,点缀在柔软的白袍上。
秋风偶尔起时,竹叶窸窣,他白似雪的袍角被悄悄掀起,又落下。
他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轻抬起,翻开一页书。
顾穗儿在这一刻,忘记了呼吸。
她站在那里,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她不知道原来男人可以把白色袍子穿得这么艳美,也不知道原来有人仅仅是坐在那里便可以有这么优雅高贵的姿态。
脑子里懵懵的,只痴痴看他,天与地在这一刻都不存在了,她自己也消失了,这个世上只有他。
“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已经放下手,抬头招呼她。
她没动。
听到了,但是两脚不听使唤,她傻傻地看着他。
“过来。”男人依然是同样的神情,依然是同样的语气,说出了同样的话。
这次顾穗儿终于回魂了,勉强找回点力气,抬脚,走近了。
男人微抬起头,凝视着她,好一番把她打量。
顾穗儿一直觉得,他的眼眸像山后面黑龙潭的潭水。
不过现在,她发现好像不是的,他的眼睛里有火,燃烧在寒水之上的火,能把人融化掉的烫。
她的心缓慢而清晰地收缩了下,握紧拳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那一天,他的唇擦过她的脸。
她以为,之后他会做些什么。
心里是期待的。
因为期待,只要一靠近她,心跳就砰砰砰的。
可是后来她发现,他什么都没有做。
就仿佛那天根本不存在,就好像他的唇擦过她的脸只是一种巧合。
烫人的眼眸打量着她,她脸上辣辣的烧,低下头,不敢再去看他。
“给我擦擦头发。”男人收回目光,望着一旁摇曳的翠竹,低声道。
他的声音和平时的清冷感不同,现在有些哑,像是刚睡醒。
“嗯。”
顾穗儿这才发现旁边挂着一捧汉阳白巾,她取过来,细细地帮他擦拭头发,一缕一缕地分开,擦干,再梳理。
擦得差不多了,顾穗儿小心地看了眼萧珩,只见他微微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她不知道如何是好,便站在那里,不敢惊动他了。
谁知道他的身形微动了下,脸一侧,就贴到了她。
他的脸恰恰好贴在她肚子上,轻轻的,墨黑的发紧贴在她腰侧。
顾穗儿开始的时候身体有些僵硬,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慢慢地缓过来,她低头看过去。
男人是极好看的,好看到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向人描述他的好看。
她总是会想起冬天里的雪,捧在手心里,干干净净的美,冰冰凉凉的美,也许这就是萧珩给她的感觉。
就在这时,肚子里的小蝌蚪拱了拱身子,好像在翻身。
萧珩好像感觉到了,在那一刻不动了。
肚子里的小蝌蚪在轻轻踢了下萧珩的脸。
萧珩开始不动,后来便用脸磨蹭着。
隔着肚皮,顾穗儿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这父子两你一下我一下的,一个在外面轻蹭着感觉,一个在里面任意踢腾拱动。
她低头凝视着他,闭着眼睛的他睫羽垂下,微微拧眉,聚精会神。
其实她这么腰有些累,不过她还是咬了咬唇,努力忍着。
他好像很喜欢这样子,小蝌蚪也喜欢。
而就在这时,萧珩抬起手,轻轻地环住她的腰,撑住了她的身子。
风吹过他墨色的发,绛紫色的锦带在她眼前飘,她一动不动地望着贴在自己肚子上的他。
她觉得自己可以这样站很久,站一辈子。
“怎么不动了?”萧珩突然哑声问道。
“……也许累了吧。”顾穗儿猜。
“嗯。”
低低地嗯了一声后,他没再说什么,起身,握住她的手,往书房里走去。
走了几步后,他看到了她身上的衣裳,那目光便停留了片刻。
她心虚,躲着他的眼睛。
“嗯?”他扬眉。
“我错了……”她赶紧认错,低低地道。
萧珩看她乖乖认错的样子,倒是没说什么,领着她进了屋。
他是要检查她识字进度的。
先把最近教给她的字拿出来,让她一一指认,她低声都念了一遍。
他没说什么,但是顾穗儿知道自己都念对了。
萧珩又让研墨,让她练字。
学了这么一段,她的字已经有点模样了,虽依然生涩稚嫩,但到底横撇捺都写对了,也会写几十个字。
萧珩又拿出一本诗集来,给她读,据萧珩说,这是前朝编的词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