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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探幽录-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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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老宋居然被杀,这杀死了老宋的,又是什么人?这一点,也正是袁恕己当务之急要尽快查明的。
  这三个问题之中的两个很快得到答案。
  袁恕己不知道的是,不系舟的人发难,其实并不是向着崔晔的家人,而是更可怕,他们是冲着太平公主。
  而第一个问题,是阿弦为他解答的。
  这天傍晚,阿弦沿路往家走,远远地有一人举手招呼:“十八弟。”
  阿弦一见来人,心中欢喜,加快步子迎了上去:“卢先生!”
  原来这来者正是卢照邻,卢照邻见她满面喜悦,自也觉着高兴,便道:“我本要去你家里找寻,又怕唐突,知道你每日打这里过,索性走来碰碰运气,可见我的运气竟也不差。”
  阿弦道:“先生寻我,不拘叫谁告诉一声,我立刻就到,何必亲自找寻?”
  卢照邻道:“这件事我要亲自跟你说。”
  阿弦见他郑重:“不知何事?”
  卢照邻道:“不日我要离开长安,前往洛阳,我是特意来跟你说声儿的。”
  阿弦吃了一惊:“先生要离开长安?”
  卢照邻道:“是,两日后我在飞雪楼上宴客,十八弟你一定要来。”他说到这里,脸上浮现一种略见苍凉的神情,“毕竟此刻一别,我也不知还能不能再回来……也许就一别经年,江湖不见了。”
  阿弦听得心惊,又见他仿佛颓丧,便举手在他臂上轻轻一按安抚:“先生不要这样说……”话音未落,阿弦的手猛地自卢照邻臂上弹开。
  卢先生一怔:“怎么了?”
  阿弦盯着他,又看看自己的手,半晌才慢慢说道:“没、没什么……手腕才忽然疼了一疼。”
  卢照邻不疑有他:“是不是哪里伤着了?”
  阿弦道:“兴许,不过并无大碍,先生不必、不必挂心。”
  不等卢照邻再问及此事,阿弦道:“先生为何要离开长安?难道长安不好么?还是有什么事?”
  卢照邻的脸上透出一种惘然之色:“不,长安很好……是普天之下最好的长安,但是,我一定要走。”他握紧手,脸上露出一种坚毅的表情,似痛下决心。
  阿弦道:“为什么?好的话不是应该留下来么?”
  卢照邻方微笑:“十八弟,你还小,你不懂这世间有许多无奈的,罢了,不说这些丧气话,总之两天后你一定要来,知道么?”
  阿弦迟疑了会儿:“好,我知道了。”
  卢照邻见她答应,正要告辞,阿弦忽道:“先生……”
  卢照邻道:“何事?”
  阿弦道:“先生的身子,向来可好么?我看你好似比上回见的时候清减许多。”
  卢照邻眼中透出温暖之色:“放心吧,我身子无碍,多谢十八弟关怀。”
  阿弦张了张口:“其实我、我知道传说中的孙老神仙就在长安,先生可曾有机缘见过他?”
  卢照邻笑道:“孙思邈老神仙我自然知道,但是缘分浅薄,不曾相见。”
  阿弦道:“那先生可愿相见?”
  卢照邻不知她为何忽然竟提起孙思邈,但他脾气甚好,丁点儿的不耐烦都没有,反笑道:“老神仙是传奇之人,我若有缘得见,自三生有幸,只不过老神仙又是世外高人,我等凡俗之辈,只怕是一生无缘。”
  向着阿弦一笑,飘然而去。
  阿弦立在原地,凝望卢照邻离开的身影,此刻的卢先生,其背影依旧玉树临风,蕴集天地的文采风流于一身的人物,自然不凡。
  可是在阿弦的眼中,出现的卢照邻,却是个身形萎缩,走路甚至都有些摇晃,那原本握笔的玉一样的手,手指亦诡异地蜷曲,令人惊心!
  阿弦无法相信,但这的确是她所见。
  是夜,袁恕己亲送了玄影回来平康坊,总算同阿弦说了关于宋牢头,钱掌柜等内情。
  阿弦先为太平的下落而焦心,后又被卢照邻之事所困扰,忽然听见袁恕己自言自语道:“那个叫景无殇的偏不知所踪,不然倒是可以盘查出更多线索。”
  过了片刻阿弦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确听见了“景无殇”三个字。
  将白日在司卫少卿府上的遭遇同袁恕己说明,阿弦道:“偏偏这人死了,大人的线索断了。”
  袁恕己也大为可惜,转念却又道:“且慢,此事有些蹊跷,如今看来,这景无殇分明跟‘不系舟’也有些牵连,怎么忽然就不明不白地死了?先前宋牢头死的那般诡异,这景无殇的死,是不是也……”
  一语提醒梦中人,阿弦打了个哆嗦:“可、可是按照杨府的说法,景无殇乃是情杀。而且看杨公子的反应,仿佛也类如此。假如景无殇真的是不系舟之人,又因此而身亡,那、那岂非表示杨府也涉身其中?”
  两人面面相觑,因为这忽然出现的可能而噤口无声。
  袁恕己道:“未来的太子妃杨家,不系舟,暗杀不系舟的神秘黑手……”他苦笑起来:“长安城真是给了我一份其重无比的大礼。”
  阿弦则看着他:“大人,要怎么办?”
  但凡涉及不系舟,就涉及王朝的旧日隐情,此案不管如何结果,只怕袁恕己都要是武后心头一根刺了。
  袁恕己听她流露忧虑之意,却偏笑道:“现在悔怕也已经晚了,谁让先前我想带你走的时候你犹豫不决的?如今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上天注定我命止于此,我也只好认命罢了。”
  “不会!”阿弦脱口说道。
  袁恕己看向她:“嗯?”
  阿弦慢慢低头:“……大人会过这一关的。”
  袁恕己问:“为什么这样确信?”
  “我就是确信,”阿弦的声音越发低了:“现在离开长安,你会后悔的。”
  袁恕己摇头:“我不懂。”
  忍不住将手指送进嘴里,无意识地啃了啃指甲,阿弦下定决心似的走到袁恕己身旁,微微仰头,在他耳畔低低说了一句话。
  那是会改变一个人命运的话。


第113章 
  欲望; 形形色色的; 潜藏于人的心底,伟大与渺小; 黑暗或者光明。
  健康,财富; 美色,至高无上的权势; 还有那些扭曲不可言说的。
  其实在有关袁恕己的未来中,阿弦不仅看到了血色。
  在曾令她惶恐惧怕不已的血色结局之外,她也看见过令她忍不住微笑的场景。
  锋芒外露的年青武官,显赫冠带,意气洋洋。
  拜相封王,大概是每个朝臣梦寐以求得到的; 而他会走到那一步。
  所以当看见那一幕场景的时候,就算是在梦中; 阿弦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对她而言袁恕己当然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官; 他终于站在一个跟他能力相衬的位置上,阿弦欣慰,同时与有荣焉。
  从豳州到长安是个转折,而长安将是他呼风唤雨、再建功勋的地方。
  袁恕己同阿弦分手之后; 在很长一段时候,他有些难得的恍惚。
  先前本来正为宋牢头那件案子而忧心不已,本以为很简单的当街飞头,一桩凶杀案罢了; 背后却竟牵扯到不系舟,甚至同未来太子妃杨家有所牵连。
  关乎皇室隐秘内情,这案子变成了一个烫手而夺命的毒山芋。
  压力倍增之中,忽听阿弦说了那样一句话。
  ——“现在离开长安,袁大人会后悔的。”
  ——“因为……以后你会站在很高很高的地方,会拜相封王,受万人敬仰。”
  如果是别的什么人,这一句,自是不着边际不切实际的奉承罢了,大可一笑置之。
  但是阿弦是什么人?大概没有人比袁恕己更加清楚。
  在桐县的时候她说起有关他的悲惨之极的将来,曾令他内心大受打击。
  可是现在……
  骑马而回的时候,袁恕己心想:可能吗?
  何其古怪,之前阿弦预言那可怕的部分,他口虽否认,实则深信,正因为深信才深惧否认。
  可是这会儿恰恰相反,他虽深信阿弦的话,但对这部分,却恍惚觉着“不真”。
  但当初在军中的时候,在豳州的时候,他从来对自己都是信心满满,踌躇满志,他的心愿非常简单而明确——在军中建功立业,在官场出人头地,像是每个有些理想的男人一样,步步登高,最好的境界自然是能呼风唤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当“命运”真的如此告诉他的时候,心中的感觉却如此古怪。
  犹如在梦境之中。
  这日袁恕己前往大理寺,走到半路,忽然勒住马儿,他抬头看向前方,问身边侍从:“那是吏部吗?”
  侍从答道:“回少卿,正是吏部。”
  之前贺兰敏之的那句话在心底徐徐升起,袁恕己道:“去打听打听,吏部的崔天官可在。”
  吏部。
  堂中两人对面而坐。
  袁恕己细看对面的崔玄暐——自从回到长安,这还是两人头一次正经照面。
  此刻的英俊先生,脸虽然仍是先前的那张脸,气质却大为不同了。
  在桐县的时候,这人松下之风,山上之雪,虽然醒目打眼,到底不是如今混在长安庙堂之中长袖善舞的朝臣。
  袁恕己道:“之前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天官高人高量。”
  崔玄暐淡淡道:“少卿何必如此,你我相识一场,当知道崔晔的为人。”
  袁恕己略觉放松了几分,笑道:“客套话总是要说两句的,难道现在还要跟在桐县一样谈笑不羁么?且我看您也的确同之前大有不同了。”
  崔玄暐沉默,心中却在瞬间闪过两句话: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辙以犹欢。
  当初在桐县的时候,他曾以这两句自比。
  可这会儿才明白,这两句,放在长安同样适用,或者说,放在长安更加贴切。
  袁恕己道:“有一句话我不知当不当问。”
  崔晔道:“请说无妨。”
  袁恕己道:“敢问在桐县的时候,您当着你不记得自己的出身么?或者说,您是从何时知道自己就是崔天官的?”
  崔晔抬眸看他:“袁少卿是在疑虑什么?”
  袁恕己道:“好奇,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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