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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探幽录-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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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族之子,他总会有他的考量。
  忽然阿弦想起来,被牡丹所摄的那晚上,听见的康伯跟崔晔的对话。
  ——这不仅仅关乎你一个人的身家性命。
  心底一阵恍惚。
  ………
  崔晔见她只是仰头看着自己却不言语,心头不安加重了几分,面上却并不曾流露出来,只温声道:“怎么不说话?”
  温暖的手轻轻抚过她的额头,她的头已经不似先前那样烧烫了,却显得他的手掌格外炙热。
  阿弦呆了呆:“阿叔的手很热……是因为之前……吗?”
  崔晔缩手成拳,笑容里有一丝很浅的微赧:“没什么……不打紧。”
  阿弦凝视着他的笑,眼睛迅速红了起来,她重新张开双臂将他拦腰抱住。
  崔晔一怔,擎起的手停了停,又缓缓落下,在她的单薄的背上轻轻抚过:“傻孩子,怎么了?是我心甘情愿的,我……求之不得呢。”
  因为病中,他的嗓音比平日低沉了些许,却搅动得阿弦的心软软的,恨不得放声大哭。
  “我有个很可怕的秘密,”阿弦紧紧地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前:“我不敢告诉阿叔。”
  崔晔脸色微变,听见阿弦这句话的瞬间,顿时将他先前千万种设想都打碎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冰冷残酷的事实。
  “我不敢告诉你……”阿弦压低了声音,泪从眼中一涌而出,将他的衣襟打湿。
  修长的手指从阿弦的背上抬起,抚在她的后颈间,揉了揉她细碎柔软的头发,崔晔道:“为何不敢告诉我?”
  “我不知道。”
  “我本以为,阿弦跟我之间并无秘密。”眼底掠过一丝愧疚。
  阿弦理了理杂乱的思绪:“或许我怕,阿叔知道了后会不理我。”
  崔晔顿了顿,手沿着她的颈间往前,轻轻地将她的下巴抬起:“阿弦若是不相信我,那就不必告诉我。”
  “我相信阿叔。”她的眼中泪光闪烁,“但是……我讨厌这件事,我不愿意去想。”
  “那你肯告诉阿叔吗?”
  片刻窒息,但等对上他沉静的眸色,阿弦点了点头。
  ………
  直到现在阿弦确定,她喜欢崔晔,至为喜欢。
  所以……她愿意将那个不愿对任何人提起的身世之谜告诉他。
  她相信他。
  但如果因此而有个什么万一,她也并不后悔。
  然而,事情的发展,大大出乎阿弦意料。
  下定了决心,阿弦道:“这件事,得从桐县的时候说起,伯伯他……他出事后……”
  崔晔听到这里,眼中光芒闪烁,然后道:“阿弦要跟我说的,是不是……跟你的身世有关?”
  阿弦正艰难地试图讲述明白,猛然听见崔晔回了这一句,就像是雷声过耳:“你、你说什么?”
  崔晔却不回答。
  他转身走到门口,往外瞧了一眼,庭院寂静,正是节下将至,没有人愿意留在本部里公干。
  阿弦见他如此谨慎,早站了起来,目光直直地看着崔晔,道:“阿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崔晔回身,目光相对间,他道:“是,我知道。”
  脚下一软,阿弦几乎跌倒。
  崔晔重新走到她的身旁,阿弦眼睁睁看着,面上不由流露出一丝悚惧之色,她还要后退,却被崔晔握住手:“阿弦听我说。”
  如果说被李贤表白,已经让她茫然无所适从,那现在崔晔的这句话,则完全让她失了神智。
  阿弦喃喃问:“你、你要说什么?”
  崔晔道:“在桐县朱伯出事后,我因知道他是去找苏大将军的,所以我曾去寻大将军问过内情。”
  “所以……”心底像是塞了什么,让她呼吸困难。
  喉头一动,崔晔仍沉声道:“所以……是,我知道了朱伯的真正身份,也知道了你……你原本是安……”
  “不、不是。”本能地说了句,阿弦想甩开他的手。
  崔晔垂眸望着她:“还记得上次我让你在皇后面前表明是女子的身份么?那时候我对你说过,不管阿弦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对我来说是一样的。”
  可是……
  之前袁恕己知道了,现在崔晔也早就知道,阿弦无法理清心中的感觉,只是本能地有种浑身赤裸无处遁形的感觉。
  她以为至为机密可怕的事,她最看重的两个身边亲近的人却早就知道。
  他们早就知道了,却都对她滴水不漏。
  “你的意思是我不管是谁,对你来说都是一样么?”阿弦喃喃。
  崔晔见她脸色不好,隐约猜到是什么让她难以接受:“我不该明知却并未跟你坦承,对不住,阿弦。”
  平心而论。崔晔从没有指望阿弦把这机密告诉自己,而他也并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在这种情形下跟她坦白。
  之前陪着她从桐县回长安,以及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他揣着这秘密,拿捏在指间,直到现在他发现,不能再装作不知了,他已做错了太多,但至少从现在开始,不能再继续下去。
  心中隐隐有种感觉,有些秘密他注定是瞒不住的,如果等她自己发现,情形会比现在更难堪百倍。
  阿弦更加惶恐:“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是能通鬼神的,六感异于常人,可在此刻却有种奇异的感觉……她似乎猜不透崔晔的心。
  崔晔只道:“对不住。”
  ………
  室内像是死寂。
  良久,阿弦揉了揉额头:“我、我没事了,我该回去了。”
  “阿弦。”崔晔眉头微蹙。
  阿弦挪开一步,抬手一挡,竟是防备之态。
  崔晔凝眉:“我只想让你知道,不管怎么样,你一直都是阿弦,不是别人,没有其他纠葛……只是我最喜欢的阿弦。”
  阿弦无法面对他,只要一看着他,心里就极柔弱酸软,好像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天经地义,好像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令人信服。
  这种无法自主情不自禁的感觉令她觉着可怕。
  “我……先回去啦。”阿弦低下头,喃喃地说,然后不等他回答,逃也似的向门外跑去。
  “阿弦!”崔晔叫了声,喉头一梗,却剧烈地咳嗽起来。
  阿弦才跑出门口,闻声脚步一顿,她回过头来,担忧地看向他。
  崔晔望着她,忍着咳嗽轻声道:“回来,阿弦……”
  阿弦握着拳,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扭头重又跑了。
  剩下崔晔一个人在室内,他后退两步,缓缓落座。
  风寒之症似乎比先前更严重了些,头也跟着剧烈地疼痛起来。
  崔晔手拢着唇边,心里却只想一件事。
  选择对阿弦承认这件事的时候,她的反应,也几乎都在他意料之中。
  但真正让他担忧的是,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逼得阿弦竟想把这件绝密之事告诉他?
  暂歇片刻,崔晔起身,正随从进来查看端地,崔晔忍着咳:“你去查一查,今日女官都去了哪些地方,见过些什么人……越详细越好。”
  ………
  怀贞坊。
  虞娘子在送走崔晔后,抱着那包袱回到里屋,打开来一看,果不其然跟先前的披风是一套的。
  因此喜不自禁,又见这衣裙在包袱里捆了多日,上头已多了许多褶皱,又忙用炭火熨斗好生地熨烫整齐。
  眼见时候差不多了,正要打发人出去看看到了哪里,阿弦回来了。
  虞娘子本是一肚子的话,谁知迎面才见,就看阿弦魂不守舍,虞娘子只当事情办得不妥,便悄声问道:“怎么了?像是斗败了的公鸡一样。”
  阿弦也不言语,低着头往内。
  虞娘子拉着她道:“怎么不说话,真的出事了?”又道:“对了,先前天官等了你半天,他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你就着急上火地又出门了,我本还想着留他吃饭呢。”
  阿弦听提起了崔晔,闷闷道:“姐姐,我困了。”
  虞娘子探手过来试了试,却觉着头已经不是先前那样热了:“身上不好?”
  阿弦一怔,想到先前崔晔按着自己的额头,那手心却是滚烫的,心里竟有些酸楚:“没有,就是今日累了。”
  虞娘子见她无精打采,也不敢再多嘴,只好先陪着她进内歇息。
  阿弦上了床,只将靴子脱了,也不换衣裳,直挺挺地躺到了睡。
  才要闭眼,目光瞥见桌上一物,顿时又坐起来。
  正虞娘子想去给她端一碗汤,见她呆呆盯着那物瞧,虞娘子便止步道:“是车夫看到,送了来的,这是你自个儿置买的呢,还是天官送的?”
  阿弦呆了会儿,忽地心悸:“什么时候送回来的?阿叔……他看见了么?”
  虞娘子一笑:“他自然是看见了,我问,他也并没多话,只让我好生收起来。到底是不是他送你的?”
  阿弦直着眼睛盯着那套衣裙看了半晌,便长长地叹息了声:“啊……”往后倒了下去。
  虞娘子吓了一跳,忙过来道:“怎么了?”
  阿弦双眼发直盯着帐顶:“唉,我不想活了。”
  “住嘴!”虞娘子喝止,又念叨“童言无忌大吉大利”:“瞎说什么呢?”
  阿弦举手将被子拉起来,蒙头遮脸:“没什么。”
  虞娘子见她鸵鸟般的,抿嘴一笑,道:“那好吧,你先睡,睡起来后,把这衣裙穿给我看看。”
  “我不!”被子里阿弦大叫。
  “买都买了,别暴殄天物的,何况迟早也要穿的,年下穿穿女装,漂漂亮亮喜气洋洋地多应景。”
  “难看。”阿弦低声嘀咕。
  “有多难看?”虞娘子把被子从她脸上拉下来,“你想闷死自个儿?且不论不难看,就算真难看……也必有人盼着看呢。”
  阿弦挪动眼珠,尚未做声,虞娘子手指在她眉心一点:“自然是天官呀!”
  阿弦用力翻了个白眼,屏住呼吸做昏厥状。
  虞娘子哼了声,给她把被子掖好,又道:“对了,天官今日跟我说,年下他们府里办酒,请你过去呢。我已经替你答应了。”
  阿弦一口气没撑住:“啊?”
  “啊什么?呆呆的,”虞娘子抬头看她一眼,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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