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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娇喏的声音,让萧雨歇心头不由一软,他伸手抱住她,手从她衣襟下探入,声音慵懒低沉,且含了一丝蛊惑:“嗯……夫人,良夜如斯,无心睡眠……”
文君闻言,睡意不由淡去,在他耳边嗔道:“扰人清梦,甚是无赖……”
萧雨歇唇边勾起一个邪笑,边褪她衣衫,边说道:“清梦扰了,春。梦也不错……”说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
良久,文君攥着他的手臂,嗓中旖旎出一声轻吟,萧雨歇忙低头吻住她的唇,不让她出声,这可是军帐,不隔音,一点儿响动外头都听得清楚。
文君无奈,她也想忍呢,她躲开他的唇,喘息混乱,断断续续的嘱咐道:“你慢点儿……就是……”起初尚缓,越往后动作越快,他又是那般天赋,叫人怎么忍?
萧雨歇呼吸粗重:“慢不了……再忍一下……”说着,攥着她纤腰的手复又重了些。
他激起的浪潮一波更甚一波,更觉向那巅峰之处渐渐逼近,忽地,惊涛骇浪的波澜席卷全身,萧雨歇见她神色,忙低头堵住她的唇,最大程度的减轻了她的旖旎之声,虽然他很爱听,可非常时期,只能这么办了。
她的浪潮尚未退去,便觉身下的他重重一顶,熟悉的一股温热传来,萧雨歇随即放开她的腰,脱力的爬倒在她的身子上,气息微重。
缓了片刻,文君双臂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耳畔低语:“大将军该功成身退了。”
萧雨歇闻言深笑,小妖精,他从她颈弯里抬起头,在她脸颊上重重亲一下,颇有些遗憾道:“听你忍得难受……真想早点儿打完仗回家。”
说起这,文君心中不免有些惆帐,这一仗,何时才能是个头呢?萧雨歇翻身下去,帐中早有备好的水,各自清理,相拥入眠。
~~~
两日后,探子来报:“回禀大将军,昨夜,西凉大将燕行,带军十万,出现在吴林一带。”
话音落,主帐中,众将眸中皆放出一丝凌厉的杀机。萧雨歇咬紧牙关,带起额角青筋,片刻后他沉声道:
“果然是吴林。继续命探子盯着。赵将军留守营地!尹将军护送粮草,先行前往龙羊峡大坝,即可启程!宁王随我点骑兵一百人,带足炸药,入夜行军!”
这第一仗,萧雨歇必须亲自前往,方能让将士们看到他抗敌的决心,才能给今后的战役开一个好头!
文君闻言,心高高的悬起,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众将领命,各自前去准备。萧雨歇同宁王一起,拿着骑兵名册,在营中点兵。每一个被选中出战的将士,皆会戴上刻有自己名字的项牌!证明身份的牌子,本有腰牌、手圈等物,后来萧雨歇将其统一改成了项牌,藏在衣领下。腰牌容易遗失,手圈……常有将士沙场断臂。
文君坐在帐中,手持棉布,细细替萧雨歇擦拭长剑与缨枪。耳边不断出来帐外士兵来回走动,紧凑的脚步声,以及隐约传来的萧雨歇点名的声音。
今晚,他就要前往龙羊峡大坝,和西凉的这一场望不到尽头的苦战,即将正式拉开帷幕……
萧雨歇将一切安排妥当回来,已过了晌午,午饭都是方才点兵时匆忙用的。萧雨歇对上文君的目光,看到她的担忧。
他上前安抚道:“放心,只需炸毁大坝,不会出任何事。”
文君知道,无论如何,今后他上战场的次数,只会更多,她不能每次在他出征前都给他这么大的心理压力,还得反过来安慰她。
想着,文君换上一个笑脸,将他盔甲解开:“你先去好好眠一眠,今晚夜行,精力得够。我是担心你,但我相信我的大将军,一定会安然无恙!”
萧雨歇笑,听她的话先去休息!
到了傍晚时分,帐中送来晚饭,文君将他喊起来,服侍他洗漱,又帮他束发,然后陪他一起用晚饭。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文君捧过他的战甲,认真为他披上,最后,她双手拖着他的头盔走到他的面前,嘱咐道:“小心!”
萧雨歇配合的低下头,文君将头盔给他戴上,头盔后红色的缨长长垂下。萧雨歇伸手拖住她的后脑勺,在她唇上吻下,而后与她额头相顶,清俊的双眸眼底的神色犹如汪洋大海,他望着她,低声且坚定:“等我!”
说罢,萧雨歇放开她,走过她身侧,出了营帐。
营外,兰旌已经拉着萧雨歇的战马,同宁王以及一百骑兵等在那里。萧雨歇跨马而上,接着营地的火光,看了一眼帐门处那抹纤细的声音。
他收回目光,扬鞭启程,一百骑兵,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大抵到了酉时,萧雨歇带着一百骑兵在龙羊峡与尹伯庸会合。尹伯庸已扎好营帐。
萧雨歇一到龙羊峡,便先检查带来的火药,确认没有问题后,便命人连夜将火药布置在大坝上。他特意将这一批火药的引线做的极长,且每捆炸药上都有两根引线,以免一根燃到半路灭了。
到了后半夜,探子快马来报:“回禀大将军,燕行为保顺利渡江,将船连在了一起,现在百搜大船已入江。居末将观察,有三艘大船并没有相连,估计是运送粮草的。”
萧雨歇闻言笑:“燕行这是想学曹操渡江,将船连在一起?哼,正好一网打尽。粮草船应该会先行,等粮草到位,大军应该才会入江。说不定,咱们还能白得一批粮草。”
众将闻言,不由都有了笑意。萧雨歇转头继续对探子说道:“大军一入江,立马燃烽火!”
☆、醉卧沙场
三日后的黎明; 远处的烽烟,在蒙蒙亮的天空中雄雄燃起,好似阴司地狱里恶鬼前来勾魂的影子。
萧雨歇见此,清俊的眸中闪过一丝灼耀的光芒。他转头对山下将士下令,中气十足:“炸!”
只听龙羊峡谷内“轰隆”一声巨响,将士们脚下的地面亦开始摇摇震动; 惊涛骇浪冲破大坝奔流直下; 流泻千里; 似水龙觉醒!巨大的冲击; 卷着山壁上坚硬的巨石随浪涛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水面终于再次恢复平静,那些惊雷般的巨响亦消散而去; 只余哗哗的水流声,甚悦耳!萧雨歇在山上俯身一看; 水位足足抬了几丈; 唇角不由勾起一个笑意; 下游准备渡江的十万西凉大军; 怕是剩不下多少了吧。
萧雨歇冲身后的骑兵一招手,掷地有声:“回营!”萧雨歇、宁王带骑兵先走,尹伯庸善后。
大江下游; 载着十万西凉大军的船,首尾相连,西凉大将燕行,眼睁睁的看着惊涛巨龙一泻千里; 张着血盆大口朝他们吞来。惊刹那的功夫,无数船只被巨浪打碎,可怜西凉大军长居北方,不善水,落入江中,不是淹死,便是被浪头打死。
待洪水的浪头过去后,燕行浑身湿透,脱力的爬在一块破船板上,眼前满是零零散散的残兵,以及船只的残骸,良久,燕行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天气又兼冬季,虽是南方,但依旧凉寒,怎奈在洪水中活下来的西凉士兵,又在水中冻死了一批。大江广阔,游回案上的途中,又力竭而死一批。待燕行上岸点将,他带来的十万人,竟已经不足一万!
燕行为将数十载,第一次遇到这种连敌方面都没碰上,便几乎折损完所有人的战事,大冬天的哪来的洪水,一定是萧雨歇炸了上游的水坝!
燕行瘫坐在江边的砂石地上,摸一把脸上的水渍,他双目赤红,真是想不到,萧雨歇竟会用这等下作的手段?大坝炸毁,水位抬升,大江下游多少百姓的良田房屋都会被淹没,难道为了阻止他们南下,他连百姓的生死也不顾了吗?
燕行哪里知道,早在几个月前,萧雨歇便已着手迁了下游会受波及的百姓。他又故意安排士兵扮作平民在下游生活,一来是未免西凉疑心,二来是在江边时时观察西凉的动向!就在西凉准备渡江的那日,扮作平民的士兵,便早已连夜行军回了大营。
西凉二皇子段少云在衡文城听闻此消息,将手中茶盏重重往地上摔去,那可是十万大军,十万呢!现如今北方打下的地方刚刚安定,需要留兵驻守,对现在的段少云而言,十万大军那就跟宝贝一样得稀罕着用,可没想到,这十万大军连萧雨歇的面儿都没见上,就这么被洪水卷了个干净!
段少云双手撑着桌面,胸膛起伏不定,眸中渗着森寒的凉意,从齿缝中缓缓吐出三个字:“萧雨歇!”
易修远在一旁立着,心中亦是恨意森寒。他凝眸想了许久,忽地眼中一亮,赶忙道:“殿下,微臣有渡江的法子。”
段少云眸中寒意尚未褪去,看向易修远道,努力压住火气:“舅舅请说!”
易修远行个礼:“微臣在南朝任司空时,为蚕食南朝根基,安排了不少庸才傀儡在南朝军营,专门用来搅乱军纪。有一个大傀儡,名作陈业,本是总揽南方大军的骠骑将军,听闻前些日子被萧雨歇降了偏将军,连降四级!”
说着,易修远伸出四个手指,在身前掂了下,他收回手:“陈业此人,爱讲排场,最好风头面子。被萧雨歇降职怕是心中早就暗恨,他又是我的旧部,倘若对他加以笼络,拿到萧雨歇的用兵部署,何愁渡不了江?”
段少云闻言,忽就笑了,先前的不快竟逐渐散去,他不由伸手扣住易修远的小臂;“舅舅,你真是本王的左膀右臂!”
易修远忙道:“为国效力,是臣的本分。”
经易修远这么一提点,段少云心中忽就有了法子。他凝眸细想片刻,忽道:“此次,萧雨歇能如此准确的掐准大军渡江的时辰,定是有探子。不如,咱们就好好利用这探子,给他来个声东击西!”
段少云唇角含了自信的笑意,在桌后落座,双手扶案,缓缓说道:“等你跟陈业取得联系后。便安排一万大军作为诱饵,绕到吴林下游的山峡中秘密渡江,一定要让对方探子发觉。这种时候,萧雨歇定会拟定新的拦截计策,务必让陈业及时送到咱们手中!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