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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风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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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
  “今年该要苦捱一个长寒冬了!”,老人们嘴里的唠叨还没结束,人们却明显的感觉出天气越的一日冷过一日,小刀子一样的风又刮过两天后,在一个漫天乌云笼罩的阴沉午后,寒风停刮的同时,竟罕见的在十月初飘起了凌乱的雪花儿,这雪一下就没了个收束处,越下越大,短短的时间里,整个大唐北部地界山河居然就是千里雪飘了!
  正是在这样早雪飘飞的日子里,却正有一行四五辆的车队行驶在由洛阳前往长安的官道上。
  来往的行人看到这行车队时,都不由自主的远远让开了道路,心下纷纷猜测会是那位王孙子弟居然会在这样的天气里出行。
  引起他们这样猜测的原因却在于领头的那辆大毡车,硕大的车盘,华丽的装饰,毡车本就是大贵之人的专有乘驾,再加上这辆毡车上雕龙绘凤地装饰。的确是除了王孙子弟之外,别人有钱也享受不了的乘驾。
  毡车内,正有一身形略显瘦削的中年暖洋洋的侧身曲膝而坐,身前的梨花木案几上,一只红泥小炉炭火正旺,传来“咝咝”轻响的同时,也使泥炉上温着地剑南烧春酒香四溢。盈人口鼻。
  伸出瘦削修长的手指握起案几上地三足银樽,中年一仰头之间。满满一大樽酒便点滴不剩,酒樽还不曾在案几上放稳,旁边候着的侍女便熟练的将之斟满,如此这般一斟一饮,也不过片刻间功夫,两瓯半斗的温酒已被那中年饮的干净。
  这中年的酒量固然惊人,但旁边为他斟酒的侍女也地确惹人眼目。却原来,这个面容清秀的侍酒女子竟是身穿一身道装的黄冠,若仅是如此也就罢了,在毡车一侧的锦榻上,也正有一个年过三旬的黄冠女道侧卧小憩。
  身穿一身单丝罗长衫,任肩上的那袭银狐大氅随意滑落,觉察出樽中无酒的中年随即向那侍酒的小道姑看去。
  小道姑迎上中年地目光,脸上做出一副无奈神色的摇摇头道:“没有了!两瓯半斗的份量是观主定下的。任谁也没法子?”,摇着头小声说到这里,那小道姑又浅笑着低声喃喃了一句道:“谁让你喝的这么快来着!今个儿天还有这么长,看你怎么办?别人是饮酒,你这却是倒酒,喝的这么快。可还有什么趣味?”。
  伸手晃了晃梨花木案几上那两个空空如也地酒瓯,那中年无奈一叹,却没接小道姑的话茬儿,慵懒而坐的他顾自伸出手指叩击着身前的案几,合节而歌道: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
  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已闻清比圣,复道浊如贤。
  圣贤既已饮,何必求神仙?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
  但得酒中趣。勿为醒者传!
  这中年本就善豪饮,最得酒中之趣。加之又是个生性不拘的,此时这歌诗经他那略显沙哑的喉咙歌来,可谓尽得这歌诗的豪放飘逸之精髓,歌与意合,竟让那原本脸带浅笑的小道姑听的痴了!
  “《醉吟诗》!这是《醉吟诗》!”,良久之后,双手支额的小道姑双眼闪亮道:“歌好,你吟地也好!依我看比京中别情楼宫中教坊司下来地乐工唱的还要好!”。
  “噢!你也知道这《醉吟诗》?”,说话间,那中年又习惯性地伸手去拿酒樽。
  看着中年手握空樽的无奈模样,小道姑咯咯一声轻笑后道:“这是离辞!漫天下都传的,更别说长安了!我二姐,三姐,还有五表姐,七表姐,那个闺阁里没有藏着《别情辞集》?就连出嫁的大表姐都有!再说,别情公子还是我师姐的夫婿呐!”,许是受中年刚才歌诗的影响,说到兴处的小道姑双手支颌,居然也吟出一来:
  我住江之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这本是唐离高中状元,初任太乐丞时在花萼争辉楼中应杨妃之命所“作”,后因其辞言浅意深,随之流出宫中行之于民间,这小道姑本就是心中有感的时候,是以此番吟来还真是婉转清越,尤其是她吟诗时眉眼间无可掩饰的怀春之意与身上的道装结合,别有了一番韵味。
  一曲吟完,小道姑咂摸了片刻后才又道:“平日回家,府里面那些歌女们唱辞也听的多了,很多辞好是好,就总觉得远了些,就象三姐说的一样,只有别情公子才最知道女儿家的心思,一句句的都能挠人心肺!”,淡淡里含着闲愁的话语说完,她犹自又将“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喃喃念诵了一遍。
  双手支颌的小道姑说出这番话时,身上满笼着与身份不相衬的怀春思绪,清秀的脸上挂着淡淡的轻愁,双眸中的情思清楚明白的根本无需猜度。
  “小丫头情窦开了!”,生性豪放的中年见状。微微一笑地同时倒也不以为意,象这些贵介之家出身的女子虽然身在道观,不过大多是寄养,年岁到了自然就要还俗归家出阁嫁人的,所以出现这样的情绪也就不足为奇了。
  “噢!身在玉真观,你必定是见过唐别情的,左右闲来无事。你且说说他究竟是个什么样人物?”,中年说话间再次习惯性的伸手。不过比之刚才,他这次总算在手伸到中途的时候就反应了过来。
  小道姑到了怀春之年,毕竟是知道害羞地,虽说适才一时忘形,但中年这一刻意相问,反倒使他醒悟过来,脸上抹起一丝羞红的同时。没好气地看了那中年一眼后道:“见过他几次都是隔的远远的,能说出什么来,倒是别情公子《唐诗评鉴》中将你赞为‘国朝第一’,推重的很!难倒你们还不熟悉?要我来说!”。
  听小道姑赞自己的诗好,中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只是这笑意中满是落寞,这一路来,小道姑眼中的中年言语行事都是豪放飘逸的紧。是以此时这一抹落寞看来就份外显地伤情。
  “其实你也不必太在意的,纵然别情公子辞作的再好,总也比不过你的!”,小道姑按着自己猜度出的想法安慰着中年道:“你们都是名满天下的大诗客,我那些姐姐们虽然藏有《别情辞集》,可谁不想能见见你。要是她们看到我现在这模样,总该要羡慕死了!”。
  “诗辞文章都是小道,非男儿安身立命所在,你不懂,你不懂的!”,小道姑的安慰不仅没能化解中年地落寞伤情,反倒是更触动了心中的块垒,黯然一笑间就见他手叩案几,蓦然高声道:“酒来!”。
  “太白,纵然你生性善饮。但酒多伤身。也该注意着些!”,中年的唤酒声惊醒了榻上小憩的黄冠。起身之间,虽然这中年道姑一直在整理因合衣而卧显得有些散乱的道装高髻,但她的眼睛却始终没离开毡车正中地中年,温言劝慰了一句后,这气质雍容的道姑在一声轻叹声里扭头道:“怡儿,去吩咐拿酒来!”。
  “是,观主!”,小道姑起身向毡车门幕处走去时,口中犹自碎碎低声道:“定规矩的是你,破规矩的也是你,就看不得他受一点委屈!”。
  “太白,你心绪放宽些就是,你那些旧事儿当日贵妃娘娘面前早就由阿离说项开了的,此次高力士又在宫变中身死,还有谁会阻你?”,虽然已经时隔十多日功夫,说到新皇登基,道装高髻的玉真公主眉宇间依旧是一片深悲之色,“唐别情对你仰慕已久,他又不是不念旧情的人,况且这也是他早就应下的事,凭着他在皇侄面前替你保荐,太白你还担心不能立身朝堂一展胸中抱负?”。
  玉真公主的话让中年脸上的落寞消解了不少,“我是悔不该当日离了长安去洛阳寻你,要不就不会错过太子此事”,说着,那中年激动起来,连带着语声也提高了三分,“诛乱平叛,匡扶天下,大丈夫当如是也!”。
  看着年近五旬地中年流露出地这种与年龄绝不相衬的少壮狂放之气,玉真公主脸色微微一黯地同时,眼神中却满溢着宠纵,“当日阿离正是获罪皇兄的时候,也帮不上你什么!陈希烈那个老翁翁是个滑头,他肯会为你得罪高力士?诓着你写了讨贼檄文后可还有什么动静?你来洛阳正当其时!如今新君帝位不稳,安贼叛军势大,正是朝廷内忧外患的时辰,有的你大展宏图的机会!”。
  二人正自说着,就听毡车外一个懒懒散散的声音传来道:“好你个李太白,有酒了也不叫我,昨天让你侥幸赢了,今天咱们换了酒再来比过,正好我这还有两则好音佐酒!”,说话之间,就见一个面相忠厚老实的和尚手提着两瓮酒酿上了车来。
  “坐中客恒满,樽中酒不空。怀素和尚确是解人!”,怀素拎着酒刚上毡车,眼神一亮的中年便随即起身,也不管那滑落在地上的白狐大氅,抢步上前迎住。
  看着眼前这一幕,知道劝也无用的玉真观主无奈地摇摇头,半年前他往洛阳华阳观讲道不久。黑面翟琰也正好赶往洛阳为东都宫室中的那些壁画着色绘彩,又过不多久,因唐离远行两河,怀素和尚也在家庙中呆的不耐,一年一度的逛瘾作,不过他这次却没钻那个深山野庙,也是一路到了洛阳。
  三人相聚洛阳。自然少不了相互往来探问宴饮,因感洛阳不同于长安的闲适。玉真公主一住就是小半年,后来又逢中年到来,自是更不愿走了。与玉真公主的欢喜不同,当时正无事的怀素和尚与这中年一见面,两个好酒且生性俱都旷逸之人真是臭味相投,日日饮酒,诗书唱和。真是说不尽地快意。此次若非京中生这般大事,加之那中年念念不忘回京,只怕几人还不知要在东都流连到什么时候,恰好黑面翟也已事毕,四人遂结伴而回长安。
  “翟琰怎么样了?”,知道劝也无用,玉真公主边准备着下酒用的各式点心果子,边随意问道。
  随手揭开泥封。怀素哈哈一笑道:“老翟是有酒品没酒量,我来地时候去看过,他正睡的香,看样子不到午时怕是醒不了了,说来这些至交中就数他酒量最差,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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