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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离醉停下脚步,看着男子的背影,他想说的是:可是,她不知道。
……
风挽裳因为来潮,小腹疼痛难忍,一夜不好眠。
翌日,顶着苍白的脸色出现在大家面前,一夜之后,大家看见她又像是看到了鬼,避之不及。
唉!是不该强求的。
强撑着不适,好不容易洗好衣服回来,她发现他们看她的目光更诡异了。
她淡然视之,直到总管匆匆来找她。
“挽裳,快跟我走!青龙街那边来人了,指名要带你走!”
咚!
风挽裳手里的洗衣盆应声落地。
最终还是被他找来了是吗?
为何还要找她?
“原来她是青龙街那边来的啊,能住青龙街的都非富即贵,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还能是什么身份,你瞧她干的那些粗活,八成是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了人家的妾,后被正房欺压逃出来,被咱爷给捡回来了。”
逃婚的小妾吗?
若真是,倒还好了。
“挽裳,快跟我去见那人吧,府里外人不能久留,若是让爷看到,所有人都得遭殃。”见她白着脸,愣着不动,霍靖心焦地催促。
风挽裳内心挣扎了下,颔首,答应跟他去见那个人。
那个,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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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她与他相守八年
府门,面朝江河。
一名穿着锦衣华服的男子临江而立,他的背影风挽裳认得,过去八年,她曾无数次带着微笑目送他的背影。
“萧爷,人我给您带来了。”霍靖上前道。
萧爷,萧璟棠亦是天都里了不起的人物,他常常给城里吃不起米饭、喝不起粥的穷苦人家送米送钱,甚至在每年腊八时都到各街派腊八粥。因此,人人敬仰,人人爱戴,名声好得与他家爷完全相反。
萧璟棠惊喜回身,看到低垂着头、一身粗布丫鬟装的女子,连忙取下身上厚实的毛领披风给她披上。
风挽裳微微侧身避开,抬头,平静地看着眼前这张脸。
朗目疏眉、温润沉稳,她曾经以为可以对着这张脸朝夕相处一辈子。
“挽挽,你向来怕寒,怎穿得如此单薄,快披上。”萧璟棠继续把披风给她披上。
“萧爷找小女子有何事?”风挽裳抬手拒绝,不小心就碰着了他的手。
感觉到这只手有别于以往的细嫩,萧璟棠一把抓住,低头就看到上面冻得红肿,又冰又凉。
再看她的衣着,他懂了,对霍靖道,“请代我跟你家主子说,人我先带回去了,改日定当登门道谢。”
“这……”霍靖犹豫了。
瞧二人这亲昵的模样,原来风挽裳逃的竟是萧爷的婚。可人是爷救回来的,若爷回来发现人没了,他也不好交代。
“萧爷,请慢走。”风挽裳漠然抽回手,淡淡地朝萧璟棠欠身。
“挽挽,别这时候同我使性子,你该知道这几日正是你不舒适的日子来临,怎能如此折腾自己的身子。快随我回去,我让府里的厨子好好给你补补。”
风挽裳抬头对他露出浅浅的笑,“补了再狠狠刺上一针吗?”
那一日,宅子里红彩高挂,与外面的风雪成为鲜明对比。
盛大的喜堂上,只有新郎新娘还以及管家仆人。按理说,他是天都的大善人,理应门庭若市才对,但他说成亲是两个人的事,不想太张扬。
她毫无异议,她的愿望很简单,那便是做他的妻,热闹不热闹与否都无妨。
虽然他们的大婚很冷清,但她心里暖如旭日。
“夫妻对拜!”
随着这声高唱响起,喜帕下的她抿唇微笑。
相守八年,她与他,只需这最后一拜,便是夫妻了。
带着满心雀跃,她弯腰与他对拜,突然——
“唔……”
她左胸剧痛!
喜帕滑落在地,露出一张清雅脱俗的脸。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捅入心房的钢针……
☆、第12章:连同我成亲也是假的吗
一支中空的钢针,针中有针,握在上头的是他的手。
她缓缓抬眸,他的脸离她好近、好近,双目幽深,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她搜寻他面庞五官,什么也看不出,只有墨羽般的长睫微微颤着,千年古井般的眼瞳映照出她震惊的模样。
“为何?”泪盈于睫,她不解地问。
他又近一步,拥住她。
噗地一声,抽针亦是干净利落。
“挽挽,我需要你的心头血。”他满含愧疚地说。
“心头血?”她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脸上血色褪尽,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八年前,你带回我不是意外?”
八年前,大雪纷飞的夜里,她好不容易从买她的青楼里逃出,以雪藏身,久而久之,四肢冻僵,没法动弹。
他骑着高头大马,踏雪而来,为她拂去身上冰雪,用温热的大掌来回揉搓她的脸、她的手,帮她回暖。
“八年前,我千辛万苦从西域寻回一味千年鹿心的珍药,此药若能寻得一位初潮将至未至的少女服下,施针将其化开,再运功重聚于少女心头,然后以鹿血养之,养至八到十年,少女心头血可治心疾此类。”
是了,当时,他用醇厚低沉的嗓音哄她张嘴吃下什么东西。
后来,他跟她说,那是让她迅速回暖的药。他还说,经过那一场冰雪覆盖后,她的身子骨每个月来潮前后的期间都得喝一碗鹿血补血养气。
原来,这才是真相!
他捡回她只为了培育药引子!
“你要救谁?”她想问个明白。
“当今公主。”
原来是当今公主,好高贵,真的好高贵。
“为何是今日?莫非,连同我成亲也是假的吗?”她的心已经开始毫无知觉。
“因为采心头血需在你心花怒放之时,以此采血针刺入你心脉,以内劲弹针,引出三滴心头血,如此不止能让你降低危险,引出的心头血也更纯。”
“心花怒放?你也知道与你成亲是我最心花怒放之时?”她可悲地笑了。
“挽挽,想与你成亲是真。你乖,等我回来。”他抚了抚她苍白的脸,转身吩咐,“孙总管,顾好她。”
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新郎官丢下她这个新娘去救别的女子,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伤心欲绝地推开孙总管,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
回想那一日的画面,风挽裳仍觉痛不欲生。
自八年前,他捡回十岁的她起,他们整整相依了八年。
她会洗衣做饭是因为他,因为他的衣食住行都是她亲自打理。
她以为他们早已心心相印,原来不是。
她一心想嫁予他,然而及笄过了一年又一年,他却从未表明要娶她。她也不怨,因为早已抱了此生非君不嫁的念头。
却原来,他只是为了等够八年,取她的心头血!
恨吗?
不,她不恨。
怪只怪,八年前,老天安排他们相遇。
怪只怪,她误以情深。
“挽挽,你知道萧家是药材世家,太后下旨要我萧家寻药治公主的心疾。当日,公主病危,我只能丢下你不管,若救不回公主,后果如何你该清楚。乖,先跟我回府可好?”萧璟棠伸手去牵她的手。
风挽裳避开,淡淡摇头,“我不会再回去,那一针,已经偿还你八年来的恩情,而今,救我的是这幽府的主人,就如同你八年前救我一般,没有他就没有今日的风挽裳。”
“挽挽,我再说一遍,跟我回去!”萧璟棠沉下脸。
风挽裳对他微微欠身,转身就走。
“难道你不想知道他的下落吗?”
这句话成功让她停下脚步……
☆、第13章:死也是爷的鬼
恬淡的脸露出喜悦之色,快步折回到他面前,“找到了吗!他在哪里?”
萧璟棠只是看着她,不言语。
风挽裳脸上的欢喜一点点褪去,对上他带着愠色的双眸。
她明白,倘若她想知道就必须乖乖跟他回去,回去继续做他的药引子。
他竟拿此来逼她呵!
漫上心头的寒如同那一日,是彻骨的冷。
她答应,“好,我跟你回去。”
这个消息,她等了十年,无论如何都要获得。
萧璟棠紧绷的脸色顿时舒展,欣喜地去牵她的手,风挽裳却是避开,转向霍靖。
“霍总管,奴婢……”
“挽裳,这事我也做不得主,爷救回来的人只有他不要的,否则死也是爷的鬼。”霍靖断然打断,本来以为叫她来把人打发走就算,没想到她当真想要跟这人走。
不过,萧璟棠救了公主,相信不久,萧家就更上一层楼了。而今这男人又亲自寻来,对她百般解释,是姑娘都会动摇吧。
听到这过大的口吻,萧璟棠望向幽府气派的朱漆大门,“你家主子是何许人也?”
在来时他已让人打听过,朱雀这边的人将这幽府比作鬼宅,没人敢往桥这边走半步。因为,这幽府确实大得过人,金碧辉煌,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听说,常常有人在半夜里看到鬼抬轿入幽府。
“我家主子不爱人随随便便问起他。”霍靖哈腰道。
萧璟棠微微蹙眉,又扭头看向幽府,眼里闪过一抹冷芒。
“如此,萧某下次亲自登门拜访,孙总管。”
孙一凡得令,挥手让身后的下人将两箱金条送上。
霍靖看了看幽府门口的两座狮子,又看了看萧家下人手上的两箱金条,“萧爷,恕小的冒昧,您觉得那两座狮子跟这两箱金条比起来,哪个更值当?”
闻言,萧璟棠递给孙一凡一个眼色。
孙一凡便走到镇府的两座狮子前,抬袖抹去上边的积雪,细细地鉴定,有了结果后,回到主子身边,“少爷,是纯金打造。”
风挽裳也不免微微诧异,那两座狮子看起来就与一般府邸门前的差不多,没想到是真金打造。
也是,一株草能比一条命珍贵,用金狮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