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荣耀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不要和奸臣谈恋爱-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外头已是天寒地冻,入了这间密不透风的地牢,身上居然反倒暖些。
  地牢内分明连丝风都没有,却大抵因为太过空旷之故,总像是隐隐有风声,掠过耳畔,呜咽作响。
  唐糖无声无息跟着裘宝旸往下行,去往阴森森的地下四层。纪陶的那件牢房并不大,就在四层的西侧最深的哪一间。
  火灾之后,此处被收拾一空,已然没了当时的痕迹。
  唐糖摸摸这里,摸摸那里,想不见当日情形,亦想不见那个人在此处的每一天,都曾经如何度过。
  四壁一片焦黑冰凉,牢房很高,上头没有气窗,只通一个碗口大的风管。墙角堆着一堆极庞大可怖的镣铐,只拿来提在手上,大约就要沉死了。
  裘宝旸声音都哽咽了:“哥心里疼,疼得要命。”又问领他们进来那位姓刘的牢头表哥,“刑房在何处,哥想要去看一看。”
  唐糖强忍着劝:“真要去看?”
  刘牢头亦很为难:“那个地方,大人还是不要去了罢。”
  裘宝旸叹一口气,又问:“当时的刑讯记录毁了,那牢房内的交班日志呢?”
  刘牢头答:“听说当时是没有找到。我也是新近才调来地牢的,这三层和四层自那以后就弃置至今,东西也早就处理干净了。不过想想连人都葬身火海,何况一堆纸?二位不是要祭拜?二位自便,过会儿我来接你们。”
  刘牢头一走,唐糖继而在墙上敲敲摸摸,裘宝旸劝:“要不我们也走罢,哥心里真特么不是滋味,这种地方哥这会儿都待不住,怎么住人啊。”
  唐糖惦着脚尖:“嘘”了声:“你听?”
  牢门内上方的那一段冷壁之上,黑漆漆完全看不出差别,敲打起来的声音却分明与别处不同。别处手指是敲打在山石上,并无一丝声响,而那一块,敲起来恰有咚咚的闷响,足可见内里中空。
  “里面会有东西么?”
  唐糖再次细摸,这回摸出这处表面与四壁的不同来了。
  牢门这一处大约便是大火重灾之地了。她想象当时火势大约太猛,火焰亦太高,以至于这个地方本有一扇铁铸暗门,经了猛烈火势,却居然被牢牢焊死了。听闻当时地牢三四层的差官杂役全数殉职,后来这两层牢房依旧人迹罕至,牢房内一片焦炭,大约再也无人留意。
  唐糖二话不说取下毛皮帽子,从帽子的夹层里轻轻抽出一枚尖利细针,一柄微型小钢锯来,裘宝旸瞧得目瞪口呆:“这小帽子简直是个百宝箱啊,也是纪二为你预备的?”
  唐糖摇头笑,将那细针弯成一枚钩子:“他不管我这些琐事,他只管我是否平安。”继而又嘱咐,“劳烦宝二哥趴在地上借我当个凳子。”
  裘宝旸木了木,终是依言做了,唐糖双脚瞪上他的脊背:“得罪!”遂探钩慢慢去捻某处的小锁孔。
  裘宝旸趴在地上已然闻见远处刘牢头的脚步声:“糖糖你到底成不成啊?”
  糖糖正在拉锯条,亦急躁起来:“别催,快了。”
  脚步声终于近了,唐糖手上动作加快,裘宝旸猛听得上头咯吱一声,那门应声开了。
  唐糖望见里头一册熏黑了的册子,径直揣进怀中,一气关上了暗门。
  刘牢头入内的时候,狐疑地探头望,方才好似听见了响动,却又想不明白那声响是自哪里而出。
  裘宝旸正巧伏在地上起不来身,只得就势伏地哭喊:“呜呜呜,我的好三爷,哥的好兄弟……。”唐糖触景伤情,都不用硬装,直接呜呜陪哭。刘牢头亦被此情此景触动,一道陪着抹了两滴泪。
  唐糖趁势抹着泪催促:“裘大人,咱们祭奠完了三爷,这便走罢。”
  **
  出地牢,二人急回少白府。年关将近,忙碌如少白府到了这个时辰,亦已是人去楼空。二人依旧小心打开纪陶那间屋子,关上门方才开始阅那被熏得黑不溜秋的册子。
  裘宝旸料得不错,那册不知去向的牢房交班日志,便是此物了。
  四层乃是重刑犯所在,故而交班日志每半个时辰记录一条,一天足可攒下二十四条摘要。
  唐糖本来一意捧着细细读,绝不肯撒手,裘宝旸只能在一旁蹭看。然而唐糖翻页的速度愈来愈慢,到后来终将册子交与了裘宝旸。
  几乎每日用上一刑,满眼的“烙刑”、“夹棍”、“针刑”……她实在是读不下去了。
  裘宝旸读得满脸挂泪:“哥当初就应该找人劫狱的,这帮孙子当真是人养的么?”
  唐糖只是低声啜泣:“别说了。”
  裘宝旸尚且撑着读下去:“四月十九日早间五公主探狱,娘诶……这日总算未曾行刑。”
  “五公主?”
  “五公主是皇上与梁王殿下的胞妹,如今也该唤她一声长公主殿下了。她待纪陶真是,不过这世间事,每每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裘宝旸声音酸酸的。
  “什么意思?”
  “哎,如今事情都过去了,还提它作甚?”
  “没听纪陶提过么。”
  裘宝旸挠头,声音愈发落寞:“纪陶大约是压根没当一回事罢。”
  “哦。”
  裘宝旸继续念:“二十日夜里魏王来过!”
  “魏王……不就是当今皇上!”
  “正是。嗯,四月二十日这日魏王殿下走后,亦未曾行刑,当夜就为纪陶延了医。”
  “嗯。”
  “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每日的未时皆有郎中过来给他医治,看来伤情十分惨烈啊。”
  唐糖难过得昏天黑地,勉力应着。
  “二十六日未时郎中来了之后,交班记录如何就消失了!”
  唐糖默默道:“那也很正常,二十六那一晚……正是地牢出事那晚。”
  裘宝旸指着册子道:“不是!每日两次交班的时间是辰时和戌时,这一册的每一条哥都细细读了,生怕有一丝一毫的疏漏,你看,未时之后没有记录,然而到了戌时交班,记录就又续上了!再后来的确是出事了,那夜出事,哥记得是子时之后的事情了。”
  “听说是。”
  “一整册的交班日志都完好无遗漏,偏偏到了这天未时到戌时之间,却整整漏记了四个时辰。这四个时辰里,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唐糖恍悟:“宝二哥说的有理。”
  “哎,可惜,这不过只是一本交班日志,牢里干系人等,烧死的烧死,自杀的自杀……线索太少。”
  唐糖仍想着纪二告诉她的话,要领回的那个人:“嗯,有时候查案也需要点运气,这两天山重水复,说不定……过两天就清楚了呢。”
  “糖糖,纪陶真是太苦了。他若肯活着回来,哥再不同他计较!哥就任他欺侮一辈子,绝无二话!”
  唐糖抹一把汗,扫一眼册子上那些刑罚,想起上回在纪二跟前扬言要同纪陶绝交的话,心中愧疚,如同刀剜。
  “你说他会不会活着回来?”
  唐糖奋力点头:“会罢。席勐既可活着,纪陶必定有望。”
  **
  翘首以盼的除夕夜终是悄无声息到了,爆竹声一早上就开始热闹起来,东炸一个,西爆一响。墙外传来别人家小孩子的笑声,他们将鞭炮绑在猫尾巴上,猫吓得一溜慌跑,噼里啪啦响作一路,猫炸毛般呜哇乱喵起来。
  唐糖连忙将二呆藏得妥妥当当,这才辞了祖父,回去装扮一番,对镜扮作一个倜傥小公子模样,匆匆赶赴马球场。
  今日这一战,宋郡王与留郡王的马球队将要决一胜负。
  宋郡王的母亲同先皇后乃是亲姐妹,算是同齐王还有一层姨表之亲;留郡王却是皇上与梁王自小的伴读。
  齐王在信中提及,他自己都押了万两银子买宋郡王胜,手笔如此之大,唐糖便打算信他一回,一到场子先寻赌市去下了注。
  这个热闹裘宝旸亦是欢喜凑的,早早便买好了马球场顶顶中间的球票,老远招呼着:“小田田!哥在此!”
  唐糖被她这一声唤面子全无,将帽子拉得老低慢慢踱过去:“这么喊我……宝二哥这是打算作死么?”
  “田公子多有不知,你方才从踱过来,已然好几人在那儿打听,这是哪家的小公子了。你今天这个模样实在是太过风流,哥怕哥不唤一声,你反被别的什么不安好心的歹人给掳去了,回头纪二要人,他可是冲着哥来的。”
  唐糖有些怯的:“真的……太过分了?”
  裘宝旸掏出一柄扇子,展开了送过去:“还不用哥的扇子遮一遮脸。”
  唐糖问他今日如何下的注,裘宝旸理所当然道:“哥自然是下了五百注留郡王!偶像上回战败,留郡王今日就是来为他雪耻的!”
  话不投机,立场亦不同,唐糖安心观战。
  球场上的厮杀她将将看出一些门道,宋郡王那一队却有匹马受了伤,退阵不能再战,场中马匹俨然缺了一匹,成了以少对多之局面,宋郡王队以一球劣势暂时落败。
  裘宝旸大喜:“糖糖你要输钱了。”
  唐糖倒是心平气和:“输就输,过大年么,破财消灾。”
  横竖要是输了,大可寻他赵思危报账,堂堂一个王爷,说出来的话总不至于不算罢。
  不料此话一出,宋郡王的投球手使一招海底捞月,将球直直抛入了对方的球洞。场上一时沸腾,双方赶平了。
  裘宝旸焦急地站起来:“要给哥争气啊。”
  大鼓声益频,可知本场赛事所剩时辰无多,却见那投球手助跑距离极短,却在瞬间纵马跃起,堪堪从他身前的那匹对方马身之上一跃而过,顺利抵达对方之境,在马身之上倒挂身躯,径直将球送入了球洞。
  鼓声渐渐歇了,胜负已定。
  裘宝旸气得瞠目结舌:“不可能啊,那厮是如何做到的?必是做了什么手脚。”
  唐糖赢了银子,心头盘算着一会儿当选些什么好礼带回府去,一边劝着风凉话:“这年头能人辈出,裘大人输了银子,却领了世面,也没什么不好。”
  裘宝旸气呼呼口不择言:“赢了钱也没什么好的!那厮又赢一城,他真以为自己可以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