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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钟南大笑,一晃手中钢刀:“成啊,战哥,你一向牛的我不服你,如果看你这拽模样,我服了!”
齐王也心头一宽,取出帕子不能让念姐儿止血的他,开始撕衣裳。又狂怒:“罢了罢了!这是我的不是!这里却有许多贼没查出来!”
“殿下交给我战哥吧!”萧战狂拽霸道的晃晃弓箭,对余下黑衣人挑起眉头:“敢来吗?来追我!”
手指连动,弓弦声又起,夹着钟南的暴怒声:“你小心射到我!”黑衣人纷纷闪避,却见到闪光的是黑脸孩子手上一个扳指,他就没有抽箭,不由都怒了!
动身要追,还在茶楼上稳坐的图门掌柜冷笑:“杀王子要紧!”异邦话刚一出来,乌光一闪,血腥般的危险迫在眉睫。
图门掌柜本能一闪,手中弯刀刚出来,就见到刚才坐的地方后面“叮叮”两声,一声比一声快,两枝长箭几乎相同扎在同一个地方。恰好,是从他刚才坐姿的额头穿过去。
冷汗暴雨似出来,图门掌柜心头一寒。以他的年纪和见识,脑海中闪过一个姓氏,吃惊不能控制的粗声:“大同龙家!”
“再吃小爷一箭!”萧战辨声这里还有人,而且像是为首的,一箭过后,又是一箭过来。
他一手扣四枝箭,只能吓唬人。一手扣两枝,却早就熟练的似家传西瓜锤,准头儿得心应手。这一弓又是双矢齐至,又是拉满弓弦,不见血不罢休那种。
“铮铮!”
图门掌柜被迫又跳出一步。
“哈哈哈哈……”击杀齐王的黑衣人全数让激怒。再加上他们事先商议的,怕城中守兵瞬间就至,一击全力,不中,就得收手。
虽然有大天教众帮着,但耳边马蹄声似乎过来,有人大喝:“散开,一道街守住!二道街守住……”黑衣人无心再战,扶起伤者,点过萧战只有三个人,互相一点头,弯刀杀气腾腾,对着萧战扑了上来。
夹击在齐王背后的几个黑衣人可就走不了,让随从们拖住不放。
两个先生护着萧战拨马就走,逃跑之姿潇洒利落不说,还附着大骂:“钟南你个大笨蛋,你敢追来抢功,回头我打不好你!”
钟南怒道:“我护殿下呢,哪有功夫抢功!老公事你又欺负我了!”
“钟南你个大混蛋,独你别过来!”骂声很快到另一条街上。
这里压力一松,钟南返身找到妻子,见中间留住的黑衣人走不了,怒从心头起,身上的伤痕一起痛上来,左右恶向胆边生,对另一个随从道:“殿下交给你。”从齐王身边走过,再次加入战团。
这里挡住的随从学着萧战大怒:“钟南你个大混蛋,你抢功来的!”钟南红着眼睛:“你看看吧,那边还有一堆疯子在!速战速决,抢什么功!”
舞刀呼呼,每一刀带足怒意,每一刀加足怒声:“小爷我是大同龙家的女婿!我却不会!战哥威风去了!好了不起吗!”
隔壁街道上,萧战听不到,他正忙着挣功劳。
十几个黑衣人个个功夫顶尖,本想以长空凌击之势把齐王杀在这里。墙头站的几个让暗器伤一半走一半,他们中让萧战弓箭伤两个,让钟南等随从伤也有几个,有两个救伤员,追在这里的不足十个。
图门掌柜萧战不去管他,离得远杀有难度,再说先解殿下之困要紧。
小王爷打马在前,先生打马边放暗器在后,迅速穿过这条街到了路口。路*界处宽,翻身一拨马头,两个大人一个萧战笑起来。
“笨蛋!”萧战弓箭在手,先生们暗器在手,却没有直接就射,而是闪出一个斜角。
他们占据的两边,萧战的斜角,就打不到街道深处,只打到先生站的那边墙壁一段距离远。这是斜角的角度所致。
先生们的暗器,也只能打到萧战所占墙壁一段距离远,也是不到街道深处。
这样做,是担心伤到在另一个街口现身的梁山老王。又不会让黑衣人逃出去一个。
老王傲慢而张狂的堵住另一边,手中一只西瓜锤——他分孙子的一只。另一只手佩刀如耀日之光,也是一把削金断玉的好兵器。
“梁山王在此!老将老矣,也是铜头铁骨。数十年我挡得住北方,今天也挡得住你们!放马过来,老夫刀下人头落地,也助长你的名声!”
……
“祖父给我留两个!”
乱声中,钟南也捕捉到这些语声,刚和妻子会合的他长叹一声:“书慧,你看他们狂妄的还行吗!”
龙书慧取帕子给他擦汗水,又检视伤口,竭力的安慰:“你比他厉害,你们护住殿下!”
钟南起身,对着黑衣人尽皆倒下后,冲过来的大天教众走去。这算能松大半口气,发现腿上也有伤。要是还激战,估计不会想到伤口。正是有了一半的轻松——大天教众不是训练有素的刺客,困难度有限。走的一瘸一拐,又让萧战祖孙气的呲牙咧嘴:“我得赶紧再杀一批,战哥到,还有我的好吗!”
“老公事们很快就要到了吧,再不抢功哪还来得及!”他说着,对挡住教众的随从正要说换个地儿,他上去。耳边有大步声过来,随后,有人行礼问安:“扬州武将陈明,”
“张用,”
“梁广思,”
“我等见过殿下,救驾来迟,请殿下恕罪!”
齐王怀里还是紧紧搂着念姐儿,紧按住她伤口的手指上染血,衣上也早就染血。血光,也到他的眸子里。
不久前出衙门还觉得这差使办的圆满的齐王,恨恨而怨愤地扫一眼大天教众,他们大多是百姓,不敌自己的随从,几乎是上来一批死一批。
要不是街道窄,这会儿能腾开手脚专门对付他们,早就死伤大半。但后面的人疯狂不减,是明知飞蛾扑火伤自身,也嗷嗷叫着扑上来。
在他们身后,也有城中驻军出来,就导致他们更想突围更加的混乱。
“本王!小看了这些人心!”齐王嘴里说着,心里几乎烙印上这句话后。就急急吩咐:“找医生来,县主受伤了!”
他的声音让隔壁动静压住。
这里来了城中驻军,街道迅速清理着,乱声下去不少,人的听力就好些。
隔壁街道上有人朗朗长笑:“老王爷息怒,我们到了不是?这些人是我们应该围剿,不是抢功,不是,真的不是,”
梁山老王气的哇哇大叫:“你们来的也太快,去护殿下!再不然,去清虚观!忠毅侯在那里犯险呢!别到老夫这里来!老夫还没有逞威风,刚围上他们,谁叫你们过来的!抢功到老夫头上,报上名来,老夫从此跟你过不去了!”
“哈哈,老姜弥辣,您还是这个脾气没有改!您不记得我了,我是你中军里出去的人,我叫姜胜,”
“那你还不快滚,到忠毅侯面前争去,再不然往殿下面前去,我刚眼角一瞄,看到几个抢功的往殿下那里请安,你快去吧,晚了没你的好地儿!”梁山老王还是暴躁。
齐王面前的将军们面面相觑,陈明小声地问:“这是哪家的老王爷这么猖狂?”
张用忍住笑:“噤声!梁山老王!”
陈明一缩头:“原来是他,名声早就听过,这份儿霸道果然无人能敌!”
饶是齐王满腹心事,忧痛念姐儿伤,伤痛教众们不可抚慰,也忍不住一笑。
怀里一动,念姐儿推推他,往上一抬眼眸,不愿意让殿下一直担心的她忍痛强笑:“你看天上!”
笑容还是娇美,只是失血让她的面容更白。
半空中,一道旗帜风中飘扬。
“正宗袁二,只此一家!”
……
“这竹竿还太短,再拆!”萧战从马鞍里掏出带的旗帜后,就指挥先生们从路边搭的摊子上拆下人家支帘子用的竹子。两根绑在一起还嫌不高,又这样道。
“再扎高些,给加福看到知道这里平安。”
又对围住祖父的姜胜没好气:“哎!你围着我们做什么!刚才那二楼上有个人,好似为首的,你拿他去啊。我和祖父好容易围住人,你跑来了,你算什么!”
姜胜失笑:“是是,有人去追了。小爷也是一把子烈性子,家传,哈哈,家传!”
他离开梁山老王军中早,只在扬州就好几年,没听过袁二名声,就对着旗帜疑惑:“您打错旗子了吧?应该打自家名声才是!”
萧战对这抢功的没好气:“你管我呢!挺大的个儿,稀里糊涂的什么也不懂!”
又绑一根竹竿在上面,把旗帜挑的更高,风的作用也就更吃力,但萧战稳稳举着,给祖父看,乐道:“祖父您看,我带着准备山西显威风的,却是中用,在这里先显一回!”
……
大旗,几乎在半空中飘扬,几条街都看得到。大旗在这里扬,这里应该是个重要地方,或是刚厮杀过的地方。
“找到了!”有两个人打马过来,到齐王这里下马:“回殿下,您安好再好不过。我家小爷已调兵遣将,正在担心您。让我们早来送信,顺便寻您。救驾来迟,请殿下恕罪。”
太子,到底是派出他过人一等的护卫。
齐王已交出念姐儿给龙书慧,闻言心头一暖,暗想太子竟然为自己调兵?贵人体态慢慢回来,太快容易出错,恢复徐徐语声:“对他说,不用调兵了,这里很好。”
仰面看下大旗有了笑容:“我们现在往清虚观去,那里再平定,就只有街上乱,这得细细搜查,就不是一天的事情。”
扫一眼救驾的将军们,嘉奖道:“他们应变及时,”对着地上有死有伤在包扎的随俗叹气:“他们护我出力。”不然自己哪还能站在这里?
在不明黑衣人身份以前,这笔债记在大天教众身上,对他们恨更深一层。把念姐儿叮咛几句,吩咐道:“咱们去清虚观!”
“清虚观平定!”街外有奔马过来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