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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看见家徽,没想到却是与松临家的马车撞了,还真是巧了。”
“车内的可是贺兰家妹妹,我是你兄长的好友任佳。”
“贺兰妹妹,松临在何处,怎么不见他?”
贺兰叶捏着帘子,外头几个友人一副打猎归来的模样,客客气气又笑嘻嘻问她。
没想到居然这么巧,能在这种时候遇见友人们。然而此时的贺兰叶重逢的喜悦还没有涌出,就被心虚覆盖。
“呃……”贺兰叶打量了一眼友人们,只见他们似乎毫无察觉,这才斟酌了下,小心翼翼对他们说道,“兄长在漠北,未归。”
“咦,他不是为你的婚礼回去的么,怎么你们都回来了,他还不回?”任佳后面的白书成探头过来,看了眼贺兰叶,笑吟吟道,“妹妹,你哥哥可是在漠北有什么事耽误了?”
贺兰叶当即顺着白书成的话:“对,他有事耽误!”
“妹妹,你们稍等一下,我去前头让队伍让开,你们先过。”周谷说道,驾了马去了前头,交谈了片刻,拥堵的城门口的队伍终于动了起来。
贺兰家的车队进了城,几个友人把自己家中下仆打发了,跟随在贺兰叶的马车周围,一路护送他们回小东楼。
柳夫人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儿媳妇小孙孙,马车停在贺兰家正门,她也跟着进了,什么东西都一股脑往贺兰家搬,一副要长住的模样。
几个友人还在与柳夫人寒暄,就看见被平氏小心翼翼搀扶下来的贺兰叶。
眼前的贺兰叶与几个月前在临阳时相见有些不同,少女身形高挑,本来纤细的腰肢圆润了不少,纵使宽大的襦裙,也多少露出了些痕迹。
再加上周围人对少女小心翼翼的模样,任佳最先反应过来,一脸震惊:“妹妹这是有了身孕?”
平氏柳夫人都是一脸喜色,亲亲热热着:“到时候我家添了孩子,请你们来吃酒。”
“该的该的!”周谷连忙答应着,目光还是在贺兰叶身上打了个转,有些吃惊。
佟彩有些好奇:“婶婶,妹妹这都有了孩子,松临怎么没有动静?”
柳夫人一脸尴尬,根本没法接话,干笑着:“这个不是硬求的,随缘罢。”
贺兰叶却因为这话,不由散发了联想。若是柳倾和挺着大肚子?随即她嘴角微微一抽,连忙摇头把这个画面甩出去。
“玥儿也该累了,今次婶婶就先不招待你们,来日了请你们来玩啊。”平氏热热切切对着这些青年说道。
“婶婶这是哪里话,是该让妹妹去好好休息才是的。”白书成笑着说道,“说来怎么不见柳公子?他没有来接么?”
任佳插嘴:“柳家公子好像和风啸营指挥使出去了。”
周谷眸色一动,悄悄扫过贺兰一家,垂眸拽了拽白书成:“我们就别耽误她们休息了,下次再来。”
贺兰叶抬手刚要抱拳,还好反应过来,两手一叠笑吟吟伏了伏:“那就不送了。”
几个青年抱拳行了礼离开后,平氏赶紧把贺兰叶送回她院子令她好好休息。
阔别几个月的新房一如以往一样,比之前,房中多准备了些棉垫并祛暑的水盆,床榻上也铺了一层细竹凉垫。
贺兰叶长途跋涉,早已经困倦难忍,拆散了发倒头就睡。
一觉醒来,贺兰叶只觉闷热的空气散了许多,枕边有一股凉风正在均匀的朝她扑来。
贺兰叶睁开眼,一扭头,就看见一身黑色曳撒打扮的柳倾和两手持扇,坐在她床边正在给她扇凉。
“柳五,你回来了……”贺兰叶话还没有说完,柳倾和双手的扇子一扔,抱着她猛蹭脸颊。
“贺兰,贺兰,贺兰……”
贺兰叶手搂着他,偏着头躲笑:“别蹭了,你也不嫌热。”
柳倾和慢吞吞抬起头,他脸上洋溢着光彩,眸中更是充满了欣喜:“你回来了。”
贺兰叶坐起身,柳倾和忙不迭的扶着她,给她腰后塞了个软枕。
“你这身衣裳倒是没见你穿过。”贺兰叶一眼就注意到,柳倾和身上与之前闲散打扮不同的曳撒,肩章绣团图,腰系革带,格外英气。
柳倾和端了个绣凳过来,继续两手给贺兰叶打扇子,口中说道:“这是风啸营的衣服,我如今以风啸卫的身份在临阳。”
风刃暗探转明,大部分都会被吸入风啸营中,柳倾和作为暗探首领,如今提前两年露面,等几年彻底转明,就将以副指挥使的身份成功转职。
贺兰叶看着有趣,伸手戳了戳:“倒是威武。”
“路上可累?孩子没有闹你吧?”柳倾和迫不及待问着她的事。
贺兰叶摸了摸微微凸起的小腹,含笑道:“是个乖巧的崽儿,一路上都没有闹腾。”
最后她点着头下结论:“这点像我。”
柳倾和闻言,舒了舒气,然后对贺兰叶道:“那就好。孩子乖一点你少受罪。”
贺兰叶睡了一觉起来,柳倾和赶紧扶着她出去院子里转了一转,厨房里柳夫人和平氏已经煲了一个时辰的汤,见她醒了,赶紧儿把乳鸽汤盛了来。
院子里柳倾和早早架了葡萄藤,一来遮阳,二来正是葡萄成熟的时候,贺兰叶坐在藤架下喝着汤,旁边柳倾和给她剥着葡萄。
“五郎,这些日子你一直在这,没有回家去?”柳夫人擦了擦手,顺着贺兰叶坐下时,问着柳倾和。
柳倾和道:“前几日算着时间,玥儿该回来了,我才刚搬过来。”
柳夫人颔首:“那就好,我倒怕你一直住在这儿,给人家说闲话。”
“闲不闲话与我何干。”柳倾和把葡萄塞给贺兰叶,慢悠悠道,“娘,您也别操心这个,外人能说闲话,也不过就这两年时间了。”
柳夫人这么一想也是,儿子转正之后就是三品副指挥使,青年才俊,风头京中无人可比,那些人酸也酸不了什么,在面前还不是要客客气气的。
她想得通,顿时就把儿子好似个倒插门的抛之脑后,对着贺兰叶嘘寒问暖,手中摇着扇子,热热乎乎的亲切模样比亲母女也不差什么了。
在贺兰叶回漠北之前,她曾约了不少同行镖头,想要做一番大事。只可惜没有预料到回来的时候肚子里揣了个宝贝,顿时没法以三郎的身份出去行事,又担心常恩显做不了主,回来临阳了几日,她就焦虑了几日。
柳倾和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只是镖局的事情他从未过手,也不好以女婿的身份去插手,只得想法子让贺兰叶轻松一些。
过了几日,轮到柳倾和的休沐,他趁着天色不错,日头没有多晒,想带贺兰叶出去避暑山庄钓钓鱼放松放松。
结果这个提议被平氏柳夫人双双否决了。
贺兰叶如今宜困嗜睡,抱着小软枕打着哈欠,也不想出去走动,可她也不能一直憋在家中,必须要出去走动走动。
最后一家三个做主的,定下来,就去京郊的湖边走一走。
贺兰叶如今出行,平氏柳夫人都跟上不说,柳夫人还带着四个丫头,把贺兰叶所有所需的物事全拿上,根本做不到轻装简单出发。
贺兰叶也不操心这些,只让两位娘亲去办,她换了一身宽松的衣裳,脚下踩着软绵的鞋子,被柳倾和扶进马车。一个人独占马车的日子到了头,现在出行,柳倾和怎么也要在她身边占得一席之地。
清晨微阳,正是出行的好时候。京郊距离不远,等手下人把湖边一块儿青草地上铺了布单,柳倾和扶着贺兰叶下了马车。
回来多日,贺兰叶一直闷在家中,难得出来,也觉着神清气爽,呼吸着湖边略带潮湿的空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柳倾和把几个钓具在湖边摆上,一身青衫的青年笑眯眯把玩着钓具,甩了鱼线入湖,稳坐垂钓。
贺兰叶看着眼热,平氏却不许她靠近湖边,只准在她在距离湖边几丈远的位置看两眼。
“娘啊,我真的没事,让我坐过去钓钓鱼吧。”说话间,柳倾和的鱼钩一动,鱼线猛然拉起,一条巴掌大的鱼摆着尾巴带起水花凌空而起,被柳倾和摘下扔进鱼桶。
平氏还想拒绝,贺兰叶只假装看不见,提起裙子就要走过去。
“别别别,我不钓了,你别过来。”柳倾和顶着两位娘亲的视线,实在不敢顶风作案,笑着扔下渔具,把贺兰叶抱了个满怀,拦着她让她回去坐着。
贺兰叶简直要翻白眼了。若是以往,她别说只是钓鱼,跳进湖里去抓鱼都没有人说什么。现在倒好,连湖边都靠近不得了。
她摸着肚子,真心实意叹了口气:“小东西,记得好好孝顺为娘啊。”
周围人虎视眈眈,贺兰叶也不好一意孤行,退回青草地坐在平氏身边,捧着乳茶发呆。
见她出来和在家中一样,也没有什么精神,柳夫人一筹莫展,抓了儿子过来低声说了几句,柳倾和闻言颔首,悄悄安排了下去。
出行的除了陪坐在侧的四个丫头,另外还有些镖局的小子,凑来凑去,也能凑上十余人。柳倾和用树枝缠在一起挽成简易的鞠,绑牢实了。
“玥儿,蹴鞠看不看?”柳倾和手中抛着树枝鞠,身后站着十余镖师,摩拳擦掌。
贺兰叶知道这是在给她提精神,坐直了看着他笑了笑:“好啊,要不要来点赌注?”
“你只管定。”
贺兰叶正在想着该怎么玩,忽地听见了不远处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笑道:“咦,这不是柳校尉么,难得见你出来走动啊。”
贺兰叶看见柳倾和的笑容收敛了两份,冲着说话方向抱了抱拳:“四殿下。”
柳夫人扶着贺兰叶起身,这会儿,说话的人已经走到了跟前来。
为首的是一个笑吟吟的青年,身侧跟着两个青年,其中一个是五皇子,其中一个贺兰叶依稀记得是当初在首饰铺子二楼那个曾调笑过几句的青年。而他们身后边簇拥的青年中,她的几个好友也具在。
“柳夫人。”为首的青年有些倨傲,看见柳夫人只是微微颔首。好在三殿下和五皇子客气,见了柳夫人拱了拱手。三殿下目光顺势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