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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
贺兰叶抬起袖子抹了一把脸,发现自己吓得额头都渗出了冷汗。
她狠狠呸了一声。
负责个鬼!又不是把他看光了!
贺兰叶也忍不住庆幸,还好柳倾和理智尚在,一个人的时候还知道穿条裤子,如果他真的连裤子都不穿……那她也不会去偷窥了。
贺兰叶第二天没有派人去叫柳倾和过来,甚至怕他过来,主动派个丫头过去让柳倾和给她绣帕子。
从来不会女工的柳倾和要想绣帕子,随便要他几天时间了。
柳倾和仿佛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一个人缩在后院,也不来打扰她,没两天,就让贺兰叶忘了关于那天晚上的尴尬事情,也忘了所谓的负责。
唯一让贺兰叶记挂在心上的,就是柳倾和画的画了。
贺兰叶前后想了很多,大概猜出来了柳倾和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讨好她,让她放松警惕,之后把她的画像传递给风刃,然后呢,这些是为了做什么?
柳倾和初来乍到几个月的时间,临阳的万仓镖局什么也没有,他什么都接触不到,就算他这样做了,之后又要做些什么呢?
贺兰叶怎么想也想不到,索性不去想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她还能把柳倾和拦住几天。
贺兰叶一面一改前些日子天天拘着柳倾和的样子,反而弄些手段拦着柳倾和,另一面又被齐洵约了出去,就着齐洵兄长的事情,被大吐苦水。
齐洵似乎是急得没招了,一贯理智的他不计前嫌地在酒桌子上隔着桌子来抓贺兰叶的手,一脸哀求:“松临,你帮帮我,我真的怕我哥出事。”
贺兰叶一面哄着他,一面抽出自己的手,回忆着这段时间从齐洵那里打听来的情况,心中多少有了个衡量。
幽鹿苑啊,也不是不能去,反正她日后也是要去的,早早在齐洵第一次提起的时候,她就开始做准备了,这一次眼见着齐洵没有了招,哀求到她这个前情敌的面前来了,贺兰叶怎么着也要看在齐洵的面子,帮他一二。
更何况,楚阳候府啊……
贺兰叶这一次不像以往皱着眉推脱了,而是定定看着齐洵,温和道:“世子既然这般放心不下,在下也感动于世子兄弟扶持之情,愿意走这一趟。”
齐洵大喜,认认真真冲贺兰叶道:“松临,等你回来,我愿意与你结拜为异性兄弟!在这临阳城做你的后盾!”
一趟镖换来一个楚阳候府世子,这笔买卖太划算了,划算到贺兰叶都忍不住泛开了笑容,眼中闪着波光笑得灿烂:“那小弟就等着了!”
对面的齐洵一愣,而后猛地抬起酒杯,慌慌张张着:“喝酒!喝酒!”
自打成了亲,贺兰叶还真没有出去走过镖,不停的被她假受伤,柳倾和真受伤,和两个人之间绕来绕去的一大堆事牵绊着,倒是在外人面前做足了一番恩爱姿态。而至今已经几个月了,若起来也算是过了新婚,换做正常夫妻,只怕都要准备着孩子问题了,这个时候她出去走镖,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了。
接下了齐洵这一单,贺兰叶早早安排出去的人聘了两个幽鹿苑出来的人,正在磨合着队伍,她也是干脆利落的性子,早早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这会儿接了单,收到了楚阳候府送来的镖,只需要和家里头打个招呼就能出发了。
贺兰家的女眷们都习惯了贺兰叶出镖,细细儿给她打点着行装,千叮咛万嘱咐的,说了一大堆的话,最后平氏一拍手,从身后拽出来一直沉默着的柳倾和,笑着说道:“五娘,三郎要出镖了,这是你第一次送她,也说些什么话吧。”
这会儿贺兰叶一身劲装,身背行囊头戴斗笠,手中攥着短刀,完全一别以往在柳倾和面前的打扮。
贺兰叶眉头一挑,她已经和柳倾和有些日子没有见了,算是躲了他一段日子,认真再见,就到了她要出镖的时候了。
柳倾和第一次送她,不知道会说些什么?
贺兰叶也有两份好奇,脸上笑吟吟的,等着他的话。
柳倾和依旧是一副新妇打扮,挽着堕马髻,耳垂明月珰,被平氏推出来的时候,他裙摆压环清脆作响,等他站定后,柳倾和从自己垂胡袖中摸出来了一方绸帕,朝贺兰叶扬了扬。
那是一方帕子,精细的布料上绣着丑哭人的水鸭子。贺兰叶嘴角一抽。
丑哭人的水鸭子绸帕被柳倾和轻飘飘塞到了贺兰叶的怀中,而后柳倾和直视着贺兰叶,涂了口脂的薄唇微微一张,清灵的声音好似天边清泉般无暇剔透:“三郎,早些回来,我……等着你。”
贺兰叶攥着帕子狠狠打了个寒颤,趁着柳倾和朝她靠近的时候,她微微侧过去,在柳倾和耳边飞快撂下一句:“我不在的时候,你给我老实点!”
她也有两份担心,她不在家的时候,柳倾和又给她家里头惹出什么乱子来。
柳倾和嘴角微微一挑,眉目带了两份温柔:“放心,不会的。”
贺兰叶一时间闹不明白,这个不会的,指的是不会闹出事,还是不会老实?
真头疼。
贺兰叶板着脸甚是苦恼,她看着近在咫尺笑吟吟的柳倾和的一双眼中盛满了忧伤。
贺兰叶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终于第一次在离家走镖前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牵肠挂肚到忐忑不安。
这种感觉还真是……要命。
作者有话要说: 柳倾和:“你媳妇忘带了!”
贺兰叶:“不要了,直接送垃圾场!”
换地图啦啦啦~
今天手上挨了一刀子,打字真疼,希望明天就能好,不然太影响了~
红包包继续么么哒~
第41章 第 41 章
她从来不是拖泥带水的人; 和家里人话别后; 交代了几句; 把常恩显留在家中,带着镖队打马而去,一路直奔数百里之外的幽鹿苑。
这一趟少说来回一个月的时间,贺兰叶早早做好了长期准备,路上所需要的一切都打点妥帖,几乎是没有任何耽误,避开正午最热时间,其他时间昼行夜停,迅速而干脆,毫无一丝浪费,不过十天时间; 就抵达了幽鹿苑附近。
贺兰叶的镖队配备完善; 喊镖的趟子手过山路前; 聘来的幽鹿苑的人就会指出那儿有山匪,那儿有野贼。趟子手钹一敲,响亮山谷的喊一声‘黑五’,自有那山匪派人来; 和和气气问个好; 取那么几个钱; 再客客气气把人送一截,离开自己的山头。
走镖的在外头哪里山头不要去拜一拜,就算贺兰叶的万仓镖局从漠北而来; 在中原也是大有名气,再加上她早早就打探好了这边的情况,派人一路打了招呼,并没有生出什么事端来。
镖局的车队趁着早晨凉爽,走过三山夹一河的地带,前头点路的趟子手一溜烟跑回来,把地上捡起来的标识拿过来给贺兰叶看。
这是山匪拦路的法子,镖车也没有硬闯,停了下来,等着前头趟子手喊镖。
带着镖旗的万仓镖局一直都是有着底气的,在这种情况,也不会有什么山头轻易要和他们动刀子,不划当。
故此镖师们大多是问了问这是哪个山头的地界,要不要排个喊话的去问个好。
贺兰叶也是这个意思,只是她骑着马远远儿就看见了前头山林里,人头涌动,漆黑的林子被阳光一照,有些冰冷的利刃的寒光反射了出来。
“情况好像不太对,当家的。”前头去找点子的趟子手找来找去没有找到留下来和他们对话的人,而拦路的路障,设的有些多了,不太像是要和平解决的样子。
贺兰叶眼看着前头树林里头有了动静,她眉头微微一皱:“刀剑准备好,亮叔,你先去问个好。”
镖局的镖师们个个把刀攥在了手中,警惕着看着那些逐步逼近的山匪。
亮叔一个人朝着他们去了,抱了抱拳,说了些什么,却见那为首的直接抬起了刀,一点都没有要和和气气商谈的模样,直接就下了手。
贺兰叶瞳孔一缩,好在亮叔也是个手上有硬功夫的人,连番避开了去,匆匆退了回来。而就在此刻,那些山匪明显没有任何要商量的,直接冲了上来,提刀就砍。
这是完全拒绝了商谈,也不顾及到底有没有利益,直接就要动刀子?
贺兰叶带了几年镖局,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无冤无仇就动刀子的山匪,暗觉情况不妙,立即把手上镖师留了几个看守后头,她自己则是抽出挎着的长短两把刀,脚下催动马匹,第一个迎了上去!
‘铮’的一声,贺兰叶的刀与那为首的山匪手中大刀狠狠劈在了一起,同时她抬起左手的短刀,一个刁钻角度刺了过去,逼得对面那汉子连忙跳后。
与此同时,她身后的镖师们也都催马而上,手持长刀而上,稳稳架住了劈刀而来的山匪们。
平坦的小路瞬间变得挤凑了起来,处处都是刀剑拼搏,贺兰叶气沉丹田,用足了力气把一击又一击重压拍击在她身前的那山匪身上,那山匪力气比贺兰叶大,技巧却输她太多,灵动更是不足,不过在贺兰叶手下走了几招,就吃不住往回退。
贺兰叶趁这机会翻身下马,更是如鱼得水,急招进攻,只听刀剑碰撞叮当作响,急促如风。
她已发觉事情不太对,担心这些山匪会不会有后招,心里一急,全带在了手上,丝毫不留余地,卯足了劲把面前山匪直接挑翻在地,一脚踩住对方胸口,长刀直直对着他喉咙,厉声道:“叫他们住手!”
她走镖,从来不会让自己的人有任何无意义的牺牲,而眼前这莫名其妙与她的镖队斗了起来的山匪们,不在她计划之内。
贺兰叶擒贼先擒王,快攻拿下了对面山匪头子,按住了人不过瞬息,那些没有了指挥的山匪乱了手脚,步步退让,镖师们也不是趁机强攻的,缓了步伐,让开了一些。
短暂的快攻不过瞬息万变,叮当刀斧已经停止了武动,贺兰叶脚下踩着的山匪不敢轻举妄动,连忙道:“镖头,松开我咧!都是误会!”
这边人说话口音太重,贺兰叶听不太懂,好在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