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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倾和气息奄奄:“嗯。”
时间不等人,柳倾和挣扎到现在就是为了和贺兰叶说清楚,这会儿不走也不行了。
他身上穿着的直裾不能穿出门去,他熟门熟路翻出了一身黑衣套上了,正要带上面巾时,动作一顿,转身抓起正淡然坐在桌前喝着水的贺兰叶,伏身凑了过去。
唇只轻轻一碰,柳倾和就赶紧退开了去。
不能久留,他怕失控。
贺兰叶一顿,抬眸看去,柳倾和已经利索地绑上了面巾,遮去了相貌并他的表情,推开窗,利落道:“我且去,你早些休息。”
深夜的庭院安静得很,贺兰叶依着窗轩,目送柳倾和离去之后,目光落在窗台上,轻轻一叹。
外头的飞虫小蛾循着烛光就要涌进房中,贺兰叶啪嗒一声,利索地扣上了窗,震落了些许余灰。
次日清晨,柳倾和一直未回。
贺兰叶心中有底,趁着家中尚未有人起身,早早牵了马出去绕了一圈,不多时回来,只淡然推说送了新太太去出嫁的姐姐那儿。
平氏周氏都是听贺兰叶话的人,她说什么,家中自然信了什么,更何况五娘虽嫁过来有些时日了,到底与她们有些隔阂,总令平氏她们无法细致打问,也就让她这样蒙混过去了。
柳倾和这一出去,就是三天未回。
贺兰叶倒也应付的过去,只除了帮着他应付家中,她自己还有一大堆应酬。
齐沼生辰宴上,与她走得近了一步的是宋将军家的独子宋书皓,他与郑尤长关系不错,想方设法要请贺兰叶一次,权当是替小弟赔罪。
贺兰叶欣然而往。
郑尤长是为了奇华,对贺兰叶有些不满,但这些不满,在戏耍了贺兰叶,当众与榭坊南家的公子亲吻之后烟消云散。
对郑尤长来说,贺兰叶得罪了南家,算是一桩损失,再加上他与贺兰叶本就没有真的什么仇怨,乐着放下,宋书皓一叫,他就颠颠跑来,主动给贺兰叶敬酒道歉。
说到底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少年,贺兰叶也不能真与他计较,自然是化干戈为玉帛,握手言和,客气有加。
宋书皓则不同,他许是刻意有所亲近,话里话外都捧着贺兰叶,频频敬酒,贺兰叶带来的常恩显酒杯不断,从头喝到尾,差点一头栽在席间。
“愚兄听闻万仓镖局曾行走天下,可不知道……松临可有走过一些偏远之地?”宋书皓似乎是好奇,主动问起这种话来。
贺兰叶自然笑道:“走过些。就好比南荒之地,西姜之地,在下多少都曾涉足过。”
旁边陪坐的郑尤长顿时来了劲:“南荒……可不是乌可么,奇华姐姐要嫁过去的地方?”
提起奇华,贺兰叶多少还有些不适,她也闹不明白这位郑家的小郎到底是刻意还是无心,只含糊着。
宋书皓也像是对此有兴趣:“乌可么,说起来公主出嫁时,我是随军护送的一员。”
贺兰叶淡笑道:“曾听闻宋兄年轻有为,不过二十已经军中有名,不曾想宋兄还深得恩宠,能够随军护送公主出嫁。”
“哪里是恩宠,不过是随父一起,搭把手罢了。”宋书皓笑着摆手,“我不过无名小辈,不值一提。”
宋书皓的父亲,宋将军……
贺兰叶含笑:“宋兄妄自菲薄了。”
宋书皓笑了笑,见郑尤长坐不住了,索性令他出去自在玩耍,又叫了些菜来,等菜上了桌,敬了贺兰叶一杯酒。
“说来我也有事希望松临搭把手。”宋书皓忽地说道。
贺兰叶似乎有些疑惑:“不知宋兄有何事情,是在下能帮得上的?”
宋书皓放下筷子,轻声道:“说来还是与护送公主有关。”
“愚兄护送公主,自然是走的官道,随的大部队,可是……”宋书皓眼中闪过一丝无可奈何,“自己的东西,就不太能够塞进公主的仪队里了。”
“我在乌可有一……旧友,此次既然要去,自然要给她带些什么。”宋书皓似有羞赧,寥寥一句带过,“不知松临可否愿意接上一单,替愚兄给万姑娘带些东西?”
贺兰叶攥着酒杯摩挲着,她的目光落在宋书皓的脸上,片刻后,忽地一笑:“有何不可?”
许是替宋书皓解决了一大难题,之后宋书皓松了口气,频频敬酒。贺兰叶可不敢继续喝下去,索性推脱家中妻子等候,这才脱了身。
今日时辰还早,贺兰叶本想去陪自己家两个妹妹玩耍,只准备换了衣裳洗一洗的,却不料推门进去,三日不见的柳倾和正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睡得正香。
他竟真的回来了。
贺兰叶攥着门把手,而后勾起一个浅笑,反手扣上了门。
柳倾和散着头发,只胡乱穿着一身裙子。他许是累的厉害,侧卧在床上,闭着眸睡中眉头都是紧锁的,脸上可见的疲倦。
他睡得很香,贺兰叶趴在床头看了半天,他的睫毛都没有动一动。
许是为了应付家中人,他脸上还涂着薄薄的一层脂粉,只在睡梦中起了些汗,弄花了去。
暗探还真是不好做。
贺兰叶也不禁心疼起柳倾和来,这会儿也不想吵醒他,悄悄洗了条帕子拧了水,挽起袖子来,轻轻落在柳倾和的脸上认真给他把脂粉擦了去,能让他舒服些。
贺兰叶全神贯注投入在柳倾和的脸上,锦帕细软,她手劲也是放小了,生怕弄疼了他,磨磨蹭蹭了半天,也擦了不多。
好在她耐心不错,连番洗了三次帕子,总算是把柳倾和藏在脂粉背后的素颜露了出来。
贺兰叶把帕子往旁边绣凳上一放,顺手帮柳倾和把落在腮边的长发捋了捋。
柳倾和睡颜是贺兰叶喜爱的安静,她只这样看着,就觉着能看很久。只是到底不能打扰了他去,贺兰叶在旁边坐了会儿,轻手轻脚起身,准备去小屋睡时,猝不及防被一只手拦腰一勾,跌倒在床上。
贺兰叶一时不察就摔进了柳倾和的怀中,面对面相拥。
本睡着的人,悄悄睁开了眼,眸中哪里还有一丝睡意。
他搂着她的手紧了紧,直到贺兰叶彻底贴着他了,才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腰,笑吟吟贴着她的脸颊,呢喃道:“夫君辛苦,妾身无以为报,不若以身相许?”
作者有话要说: 柳倾和:“我家夫君最疼我了,还给我洗脸~”
贺兰叶:“……不洗洗就没眼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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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 68 章
一回生二回熟; 贺兰叶被忽然按到床上; 没有了之前的惊讶; 淡然地与笑眼弯弯的柳倾和对视,听到他的话,贺兰叶嘴角一弯:“好啊。”
柳倾和许是玩笑中带着试探,三分认真外七分更是调笑,仿佛并未觉着贺兰叶会顺着他的玩笑往下。
然而贺兰叶却接了话,干脆利落,没有半分的犹豫。
却是应了他的话。
柳倾和反而不确定了,他怀中虽紧紧抱着贺兰叶,总有种缥缈之感,他不由追问了句:“什么……好?”
不会是他所想的吧……他家这个小夫君,该脸皮厚的时候; 可是经常脸皮薄; 令他都无法更进一步。
虽有猜想; 柳倾和却不敢有一丝奢望,压着自己假装没有想到。
贺兰叶只消一眼,就看得出眼前笑中带着一份彷徨的柳倾和心中所想。
她觉着自家娶回来的这个媳妇,或许是由几个人组成的。不然怎么解释风刃□□万众之事的柳首领; 有时候竟然忸怩犹的如一个小姑娘?
虽然这样的他; 意外的有两分可爱。
或许……不只是两分。
贺兰叶眼神一柔; 冲着柳倾和露出一个浅笑:“你不是说以身相许么,我觉着很好。”
娶回家的媳妇,哪里有只看不睡的道理?
贺兰叶也在心中给自己鼓劲加油; 她盘算着从平氏那里学到的日子推算,觉出自己许还有些日子才会受一番折磨,今日亲近柳倾和几分,没有骤然降临折磨,那阴影算是洗去;若日子错差了偏要赶在今日来……
贺兰叶眼神幽幽,落在柳倾和脸上的目光中充满了惋惜。
任他何等绝色,这个色,她就不好了!
眼前的人脸上脂粉被她亲手擦了去,柳倾和的脸颊上还残留着湿润,贺兰叶用手指轻轻落在他的眉间,用指腹顺着他脸颊的轮廓,慢慢落在他紧绷的下颌,而后微微挑起,带有两分纨绔子调笑般暧昧轻笑:“此等美色,单纯看看还真是暴殄天物。”
柳倾和僵硬着任由贺兰叶轻佻地冲他吐了口气,眨了眨眼,忽地想清楚了什么似的,猛地翻身就要压在贺兰叶的身上。
贺兰叶好整以暇,虽任由了他的动作,却含着两份笑意懒洋洋道:“急什么,我还未净洗呢。”
她吃了酒,又从外头回来,身上带着一股子酒香气息。
柳倾和哪里还顾得这个,虚跨坐在贺兰叶腰间,手忙脚乱扯着自己衣裳,急吼吼道:“我不介意!”
贺兰叶慢悠悠翻了个白眼:“我介意。”
她拍了拍柳倾和的胳膊,努努嘴:“起开。”
柳倾和充满喜悦的脸顿时定格了委屈,他幽怨地盯着贺兰叶,一言不发。
贺兰叶不禁反思自己,究竟怎么柳倾和了,让在外运筹帷幄冷静理智的柳倾和每每都这般,委屈的像是吃不到糖的小孩。
或许自己真的应该,给他吃点糖?
贺兰叶心虚了不到一息,立即底气十足地推了推柳倾和:“去,帮我打点水。”
柳倾和委屈吧啦得,垂头丧气重新把他撕扯零乱的裙子整理好,去叫了两个侍女来打了几桶热水。
屏风后头的浴桶很快被两个侍女轮番倒水装满了,天气炎热,水兑的温热。两个侍女提着空桶,对分开坐在床上和凉椅上的两个主子行了礼退出去,顺手拉上了门。
柳倾和心里头还有那么几分想法,等侍女一走,迅速起身去把门栓牢牢拴上,又检查了一圈窗户,他很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