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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倾和心里头还有那么几分想法,等侍女一走,迅速起身去把门栓牢牢拴上,又检查了一圈窗户,他很警惕来来回回在房间中转了圈,似乎很投入其中。
贺兰叶乜了他一眼,任由了他去,取了干净衣裳来,钻去了屏风后头。
左右拆合了两间房子之后的新房,大了不少,一个屏风隔开的位置很宽,三折的屏风中有一个完全避开左右的空间。
贺兰叶抱着干净衣裳搭在屏风上,低下头来解身上的直裾。
大夏天的,她不像女子一样能穿轻薄的纱衣,也不能像男人一样单着一层,薄薄的直裾里头不单有层丝质的里衣,左右解开了去,里头还有她总穿在身上的半截小衣。
贺兰叶正两个手一起费力地解着紧绷的小衣。
以往没有娶妻她回了房就脱了去,总有那么些自在的时候。柳倾和来了之后,她有几个月的时间都不得松懈,难受的紧,也就是这一个月,他们之间存在了一种不用语言的默契,同床共枕之际,贺兰叶也放松了自己,洗漱过后会解开来,好好松懈松懈。
只是这平日里穿的小衣,材质非比寻常,紧紧束着身体的同时,难穿也难脱,任由贺兰叶再熟,也得跟着小衣耗些时候。
她低着头努力解着。白日里饮了酒,又吹了风,刚刚出了一身薄汗又紧紧贴在了身上,导致小衣解起来,倒比寻常还艰难三分。
好在贺兰叶习惯了的,只双手用力拆解,等待着脱下小衣之后的松弛。
她才拆了一半,还在与小衣作斗争,忽地听见屏风被敲了敲,隔着薄薄一层屏风外的柳倾和轻声道:“可要我来帮你?”
“不需要。”贺兰叶并未多想,只一口回绝了。
不过粘了汗稍微难脱了些,还不至于需要别人来帮。
更何况……
贺兰叶的手一顿,她忽地发现有些不对。
柳倾和他怎么……
只她还未反应过来,本该与她隔着的柳倾和,竟然直接绕到了屏风后来!
贺兰叶猛然看见柳倾和瞳孔一缩,一种莫名的警惕油然而生。
她手还抓着小衣,盯着眼前的柳倾和有些懵。
柳倾和许是刚刚抓紧时间换了衣裳,刚刚穿着的裙子不知脱到了哪里去,身上套着一件直裾,拆散的发重新梳了个单髻,只一看,丝毫不见他柳清荷时的女子气息,比起在楚阳候府所见的南公子,还要英气十足些。
只是他不该出现在这里才是!
贺兰叶刚要开口,只见眼前的人抿着唇带有两分赧然移开了视线,脸颊上悄悄浮起了一丝红晕,恍惚之间还能看见他之前害羞的痕迹。
看都不敢看一眼,还钻过来充什么厉害?
贺兰叶啼笑皆非,对柳倾和的警惕也散了些。她身上穿的还算遮掩,没有多少忸怩,只笑道:“你且先出去。”
谁知柳倾和却拍拍脸颊,吸了口气,重新扭过头来,直勾勾盯着她,毅然决然道:“不!”
贺兰叶挑眉,不解其意。
柳倾和好似下定了决心,揉走了脸上的酡红,大步靠过来。。
三折屏风中间这点位置虽然能够一人换个衣裳,可猛地再挤一个人,却是拥挤了些。
柳倾和只一靠近,就把空间占据了大半,逼得贺兰叶差点倒退。
眼前的人,似乎不太对。
贺兰叶还未来得及说话,与她只隔了一个拳头距离的柳倾和抬起了手,覆盖在她手上,屏息凝神顺着她之前解的位置,迅速而准稳地把小衣解开了来。
瞬间,紧绷贴身的小衣松懈弹起,贺兰叶心中一跳,猛地抬手捂着,紧紧抓着小衣的下摆不松。
“整天捂着,你不嫌难受,这儿可要嫌的。”
柳倾和目光落在贺兰叶胸前,温柔地很,只他说的话令贺兰叶头皮发麻。
“可怜见的,这一天天的该憋坏了,贺兰,我帮你揉揉可好?”
眼前的柳倾和好似情人间呢喃,软声细语,不知不觉间已经紧紧贴着她,灼热的鼻息随着他低头,喷在她脖颈,酥|痒难忍。
贺兰叶忽地有中想要颤抖的感觉,这种来自外在的危险之感,让她想要逃离。
“柳五……你……”贺兰叶声音本就是沙质的沙哑,随着柳倾和伸手的瞬间,猛地拔高,而后紧紧咬着牙,咽回了后头的声音。
她伸出去想要推开柳倾和的手被他单手攥着,挂在身上的小衣已经随着他的动作被拨弄开,柳倾和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按揉,逼得贺兰叶差点腿软。
“柳五……”
贺兰叶不知怎么的,已经攀在柳倾和的身上,他到底男儿,力气大,只单手就稳稳抱起了贺兰叶,大步从屏风后出来,一抬手,把贺兰叶放进了浴桶中。
水花哗啦溅起,贺兰叶晕乎乎进了水,一睁眼,柳倾和抹了一把脸,将溅起的水花擦了去,对着她露出一个似乎是腼腆,又似乎是危险的浅笑。
“我服侍你沐浴,可好?”
贺兰叶头皮发麻,第一反应就是一口拒绝:“不好!”
虽然她同意了以身相许,但是这也是循序渐进的,哪里有一上来就强迫服侍的!
特别是他刚刚还……
贺兰叶修炼多年的脸皮也经不住泛了红。
她生的本就一团可爱,全靠着她平日里强撑出来的气场,以及她的做事手段令人畏惧她三分,让人忽视了她容貌。
只如今她跌入水中,鬓角刘海打湿了,贴在她脸颊上不说,身上穿着毫无遮蔽之力的衣裳,全然少女姿态,容貌上的可爱更是夺目,红着脸的她,诱人的可爱。
柳倾和目不转睛盯着她看,眼中有些后悔。
早知道,要是早知道,他何至于耽误这几个月的时间!
柳倾和不等贺兰叶有所反应,根本没有系上腰带的衣衫脱得太快,随手扔到屏风上,只穿着一条绸裤长腿一跨,竟然是也挤进了浴桶里来!
贺兰叶差点惊呼,强行压制住后,她难得在柳倾和面前退缩了几分,紧紧贴着桶壁,试图站起身来。
浴桶装下两个人已经挤到没有分毫松动的位置,偏生柳倾和还不安稳,朝着贺兰叶这儿挤。
“别挤……”贺兰叶脸都要扭曲了,她穿着的绸裤也全然湿了,紧紧贴着她的腿,柳倾和还故意挤在她腿间,几乎是肌肤贴着肌肤的灼热,令她十分不适应,匆匆起身想要逃离。
柳倾和哪里肯让她走,大手一捞,直接把刚一起身的贺兰叶搂进怀中,再一使劲,贺兰叶就扑倒在他胸前了。
按着扑腾不止的贺兰叶,柳倾和心情愉快,笑眯眯地宣布:
“贺兰,说好的以身相许,你可要全盘接住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事后——
柳倾和'撒娇':“贺兰我还要!”
贺兰叶'深思':……还有这种玩法?
咳,后半段情人节礼物在码头,无牙牙牙子。
车,飙起来了,要夸夸(????)
情人节快乐么么哒
红包包继续随机一个大的
第69章 第 69 章
半夜荒唐; 从未有过的体验让贺兰叶如饮酒; 稀里糊涂就自醉了。
贺兰叶的作息一贯很好; 不想一夕贪欢,竟然睡到了日上三竿。
她刚醒,意识还在迷糊之中,只觉自己被揽在一个怀中,分毫不得动。
一睁眼,只见柳倾和的侧脸映入眼中。他醒的很早,眸含笑意,正含情脉脉注视着她。
“早。”
贺兰叶看了他一眼,昨夜的荒唐在眼前浮上,顿时令她尴尬。
两个人第一次赤|身相对不说,还在柳倾和的主导下彼此探索了一番; 虽然没有太过深入; 却也不比以往了。
贺兰叶目光呆滞:“早。”
柳倾和笑眯眯凑过来在她嘴边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搂着她蹭着她的下巴,好似一只奶猫偶尔粘人般的可爱。
贺兰叶想了想,把手搭在了柳倾和赤|裸的后背上,目光一转; 就看见了他肩膀上一圈圆润的牙印。
她抿了抿唇; 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两个人在床上又腻歪了会儿; 可不敢再继续睡下去,赶紧儿起了身洗漱一番,好赖赶上了午膳。
平氏那儿素来是不细问贺兰叶这边的; 顶多就随口一两句,贺兰叶内里心抖,外在还是很绷得住,三言两句就带了过去。
若是平日,柳倾和一般都会趁着贺兰叶去前院的时候,回去后头一个人待着,也或许不是一个人待着,但是在明面上,贺兰家的新太太,最是爱清静不过的。
今儿就不一样了,柳倾和腆着脸硬生生要跟着贺兰叶进去前头院子里。
贺兰叶哪里许他跟着来,且不说有些事情不能给他听着,单纯他现在是女儿家的身份,就没有出来和一众镖师待在一起的道理。
贺兰叶拒绝的利落,柳倾和撒娇也换不来她的心软,只能闷着气独自离开。
目送柳倾和回去后院,贺兰叶才抹了抹不存在的汗珠,吐了口气。
这会儿她可不能让柳倾和在她忙正事的时候出现,没得影响了她。
万仓镖局在临阳几个月的时间,凭借着之前的威名以及贺兰叶在临阳城中吃得开,分局已然开的有滋有味,迎来客往的大小商户之外,不乏诸多小官小吏。如今镖局手头最大的一单,就是来自将军府的镖单。
宋家已经把单子送了过来,如今派人将二十箱的运送货物一车车拉了来,贺兰叶正带着人一一清点对照。
从主家那儿收到的什么,要经过三方在单子上签字画押确认,以免中间造成什么问题找不出根究来。
贺兰叶做这一行时日也长了,认真细心自然是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疏漏。好在宋家送来的东西与镖单上全部对的上,检查也未发现任何问题。
贺兰叶起初还当是自己多心了,收起了单子将货物准备好装了车,盘算着宋书皓的用意。
那头宋家派来的看守的壮汉亲眼看着她点了货,粗声粗气道:“收好了我就走了,日后有问题,可是要来找你的。”
贺兰叶收起心思,淡声道:“自是如此。”
送走了宋家人,贺兰叶